而徐蕾蕾今天也穿了一天酒红色的旗袍,乍一看,和林萧安简直就是情侣装,和林家父母是亲子装。
徐老爷子和林先升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地哈哈大笑。
只有跟在后面的徐泽显得兴致缺缺,林萧安又回归到了他清冷慵懒,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真是,和谐美满的大家族呀。
瞬间,所有的人都端着酒杯围了上去,夸奖、赞美的话像不花钱似的撒了过去。
向晚握着点心的手一紧,酥脆的点心在她的手里就碎成了渣,撒在了偌大裙摆上,脏了一片。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情绪果然没有任何正面的作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好在,林公馆她熟,知道一楼的洗手间肯定人多,被看到了肯定又会被群嘲。
毕竟场面上大家看在林萧安的面子上不敢对她怎么样,可私下里,少不得冷嘲热讽。
她只好绕开人群,从另一边上了楼,想着去二楼的公用卫生间。
“这是我家先生送你家老爷的礼物,请笑纳。”
“我家老爷日后必定会亲自上门感谢。”
“听说那位,今天也来了?”
“送请柬是我们对那位的尊重,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纡尊降贵的冒着风雪过来,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令寒舍蓬荜生辉。”
“这您就客气了,就您这,要是寒舍,这世上就找不出好的房子了。”
向晚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收了回来,心脏骤然加速。
是林家的管家,罗峰!
另一个竟然是只要罗傅山在就一定会在的助理,肖岩!
其实也能理解,林先升生日,罗傅山来送礼。
可他们口中的那位是谁?
是谁那么大的架子,能让林先升和罗傅山都捧着敬着?
是不是就是李叔口里的罗傅山后面的人!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心脏骤然加快。
她拼命地调整着情绪,让自己保持镇定,就听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她连忙下了楼,站在了热闹的人群里,璀璨的灯光下,这才觉得自己落了地,活了过来。
她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目光偷偷地往楼梯口出看,才发现他们并没有下来。
难道是去见那位了?
那位此刻就在林家?
或者,就在楼上?
向晚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湿的。
她再次往楼梯口看了看,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看大部分的人都围着林家和徐家,一如既往,忍不住大口的喝了一口酒,提着裙摆就往楼梯走去。
好在楼梯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踩着也没有声音。
二楼已经没有人了,她稳了稳心神继续往上走。
果然,她躲在三楼的拐角处往出看,就看到了刚才那两个人和一个人在说话。
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套装,背对着她逆光站着,看不到模样。
罗峰和肖岩堆着一脸的笑,背脊弯着,赤裸裸的奉承着。
向晚偷偷的看他们三人往前走了过去。
所以是去见那位了吗?
她心里其实知道这事有点冒险,但就是管不住自己,刚想着脚步就已经迈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跟上,等到另一个转角处,刚要出去。
“谁?有人!”看不到脸的男人猛地回头,鹰隼一般凶狠精准的眼睛射了过来。
向晚连忙收回视线,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可呼吸却越来越快。
她到底没有经历过这些,整个人都怕到了不行。
听不到脚步声,可她总觉得他们在往回走,一定会看到她的。
越这样想,她就越想躲,可腿就越软,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无能,急的眼泪都要出来。
她拼命地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想着万一被发现要用什么理由开脱,嘴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了,腰肢被一股蛮力握住,往后狠狠地一拉,瞬间,她就被拽进了某间屋子。
门从身后关上了,光线消失。
她的身子在黑暗中被转了过来。
黑暗和陌生的气息袭来,她本能的就要大喊,刚张嘴,就被男人吻住了。
男人的唇裹住了她的嘴巴,大力的吮吸着。
酥麻感和恐惧感从每个毛孔爬出来,她只能本能的张嘴。
可呜咽的声音快速地被男人吞没了,她难受到不行,怕到不行,伸手去打,却轻易的就被男主攥住了手腕,就像是被钢铁捆住了,越挣扎越痛。
她痛极了,泪水生理性的不住的往下掉。
好不容易男人的嘴巴离开了,氧气袭来,她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刚好一点,只听到刺啦一声,身上的裙子应声落到了地上。
冷气快速地敷到了裸露的肌肤上,让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本能的伸手去抱,脚就离了地。
她被男人滚烫的大手像抱孩子似的,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嘴巴再一次被吻住了。xǐυmь.℃òm
血液在刺激下变得滚烫,皮肤就在恐惧里越发冰冷和麻木。
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她难受到了极致,她的身体却被狠狠地压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她知道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却也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没顶的恐惧和害怕袭来,让她思考不了。
直到手指被男人一根一根强行扳开。
嘴唇再一次被吻住。
她希望是他,或者只是被逼到了绝境渴望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从天而降的救自己。
“……薄宴……薄宴!”她就像被魇住的人,拼尽全力的喊了出来。
身上的男人却停了,没动静了,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在自己的耳边越来越粗,越来越粗。
“……你……你别动我,我……我是薄宴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向晚吞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如受到了惊吓的小猫崽小声的说着。
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嗤笑。
“呵!我管你是谁的女人!现在都是我的女人!”男人偏执入骨的邪魅的声音滚烫如耳,像是要把她的耳朵烫聋了。
她总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可又觉得隔了层什么东西听得并不真切。
刺痛传来,她全身的微微放松的肌肉再次紧绷了起来,神经线越绷越紧,好似下一秒就断裂了。
她完了!
在劫难逃了!
绝望痛苦在她的身体里一波一波的震荡开来。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那一瞬间,那双带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情潮的眼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猛地睁开眼,突然收起腿,拼尽全力的就踹了过去。
大概是男人没想到她到了这一步还会反抗,也可能是精虫上了脑让他没那么敏锐了。
重力从身体上卸掉了。
向晚灵活的打了个滚,滚下床,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幸好不怎么疼。
她凭求生的本能爬起来就往门口跑。
可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下了床,伸手就去抓她。
向晚还没反应过来这么黑他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就被从身后抱在了怀里。
他似乎是在惩罚她,肌肤火辣辣的痛着。
她的手胡乱的甩着,刚好碰到了什么东西。
就在男人翻转她身子的那一瞬间,她抄起手里的东西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花瓶砸在物体上瞬间碎裂的声音传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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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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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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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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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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