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再说一遍：不用怕他们

　　——普京反恐语录

　　“即使他们逃到厕所里，

　　我们也要把他们溺死在马桶里！”

　　我们打击恐怖分子必须坚持到底，即使他们逃到厕所里，我们也要把他们溺死在马桶里！

　　——针对一系列恐怖事件的发言

　　背景解读

　　请先看看车臣恐怖分子制造的一系列血腥恐怖事件：

　　2002年12月27日，车臣“人体炸弹”驾车撞向格罗兹尼市政府总部，炸毁了四层办公楼，造成80多人死亡。

　　2003年3月1日，车臣临时政府领导人卡德罗夫的车队在格罗兹尼遭到车臣叛匪袭击，4名保镖和3名警察在交火中身亡，1名叛匪丧生。

　　2003年4月17日，俄罗斯国家杜马（议会下院）代表、“自由俄罗斯”党两位主席之一的谢尔盖·尤申科夫在其莫斯科住宅门口遇刺身亡。这是最近8个月内，遇刺的第二位“自由俄罗斯”党主席，前一年8月，该党前主席戈洛夫廖夫也遭枪杀。这天傍晚，尤申科夫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像平常一样乘车回家。当他下车后走到自家楼门口时，一名手持无声手枪的杀手突然出现，在距尤申科夫10余米处朝其胸部射击，杀手随即扔下枪，坐上早已准备好的汽车扬长而去。尤申科夫的司机听到异常声音后立即下车，发现尤申科夫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当救护车赶到时，尤申科夫已不治身亡。

　　2003年5月9日，车臣地方政府原打算在一体育馆内举行阅兵式，庆祝卫国战争胜利日。但距该馆50米的一颗炸弹发生爆炸，一名支持俄罗斯的车臣警察被炸死，另有两名俄罗斯士兵被炸伤，阅兵活动被迫取消。

　　2003年5月12日，两名恐怖分子驾车冲进车臣一个区政府办公大院，引爆炸药造成52人丧生，300多人受伤。

　　2003年5月12日上午10时左右，一辆载满炸药的卡车炸毁了纳德捷列奇内依区政府大楼，造成54人丧生。政府大楼外的路面被炸出一个直径达15米、深度达5米的弹坑。警方称卡车上装载的炸药至少有1.3吨，卡车中的3名自杀性爆炸者中有1名是女性。

　　2003年5月14日，距离车臣第二大城市古杰尔梅斯不远的沙斯罕-尤尔特村外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造成30人死亡、150人受伤。

　　当天下午，沙斯罕-尤尔特村外正在举行宗教活动。来自车臣、达吉斯坦和印古什的大约15万穆斯林聚集在一片草地上，车臣当局行政长官卡德罗夫当时也在现场。下午3点钟，正当全体与会者集体做礼拜的时候，一声爆炸在人群中间响起，有人应声倒下，有人呼喊着外逃。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卡德罗夫的保镖将卡德罗夫压在身下，卡德罗夫安然无恙，但保护他的警卫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清理现场时发现，一共有4名警卫遇难。

　　爆炸发生后，很快就查明这是起自杀性爆炸，凶手是古杰尔梅斯的一个46岁的妇女。她身上戴着炸药来到现场，然后伪装成记者混到离主席台不远的地方，趁着大家聚精会神做礼拜的时候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她的躯体瞬间被炸成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2003年6月5日，在与车臣交界的俄罗斯北奥塞梯共和国莫兹多克市北部郊区，距俄一大型空军基地6公里处发生了自杀性爆炸事件。一名身上绑满炸药的年轻妇女（“黑寡妇”）快步走近一辆运送40名俄空军机械师和家属的车辆，造成至少15人死亡，12人受伤。

　　2003年7月5日，莫斯科一年一度的摇滚音乐会——“羽翼”摇滚音乐会在莫斯科市区西北的图什诺机场举行，现场聚集了3万多名观众，两名“黑寡妇”引爆了捆在身上的炸药，炸死17人，受伤40多人。

　　2003年7月17日，与车臣交界的达吉斯坦共和国一所警察局遭到汽车炸弹袭击，停放在附近的车辆也被大火吞噬，爆炸造成了3人死亡，20多人受伤。

　　2003年8月1日，与车臣接壤的北奥塞梯莫兹多克的一家军队医院发生自杀式袭击。

　　2003年8月13日，车臣非法武装占领了车臣共和国南部一座地方政府的办公楼，抢走3辆汽车并放火焚烧办公大楼。在与非法武装交火中，有两名警察受伤。

　　2003年8月14日，俄军一辆装甲车在车臣南部地区触雷，4名军人和1名警察被炸死，另外还有3人在这次袭击中受伤。

　　2004年2月6日，莫斯科一列地铁发生恐怖爆炸事件。

　　这一天，恐怖分子在地铁列车引爆的炸弹威力相当于3-5公斤TNT炸药。由于隧道是封闭的，致使爆炸的杀伤力成倍地增加，就连一些远离炸弹的地铁乘客也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压迫得五官出血，也有人身上并无外伤却被活活震死。发生爆炸的那节车厢顶部被彻底撕裂，车厢内外到处是血肉模糊的肢体，一些人体器官飞溅到隧道的顶部。地铁隧道成了血腥屠杀的刑场，到处是浓烟、烈火、烧焦的尸体，据统计这次恐怖袭击中有40人死亡，100多人受伤。

　　2004年5月9日上午，俄罗斯车臣共和国总统艾哈迈德·卡德罗夫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一体育场内参加“二战胜利日”庆祝活动时遭遇炸弹袭击，被炸身亡。另有23人在这一事件中丧生。“分离主义”势力宣布对此事负责。

