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身躯,就这样果露着,毫无掩饰,以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在我的眼前。
寥寥的烟雾令他的俊冷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我咬着唇,正要下床,却听到他说:“今晚留在这,哪都别去。”
这里是他的房间,我一点都不想留在这个,他曾经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大床~上。
他似乎把我那点小心思都看穿,修长的指夹着烟,微微转头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真小气。”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的声音毫无生气,全身酸痛的感觉让我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风衡烈忽然轻笑起来,一手掀开被子,我惊呼着去抢,他却把被子直接扔到地上。
“跟我在一起,不需要隐藏什么。”他掐熄了烟,斜斜躺下,手臂撑着脑袋,眼神一直往下移动。
我羞得满身都布满淡红,想找点什么来遮挡一下,却什么都没有,只能抓过枕头竖着抱在怀里。
风衡烈笑的很轻快,笑声中带着一丝的欢快,“骆小曼跟你比起来,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一怔,“什么意思?”
“你比她多了一份幼稚,好玩多了。”
我就知道我不该问他为什么的,刚问出来我已经后悔,这不,又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我冷冷的说:“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一样跟她上床。”
对于那天晚上那件事,我还是耿耿于怀,他们两个简直把我当成透明人,明知道我就睡在隔壁,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风衡烈不以为然的说:“我说过,不是亲眼见的,不要胡乱猜测,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跟她睡的,就一定是我?”
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天他的房间还有第二个男人?
怎么可能,那天家里又没客人,我亲眼看着他跟骆小曼进房间的,而且,如果是第二个男人,骆小曼怎么会不知道,还跟他......Χiυmъ.cοΜ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定定的看着风衡烈几秒,才感到有点后怕。
刚才自己作死的跟他说,我跟叶俊在车上那个,他的样子是那么的恐怖,差点就掐死我,他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真的跟叶俊发生了点什么,估计不但是我,还有叶俊也会被他灭掉。
妈的,幸好我跟叶俊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死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风衡烈躺了下来,将我拉了过去,习惯性的搂着我的腰,一条胳膊伸到我脖子下让我枕着,“睡觉,不准说话。”
我哪里还睡得着啊,光是一想到他刚才说,那天房间里的那个他,不一定是他这件事,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么阴险的男人就躺在自己的旁边,睡得着才有鬼咧。
身体僵硬的坚持到下半夜,我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风衡烈又跟昨天那样,没有比我早起。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跟现在这样,早上九点多还躺在床~上。
是太累了吗?
还是因为今天是礼拜天不用回公司?
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的手臂,我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按了一下,却跳出一个指纹印证。
真麻烦......
我蹑手蹑脚的又靠近大床,拿过他的手,刚要把他的拇指按下去,他却突然翻了个身,我的咯噔了一下,慌忙松开手。
过了一会,他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却不敢再继续,慌忙把手机放回原位,拉开房门走出去。
本来还想从他的手机知道些什么的,现在看来一点都行不通。
妈的,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卧底,做点事都心惊肉跳的。
叶雄那个老家伙还让我做这种事,估计不用两天就被风衡烈抓个正着,碎尸万段。
吃过早餐,风衡烈印着嘴角,我擦着嘴巴,他睨着我说:“你能学斯文点不?”
“这是天性,你不懂。”
坐在客厅,总觉得无所事事,看到风衡烈在看报纸,我便凑过去,瞄着上面的内容。
风衡烈又睨着我,“你这样,很没礼貌的。”
“哦。”我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又凑过去。
他蹙起眉头,用食指戳着我的脑袋推开,接着看,过了一会,我又凑过去,他啪的一声合上报纸。
我撇嘴说道:“不看就不看呗,我不过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无聊吗?上床去?”风衡烈笑得很阴森。
“神经病。”我白他一眼。
昨晚索取一个晚上还不够吗?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了,他就是个虐~待狂,不是啃我就是咬我,我胸口上还有他的牙齿印呢。
风衡烈睨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的恢复能力不错,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带在身边......”
