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八,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啊。”
“那当然了,我们阿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又怎么能缺席呢!”
“阿忆啊,我真的好紧张啊,就要嫁给渡哥哥了,却还不知他喜欢什么,也不知他的爱好,才发现我对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云千忆安慰道:“怕什么,你们还有长长的一生呢,有的是了解他的时间。”
“你知道嘛阿忆,我真的好开心,我很早就喜欢渡哥哥了,那时候天天都盼着能嫁给他,现在终于要成亲了,我却有些害怕了。”
云千忆拉着她的手:“如果现在不让你嫁给许游渡,你愿意吗?”
阿瑶接连摇头:“不愿意,我要嫁给渡哥哥。”
“那就是了呀,既然这是你自己喜欢的,也是你发自本心的心愿,那便别想那么多,只是你需要记住,哪怕再喜欢一个人,哪怕你再把他看得重要,也要在心里为自己留下一片净土,这片土地只有你自己,只爱你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记住了吗?”
阿瑶若有所思,本想反驳几句,她那么喜欢渡哥哥,为何还要留一片没有渡哥哥的地方。
可见见到云千忆那么关切的神色,知道她是为了她好,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每个人经历不同,感悟不同,自然看待感情的态度也不一样,总之阿忆是不会害她的。
晚间,燕玦来到了清华汤池沐浴,云千忆在旁边侍候着,泡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来,上次特意给燕玦做了一种润肤霜,可以一样皮肤,而且炉子上还熬着他治疗喉咙的药,算算时辰,也该熬好了。
她跟燕玦说明后,便起身出了房间。
片刻后,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迈着轻柔的步子跨了进来。
她声音柔软娇媚:“王爷,云姑娘还有事要去忙,便吩咐奴婢前来侍候。”
燕玦扭头,望着来人。
她面容娇媚身段窈窕,正是太后送过来美人中的一个。
她缓缓走至燕玦身边,拿起沐浴皂,打出泡泡抹到燕玦身上。
坐在池中的燕玦顿时整张脸都黑了。
而她并未察觉,从后面将燕玦环抱住:“王爷,就让奴家侍候您吧。”
说罢,一只手还不安分的一路向下摸索起来。
燕玦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捏,女子便发出一阵惨叫。
“啊!”
然后她冒着一身冷汗坐在了池边的地上。
她满眼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是那么恐怖,那么不可接近。
“还不快滚!”
女子扶着一只毫无知觉的胳膊逃出了房间。
虽然禹王并没有要她的性命,但她那只手腕的手骨被捏碎,这条手臂已然是废掉了,她在府里再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
往后余生恐怕都要在杂役房度过。
她不甘心的逃出了府去,出去凭着她的容貌也能嫁一个富足的家庭,总比老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禹王府要强。
等云千忆忙完了一切,回到华清池时,大殿内已经没有了燕玦的影子。
她疑惑走出大殿,有人迎面而来,她抬眸一看,竟是燕玦。
“这么快就洗完了,我熬好了药,你快喝了,放久了便没有药效了。”
燕玦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照例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用他的话说就是有福同享,有苦同当。
第二日一大早。
云千忆刚服侍燕玦用过了早膳,门房便来回禀:“王爷,韩明娟小姐前来拜访。”
云千忆眼眸眯了眯,她心里酸酸的。
韩明娟现在还是燕玦的未婚妻,她心里在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燕玦带着她来到前厅,韩明娟正在品茶,见到燕玦,她眉眼弯弯,心情很好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样的笑容舒朗明艳,让人简直十分舒心愉悦。
她轻轻走到燕玦身边:“禹王殿下。”
“不要多礼。”
韩明娟望着燕玦,举止高雅温柔:“小女这次前来,是邀请禹王与小女一起参加几天后的婚礼。”
云千忆若有所思,她说的婚礼应该指的是楚王与张府嫡女的婚礼吧。
二皇子楚王颇得皇帝宠爱,他的婚礼应该十分热闹。
他的大婚在西临也是一件大事。
韩明娟继续道:“你我既已订婚,便是一体,禹王觉得送给博王什么礼物好呢?”
燕玦淡淡开口:“本王来西临时日尚浅,并不知西临的风俗,送礼一事你看着办吧。”
时间过的很快,楚玉和张家嫡女的大婚即将开始。
这日,云千忆一边收拾燕玦书桌,一边不经意的询问:“楚王的婚礼,你带我去吗?”
正在看书的燕玦淡淡抬起了眼眸,见少女明明很想凑热闹,却强自装的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唇角不禁勾起。
“你想去吗?”
云千忆道:“你想带我去,我便去,若不想,我便在家里待着不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她怎么会是麻烦呢。
他天天都想待着她,时时都想看着她,一时见不到她,便觉得全身不舒服,她又怎么回事麻烦?
“明天你和我一起参加。”
“我去给你拿新做的玫瑰饼,你尝尝,可甜了呢。”
女子应是,愉快的跨出了殿门。
可半晌,女子都没有回来。
燕玦眉头微微皱起:“来人。”
管事的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云千忆呢?她不是给我那玫瑰饼吗?人呢?”
管事道:“我命人这便将玫瑰饼给您取来。”
燕玦声音带着担忧:“我要的不是玫瑰饼,速去看看云千忆怎么还不来。”
片刻管事慌张前来禀报:“云小姐不知所踪,找遍了全府都不曾找到。”
燕玦倏地眸色变得冰冷无比。
她难道是逃走了?
不对,她不会逃的,她对自己的情谊不会有错。
那便是被人掠走了,究竟是谁?
“来人,给我搜,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凭空出现的几个暗卫在接到命令后,再次凭空消失。
此刻的云千忆,正被人提在受伤,那人待着她飞檐走壁,速度很快,而她也不知重了那人的什么东西,全身酸软无力,一身武功无法施展。
她抬起头,望着这人的侧脸:“楚玉?”
怎么是他?他明天便要大婚了,今天平白无故将她掳走做什么。m.χIùmЬ.CǒM
“你快放开我!”
一身天水之青淡雅长衫的楚玉,脸色紧绷,嘴唇紧抿并不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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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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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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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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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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