　　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使普京怒发冲冠，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们打击恐怖分子必须坚持到底，即使他们逃到厕所里，我们也要把他们溺死在马桶里！”

　　延伸阅读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作为其“遗产”的最大继承者，也将民族矛盾这块烫手的“山芋”一并继承下来，而其中尤以车臣问题为主，作为俄罗斯联邦成员之一，车臣共和国境内以穆斯林为主，信奉伊斯兰教，俄罗斯族只占少数。多年以来，车臣的民族分离主义问题使得克里姆林宫头痛不已。

　　车臣位于高加索山脉北侧，与格鲁吉亚隔山为邻，面积约1.5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100万，首府为格罗兹尼。车臣人以骁勇善战闻名，民族意识极强，其中绝大多数是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与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人无论在种族还是在文化上都有很大不同。

　　19世纪末期，沙俄经过近半个世纪的高加索战争，于1895年把车臣并入帝国版图。二战期间，苏联政府以车臣人同德国侵略者合作为由，把许多车臣人强行迁出家园。当时有38.7万多车臣人被驱逐到中亚和西伯利亚。直到1957年1月9日，苏联最高苏维埃才决定恢复车臣-印古什自治共和国的建制，归俄罗斯联邦管辖。但是高加索人民追求自由、追求民族独立的声音并没有停止，民族部落时时起义。因为斯大林在平定车臣人民起义时屡使铁腕，杀人过多，因此两个民族间结怨颇深。

　　苏联解体前后，因为历史遗留问题以及外部势力的插手，车臣民族“分离主义”势力恶性膨胀。1991年９月，苏联空军少将、车臣人杜达耶夫依靠武力推翻了当地的苏维埃政权。10月，车臣举行共和国总统和议会选举，杜达耶夫当选总统。11月，即在苏联解体的前夕，杜达耶夫颁令成立“主权国家”车臣共和国，并很快组织了车臣国民卫队。从此，车臣既不签署1992年的俄联邦条约，也不参加1993年的俄议会选举，在“独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为了平息车臣日益猖獗的“分离主义”势力，维护国家的领土完整，1994年12月，俄罗斯当局出动6万军队，对车臣非法武装进行打击，与车臣分裂势力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战争。一开始，俄军把车臣叛军当成乌合之众，根本不放在眼里，国防部长格拉乔夫夸下海口：“只需一个空降营，几天即可拿下车臣首府格罗兹尼。”但俄军却付出了几千名官兵牺牲外加两万多平民丧生的惨痛代价，到头来只换得停战求和、黯然撤军的结果。

　　这场战争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在这场战争中，俄军共有4000多人阵亡、1.7万人受伤、3000人下落不明。车臣方面损失10万人，杜达耶夫也在俄军的导弹袭击中丧生。1996年8月31日，俄联邦政府和车臣非法武装在俄罗斯达吉斯坦共和国境内的哈萨维尤尔特达成协议，规定将车臣地位问题搁置5年。历时20个月的车臣战争以一纸《哈萨维尤尔特协定》而暂告结束，留守车臣的最后两支联邦部队101旅和205旅于1997年年初全部撤出。

　　1997年1月，车臣举行总统选举，马斯哈多夫当选。同年5月，俄联邦与车臣签署和平与相互关系原则条约。但是，马斯哈多夫仍然坚持车臣是“独立国家”，不仅拒不执行和平协定，而且加紧了分裂活动。

　　杜达耶夫之后的车臣当局一面利用和平协议，频频向俄罗斯联邦索要财政调拨和能源，暗地里却不断纵容非法武装骚扰毗邻地区，制造各类恐怖事件，并积极争取国外宗教组织和极端势力的插手介入，变本加厉地从事分裂活动。

　　当时的联邦安全局长、国家安全会议秘书普京临危授命，接替斯捷帕申担任俄罗斯代总理，直接领导打击车臣和国际恐怖分子对俄罗斯国家安全和领土完整造成的威胁。

　　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普京展现了铁血作风，一举成名，为自己树立了极大的威信，而在此后处理车臣的问题上，普京也一直延续着这种铁血作风。

　　“我请你来莫斯科做包皮手术”

　　如果你愿意成为伊斯兰极端分子的话，我请你到莫斯科来做包皮手术。我们有最好的专家为你解决问题！包你绝无后患！

　　——面对法国记者的发难

　　背景解读

　　这句话并不是一句针对恐怖分子直接放出的狠话，但从中一样能看出普京在反恐问题上的强硬态度。

　　2002年10月23日傍晚，普京成功解决了震惊世界的千名人质被劫持事件。普京在这一事件中表现出的大将风度，再一次赢得了俄罗斯人民的一片喝彩。11月10日，普京总统飞赴布鲁塞尔参加俄罗斯-欧盟领导人峰会。在会议结束后会见外国记者时，一位法国媒体的记者突然就车臣问题对普京总统发难，试图把车臣反恐与人权问题联系起来，责难俄罗斯“滥用暴力”。普京一下子被激怒了，只见他又一次从牙缝里冒出一句话：“如果你愿意成为伊斯兰极端分子的话，我请你到莫斯科来做包皮手术。我们有最好的专家为你解决问题！包你绝无后患！”从此，“割包皮”成了普京铁腕反恐的最好典故，也成了他怒斥西方的代名词，再一次向人们展示了普京爱憎分明、血气方刚的性格。

　　延伸阅读

　　1999年8月中旬，在国家杜马讨论是否正式任命普京为总理的会议上，普京就处理车臣问题再次发出了坚定的声音：“俄罗斯领土完整不可能是讨论的问题，而且不可能是和每一个侵害领土完整者讲价钱或进行恐吓的问题。”普京出任总理后的第二天便发表讲话：政府将坚决彻底地打击车臣匪帮。接着他亲自统帅联邦军队展开了对车臣恐怖分子的大规模围剿，发动了第二次车臣战争。按照他的说法，最终目标是“消灭所有匪徒武装”。

