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开始还没注意到,便随口应了一声,等白苼走近了些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往日府上的下人虽说对自己尊重,但也只是口头上,尤其是不少家丁。
这些家丁心中都有一个不爽的地方,就是白苼长得如此模样,说才华没才华,说家底也只有祖上的辉煌,放到他这里竟然能娶到自家的大小姐,这简直就是懒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不过,白苼并未跟这些人计较,想要一个尊重你,除了口头上更重要的是心里,若是阳奉阴违,按照自己目前赘婿的处境也无法做些什么,所以有些时候想想便过去了。
只是今日这态度变化之大,让白苼难免心中疑惑。
“可能是错觉吧。”
白苼嘀咕了句,不再管那看门的家丁,直接往自己阁楼方向走去。
看门的家丁阿福,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有人给自家姑爷送五百两银子的场景,而且那银子还是自己帮忙搬上去,其中缘由竟是自家姑爷写的诗词在诗会上拿了头筹。原本他和府上其他下人一样,心中多少有些看不上白苼,奈何白苼是他们的姑爷。而依照规矩他们这些做下人见到姑爷时必须要行礼问好,行为上改变不了,只得在心里做些“吐口水”的事情。
但是今日不同了,他知道自家的姑爷还是有文采的,而且那文采写出的诗词可以赚得五百两银子,足够他赚大半辈子的钱,只是姑爷一首诗词便可以完成,想想其中的厉害之处绝非他这样的下人可以完成的,所以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芽儿大概是听到有人在跟姑爷说话,急忙丢下手中活赶去白苼的阁楼。m.χIùmЬ.CǒM
白苼刚进房间不久,就听到芽儿的声音传来。
“姑爷,姑爷。”
“怎么了?”
“姑爷,芽儿有件好事告诉你,嘿嘿。”
“哦,是什么好事情,且说来听听。”
“嗯……姑爷,你看这是什么?”
芽儿故作沉思,飞快跑进屋内,找到之前她和阿福搬上来的小木箱子,指了指示意白苼猜猜里面是什么。
“怎么房间内突然多了只木箱子。”
白苼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姑爷,你猜猜里面是什么东西?”
芽儿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到这个时候还敢捉弄自家姑爷。
“好了,别打哑谜了,说,有什么好事情瞒着姑爷。”
说着,白苼将双手成爪放在胸前,不时还舞动一下手指,表情装作十分邪恶,慢慢向芽儿靠近。
“啊,姑爷你要干什么,芽儿告诉你便是,箱子里面是五百两银子。”
见白苼这般,小姑娘是又怕又期待,但是在自己说出是银两,白苼便立马一本正经起来。
“银子,还是五百两,哪里来的,小姐送来的?”
“不是小姐送的,是姑爷昨晚写的中秋词中了头筹,而这五百两银子就是头筹的奖励。”
“……”
“什么,就这样拿了诗会头筹,而且还有五百两银子?”
白苼难以置信,觉得这银子太好赚了。
“嗯。”
芽儿点头。
“好吧,早知道这么好赚银子,我就多写几首了,一首五百两写个几百上千首岂不是赚大发了。”
芽儿见白苼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傻笑,小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好奇的问道,“姑爷,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
白苼赶紧解释,随后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白花花银子,只觉得春风拂面,心旷神怡,幸福来得很突然。之前靠“吃软饭”有些银钱花,花的时候没觉得手中的银子有多不堪,但是此时一想还是觉得自己赚钱自己花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哦对了,小姐知道吗?
兴奋之余,白苼想到若是这银子被樊初儿知晓,会不会以为他藏私房钱,然后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樊家,从此结束“吃软饭”的日子。
“今日那老先生送银子过来,就是大小姐接待的。”
“……”
看来还是知道了,“那她有说什么吗?”
“小姐说让姑爷自己做主。”
“明白了。”
樊初儿还算是“识趣”之人,至少白苼心里是这样认为,要是她真的将这些银子拿走,白苼也无话可说,不过真的拿走,两人的“梁子”估计就是结下了。
白苼一首中秋词赚了五百两银子的消息在樊家不胫而走,不少家丁丫鬟听到皆是吃惊,那个平常默默无闻的姑爷,再一次成为府上热点“新闻”,而上一次是白苼与樊初儿成亲那日。
当然,除了下面人知道,向老太爷樊肆,家主樊仁以及那些堂兄弟也皆是知晓此事,不过他们倒是很淡定,用樊肆的话来表达就是,“苼儿到底还是有些文采啊。”
……
几日开心的日子一晃而过,白苼的生活又再次回归平静,至于中秋词的事情,不知是何缘故在樊家也不再提起,就连慕名而来的书生也被家丁以姑爷不在家,或者生病之类的理由给劝退。
这日晚上,白苼坐在房中看书,樊沫儿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他后面,然后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掉。
“啊!”
白苼猛地从椅子上站来,书掉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打颤,见到是樊沫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是又气又恨,狠狠说道。
“你干嘛啊!”
“嘿嘿,姐夫,我想……我想找你借点银两。”
原来樊沫儿是来找白苼借钱,考虑到脸面的事情这才趁着晚上偷偷摸摸的过来。
“你借去干嘛,没有!”
白苼想起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借钱的时候他是儿子,你是老子,还钱的时候你是孙子,他是爷子。”
“真的没有?我可是知道你上回赢了五百两银子哦,而且就放在这房间内。”
樊沫儿声音悠悠道,眼睛还不时瞥向房间某处,今日过来找白苼她就是抱着“必胜”的心理,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如果白苼不借,她就直接抢,反正也打听清楚银子放在哪个位置。
对于这个小姨子,白苼确实没有办法,论武力值那肯定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分分钟樊沫儿就可以让白苼躺在地上求饶,论文采的话肯定也行不通,人家都可以简单的暴力解决问题,何必去跟你拐弯抹角的,想了想还是得妥协。
“要多少?”
“一百两!”
“这么多?”
“借不借?”
“好好,借,借,还不行吗,你先把剑拿开,有话好说。”
“这还差不多,哼。”
白苼含泪从箱子中拿出五个银元宝,每一个二十两,白花花的银锭子整整齐齐排放在案台上,像极了某种屈辱的交易。
“记得要还啊!”
樊沫儿拿着银子离开时,白苼还不忘强调一遍,即使知道这银子怕是有出无回,但是话不说出口就在心里憋得难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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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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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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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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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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