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一米五的宽度,记得当初她到王蓉家的时候跟未出嫁的王芳挤过几个晚上,两个女孩子躺上面也还不至于拥挤,尚且有翻身的余地。
太子爷的强势叫她退无可退,他就像最炙热的火烤着她全部的神经,身子里面每一根神经都蹦起来,跳跃着,叫嚣着。
他的手仍紧紧的扣着她的腰板,密集如暴雨的吻落在她脖子上,紧贴上皮肤的是两片柔软的唇,身上隔着的衣服互相摩擦,直到升温变得火热为止。
“高铭,别……”焦闯小声的喊着,牙齿紧紧的咬着,被那双手所抚过的地方都难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半的原因是那冰冷的空气窜入,另一半则是掌纹带起的层层的颤栗。
上面的人哪里管她小声的碎吟,仍是用力的扣着她的身子,一只手在前面一只手在后面,非要将她弄得跟水软在他怀里头为止。
他衣冠整洁,身上的衣服该在的还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相反的她的衣服却松垮垮的挂在手肘上,身子贴在底下的床铺上。
虽然对焦闯来说这张单人床已算大了,可长度依旧对太子爷来说非常勉强,他一跨上去几乎就占据了整张床。
因为乡下习惯挂蚊帐,所以太子爷一上去身后的脚就被蚊帐勾住了,见他皱着眉转过身子,想要弄掉缠在他脚上的蚊帐却弄巧成拙似的将那蚊帐整个都拉下来。ωωω.χΙυΜЬ.Cǒm
结果头顶整张蚊帐铺天盖地般的袭向两个人,焦闯几乎是张大嘴望着上面那白色的东西盖下来,就跟冬天从书上洒下的雪花一样,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倒是身上的太子爷骂了一句。
蚊帐将两个人包裹着,隔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蚊帐两个人就像是被错落复杂的蜘蛛网缠上,又像是包裹在茧子中的蚕。
“高铭!”焦闯拉了身边的蚊帐想要扯开,可却感觉真的被缠紧了,于是恼怒的瞪了一眼覆在她身上也皱着眉黑着一张脸的太子爷。
太子爷一只手撑在焦闯的耳畔,一只手试图拨开那叠起来的蚊帐,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在他一番捣弄下这蚊帐就跟蔓藤似的,你越扯它就越缠的厉害,到了最后就跟衣服似的贴在两人上边。
其实说也好笑,这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可外边看去就跟那肥厚的蛹,白色的又不断的蠕动着,仿佛要破蛹成蝶。
其实是焦闯觉得里面太闷又急着想要出去,便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将身子探到太子爷的肩膀上隔着他身子拨弄堆叠起来的蚊帐。
“都怪你!”焦闯气得用拳头锤了太子爷胸口好几下,语气里满满的抱怨。
要不是太子爷对她紧紧相逼,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也不至于意外将蚊帐都给弄下来,现在两个人闷在里面别提多憋屈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干嘛床上还非要支一块布?”太子爷冷笑道。
“你还是部队出来的呢,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焦闯鄙夷的看着他,让太子爷恨不得抽她几下,那眼神就像是将她当白痴似的。
太子爷尽量压着一团火,没好气的继续说:“部队从来没有蚊帐这东西。”
“那有蚊子咧?”焦闯狐疑的皱着眉。
“蚊香,再打不了就给那东西吸几口血。”
“怎么可能没有,我记得应该会有的,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去当兵充其量也就是走个场,又不用真的吃苦,宿舍我听说还是六人间的,想别人那些农村的子弟兵都是几十个人一大间的宿舍,有的还是睡地下室。”焦闯记得小时候去军训的时候见过好几次子弟兵的宿舍。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大间类似地下室的房间里,几百平方米,光线昏暗而且还散发着潮湿的气息,里面摆满了上下架的床铺,到了晚上训练结束之后所有的子弟兵就睡在这边。
她当时还嘀咕这些地方怎么能睡得着呢,近百个人一起住就跟集中营似的,就她当初自己八个人一间宿舍她都受不了呢。
后边又去参观了另外的宿舍,这才明白了有背景的跟没有背景有啥区别。
那些军长首长的儿子送来的时候住的都是条件相对好上太多的六人间宿舍,晚上有热水,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不需每晚上都跑好几百米外的澡堂去洗澡。
她还记得回去问焦首的时候,焦首还笑着摸她的头让她别管这些事,那会她每次经过训练场看到训练的新兵,尤其是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留着热汗但眼神却坚定的农村子弟兵时候,她心底就一阵窝心,见过他们吃过的苦所以会打心理佩服他们。
所以对于那几个男人,虽然都是军校出来的,但她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没有吃过那种苦,心底有时候还会腹诽一番,当然面上她不敢说这些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今天跟太子爷整出这事,无意间就想起来,对这连蚊帐都没见过的男人她顿时有些挫败。
但这话中的刺太子爷又不是听不出来,立刻就俯下身子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吓得她用手指抠紧他肩膀。
“焦闯,你又话里埋刺嘲笑我呢,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你说你住过那种地下室么?”焦闯手指头痛抚着唇瓣,一边又怕再被咬上一口,说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见他没说话,等于默认的模样焦闯反而放松不少,至少这也不算是冤枉他了。
太子爷却忽然问道:“如果我去参加你说的那种训练,你会怎样?”
焦闯挑着眉垂下一大片的眼睫毛,心底想着这人开玩笑呢,这种金贵的主要是给扔到正式的部队训练中,不到几天就得倒下了吧。
抬起头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焦闯干脆就说了实话:“如果你能受的了跟那些普通子弟兵一样的苦,或许我会挺佩服你的,把你当真爷们。”
生长在军区大院里,焦闯骨子里也是个有军人情结的人,可惜她所喜欢的是在战场上、在训练中无时无刻都洋溢着一种火一般的热情,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军人。
就现在而言,身边那几个大少爷的人物都没能入她的眼,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除了有大部分的原因需要他有一种吸引你的优点外,另一点是极其重要的,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你得让她崇拜你、尊敬你。
当一个女人这样看自己的男人时,你要想抓住她的心就更容易了。
上面的男人眼底倏地染着笑意,低下头让以为焦闯他要吻自己,于是刚要闭上眼却发现他却错开了头将脑袋搁在她颈子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他声音很轻但咬字却很重,就跟承诺似的,一个字一个停顿都恰到好处的让人的心头一颤。
“你记住,这是你说过的。”
*******今天依旧跑了一天外景,两腿都打颤。扛着一大堆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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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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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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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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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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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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