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当众打楚太尉的脸面,虽说看着不得不说是真的感觉到一阵的舒爽,可是前提是别让自己站在旁边啊,这要是她脑子不灵光一点,还以为展越这番作为还是冲着她来的。
楚太尉站在原地,进退不能,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苍白起来,见假宰执不仅没有半分回敬的意思,而且还眯着眼神,一脸轻蔑之色的看楚太尉。
一旁的宫尚书见状也有些尴尬,但是这毕竟是在他的宴会上,作为东道主任由两方这番对峙下去也完全不像回事,不得不站起来,端来酒杯乐呵呵的,似是想要缓和气愤,糊两把稀泥:“楚太尉你别放在心上,可能是宰执酒醉了,不知道自己这会在该做什么,来来来,我们俩喝一杯。”
楚太尉也知道宫尚书在给他找台阶下,虽然提不起半点兴致,硬生生的从那张风干的老橘子皮上挤出了一抹假的不行的笑容,跟宫尚书对饮了一杯,就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楚潇潇偷偷的瞧着楚太尉,发现他已经被气得满脸苍白,本想开口安慰几句,但是想着楚太尉正在气头上,她还是不要火上浇油得好,免得还迁怒到自己,就太不值当的了。
宴会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不和谐,依旧是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
楚潇潇悄悄的溜到展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跟过来。
宫府后院有个莲花池,这时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宫府特意在这里安排了一排的灯笼,灯光倒映在湖面,配上这满池的荷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美。wWW.ΧìǔΜЬ.CǒΜ
楚潇潇有些埋怨的对着展越说道:“你这样戏耍我爹,让他在那么多同僚面前失了面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报仇,但……”
“但他毕竟是你爹,你瞧着心里也不舒服是吗?”展越还没等楚潇潇说完,抢先说道。
楚潇潇不置可否,她是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站在楚太尉这么个爹身边太丢脸了些,可是展越话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要是再反驳回去,岂不是很下他面子,再怎么说展越也算替她出了番恶气。
楚潇潇沉默不语,就仿佛默认了一般。
见楚潇潇并没有高兴的表情,展越觉得这下他的自作主张又是多余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了,你也别不高兴了,下次我不这样戏耍他了。”
楚潇潇瘪瘪嘴,还是不满意,展越什么都好,就是容易一时意气,做事情太冲动,如果真能借此机会让他以后做事前多想想也未尝不是见好事。
“下次我做什么之前,一定先跟你说,这样总行了吧?我的好师妹,你就别生气了。”说着说着,展越还伸手拉了拉楚潇潇的胳膊,弄得楚潇潇一摇一晃的。
外人还是看见这幅场景,定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男方正在费心的哄女方呢。
楚潇潇听到此话,终于展露了笑容,道:“好了好了,别摇了,我知道了。”
“对了,上次那个事情怎么样了?真的没有背后主谋吗?”楚潇潇忽想到上次在牢里被刺杀的事,刺客抓到了,可是却传出刺客就是主谋,没有其他人,但是楚潇潇不太相信。
展越心知骗不了楚潇潇,也知道若不说明,楚潇潇私下也会暗中调查,倒是万一遇到危险,那就麻烦了,所以展越也不打算隐瞒,悄悄的附在楚潇潇耳边轻声说道:“其实主谋就是宫尚书,但是我和师兄都认为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现在鱼儿已经在饵料边徘徊了,就等他上钩了。”
楚潇潇一脸吃惊,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宫尚书,既然师兄和二师兄都已经布好了局,那她也静静的看着就行了。
回去宴会前,楚潇潇再三叮嘱展越,千万别再怼楚太尉了,展越也再三的保证,楚潇潇悄悄回道自己的座位上。
灵玉早就剥了一盘葡萄,见楚潇潇回来,赶紧端在她面前,笑着让她快吃。
楚潇潇吃惊的低声说道:“你这是把我当猪养吗?这么大一盆。”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盘子,分了一大半出来,放在灵玉桌前,“你也吃点吧,别剥了。”
好吃的灵玉哪里禁得住诱,赶紧一颗接着一颗的放在嘴里。一脸满意的朝着楚潇潇笑着。
一旁的楚太尉见楚潇潇去了好半天才回来,忍不住低声的提醒道:“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别到处跑,上次的牢狱之灾这么快就忘记了?别再惹出什么事端了!”
“哦。”楚潇潇乖巧的应道,内心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就这点本事了,也不想想自己怎么能被堵成那副模样,真不知道自己这个片便宜爹怎么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了。
也许,是因为其他人更草包?
楚潇潇内心默默腹诽,甚至脑补了一出草包废物大赛,心情就这么想东想西的有了几分愉悦感。
之后的宴会,假宰执在没有找过楚太尉的麻烦,楚太尉也一直坐在座位上喝闷酒,两者相安无事一直到宴会结束。
带着满腔怒火回到家中的楚太尉,一脸不爽的坐在书房,几个小厮仆人都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外面,没有一个敢进去触主人家的眉头。
容氏一直在等楚太尉回来,但是看见跟着楚太尉赴宴的小厮们都回来,却没有瞧见楚太尉,赶紧问道那些小厮,才知道楚太尉宴会吃瘪,待在书房里生闷气。
容氏那会放过这个陷害楚潇潇好机会,连忙披上衣服,然后吩咐武嬷嬷准备好醒酒汤,就奔向书房。
楚太尉一脸冷淡的看向容氏,心里的怒火又再次蹭蹭的往上冒,要是容将军处处牵制他,他也不用为了拉拢这帮使臣,也不会被那帮使臣奚落。
容氏却没有半点眼光,端着醒酒汤直径来到桌前,温柔的说道:“老爷,这是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一点,这是我……”
“砰!”装着醒酒汤的碗被楚太尉打落在地,四分五裂。
容氏低声惊呼一声,“老爷,你这是?”
“还不是因为你们容家,今天在宴会上我才会被人奚落!”楚太尉冷声吼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容氏闻言鼻头一酸,跪在地上,抱着楚太尉的腿,娇声的哭泣道:“老爷,真是冤枉呀。自从我嫁给了老爷,我心心念念的就是楚家。古人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我已经嫁给老爷你了,我所做的一切当然都是为了楚家,如果楚家除了什么事,难道我还会独善其身吗?老爷,日月可鉴,我对你是真心的。”
一番娇滴滴话说下来,楚太尉也不禁心软半分,低头看见梨花带雨的容氏,更是完全心软了。
扶起容氏,楚太尉声音略带温柔的说道:“是为夫错怪你了,你快起来吧,地上凉小心着凉。”
容氏虽然不在年轻,但是身材依旧丰满,身段犹在,趁楚太尉扶起她的瞬间,她却顺势坐在了楚太尉腿上,凑到楚太尉耳边声音酥酥的说道:“老爷,地上真的好冷哦,可不可以抱紧点我。”
试问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楚太尉满腔的怒火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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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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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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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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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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