　　普京的强硬表态和俄军发动猛烈攻势，在西方引起一片忧虑。时任法国总统希拉克说，俄军在车臣的行动是一个“悲剧性的错误”，一些美国政客更强烈抨击普京是战争狂人，俄军在车臣严重侵犯人权。

　　1999年9月12日，普京在会晤克林顿时，激动地画了一幅车臣地图，讲述了他准备消灭分裂分子的计划，之后他恶狠狠地对记者说：“这些家伙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如果是畜生，也是穷凶极恶的畜生。”

　　从9月出兵到年底，俄军共歼灭非法武装分子4500人，控制了车臣大部分地区，并建立了服从莫斯科中央政府的地方政权。

　　第二次车臣战事结束后，车臣叛匪的恐怖袭击活动却没有停止过，而且往往集中力量对付支持俄军的当地居民，特别是不择手段地对待为俄联邦政府效力的官员、宗教领袖。普京也一次又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能够领导俄罗斯走出恐怖危机的铁血总统。

　　在此后处理车臣问题上，普京延续了一贯的铁腕，不谈判，不妥协，但也因此不断遭受美国和西方的指责。

　　“俄罗斯不会屈服于挑衅”

　　俄罗斯不会屈服于挑衅，我们将以应有的方式反击恐怖分子的挑战。

　　——回应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

　　背景解读

　　2002年10月23日傍晚，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剧院正在上演一部美国音乐剧《东南风》，就在音乐剧第二幕将要结束之时，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在50多名穿着传统的伊斯兰黑色长袍，蒙着脸，挥舞着手枪，身绑炸药的恐怖分子——“黑寡妇”军的簇拥下突然出现在舞台，宣称接管了整个音乐厅，全体观众及100多名演员和文化宫的工作人员成了他们的人质。

　　恐怖分子疯狂地叫嚣道：俄罗斯军队必须在一周内撤出车臣，并要释放所有被俘的车臣成员。否则就要引爆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大楼。他们警告说，如果警方敢采取强硬手段，那么他们每“牺牲”一人，就杀死10名人质作为抵偿。

　　事件发生后，正准备出访德国和葡萄牙并随后前往墨西哥参加亚太经合会议的普京总统立即取消了计划，责令莫斯科警方必须在24日1时前在出事现场成立指挥部，由俄联邦安全局副局长普罗尼切夫负责解救人质的行动，莫斯科内务总局局长普罗宁坐镇指挥。

　　恐怖袭击考验着俄罗斯，也考验着普京。从人质事件发生起，普京一直守在克里姆林宫，度过了一个接一个的不眠之夜。他召集各部门负责人研究事态发展，商讨解决方案，并与世界各国的领导人沟通立场——美国总统乔治·布什、英国首相布莱尔、德国总理施罗德、以色列总理沙龙、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普京态度强硬——“俄罗斯不会屈服于挑衅，我们将以应有的方式反击恐怖分子的挑战。”

　　除了人质事件造成的高度紧张的状态，普京还要承受社会舆论的压力，有媒体直截了当地指责他逃避责任，采取观望的态度；流亡海外的别列佐夫斯基不失时机地跳了出来，声称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莫斯科将得到几百具灵柩。

　　24日下午6时30分，两名女人质设法从一个窗户逃出。“寡妇军”向她们开枪，并投掷了手榴弹，其中一人被打伤。晚上，26岁的售货员罗曼诺娃在试图进入剧院时，被“寡妇军”开枪打死。“寡妇军”说，她们认为罗曼诺娃是政府派来的特工。

　　25日早晨6时30分，七名男女人质被释放。中午12时30分，包括一名瑞士女孩在内的八名8-12岁的儿童被释放。但绑匪原先答应释放所有75名外国人质的诺言没有实现。

　　下午4时45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长帕特鲁舍夫向媒体宣布，若绑匪释放人质将保证其生命安全。晚上7时，普京总统再次召开强力部门负责人会议，说这次危机的当务之急是“确保人质的生命安全”，表示愿意与车臣绑匪谈判，并授权总统驻南部联邦区全权代表卡赞采夫担负这一重任。8时，普京在电视上讲话，表示他对车臣战争的立场不变。10时35分，俄罗斯官员说，又有三名妇女和一名男性人质被释放，他们都是阿塞拜疆人。

　　26日凌晨l点，俄总统普京派出的谈判代表普里马科夫进入剧场，同劫匪进行面对面谈判。进展显然不顺利。普里马科夫随后走出剧场．他脸色严肃，一言不发。当地时间早上4时30分左右，在最后一次谈判失败后，绑匪开始枪杀人质，并扬言将不断定时枪杀人质。其中一名女人质首先遭殃，在剩下的750多名人质的惊恐中，惨遭杀害。

　　在剧院外的人，只听见剧院中传出几声枪响，紧跟着又有另一名人质遭枪杀！

　　在这种情况下，普京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杜布罗夫卡剧院发动强攻，武力解救人质，消灭恐怖分子。以“阿尔法”和“信号旗”为核心攻击力量的200名特种部队官兵参加了强攻，此外，还有几百名警察、上千名狙击手在掩护他们的行动。他们是在冒着生命危险进攻，“所有的人都担心恐怖分子故意把我们放进剧院，然后由剧院外的某个人通过遥控器引爆炸弹，将我们全部炸飞！”信号旗的一名指挥官这样描述大家的心情。

