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来个周末,夕妍决定去探望小毛球,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好久没去陪小毛球和贝拉玩耍了。
最近,夕妍和贝拉的关系不错,夕妍已经可以近贝拉的身了,时不时一起追逐玩耍时,还可以给贝拉顺顺毛。
连管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贝拉竟然让夕妍碰它,经常听到欢乐声和犬吠声从后堡传来,管家总是笑着摇头,心里也觉得轻松,总算不用提着胆子去喂食了,夕妍也算帮了大忙。
“小毛团,你别闹了!”夕妍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把小毛球的脑袋从自己胸前离开,她真的很怀疑,小毛球就是故意袭胸的。
小毛团被丢在草坪上翻了个滚儿,气吼吼地朝夕妍叫了几声,抗议夕妍越来越粗鲁的行为,奈何那奶声奶气的叫声,根本毫无威慑力。
贝拉也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根本不理会小毛球,向来被夕妍捧在手心里呵护惯了的小毛团顿时觉得失宠极了。
气恼地追着耗子满地跑,夕妍呵呵笑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毛团似乎听懂了夕妍的嘲笑,叫得更凶了,紧追不舍,吓得耗子见洞就钻,一溜烟钻进了大木门里。
小毛团见拿个耗子都拿不下,顿时火大,卯足了劲儿一撞,硬是把大木门撞开了一条缝,小毛球蹿就进去了,夕妍见小毛球闯进了禁地大惊,赶紧追了过去。
“小毛团快出来,被大冰块发现,我们都完蛋!”夕妍站在门外吼了半天没动静,四下望了望,心想反正没人进去把小毛球揪出来不就完事了么!
想着就推门而入,这是一间二居室的小阁楼,一楼客厅布置得清新淡雅,夕妍顺着楼梯而上走进了一间琴房,房间里摆放着一把大提琴,她推开落地窗,走上露台河水在前方静静流淌,别有一番情调。
以前住在这里的女人肯定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显示着女主人的品味,她猜测会是谁呢?
无论是谁?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了顾沐霆不想让任何人碰触的禁地!突然夕妍觉得她应该尊重他的内心,她揪起桌底下的小毛团,转身就准备离去。
突然风吹散了桌面上的琴谱,夕妍蹲下把他们都拾起来放回桌上,这时,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照片上的女人以当时的眼光来看穿得十分时髦,长得也很漂亮,让夕妍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乔家席挽,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对比。
乔家席挽,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才能生出乔尹之和乔尹西这两个妖孽,但这个照片上的女人虽然五官不及乔家席挽,气质却不相伯仲。
只是这张照片俨然是一张合影,却不知何故被撕掉了一半,只看到另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这个女子的肩上,夕妍推测应该是只女人的手臂。
突然,夕妍被相片中女子脖颈间所戴的项链给紧紧攫住了目光,她惊愕地捂住嘴:“怎么可能?这条项链——”她绝对不会认错,因为她也有一条,她十八岁空白的记忆中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就是这条项链。
夕妍的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一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和困难,她的大脑仿佛被什么刺激了一般,痛得她喘不过气。
夕妍抱着小毛团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梯,刚出门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大脑仿佛要裂开了一般,她再也受不了“啊——”放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小毛团滚落在地上也发出声声吼叫,贝拉立刻冲了过来大声吼叫,围着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夕妍,来回打转。
小毛团更是吓坏了,又急坏了,舔着夕妍的手背,呜呜直叫,贝拉也叫得越来越大声。
顾沐霆刚下车就听到夕妍痛苦的叫声和贝拉的叫声从后堡方向传来,他顿时脸色一沉,赶到时,夕妍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全身抽搐。
“白夕妍,白夕妍——”顾沐霆抱起夕妍叫道。
“好痛——”夕妍说完便晕了过去。
“让乔尹之立刻过来,”管家正好赶来,顾沐霆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夕妍朝屋里走去。
贝拉和小毛团被管家关进了笼子,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夕妍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她迷糊中听到顾沐霆和乔尹之的声音——
“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触动了以前的记忆,所以——”
“是因为那块芯片?”
“我想是,那块芯片显然锁住了她以前的记忆,一旦她触动记忆的开关,就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是什么刺激了她?”乔尹之沉吟道。
“顾沐霆——”夕妍沙哑地出声道。ωωω.χΙυΜЬ.Cǒm
乔尹之和顾沐霆同时转身看向她,顾沐霆眉头紧蹙地看着她,乔尹之看着她问道:“头还痛么?”
“不痛了,我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头这么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那样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你怎么会突然头痛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乔尹之对着她问道。
“我——”夕妍想起那荒废的后堡,想起那张照片,可是她瞟了一眼顾沐霆,没有说话。
“你进去了阁楼。”顾沐霆阴沉地说道,几乎就是一个肯定句。
“对不起——”夕妍咬唇道。
“你看到什么刺激了你的记忆?”乔尹之继续问道。
“我——我想跟顾沐霆单独谈谈,”夕妍犹豫着说道,乔尹之闻言看了看顾目霆,点点头走了出去。
“白夕妍,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忤逆我的后果——”顾沐霆刀锋般凌厉的眼神射向夕妍,那刺骨的寒冷让她颤栗。
“对不起,我是追着小毛球进去的,就算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也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我——”夕妍话还没说话,顾沐霆掐住她的脖子:“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准许你了解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杀就杀好了,”这样的冷酷无情的他让她心冷,带着几分赌气夕妍闭上眼睛说道。
“白夕妍,如果你不想从这里滚出去,以后不准再忤逆我。”顾沐霆丢开她,眼里含着烦躁,夕妍仿佛正一步步拨开他的外壳,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而慌乱。
夕妍摸着她的脖颈轻声咳嗽,半响,才道:“那里曾经住的是什么人?”
顾沐霆猛然转头看着她,黑色的双眸顿时凝结成冰,甚至还隐约透着杀气。
夕妍一慌,赶紧说道:“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在那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我不认识,可是她戴的项链我认识,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那条项链是我过去十四年里唯一留给我的一样东西,我想可能跟我的过去有关。”
“你是因为这个才头痛的?”顾沐霆凝视着夕妍问道。
夕妍点了点头:“我在想照片里的女人说不定也认识我的父母,我想知道她是谁?”
顾沐霆点了一支烟走向阳台,好半响他才说道:“是我的母亲。”
夕妍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她也猜到了,她绞动着手指,内心挣扎了半天道:“请问——请问——你母亲她是不是——”她一再小心措辞,因为外界从来没有关于顾沐霆母亲的报道,顾家的人也从来都是绝口不提。
“她没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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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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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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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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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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