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张贴了海捕公文,悬赏捉拿。
而天门两桩命案的元凶至今还逍遥法外,潜回天门镇摇身一变成了高员外家的女婿,改名换姓成了‘高瞻远’,身份是高大富远房亲戚的表外甥,自家的女儿高翠莲的丈夫,他的女婿。
本来这周天改头换面之后若是老实本分也就相安无事,可这周天本就不是安分的主,不然也不会专门来寻衅挑事,找孙意的不痛快。
而高大富也不是高大善人,所谓,修桥补路瞎人眼,杀人放火金腰带,便是这个理,表面和善实者心狠手辣,没少干强买强卖的买卖营生,他可不心满足富甲一方,誓要当个富可敌国的豪主。
正当买卖来钱慢,故而是剑走偏锋借着周天的本事和他的家底关系,干着走私贩卖私盐的买卖行当。在河北东府偷建盐坊私自制盐在运往全国各地,这贩卖私盐乃是一本万利的门路,很多被迫掏生计的人往往都甘愿走一趟。
行里戏称是,想要富渤海路,一趟三年高楼。
说的就是以海水制私盐,往往走上一趟就能吃喝不愁两三年还有余钱建高楼,这样的买卖倒是引入很多捞偏门的人参与,虽是一夜暴富的买卖可却抓到不轻饶,从古到今皆是如此,倒卖私盐乃是杀头的罪,更何况还私制、私贩,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周天改名高瞻远后便伙同高大富一起从事这等营生,半月的功夫就赚得钵满盆满,可这往往走一趟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小半年。
周天自从娶了高翠莲之后,这高氏倒是还老实了一段日子,可当周天出门,没几天就有老相好寻上门来,远的不说,就光是高家宅里的模样俊俏的家丁仆人就有不少,少说也有五六个,这些人起初也是一个传一个,相处的是相安无事,还有班表。
高家宅的后宅有一座五层的楼阁,叫艳阳楼,懂高翠莲这条门路的这些老相好些,私底下戏称‘艳红楼’,有几个街头撞了面还问,“昨个儿去了艳红楼?”那人回道:“去了嘛,没辙不去的道理,有钱赚嘛。”
不晓得的一听,心说,这天门镇怎么多出个艳红楼呢?好事的人多,还有的到处找,四处打听可却找不到。
这艳红楼里是夜夜笙歌。
这天,周天又要出门走趟买卖,行至西郊码头刚登船,突然想到有东西没拿,这转身就准备回去,身旁跟着的小厮说,“爷,怎么了?”
“出门走的急,忘了东西没拿,你招呼下人赶忙装货,我回去一趟去取。”周天说完转身下船直奔南门大街高家宅。说也巧,这高翠莲也不是什么妇道人家,周天前脚刚走,其姘头后脚就上了艳红楼。
高府的管家有个儿子,姓郝叫郝运来,长得还算俊俏,身子骨算是硬朗也练一些拳脚功夫,可长期的酒色熏陶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得被掏空,眉宇间盘了股邪气。
这郝运来见到主家女婿高瞻远出门做买卖,立马就溜到后宅高翠莲的屋里,这前脚进门,高翠莲是又惊又喜,刚反手插上门闩,接着又有人敲门。
直接吓得郝运来脸都白了。
砰砰砰!砰砰。
三急两缓的敲门声,高翠莲道:“来儿不怕,是你个兄弟。”话音落,让开房门,又从门外鬼鬼祟祟走进一人,个子不高,脸色白净,穿的有些寒颤像是个落魄书生,这人姓许叫许文,高家隔壁邻居家道中落,这才入了高翠莲裙下。
许文惊讶进屋就瞧见郝运来,掉头就准备走,可却被高翠莲一把拉住扯进屋里说,“文哥哥莫走呀,今天我们就一起玩儿!”
脸臊得通红和猴子屁股没两样,扭扭捏捏,半拉半扯的这就进了屋,郝运来和许文两人这边刚坐下,就又听得屋外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
高翠莲眉开眼笑,打开房门没等看清,是两人前后而进,一进屋二话不说就将高翠莲抱起亲近道:“可想死哥哥了。”高翠莲没有丝毫羞涩反而撩拨道:“你两个死冤家,这般才来。”
来人是兄弟两个,昭通和昭督,也是将高家艳红楼当成了自个家的主,只要周天不在家,这兄弟两人准来。四人对目一瞧,皆惊!昭氏兄弟两个到还好,有些底子经验。可郝运来和许文就有些别捏,许文再怎么说也是个念书人,臊的真不行,这就要走,高翠莲挣脱昭氏兄弟靠在许文胸膛说,“文哥哥,莫要走,今天我们来个四龙入海啊。”
话音落下,就听得门外敲响。
“砰砰砰砰!”
“哟,今天看来都赶齐了,干脆就来个五龙戏珠!”说声般一开房门,来人脚程很快直闯屋里,就连高翠莲都没看清楚,这人进屋就道:“妻啊,快把我那招文袋给我取来,里面有账本货单。”
话音一落,屋里是鸦雀无声,周天拿眼一扫屋中,整整齐齐四个汉子,一个个脸色发白浑身颤抖,高翠莲直接吓得瘫在地上。
“夫啊,我说我们在一块打马吊你信不?”m.χIùmЬ.CǒM
周天瞧见四人和高翠莲没言语,直接走到屋内从床头边取了自己的招文袋,搭在肩头走到门口,四个连同高翠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浑身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说,“老子走天窗周天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欺人太甚!”
一转身一抖袖,蚕丝金针入得手中,背身关闭屋门,周天何等的身手,脚下功夫一施展,人就如同虚影一晃,手臂一抬一扯,蚕丝线同时缠住五人脖子。
“打马吊?你说耍骰子老子还信,有一张桌坐五人的吗!老子让你们下地府慢慢打吧!”话音落下瞬息。
噗噗噗噗噗!
五声血喷之声顿时响起,周天这趟回家不仅拿了自己的招文袋还多带了五颗人头,绿油油、气呼呼,带着口大箱子去了西郊码头。
二日清晨,府里的丫鬟去敲自家小姐高翠莲的门,久敲不开,还以为小姐夜里操劳过度,等到正午时分又去敲门,屋里依旧没人响应,丫鬟才去告诉高大老爷。
高大老爷到了自己女儿门前敲了半天无人应答,这才叫人将门撞开,入门一瞧,吓得高老爷是三魂出窍七魄离体,整个人是傻了眼,两脚一软坐在地上发愣,府里的这些个家丁仆人同样吓得不轻!
屋子里整整齐齐是五具无头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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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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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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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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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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