　　凌晨5时，对准剧院正门的探照灯忽然熄灭了，按照恐怖分子的要求，如果灯光熄灭，就是俄军发动强攻的信号，他们将屠杀人质。5时35分传来手雷的爆炸声，随即是玻璃被人敲碎的声音。特种部队的强攻开始了。

　　在激烈交火中，车臣匪首巴拉耶夫被当场打死，众绑匪在群龙无首之下，顿时溃不成军，胡乱开枪，做困兽之斗！经过近一小时作战，有备而来的俄罗斯特种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很快控制了整个大局，制服了匪徒。

　　特种部队开坦克冲进剧院时，发现剧院里有10多具尸体，尸体上有许多弹孔，他们都是被枪杀的人质。在绑匪和俄特种部队的交火中，也有一些人质被枪弹击中，或死或伤。

　　经过58小时的对峙和僵持，在26日早晨7时20分左右，俄罗斯特种安全部队攻占了莫斯科文化剧场。解救人质的行动中，750多名人质获救，90名人质丧生；50名恐怖分子被击毙，其中男性32人，女性18人；另有3名恐怖分子被抓获。

　　普京的强硬作风在这次人质事件中占尽上风，他展现的品质正是俄罗斯人民很想在国家领导人身上见到的那些品质，而俄罗斯人，对此渴望已久。

　　延伸阅读

　　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落幕后，一个巨大的问号始终横亘在悲痛的俄罗斯民众的心中，那就是这些人是怎么组织起来的？又是怎样隐秘地进入了莫斯科，如何能够丝毫未被俄罗斯边检人员和安全官员发觉？

　　在人质事件发生后不久，俄罗斯情报部门就很快证实了此次劫持人质事件的策划者和实施者是已被击毙的车臣军阀阿尔比·巴拉耶夫的侄子，非法武装“伊斯兰特种战团”团长马夫扎尔·巴拉耶夫。

　　阿尔比·巴拉耶夫在俄罗斯是个人人皆知的恐怖人物。他残忍狡猾，光是他亲手杀死的俄军官兵和俄罗斯车臣官员就多达170余人，如1998年10月，阿尔比绑架了4名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修理电话系统的工程师，在人质的英国雇主支付1000万美元赎金后，他却残忍地杀害了这4名西方人质，并把人头弃置路旁。

　　在马夫扎尔“追随”阿尔比的过程中，越来越成为他叔叔不可或缺的帮手。很快，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就成了叔叔领导的那伙匪徒中的二把手。叔侄俩合伙干起坏事来可谓得心应手，在他们俩的“努力”下，这支车臣非法武装很快成为集恐怖、奴隶贩子、走私于一身的恐怖团伙。

　　更令人胆寒的是，马夫扎尔对杀过170余人的叔叔佩服得五体投地，发誓有一天“杀的俄军官兵人数一定要超过叔叔”！在上文提到的1998年的绑架人质事件中，“处理”这4名人质的任务就是马夫扎尔完成的。

　　阿尔比·巴拉耶夫死后，马夫扎尔·巴拉耶夫接管了“巴拉耶夫帝国”的剩余江山，继续进行绑架勒索的勾当。

　　这次人质事件的策划过程是这样的：50多名车臣武装分子是年初从与车臣毗邻的达吉斯坦共和国首府马哈奇卡拉扮成小商品贩子，乘坐长途客车进入俄罗斯境内的，当时他们身上除了有一些小商品“道具”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和炸弹。所有武装分子都是从车臣叛军中千挑万选后选出来的，确保他们的身份隐秘，这些人此前在俄情报人员的犯罪档案中没有罪行记录。所有武装分子全部使用做工精致的假护照，成功地骗过了俄边检人员的眼睛。

　　至于负责该次行动的车臣武装劫匪总指挥马夫扎尔·巴拉耶夫则化装成土耳其商人从土耳其秘密潜入了俄罗斯境内，再从北高加索的明诺拉尼耶·沃迪市坐火车来到了莫斯科。

　　所有车臣武装劫匪和“黑寡妇敢死队”的女性成员到达莫斯科后，全都藏身于一座早就事先租好的公寓里。为了防止泄密或引起怀疑，除了专门购置食品的人外，其他所有劫匪严禁擅自离开公寓半步。

　　藏身莫斯科的数十名车臣武装劫匪内部管理十分严密，这些人被分成了好几个行动小组，每个行动小组的成员只认识他们的直接上司。直到人质事件爆发后，武装劫匪们才获知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是谁。

　　莫斯科人质事件的发生，使车臣问题进一步激化，而且延伸到了俄罗斯的首都。于是，普京宣布要“以牙还牙”，不仅拒绝车臣首脑马斯哈多夫的和谈建议，而且下令停止执行逐步撤军计划，在车臣展开大规模的清剿行动。

　　“没有人有权对我们进行道德说教”

　　你们觉得不能和畜生做交易，我们为什么要和屠杀儿童的人谈判？没有人有权对我们进行道德说教，让我们和杀害儿童的人谈判！

　　——答美国记者问

　　背景解读

　　2004年9月，一伙头戴面罩、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突然出现在俄罗斯南部北奥塞梯共和国别斯兰市第一中学，他们挟持了学校里的学生、家长和教师，并在体育馆周围安放了爆炸物。普京下令强行解救人质，但负隅顽抗的恐怖分子引爆炸弹，整个解救行动中，331人死亡，其中有186名儿童。

　　别斯兰惨案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美国记者发问：“俄罗斯是否会与车臣非法武装举行谈判？”

　　面含愠色的普京随即反问道：“你们怎么不和拉登谈谈？为什么不把他请到布鲁塞尔或者白宫去谈判，问问他想要什么，然后给他想要的，让他安静地离开？”

