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坤装得很着急,很真诚的模样,对着三兄弟说道。
老大哼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将我们救出去?”
“对,对,什么时候将我们就出去!”
其余两兄弟也期待的问向蔡坤。
“我爹,已经在疏通关系了,应该要不了几日,各位兄弟就能出来,至于之前的事情大家也不用担心。”
“真的吗,太好了,大哥你听,我就说他们会来救我们的吧。”
“嗯,我们三兄弟就等蔡公子的佳音,另外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三日之后如果我们还在这牢里,就别怪我把你们供出来!”
“呵呵呵,那是自然!”
蔡坤淡淡一笑,随即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说道:“哥几个,辛苦了,这是我爹专门让我带过来犒劳大家的。”
“哼,还算讲义气。”
老大将食盒拿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鸡鸭鱼肉等美食和一壶酒,旁边两兄弟见此吞了一口口水。
“那各位你们先吃,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记住我刚刚的说的话。”
老大撕下一块鸡腿咬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
出了监狱大门,蔡坤冷冷一笑,暗自骂道:“几个草寇而已,明日你们就知道阎王爷长成什么样子了。”
这日夜里,牢中三兄弟突然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喉咙干渴难耐,于是嚷嚷着牢守送点水来。
本来已经快要睡着的劳首,听到有动静,漫不经心的丢了一个水葫芦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自己喝去,要是再吵到老子,小心你们的皮肉!”
三兄弟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停给牢守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一葫芦水,瞬间没一会儿就被三兄弟喝完。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觉得渴了起来,而且比刚刚还要渴,似乎那水喝了压根就不管用。
“奇怪了,怎么越喝越渴啊?”
“是啊,大哥,会不会是水里面有毒啊!”
“俺也觉得是。”
而这时,之前那个牢守突然转身去了外面,也不知道去干嘛。
牢里面三兄弟眼见到此,于是赶紧呼喊,但是喊了几次没人回应,反而只觉得喉咙越来越干,越来越紧,仿佛有一只大手掐住一般。
“大……哥……我……快……不……行……了。”
其中老三,拼命的捂着喉咙,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然后头一歪,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紧接是老二。
“大哥……水有问题!”
最后,老大身子一震,喉咙一紧,倒在地上张口欲言,出一个“蔡……”字之后也没了呼吸。
大概过了一刻钟,出去撒尿回来的牢守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还听到里面有动静,现在一点声响都没有,于是急忙跑过来查看情况,只见三人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这可把他吓坏,迅速跑到值班房将其余的牢守喊醒。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几个已经睡着的牢守,一听出大事,立即从木板床上弹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那三个人……好像死了!”
“什么!”
片刻后,四个人跑到三兄弟的死牢。
其中一个牢守食指和中指并拢,试了一下三兄弟的鼻息,发现已经毫无声息。
“已经死了!”
“啊!”
“将刚才的情况说一下!”
“好好,刚刚他们说很渴……”
……
第二天一大早,蔡东和蔡坤就收到消息,说三兄弟无故渴死在牢房中。
“坤儿,此事干得不错!”
昨日,蔡坤去探牢时,就专门在酒里面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这种毒药跟别的毒药不一样,它不会立即致人死亡,需要四五个时辰以后再发作,而且服用之人临时前会出现干渴难受,继而一旦服用之人喝水,就会立即导致毒药发挥作用。
“爹,这三人算是除掉了,剩下矾楼那边该如何应对?”
“先静观其变,反正现在我们手里也有配方一时还不用担心!”
“好!”
矾楼。
白苼今日赶了一个早,昨晚因为担心樊沫儿找自己麻烦,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打了个哈哈,说是有些不舒服,晚饭就不吃了。
后来,樊初儿还专门来探望他,后来知道其中缘由后,樊初儿抿嘴噗呲一笑说了句:“相公无需担心,沫儿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夫人说的对,是相公我多虑了,明日有空再跟她解释一下。”
日头渐渐起来,店内伙计们在准备开业。
这时,陆宝通过来小声的在白苼耳边咕哝了几句:“这么快就死了?”
“嗯,姑爷,恐怕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了,听说府衙那边也查不出死亡的原因,对外是说渴死的。”
“渴死的?不会吧,好生生的怎么会渴死。”
很显然白苼不相信那三兄弟是渴死,肯定其他原因,只是官府隐瞒了真相而已。
“说是渴死,老夫也不相信,不过已经跟我们没多少关系了。”
“嗯。”
对于三兄弟的死,白苼心里多少有些震惊,虽说三人最后肯定会死,但是这突然的死去程序上就不对。
“唉,算了,不管他人瓦上霜。”
……
三日后的中午。
赵又翎又来了矾楼,不过这次他还带了一个人来的,那人四五十岁,一看就是类似管家一样的角色。
“白兄久违了。”
“赵兄一样一样。”
“不知赵兄来是吃火锅啊,还是……”xǐυmь.℃òm
“哈哈,当然既要吃火锅,还要跟白兄商量要紧之事。”
“哈哈,好,赵兄里边请。”
白苼将赵又翎引到一处雅间,又吩咐伙计准备吃火锅需要的东西。
“白兄,小弟这几日又想了一遍,只觉得印刷一事还真的是利国利民,所以今日我不仅带来了银两,还让府上的管家一同来商量。”
“也好,这样就可以方便管理了,对了,我手头上还有一匠人,此人对印刷之术颇有研究,若是让他担任技术指导,我想会事半功倍。”
“哦,还有此人,那正合适啊。”
“我这就将他叫过来。”
一会儿后,一脸懵逼的毕升被白苼带到雅间。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毕升,这位是赵又翎赵公子,这位是……”
“老夫,万金圆。”
赵又翎带来的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见过赵公子,万先生。”
毕升朝着两人拱手一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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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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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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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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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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