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啊。
这东西还真他吗能开门?
戴星礼满脸复杂的把钥匙拔下来,下意识的往左手腕内侧那处印迹一怼。
没成想就这么一下就把钥匙又给怼了回去。
戴星礼:“……”
她一张脸都木了。
原来有些东西并不用她太过较真冥思苦想,一个下意识它就能回去了。
戴星礼推开门进了别墅,顺手开了灯。
而不远处车上坐着的靳斯言,却若有所思了下。
若如他之前没看错的话,戴星礼之前的那把钥匙是没打开门的。
那么现在这是?
-
宋锦行自从入了南大后,就顺势申请了住校,没在这里住了。
更何况现在更是人在牢狱,这里无人差不多一个月了,沙发之上等各处没有遮挡,都已落上了一层薄薄灰尘。
戴星礼直接上了二楼,推开宋锦行的卧室,再次按开灯。
室内大亮,偌大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在她眼前一览无遗。
戴星礼并不迟疑,目标很明确的拉开了宋锦行的抽屉,一处处的翻找想要找到一些关于她的照片,或者日记本存在的东西,探找蛛丝马迹。
化妆桌联合着写字台,抽屉略多。
戴星礼耐心的一格格翻找下去。
途中有一个抽屉她拉了一下没拉开,仔细看了眼才发现是被用心上了锁。
戴星礼立马敲出了自己手腕处的那把钥匙,干脆利落的开了锁。
里面果然是一些陈年旧物。
穿小了的旧衣服,和几本已经写完了的日记本。
戴星礼下意识觉得这几本日记对她日后可能大有作用。
第一时间不是翻开查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翻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特别把这几张照片明确定了位,这才略带小心的翻开最旧的那一本。
打开的第一页,上面标注的日期并不完整,只有月日,没有年份。
但从笔记的稚嫩来看,大概也可以推算出大致时间。
应该就是宋锦行刚被法律确定收养在戴氏名下之时。
上面的内容也只有简简单单七个字:双儿有了个新家。
戴星礼指尖顿了下,翻开第二页。
——双儿有了新名字,叫宋锦行。
但大概是锦字难写,或者是那时年幼的宋锦行还未学到,所以是用的拼音标记。
第三页,内容微微长了些。
——以后就是新生活了,我就不叫双儿了,叫宋锦行。
戴星礼很有耐心的把这一整本的日记看了完。
上面的日期也并不连贯,断断续续的大概是想起来就写点的那种。
但却是记载了宋锦行年幼初到戴家的两三年的状况。
喜怒哀乐,还带着童真未变。
字迹也从稚嫩慢慢变得成熟起来。
第二本的日记,则有一种全新的改观。
上面标注了明确的年月日,是三年前的。
字迹更为清秀漂亮起来。
但里面的一些内容却越看越惊心。
从只是想要记载一些日常喜怒哀乐的日记,变成了一个用着浓墨漂染满满只有愤怨的情绪发泄地。
后面的几本更是直白的留下了戴星礼的名字,包括她想要对付戴星礼的一些简要计划。
最后那本的日期停留在一个月前。
上面只有一句话——
杀掉戴星礼,夺取戴家。
笔印的力道极大,最后一字甚至直接划破这张连带着下面的好几页。
触目惊心,性格的扭曲和恶毒,以及那庞大的野心昭然若揭。
戴星礼啪的一声合上了这最后的日记本,略显头疼的掐了掐眉心。
宋锦行似乎是想要找到一个寄托,所以她无论策划的什么都想要记录一笔要展现自己的荣耀。
可大概谁都没能想到她会把这些东西明目张胆的记在日记上。
似乎对自己极为自信,谁也不会查到这些。
于是就留下了一个后患无穷,极为大的把柄。
而上面记载的一切扭曲仇恨来源,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因为她戴星礼存在而挡了她宋锦行的前路,所以对方就毫不犹豫的策划了一场又一场阴谋阳算,想要把戴星礼拉入一个出不来的旋涡,从而自己成功踩着她戴星礼上位,彻底的顶替她。Χiυmъ.cοΜ
人心险恶难辨,戴星礼可谓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嘶~嘶~”
缠绕在她头发上的小黑蛇突然不安的发出了声,似乎在提醒她什么未知的危险靠近。
戴星礼眉心一蹙,立即警惕起来。
她把那几本日记拿在手,准备带回去。
离开房间之时却又突然顿了下,折身返回了宋锦行的那张床边,在她枕边仔细查找了一圈,最后在床角的一处找到了一根属于宋锦行的头发。
戴星礼把这根头发小心翼翼的夹在了日记本中,这才关灯退出房间,又立即下楼再次关了大厅的灯,离开了这栋别墅。
时间悄然的流逝此时已经接近十二点。
戴星礼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一边留意了眼附近。
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这才略微安心驾车离去。
不远处的车上,靳斯言从戴星礼踏出别墅的那一刹那,就直接侧倒在了副驾驶,藏匿身形。
等听到车子离开的动静,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才也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小兔子是狡猾又聪明敏锐。
可这却抵不过靳斯言这个专业会根据蛛丝马迹探查的人。
而有些事情,他也想探查清楚。
例如明明之前戴星礼根本不会开车,现在为何又会了?
又到底是何时学会的?
她今天来这栋别墅想要做什么?
明明之前还打不开的门,钥匙明显不能用了,为什么又能打开了?
筋骨分明的指尖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靳斯言喉结滚了下,低沉一笑。
他还以为这些时日他摸清了这位娇公主的一切,结果现在看来却发现,那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而真正的娇公主,内心还大藏有秘密。
但靳斯言就喜欢挑战刺激,还不喜欢把这些疑问慢慢探查隔夜再问。
更主要的一点是……
他怕戴星礼再次把自己推上一条不归路。
于是他车不着痕迹的跟了戴星礼一小段路后,也下了一个小道,车子略微停下扯下了牌照的遮挡物,这才再次驾车离开。
-
红灯,戴星礼熟练的踩下刹车做等待。
一边拿出手机,思考了两秒,发出了一条信息。
再抬眸时,显示通行的绿灯刚好亮起。
她脚下换位到油门,一边进挡,却并未发现侧面的一条小道上,一辆黑色低调的轿车已经等候多时。
就在戴星礼驾驶车子开出去的一刹那——
刺啦——
砰!!
车轮摩擦路面发出极大刺耳的噪音!
等待多时的轿车横冲直撞的从旁开出,以一种旁人看不出十分灵巧的车技,一头撞上了戴星礼的后车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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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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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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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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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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