　　他接着说：“你们觉得不能和畜生做交易，我们为什么要和屠杀儿童的人谈判？没有人有权对我们进行道德说教，让我们和杀害儿童的人谈判！”

　　一系列恐怖事件触怒了俄罗斯人，更激起普京总统的反恐决心。

　　延伸阅读

　　尽管西方对普京的强硬反恐手段颇多非议，但在俄罗斯国内，第二次车臣战争的胜利，奠定了普京执政的基础。透过普京一系列的反恐举措，俄罗斯人开始相信，普京不仅可以解决北高加索的恐怖主义问题，而且可以通过铁腕整顿全国的秩序，带领俄罗斯从苏联解体的阴影中走出来，实现期待已久的繁荣。甚至有俄罗斯人说，希望普京成为新的彼得大帝，重振俄罗斯昔日的国威。

　　普京说，每当俄罗斯政府抗议美国官员与车臣分裂分子会谈时，美国总是这样答复：“我们有权和我们愿意与之交谈的人会谈。”他还批评某些美国政府官员称车臣分裂分子为“自由战士”。普京讽刺地反问道：“本·拉登以美国的中东政策为由袭击美国，你们也称他为自由战士吗？”

　　普京指责说，在某些美国官员的脑海中充斥着“冷战”思维，他们总要求俄罗斯与车臣分裂分子谈判，这是一种“缺乏良知”的表现。

　　普京表示，俄罗斯政府将对人质事件进行内部调查，而不是公开调查。他说：“我希望把事件的整个过程和顺序搞清楚，然后确定谁该负责，谁应该受到惩罚。”

　　普京总统对恐怖主义的强硬立场得到了俄罗斯不少民众的理解和支持。在全国悼念活动的第二天，大批群众来到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外举行大规模集会，表达他们反对恐怖主义的心声。据莫斯科警方估计，参加集会的人数超过了11万。

　　据俄通社－塔斯社报道，参加集会的包括了议员、科学家和文化界人士，他们具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和政治理念，但现在都集合到了反对恐怖主义的旗帜下。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俄罗斯内务部和莫斯科警察局出动了4000多名执法人员维持秩序。集会地点禁止停车，附近的地铁站也都部署警察进行巡逻。

　　“我再说一遍：不用怕他们”

　　我从1999年开始便一直与此为伴。能做什么呢？如果总在害怕，那日子就不要过了——还是让他们（恐怖分子）怕我们吧。这（暗杀计划）一直都在继续，曾经为此组建过特别的部门……我再说一遍：不用怕他们！任何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都必须接受这些。但这些事情任何时候都不应当影响工作，它们从未影响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谈被暗杀事件

　　背景解读

　　普京在反恐上的铁腕手段，自然招致了恐怖分子的仇恨，对他的暗杀也从未停止过。对此，普京曾公开回应“俄、乌特工部门联合挫败一起暗杀普京行动”的新闻，他在回答记者关于“是否害怕此类事件”的问题时说：“我从1999年开始便一直与此为伴。能做什么呢？如果总在害怕，那日子就不要过了——还是让他们（恐怖分子）怕我们吧。这（暗杀计划）一直都在继续，曾经为此组建过特别的部门……我再说一遍：不用怕他们！任何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都必须接受这些。但这些事情任何时候都不应当影响工作，它们从未影响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一般认为，阴谋暗杀普京的主要是车臣恐怖势力及其国内外支持者。众所周知，普京在1999年8月出任俄政府总理之后，立即发动第二次车臣战争，派遣10万大军，直捣车臣首府格罗兹尼，把车臣叛军打得一败涂地，其残余势力不得不逃往深山老林或转入地下。普京就任总统以后，更采取各种强硬措施，大力打击车臣恐怖势力，力图将其全部歼灭。这一切使车臣叛军的余孽们恨之入骨，除了加紧策划针对普通居民的恐怖活动外，还力图暗杀普京。

　　延伸阅读

　　据俄媒体报道，针对普京的暗杀阴谋迄今至少已经发生了八次。

　　第一次：参加索布恰克葬礼遭遇阴谋暗杀

　　1999年12月31日，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辞去了总统职务，宣布普京出任代总统。然而不到两个月后的2000年2月24日，普京就遭遇了第一次暗杀阴谋。2月20日，普京的恩师和政治领路人索布恰克因心肌梗死去世，其葬礼安排在2月24日举行。当时已成为代总统的普京在得知噩耗后动情地说：“索布恰克不仅是我的老师，教我民法、国际法……他还是更广义的老师……”所以，普京不顾社会盛传的暗杀阴谋，决定无论如何要赶到圣彼得堡，亲自参加恩师的葬礼。

　　此前不久，车臣叛军司令巴萨耶夫通过互联网宣布一个追杀令，悬赏250万美元要取普京的“人头”。车臣恐怖势力还安排杀手，要在普京到达圣彼得堡参加索布恰克葬礼时制造混乱，伺机下手。幸好，俄情报部门及时发现了这一阴谋，并为此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

　　据俄媒体报道，那一天圣彼得堡大街小巷戒备森严，众多警察在街上巡逻，并对可疑车辆进行检查。特种部队对举行遗体告别的大厅内外进行反复检测，对进入大厅的人员实施严格检查，连记者的摄像机和照相机之类都要被打开察看，以防其中暗藏杀人凶器。普京本人则在离预定时间还有近两小时的时候提前进入大厅，站在索布恰克遗体前默哀片刻。下午，普京到墓地参加索布恰克的安葬仪式，亲自撒下了第一把土。当时的墓地密布普京的贴身保镖，墓地周围也被特种部队严密封锁起来。令人注目的是，电视台还反复播放一条新闻，说普京带着“替身”前来参加葬礼。当天，电视台现场播放普京在“波罗的海”广播电台发表直播讲话的情况，随后的电视镜头显示，一个普京刚走出大门1分钟，另一个穿着同样服装、迈着同样步子的普京又走了出来。两个普京，如出一辙，真假难辨。有人猜测，第一个普京可能是假的，是“替身”。

