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夫,别着急,你把这个先吃了。”

  他拿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黑不溜秋的药粉。

  “云阎,这?这是?”兰长军不解的看着华云阎。

  华云阎摇头没说话,反而对前面的李云道:“同志,有水吗?我小姨夫需要吃药。”

  李云皱皱眉,“车上哪有水?一会儿到医院再喝吧!酒后行医还有理了?”

  “他这个药必须马上吃,不然要出大问题。”

  对于这种事没法断定真假,李云无奈跟前面的司机吩咐一下:“前面有个超市,给他们停下让他们去买水。”

  华云阎和兰长军下了车,兰长军无奈道:“云阎啊,到底啥事你非要我下车?你就别添乱了。”

  他以为华云阎是纯属添乱,华云阎却道:“小姨夫,你喝酒了,如果这次去医院验血查出你酒后行医怎么办?虽然没有法律条文不让医生饮酒,可是如果酒后出事就可以列入刑事责任,你把这个吃了,这是我老家的偏方,可以解酒,你先吃了就没事了,到医院我们再跟他们周旋。”

  华云阎这人对待亲属都没什么架子,还和兰长军解释一下,不然以他以前的风格雷厉风行,直接就给兰长军灌下去了。

  “啊?这是解酒药?”

  兰长军接过之后看着黑色的药粉有点怀疑。

  “是,我老家人都用这个,很好用。”

  见到华云阎这么说兰长军将信将疑,华云阎把药粉放到水瓶里摇晃几下,兰长军喝了下去,没有想象中难喝,相反有点酸甜可口,就是卖相实在不好。

  二人回到车上,兰长军就觉得身体发热,很热,头上不住的流汗,甚至衣服都湿透了。

  “云阎…你这偏方不会吃死人吧?”

  “没事,放心吧,就出点汗,一会儿就好了。”

  华云阎心不在焉的往后面瞟,他们坐在倒数第二排最后排躺着是那脸上有黑痣的男子。

  那人紧闭眼睛,偶尔还抽搐一下。

  华云阎心中冷笑,演的还挺相。Χiυmъ.cοΜ

  华云阎趁着前面人没注意他小声对着后面的人道:“喂,兄弟,别装了,你没病,想讹人对吧?”

  那人的眼皮动了几下,不过还是不睁眼。

  “你现在起来我不和你计较,然后老老实实交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不然今天我饶不了你。”

  黑豆不睁眼小声哼哼一句,“你当老子吓大的?老子就是不起!而且讹定你们了!”

  华云阎见他不识抬举微微颔首,“好,希望你忍得住。”

  兰长军想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华云阎做什么,况且他现在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关注华云阎。

  华云阎在腰间的犀牛皮针包里摸了一下,四根银针已然在手。

  他微微扬手,四根针化作四道流光,四股飞行轨迹飞向黑豆的身上。

  两根针钉在脚底涌泉穴,另外两根一根刺在人中,一根刺在脖子廉泉穴。

  人中、涌泉乃是人体最疼的穴位,尤其针灸时候可以说是痛入灵魂。

  黑豆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从脚底和人中袭来!

  他感觉就算上次碰瓷被人踢断八根肋骨也没这么疼!

  “咯…额额额…”

  他眼泪疼的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张开嘴惨叫却发现声音都发不出来!

  疼的他在后面猛然一翻,随后掉到了座位下面,

  原来华云阎不仅是刺了他痛穴,还封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声。

  他疼的手脚都动弹不得了,现在真是疼的浑身抽搐,也不用装了。

  华云阎计算着时间,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他转过身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

  同时华云阎身上散发出威严的气息,那股气息摄人心魄,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黑豆疼的整个人像被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湿透了他的衣服,五官疼的都扭曲了,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也没法擦。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不住的点头,哀求的看着华云阎。

  华云阎点点头,伸手在半空虚引一下,随后四根针回到手中。

  “啊!!疼死我了!”就在拔针的瞬间,车厢里的黑豆终于吼了出来。

  巨大的怒吼声中气十足,也不像个病人,把车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纷纷回头看到底是怎么了。

  “啊!太疼了,我错了,我什么都说,兰大夫,都是冯恩革那家伙让我去你店里讹人的,他让我装成急性胃肠炎的样子,到时候就能把你的名声搞臭,然后他好在那开诊所…我什么都说了!大哥,你饶了我吧!”

  最后一句是看向华云阎说的。

  华云阎装作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呢…我没对你怎样吧?”

  黑豆心中暗恨,你还装,刚才你差点把我祸害死!

  兰长军露出吃惊的神色,原来竟然是冯恩革的原因!怪不得他到了诊所之后说那一番话!

  兰长军也气坏了,他指着黑豆的手都在颤抖:“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你们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我兰长军干了一辈子医生,都是谨慎治疗,兢兢业业,没想到被你们这群小人毁了!”

  华云阎听着兰长军的话有点无奈,这个小姨夫还是天真啊,为什么这么做?人为鸟死…不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而来。

  因为利,什么事做不出?

  前面的李云等人听到黑豆的话之后也露出吃惊的神色,李云更是脸色阴沉,他居然被那个冯恩革给耍了!

  这让他很生气。

  而且他们冤枉兰长军了?

  不对。

  兰长军身上确实有酒气,刚才他就闻到酒味了。

  李云沉声道:“后面那人,我问你,兰长军是否喝酒了?你如实说!你要是敢撒谎我肯定把你们扭送公安局,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敲着勒索诈骗了!”

  黑豆看了一眼华云阎,又想了想敲诈勒索的罪名……

  “领导!这件事我不敢撒谎,他喝没喝酒我不知道,是冯恩革信誓旦旦和我们讲的!不过…我去诊所时候确实闻到兰大夫身上有酒气。”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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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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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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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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