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亲眼见,可也差不多了多少,那东西的履历表人家会所管事的都拿来了,你说还能有错不,你可别告诉我,这照面上的女人不过是跟那东西恰巧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吧?”太子爷冷冷的笑道,语气中不乏对花容的嘲笑,他心底此时是有些僵气撒在花容身上的。
花容知道高铭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从桌子起身,出了书房走向客厅,一边将外套夹在自己的胳膊下,一边沉声道:“你给她打过电话了么?”
“打了,那东西没接。”太子爷从晚上喝酒开始就给那女人打电话了,打了至少也有四五通电话,那边也不懂在做劳什子事,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
花容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敛着眉头,已经拉开了门出去。
“我现在赶去她那边看看,兴许她已经到了家里。”说道这里花容便是挂了电话。
太子爷一手插在裤带上,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余兴跟展锋已经拿好车子,跟太子爷打了一个是手势之后便开车走人,至于陈公子那边,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事。
若是Z会所只因为一个公子哥就开不下去,也就不会营业这么多年头了。
今日太子爷为了焦闯这妞的事情定然是跟陈家的人结下梁子,日后免不了要托点关系处理好这事,毕竟那姓陈的在这边也是大有脸面的人物,自己儿子被人打了,怎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可好在也偏是太子爷跟他杠上了,若是其他人倒也没这般大的能耐。这点那陈公子就算每日将太子爷骂个一文不值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惹上不该惹的人呢。
将手机收到口袋里,太子爷也朝着自己车子走去,目的地只有一个,便是焦闯的家。
太子爷跟花容的车子差不多一个时间到的,因为会所比花容到安源小区距离较短,所以太子爷驱车十五分钟便到。
停好车子之后,抬起右瞥了一眼楼上,瞧见焦闯住的那层楼并没有亮灯,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之前在Z会所“解决”那陈公子费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那女人回来没有。
跨开步子走近电梯,太子爷有些烦闷的抽了根烟,赶在电梯之前将剩下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掐灭。
他满腔怒火,想着若是找到那女人,看他怎么收拾一顿的,那丫头跟他拧是吧?什么工作不好,居然还谎称自己是在公司做文员?
他妈的放屁,他早就该想到的,就凭她那点墨水这么两三天的功夫就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也怪他自己这几天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注意她太多,又加上花容那边说她是在公司给人打工,他虽然因为焦闯拒绝了之前给的工作,看想着只是普通的办公室职员的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加上那丫头又说工资跟待遇都不错,工作也轻松他才答应下来。
如今倒是好了,原来什么公司文员都是瞒天过海的借口,她心底的打着的主意却是到高级会所赚外快来了。
太子爷牙齿几乎都要迸碎,那里的服务生的衣服是她能穿的么?
都是一些十八九的小女生穿的,她以为她是谁啊,这么不要脸的穿那些衣服,太子爷心底恶狠狠的想着,嘴角挑着,虽然扯着笑,可那笑却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才走到门口,太子爷却是愣住了,紧接着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
焦闯那妞此时正睡得正香,嘴角还涎着亮晶晶的液体,双膝并着,两手抱着膝盖,半张脸贴在上面,偶尔还砸吧砸吧一张小嘴,完全就当家门口是自己的大床了。
她身上那件所谓的女仆装就着那姿势,裙子底下就完全挡不住了,那白色的类似小裤堂而皇之在太子爷的眼皮底下。
太子爷望了附近一眼,心底又是气恼起来,这东西就这样在这里睡着,会不会着凉先不说了,可问题是这个模样要是别的男人看去,也不知道不会有人对她动手的。
所以猪脑子就是猪脑子,从认识她开始他就觉得这丫头笨,心眼太实了。
太子爷此时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是消了一半,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底想着这丫头怎么就这蠢,居然连钥匙都没带身上么?
但是转念又想到,怕那丫头在会所那里惹了那么大的事,当时肯定是落荒而逃的,哪里会有时间拿自己的东西。
就在太子爷拧着眉站在面前有些踌躇的时候,那边电梯的门一开,花容也跟着赶到。
花容瞅见太子爷已经到了,又瞧见倚在门上熟睡的女人原本还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
看着焦闯便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会睡在这里的,万一被人瞧去了怎么办?”
太子爷冷冷的看着底下那人,冷嗤了一声,跨步上去,指间一点也不客气的掐着焦闯的脸蛋,很快焦闯的脸上就出现了两个掐痕。
“呀!疼疼疼!”焦闯脸上被那样一揪,感觉被钳子夹着似的,脸皮都快要拉了下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先喊疼了。
过了半响才激灵的睁开眼,看见对面的正满脸担忧的花容以及面色不悦却依旧在笑的太子爷,一下子就傻了眼。
张着嘴吧,吱吱唔唔半天才呢喃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缓缓的撑起身子,一边手还摸着自己的脸,一碰就疼,又是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嘟着嘴很不高兴。
一肚子的委屈,她还没等这些男人张开嘴骂人呢就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冷着脸瞧就难过。
太子爷冷笑道:“你说我们怎么来了?焦闯,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是吧?居然还敢瞒着大伙一个人偷偷到Z去做服务生,还惹上了那个姓刘的烂货色,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当别人都拿你像宝贝一样么,要不是今天你跑掉了,我看那姓刘的会不会放过你。”
一想到那姓刘的当时恨不得抓着这东西,一嘴一句“玩死”“搞死”的话,太子爷心底就跟被人挖了个洞似的,着急得不行不行的,差点没拿自己的命出来跟那姓刘的拼了。
旁边的花容见太子爷似乎有些过了,忍不住出声阻止:“高铭,先让她进门再说。”
焦闯咬着牙默不作声,却看见花容拿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子就撬开了门锁,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的,原来他还有这一手……
太子爷不是第一次见花容这样做,所以也没觉得新奇,只不过焦闯走在前面,明显脚步有些迟缓。
花容问道:“右脚怎么了?”
“之前走回来的时候扭伤了。”焦闯老实回答。
太子爷蹙着眉,将她一把抱着放在沙发上,沉着脸替她脱下那白色的袜子,不由得将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右脚踝高高的肿起,已经有些变形,又看见她左脚上那高跟鞋,刚才听她说是走回来的,想起她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的样子,两个男人的心都顿时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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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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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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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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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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