　　据称，当时恐怖分子的暗杀计划已经不只是一个“构思”，而是“进入了实质阶段”。然而，这一天的圣彼得堡却平安无事。有人分析，这或许是因为恐怖分子临时改变了计划，也或许是因为普京的保安措施太严密以致刺客无法下手。

　　第二次：出席雅尔塔独联体峰会，险遭恐怖袭击

　　2000年8月18日，普京到雅尔塔参加独联体国家元首非正式峰会时，遭遇第二次暗杀阴谋。当时的雅尔塔，连同整个克里米亚半岛，已经划入了乌克兰的领土范围。据乌克兰国家安全局局长杰尔卡奇事后透露，当时他们获悉并粉碎了一起企图行刺俄总统普京的阴谋，并把这一信息通知了俄方。他说，乌根据有关线索扣押了4名车臣人和几名来自中东国家的人，并对他们严加审讯，随后把他们驱逐出境。因此，暗杀普京的计划再次流产。但俄罗斯安全部门声称，这个暗杀阴谋并不是乌克兰得到的线索，而是俄方从海外渠道获得的密报，随后向乌方作了通报。尽管俄、乌双方都为此争功，却又都把这个暗杀阴谋列为高级机密，不愿透露疑犯姓名、暗杀动机和具体计划等细节。

　　然而，这次暗杀阴谋还有余波。普京回国后的9月11日晚22时许，正当他的车队在莫斯科库图佐夫大街快速行驶的时候，一辆俄制“日古利”牌小轿车一路尾随，最后竟不理会交通警察发出的停车信号，突然冲上前来，把总统车队的一辆“奔驰”牌吉普车撞翻，导致车上人员受伤，而且险些伤及普京。关键时刻，普京的保镖们用护卫车将肇事车撞出了车队。俄联邦安全局为此立案调查，拘捕了肇事的两个年轻人，并对他们进行血液酒精含量检测，但没有披露最后结果。俄媒体认为，此次交通事故也有可能是暗杀普京的阴谋。

　　第三次：出访阿塞拜疆时险遭炸弹袭击

　　第三次暗杀普京的阴谋，本来计划在2002年1月9日至10日普京访问阿塞拜疆期间实施。但在此前三个月，阿塞拜疆安全部门就获得有人要在普京出访时图谋暗杀的情报，而在此前10天，又发现炸弹已被偷偷运入国境。于是，阿警方迅速出动，收缴了爆炸物，逮捕了实施暗杀计划的主要嫌犯。经审讯，此人名叫罗斯塔姆，来自伊拉克，曾在阿富汗恐怖基地接受过训练，而且和车臣非法武装有直接联系。此人早在1999年年底就来到阿塞拜疆首都巴库，隐藏下来等待时机。当得知普京即将访阿后，他窃窃自喜，立即准备下手，不料事情刚一冒头，便被警方侦破逮捕。由于暗杀阴谋被及时挫败，普京又躲过了一劫。2002年1月，经过秘密审讯，恐怖分子罗斯塔姆被法院判处10年监禁。

　　第四次：一精神病男子闯进克里姆林宫欲杀普京

　　2002年2月6日中午，一名40岁左右、身材魁梧的高个男子驾驶一辆汽车冲进克里姆林宫围墙。这名男子刚走下汽车，立即被几名卫兵包围起来。该男子对卫兵说：“我名叫伊万·扎伊采夫，我是俄罗斯总统，现在带我去见普京。”卫兵迅速制服了这名男子，给他戴上手铐，并把他押往最近的警察局进行审讯。警方检查了他的身份证，证件显示该男子在一家私人公司工作。警方怀疑他有精神病，便把他送往一家医院进行检查。没想到，接待的医生立即认出了他。原来，一年前，这名男子曾被另一个警察局送来这家医院检查过，当时他企图驾驶一辆轿车强行冲进克里姆林宫的一扇大门。经审查，警方在他的一本日记中发现了这样的话：“我要砍掉普京的脑袋。”后来医生说，这名男子显然受过精神刺激，因为他的哥哥被人残忍谋杀，砍掉了脑袋。至于这名男子为何要刺杀普京，他向精神病医生作了“解释”，他指控普京是一名“德国间谍”，并使俄罗斯充满“纳粹主义”，导致国内出现许多亲纳粹组织。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第五次：驱车回家的公路旁暗藏三箱炸药

　　普京第五次遭遇暗杀阴谋，是有人在普京乘车必经的公路旁安置炸药，企图炸毁总统车队。普京平时在克里姆林宫上班，而他的家位于莫斯科郊外。普京每次下班回家，都要乘车经过鲁布莱沃-乌斯潘斯科耶高速公路，这条高速公路也是其他许多政府高官的必经之路。然而2002年11月28日，这条公路附近突然发现了一些神秘爆炸装置，俄新闻媒体称，在公路附近的一条水管中，藏了三箱大约40公斤的高能炸药。当晚8时45分，这条公路被封锁了至少两小时，普京的车队绕道第二条公路送普京回了家。耐人寻味的是，第二天，俄罗斯官方消息来源就否认了这起炸药事故。