“干嘛?”我瞪大眼睛。
他故意不说,翻开报纸继续看,我心急火燎的拉着他的手臂,晃动着,“烈哥,你快说,带我去哪里?”
他再次合上报纸,才缓缓的说:“你想不想,读书?”
读书?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从茶几底下的书里抽~出一张宣传纸,递给我,“这是招生简章,舞蹈班,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报名,学费我帮你付。”
啊,又是跳舞。
一看到那些图片,我立刻没有了兴趣。
我跳钢管舞已经跳了一年多,早就滚瓜烂熟,连动作都能创造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我对其他的根本就不敢兴趣。
那些什么慢四快四,拉丁,探戈,我没有兴趣学,也不想学,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跟着他,接近他的生活,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风衡烈见我不说话,他忽然幽幽的说:“昨天,你不是说要我把自己给你吗?现在我想让你提升自己,你却不愿意,这让我怎么放心把自己给你。”
我脸上一热,偷偷瞄他一眼,他的脸上大写的失望两个字。
其实,学跳舞也是不错的,能塑性之余还能提升自己,说不定学个半年,我就能拿个证,自己做老师,到时候就算脱离风衡烈,自己也能有一条后路可以走。
想到这些,我立刻点头,“好,我去学,不过,我能不能提个条件?”
“嗯?”
“学这个只要星期六星期天去,星期一到星期五我也是呆在家里,我能不能......跟着你去公司,学点东西?”我大胆的提出要求。
只要能接近他,让我学什么都无所谓。
“当然可以。”风衡烈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答应我的要求。
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都不用考虑一下吗?
不论从哪方面说,我什么都不会,跟他回公司说不定还会给他弄出什么大笑话或者大麻烦来,他都不顾忌这些吗?
“你确定,不用考虑,或者想一下再回答我?”我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次。
风衡烈摸着我的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当然不用,难得你这么好学,我求之不得呢。”
温和的笑容,加上语气词,我突然觉得我怎么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很不适应,我扭捏着说:“那如果,我想说,其实我想进你公司打工,不想去跳舞,你会答应吗?”
风衡烈放下报纸,认真的看着我,“也可以,不过,要24小时贴身跟随我,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我就差没有欢呼雀跃。
我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我抱着他的手臂,刚要狠狠的亲他一下以表谢意,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莲姐去开了门,骆小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立马放开风衡烈的手臂,然后坐的远远的。
“啊,烈,你果然在这里。”骆小曼一阵风似得卷进来,连鞋子都没脱就想进客厅。
莲姐在后面连忙提醒她,“骆小姐,你的鞋......”
“喔,不好意思,看到烈在,我太高兴,一时忘记了。”
她很有礼貌的退了回去,换上柔软的家居鞋,这才走进客厅。
骆小曼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嘴脸的,真厉害,整容手术都免掉,直接就换上另一幅脸皮。
我拿起莲姐端来的柚子茶,看着骆小曼扭着腰走近,下意识的往沙发的一角挪了过去。
她很自然的坐到风衡烈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烈,我想你啊。”
“嗯。”风衡烈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眼神却飘过来我这边。
我暗暗在心里咒骂,秀恩爱,死得快。
喝了一口柚子茶,骆小曼却看了过来,皱了皱鼻子,“唔,你在喝什么?”
“柚子茶。”我没看她。
她却摇着风衡烈的手臂说:“烈,人家也要喝那个,秋天天气好干燥,喝柚子茶对皮肤好,你看我的手......”她把整条手臂伸到风衡烈眼皮底下,让他看。
我瞅了一眼,没啥问题啊,还是雪白雪白的。
风衡烈看了一眼我面前的玻璃壶,对莲姐说:“再去泡一壶。”
莲姐露出为难的神色,“少爷,这是最后一壶,之前少爷说不喜欢喝,我就没买过,彤彤说不能浪费,我才泡给她喝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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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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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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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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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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