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燕一口鲜血吐出,只好再次下令回撤,只是之前弃城而去的五百骑去而复返,从城外杀了进来,将正在撤退的黄巾军堵在城门里,所有的黄巾军都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绝境,所以众人的疯了一样向外冲。
独孤尘挥舞长枪,疯狂的杀戮着,黄巾贼的处境很被动,他们虽然人多,可是在狭窄的城门洞里人多是没有用的,真正能作战的,只有在城门洞里的人,其他人只能站在城门洞外忍受着减箭阵冲击。楮燕恼怒之下率亲兵冲阵。Χiυmъ.cοΜ
独孤尘方面也不会占太多便宜,他的枭龙骑全是骑兵,根本不敢进入城门,只能在城门外厮杀,能抵挡黄巾贼拼命相搏的十七次冲锋已属不易,遇到楮燕亲自率领的亲兵的冲击,他为避免伤亡,就主动开了一个口子放楮燕而去。
一心突围的楮燕见“冲出”了一个口子,想都没想就立即冲了出去,一路冲出不到五里地就由于上疾驰而来的林枫所部,双方再次交手。
林枫跨马一跃迎面便迎上了冲锋在前的楮燕,楮燕举矛猛刺,林枫挥戟也是一个突刺,矛戟相交,林枫顺势搅动囚龙戟,矛戟绞到了一起,楮燕猛地抽回手中长矛,林枫一下子落了空,身体略微向前一栽,楮燕抓住时机,在战马交错时回身一击直取林枫头颅。
林枫躲闪不及虚晃一戟,身体顺势斜挂在战马另一侧躲过了这一矛。
两人战马交错而过,两人也都如同饿狼窜入狼群,都在人群之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两军阵营全部搅在了一起,难解难分,可是楮燕知道,他已经完全陷入被动,他每一步的想法都已经在敌人的预料之中,谁知道前边还有多少恶战要打,绝不可恋战,就立即率人向北而去。
独孤尘率领麾下五百骑赶来,可是刚刚交手瞬息,黄巾贼就向北逃窜了,独孤尘心有不甘,策马来到林枫面前:“少主,请让我率军追杀,必定将黄巾贼斩尽杀绝。”
这时张辽也开口说道:“主公,现在临济县刚刚经受战火,城内百姓必定担惊受怕,我军如此刻进城抚民,必定可使百姓臣服,收得奇效。临济乃是大县,我军日后便也有了稳固的兵源保障。”
林枫觉得张辽所言有理,就说道:“嗯,文远所言有理,穷寇莫追,我观贼军离去时顶多有千余人,不必追剿。况且黄巾贼盘踞临济县已久,百姓苦不堪言,我军理应此刻进城抚民,传令全军进城,做到坚决不扰民。”
独孤尘无奈,只得也率军进城,进城之后,乐安军统计伤亡,发现高顺所部两千余人不知所踪,林枫大惊,难不成楮燕全歼了他们?可是城内并无尸体,难道是抗命而去追击敌军去了?可是无论是史书记载还是林枫观察,高顺乃是忠义之人,向来令行禁止,到底是为何?林枫思索无果之下,只得派出枭龙骑四处搜寻。
高顺所部的确去追击黄巾贼了,但绝对不是抗命,在黄巾贼冲出临济城门后,高顺所部全军追击,只是在和林枫所部汇合时被贼军缠住,没有得到命令,所以就继续追击敌军了,而后追着追着就追丢了,只得原地休整。
楮燕所部在一处山坡处停下来休整,楮燕点了点兵马,已经没有骑兵了,只有步兵,共计一千五百人,远超出林枫的预计,战将只剩下白绕、眭固、苦蝤、左髭、平汉、大洪、司隶、缘城、杨凤、于毒十人,楮燕第一次感觉到不知该怎么办了,当初黄巾军在并州遭到吕布的打压之后,他与张牛角合兵一处,自那时起他便再没败过,如今张牛角被杀,将领剩下十人,当真是一败涂地,此时杨凤说道:“楮将军,你不必挂怀,胜败乃兵家常事,那临风之前不也被我们打败了,可他如今又东山再起,你还看不明白吗?现在你应该整顿兵将,我等皆愿誓死追随,请您冷静下来!”
听得杨凤一席话,楮燕心中宽慰许多,是呀!那临风当日不也是一败涂地吗?如今他反败为胜,我也当冷静下来。瞬息之后,他冷静下来,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我倾巢而出,被林枫袭取临济,可现在他不也是倾巢而出吗?我何不也来个釜底抽薪!想到此处,他立即整顿人马,兵发乐安郡城。
奇怪,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了?难不成会上天入地,高顺此刻也在烦恼,随口问道:“此处何地?周围谁神,么县?”
“禀将军,此处名为王家坡,据此最近的便是乐安郡城。
高顺思索了一下,忽然一惊,大喝道:“不好,快,全军加速行进,想乐安郡城进发!快!”
......
郭嘉站在乐安郡城的城墙上,望着临济县的方向,口中低声说道:“此刻相信仗应该打完了吧!”
旁边蒯越冷笑道:“此战你调动了乐安城中所有兵马,甚至连主公你都敢驱使,若此战无功而返,我比向主公参你!”
郭嘉并不在意,笑道:“呵呵,不劳你操心,此战如不胜,我自己也会向主公请罪!”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之后有人喊道:“守城的兄弟开门,我军在临济大获全胜,主公遣我们先行回来报捷,一会儿主公即会率大军回师。”
蒯越撇了撇嘴,传令道:“开门!”
此时郭嘉开口道:“且慢!不可开城门!”
蒯越显得很愤怒:“郭嘉,你别太过分!连主公传捷报的人你都敢拦!”
郭嘉不紧不慢地说道:“呵呵,非是嘉大逆不道,实在是你愚蠢,你听着脚步声,整齐有力,应该是军队,人数约在一千以上,可是传捷报需要一千多人吗?再说,这军营之中并无半点马嘶鸣的声音,传捷报都要用快马,这难道不奇怪?”
郭嘉的一番话说得蒯越哑口无言,之后城上城下都没有了声音,双方都在对峙。
终于,黄巾贼终于忍不住了,破口骂道:“林枫小儿已被我军全歼,现在我军便是乘胜取下乐安郡,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经过郭嘉一番话语,蒯越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想明一切后说道:“胡说,若你等贼子军大胜,必定耀武扬威前来攻城,如今却一千余人的兵力想诈开城门,鬼话连篇!”
楮燕见诈计无用便说道:“总是如此,此次林枫调集了约八千人的兵力,当初与司马俱作战时表明这是是他的全部兵力,如今乐安空城一座,还是快快开门投降,否则城破鸡犬不留!”
郭嘉接着说道:“哈哈,可笑,真正的英主是在胜利之后还留有一手,你怎知那一战我军便倾尽兵力,现在我不妨明说,城中仍有三千余人为我家主公的接应部队,你若自寻死路便来攻城好了!”
这么一说,楮燕也有些动摇了,城上那人说的对,毕竟当初自己打破林枫时也没倾尽兵力,就这样双方对峙,最终高顺赶到,再与楮燕决战,楮燕直到败逃后也不曾知道当时城中仅有老弱残兵五百余人。
再观临济县,林枫赶走黄巾贼,对老百姓有秋毫无犯,甚至有时还令军队帮忙,老百姓心中甚为感激这个太守大人,至此,林枫一统乐安郡,为他接下来的青州之战打下坚实的基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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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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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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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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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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