　　第六次：天桥底下惊现手工制作的炸弹

　　第六次暗杀普京的阴谋，同样发生在公路上。据俄媒体报道，2003年6月23日，就在普京的车队要经过圣彼得堡市和普斯科夫市之间的一条公路之前数小时，一名当地警察在公路上巡逻时，偶然发现一个手工制作的爆炸装置。这个爆炸装置藏在一个袋子中，被安放在公路的一座桥底下。这名警察立即打电话请求支援，众多警察和安全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及时处理了这枚炸弹。这枚炸弹显然制造得非常粗糙，没人在拆弹过程中受到伤害。俄罗斯政府同样向新闻媒体封锁了这一事故信息。

　　第七次：两名“特工”想在普京访问英国时实施暗杀

　　普京到英国访问时，遭遇了第七次暗杀图谋，不过这一暗杀计划及时被英国警方挫败了。2003年10月12日，英国苏格兰场反恐小组逮捕了两名分别为40岁和36岁的俄罗斯男子，其中一名俄罗斯人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前成员。据悉，英国警方还是根据2006年11月被钋元素毒杀的俄罗斯前特工亚历山大·利特维年科的密报，才逮捕了这两名密谋暗杀普京的男子。利特维年科此前报警称，这两名男子要求他安排他们和俄流亡大亨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会面，共商暗杀普京的计划。英国警方对两名俄罗斯嫌犯审讯了5天，试图找出他们和车臣叛军之间的可能联系，然而，由于证据缺乏，这两名嫌疑犯很快就被释放了，他们获释后就逃回了俄罗斯。

　　第八次：莫斯科街头惊现两枚汽车炸弹

　　2004年9月18日，俄罗斯安全部门又挫败一起暗杀普京的阴谋，在莫斯科市中心拆除了两枚针对总统车队发动袭击的汽车炸弹，并逮捕了一名恐怖分子。据报道，俄安全人员和警方当天在莫斯科的一条大街上发现两辆汽车，车内装有炸药和地雷。随后，爆炸装置被专业人员成功拆除，附近的居民则被紧急疏散。据悉，这条大街是通往克里姆林宫的主要干道，普京的车队每天都会从此经过，一旦发生爆炸，后果极为严重。俄安全部门透露，当时被逮捕的嫌疑人来自圣彼得堡，现年38岁。这名嫌疑人供认，有人给了他1000美元，让他把这两辆装有炸弹的汽车停在总统车队必经的这条大街上。出人意料的是，该嫌疑人吸毒成瘾，被捕后不久就因心脏病突发而死亡。

　　除了遭遇至少八次暗杀未遂外，普京还出过几次车祸，但这些车祸看起来都像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并不涉及恐怖主义。不过，普京的确收到过一些极端组织和恐怖组织发出的死亡威胁。譬如2004年9月，一个极端组织就曾在网站上对普京发出了死亡通牒，宣称普京将成为该组织的下一个袭击目标，该组织还号召所有支持者都帮助发动这一袭击。

　　2004年，车臣叛军也发表了一个类似的袭击普京的声明，甚至还发出了2000万美元的悬赏令，宣称任何帮他们活捉普京的人，都能够得到2000万美元的赏金。对于车臣叛军发出的威胁，俄罗斯政府迅速发表了评论。俄国家杜马安全委员会成员詹纳迪·古德科夫说:“针对俄罗斯总统的威胁绝对是真实的，许多极端分子和恐怖组织都威胁要杀死总统，联邦警卫局会仔细检查所有的威胁，以便选择最好的策略保护我们的总统。”

　　“组成一个强大的‘拳头’，

　　将反恐战线统一起来”

　　我们应该搁置一切争端和分歧，组成一个强大的“拳头”，将反恐战线统一起来，共同打击国际恐怖活动。

　　——普京2015《国情咨文》

　　背景解读

　　2015年年末，普京在莫斯科发表了一年一度的国情咨文。谈到国际反恐问题时，普京首先向参与国际反恐行动的俄罗斯军人表达感谢，并强调说，打击国际恐怖主义不能仅靠一国之力，尤其在当下各国边界洞开，移民涌入，恐怖分子源源不断获得资金支持的情况下，“世界越来越多地受到恐怖威胁”。

　　普京说：“我们应该搁置一切争端和分歧，组成一个强大的‘拳头’，将反恐战线统一起来，共同打击国际恐怖活动。”

　　普京强调，每个文明国家都应为消灭恐怖主义作出贡献，为此不能仅靠嘴上说，而是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的团结一致，让匪徒们没有空子可钻。

　　延伸阅读

　　2015年，俄罗斯军事介入叙利亚内战，配合叙利亚政府军，对叙境内极端组织目标进行了高强度、大规模空袭。普京在评价俄军在叙利亚的军事行动时表示：“俄罗斯在反恐战斗中展示了无与伦比的责任感和领导能力，反恐行动也得到俄罗斯各界的支持。”这显现出他对叙利亚反恐行动的坚强决心。

　　但是，错综复杂的中东地区向来是“出手容易收手难”的“战争泥潭”，这难免让俄罗斯人担心，俄军在叙利亚的反恐行动会否使俄陷入“战争陷阱”？

　　在解释出兵叙利亚的缘由时，普京一再强调，叙利亚的极端分子对俄罗斯构成安全威胁，“我们必须在远离俄罗斯国境的地方迎击并消灭他们（恐怖分子），这就是为什么俄方应叙利亚合法政府的正式请求，决定采取军事行动。”此外，他从出兵空袭叙利亚的第一天就明确指出，俄不会向叙派地面部队。

　　普京是硬汉，但不是莽夫。他对叙利亚军事行动的定义紧紧围绕反恐本身。此次事件后，普京更加认识到，只有组成广泛的反恐联盟，铲除叙利亚恐怖主义毒瘤，才能从根本上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所以，才有在2015《国情咨文》中“反恐统一战线”的言语。

　　“普京不怕死，是总统怕死”

　　普京不怕死，是总统怕死。

　　——调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背景解读

　　普京遭遇多次暗杀阴谋，最终都能化险为夷，主要是因为俄罗斯的情报工作和安全保卫工作十分严密，极少疏漏。普京总统的安全保卫，比当年的叶利钦总统要严密得多，而且随着一次次暗杀阴谋的败露，安全保卫工作做得越来越细致，力求把危险系数降低到零。

　　据俄媒体报道，如果普京要前往某地访问，那么在访问前一个半月，安全专家就开始进行调研，摸清当地一切影响安全的因素，包括犯罪率、敌对势力、生态环境、宗教情况，甚至地震动态等。接着，在访问前四五个星期，情报人员会到该地进行实地考察，同当地安全部门协商护卫工作的细节，要求当地采取配合措施（如打击犯罪团伙等等）。情报人员还会仔细检查总统下榻的宾馆以及各个访问地点，并让人对各种设施进行彻底检查，从输电线路到卫生间的马桶开关，无一例外。随后，技术人员会携带专门的仪器设备来到该地，一方面检测有害射线、空气清洁度、食物质量等；另一方面则设置无线电频率干扰，以防任何遥控爆炸的发生，做到万无一失。

　　在2001年6月19日于克里姆林宫召开的俄罗斯联邦保卫局成立五周年的庆祝大会上，普京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称联邦保卫局是自己手中最直接的盾牌，是自己可靠的后方。由此可见，普京对联邦保卫局的工作是相当满意的。

　　联邦保卫局的警卫部队装备精良，他们配备的手枪、步话机、袖珍金属探测仪、特制装甲公文夹、直升机、装甲运输车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而普京的超级保镖们装备有9毫米“斑蝰蛇”手枪，“斑蝰蛇”的一大特点是它可以在50米的距离内打穿防弹背心，在100米的距离内打穿汽车座舱。枪体表面光滑，可迅速从枪套或口袋中取出。

　　负责总统安全的特种兵战士们都是一些精兵强将，他们个个都勇敢善战，十几个人足以对抗一个营的兵力。他们一般乘坐军用吉普，装备的兵器有AK-47、AKC-74冲锋枪、“德拉古诺夫”狙击步枪及佩彻涅格机枪、反坦克火箭筒、便携式“黄蜂”对空导弹系统等。

　　普京总统的保镖除了联邦保卫局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员外，还有一些在外出时保护自己的贴身保镖。

　　普京原来是一名资深的情报人员，对安全保卫的奥秘了如指掌。他认为“树大招风”，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太出众，否则太显眼，反而容易暴露目标，招来不测。普京挑选贴身保镖的条件是：既要高大魁梧又不能太引人注目，也就是说他要求这些人成为“隐身人”，行为越不起眼越好，甚至连相貌的选择也要求平常，不能太突出。

　　普京的卫队基本上包括“随从”和“黑衣人”两部分。“随从”是最贴近总统身边的人，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保镖”。他们身穿便服，但总是携带两件东西：一是9毫米手枪，二是他们手中提的“口袋”和“公文包”，实际上是折叠式防弹护板。遇到危险时，“随从”将它们轻轻一抖动，就成了普京总统身前的一堵防护墙。

　　除了随从外，普京身边还有一群“超级保镖”，这些保镖在执行任务时通常穿黑色外套，戴墨镜，外界称这些神秘人物为“黑衣人”。在公共场合中，他们总是风度翩翩，镇定冷酷。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遇有险情，也常常会化险为夷。他们已成为普京生活中须臾不可离开的人物。

　　有时候，普京外出视察会心血来潮，突然改变行程，如此一来，这些“黑衣人”就会手忙脚乱。不过，普京总统却轻松地说：“普京不怕死，是总统怕死。”

　　普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非常尊重警卫人员的意见。如果警卫坚称有危险的话，他会听从安排不会与之争吵，这与他“克格勃”的经历不无关系。

　　延伸阅读

　　“黑衣人”的存在，早已引起许多国内外媒体的广泛注意。细心的人会发现，普京的这些超级保镖们有一项特殊技能：冷天不打颤，热天不出汗。据披露，这些保镖之所以有此“特异功能”，原因是他们服用一种特殊的药品，这种药品还可以使他们听觉和视觉更加灵敏，甚至可以提高他们的侧视视力。但这些“非常待遇”也过早地摧垮了他们的身体：多数超级保镖35岁就不得不退役。

　　当然，这些“黑衣人”不仅对普京的安全尽心尽力，对于来访的外国元首同样不敢有丝毫怠慢。

　　有一次，英国女王访问圣彼得堡，河岸秀美的风光令女王游兴大发，她提出要乘船巡河一游。按规定，需要提前对女王乘坐的游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进行全面检查。可是时值5月份的圣彼得堡气温仍很低，水温只有三四摄氏度。面对突如其来的特殊情况，“黑衣人”毫不犹豫地跳入冰冷的河水，仔细检查游艇的底部，以确保女王的安全万无一失。“黑衣人”的举动令在场的英国同行大为吃惊，他们连声称赞俄方警卫人员的敬业精神。

　　普京身边的“黑衣人”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对待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精益求精。比如普京想去朋友家做客，那么“黑衣人”就要提前一个月进行准备；如果他想去游泳，“黑衣人”需要提前准备的时间就更长。但相对于他们担负的责任和付出的体力，“黑衣人”的薪金并不高，军官月薪也只有三四千卢布（约合102-136美元），但他们并没有丝毫抱怨，而是为自己的工作感到无限的荣耀和自豪，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不顾生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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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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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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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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