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复活的异兽(共2册)>第九章《复活的异兽(一)之山君天吼》(9)
  蓝虎再现

  我们走在出去的通道中,彪子小声问我说:“真就把他们扔在里面不管了?”

  我做了一个让他闭嘴的手势,低声说:“你没见石豪都生气了吗,你什么时候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那少爷是真惹到石豪了。”

  “那咱们出了山洞就直接下山?”

  我摆摆手,说:“也许吧,但我觉得石豪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会把他们扔这里让他们等死的。”

  我们正往外走着,突然,一声惊叫传来,声音很尖锐,似乎是女生的叫声,这明显不是我们听过的声音。

  “回来,回来啊……”

  听到呼救,我们四人掉头便往回跑,阿苍一马当先。

  快速跑回去,在通道中看到了少爷,她看到我们回去,很兴奋,但看她手脚无措的,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怎么了?”我和彪子异口同声地问她。

  “那人……复活了,快去……快去救五哥。”

  复活了!?

  再次回到水蓝灵木处,惊见老五竟被人掐着脖子,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抓住老五脖子那人,一身黄色铠甲在身,威风凛凛,虽未身处战场,但其身上却从内至外地散发出一股汹汹战意。

  我们刚稳住身,正见又有四个身影从那树根团中走出,仔细一看,他们不正是之前在树根团中那五个与树“种”在一起的人吗!

  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树下的五个战士身着的铠甲颜色都不尽相同,黄蓝白皆有,只有石豪能根据他们身上所穿的铠甲确定他们谁是谁。

  一身黄甲的武将几乎快要扭断老五的脖子,老五此时面色惨白,连呼喊的声音都已发不出。

  救人要紧,只见阿苍握紧黑刀,直冲树下而去,彪子挥起双拳,也奔向树下。

  在阿苍和彪子还没冲到树下时,黄甲武将已经注意到了二人,他将手中的老五用力一丢,扔向彪子,彪子用身体接住老五。

  同一时间,黄甲武将抽出刀,直冲而来,与阿苍短兵相接。

  彪子扶着老五,跑向我们这边,他将老五放下,少爷焦急地冲过来查看老五状况。

  对面树下的四个武将并没全都冲过来,而是站在树下看着黄甲武将与阿苍对阵,在他们眼中我们似乎不值得他们都下来,仅是那黄甲武将一人就完全能对付我们几个。

  《清史稿》:“费英东事太祖,转战,每遇敌,身先士卒,战必胜,攻必克,摧锋陷阵,当者辄披靡;国事有阙失,辄强谏,毅然不稍挠:佐太祖成帝业,功最高。”

  费英东为五大臣之首,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素有“万人敌”之称。

  那黄甲武将便是费英东!

  费英东并不高大也不壮,但很有气场,尤其是他脸上那几道伤疤,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阿苍的黑刀与费英东的大刀悍重相撞,很快两人便撕打起来。

  阿苍速度快身体柔韧,费英东身型虽不高大但却健硕有力,他挥刀之后总是能把阿苍震得后退,但阿苍又能快速的再逼近攻击。

  阿苍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但面对费英东,他却再无力顾及左右,我心里大惊,这费英东实力是有多强悍!

  见阿苍只身便与费英东对上,树下的四大臣不由得都是一惊,尤其是安费扬古,他轻叹一句:“此子绝非常人。(满语)”

  见费英东没能立刻斩杀敌人,一身白色铠甲的扈尔汉耐不住战欲,挥刀冲了下来。

  扈尔汉自然不会去掺和费英东和阿苍的战斗,他竟挥刀直奔我们而来,彪子站起身,抽出猎刀迎了上去。

  扈尔汉是五大臣中最年轻的,努尔哈赤的义子,他为人鲁莽、冲动,与彪子性格倒是有几分相像。

  彪子吃了那水蓝灵木的叶子后,手上力气变得更大了,但与扈尔汉拼力气,却完全占不到优势,两刀相撞后,总感觉握刀的那只手虎口生疼。

  扈尔汉虽不及彪子高大,但力气却丝毫不输,两个猛汉相对,必然能打个几百回合。

  扈尔汉出刀蛮横,一刀直劈向彪子脑袋。彪子横刀来挡,扈尔汉收刀再击,直冲向彪子腰间,彪子此时只是一劲的防守,完全攻不上去。

  扈尔汉刀不停劈,力如千斤顶,彪子只能一味地防守,但彪子心里憋屈,他突然大喊一声,用尽全力挥起一刀,此时此刻,扈尔汉劈来的刀也是蛮力满满,两刀相撞,击出阵阵火星后,竟同时断裂开!

  彪子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刀,扈尔汉也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刀,抬头,四目相对,扈尔汉嘴角翘起,开口道:“来,战个痛快!(满语)”

  彪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忽然握紧双拳冲过去,大喊道:“说的什么几把玩意!”

  两个猛汉赤手空拳斗了起来。

  此时还在树下的三大臣看着阿苍和彪子,见他们竟能与费英东和扈尔汉势均力敌,心里大为惊讶,安费扬古道:“这些人年纪尚轻,竟有这般本事。(满语)”

  额亦都疑问道:“难不成又是拿图找来的人?(满语)”

  一听“拿图”,安费扬古说:“如果真是,那便好了,也可向他们问出拿图的下落,唉,也不知现在已是什么年代,大汗还在世吗。(满语)”

  何和理一边拔刀一边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要找出拿图那个畜牲,亲手宰了他。(满语)”

  一身蓝色铠甲的何和理脚步挪动,也冲向我们。

  石豪让我扶着老五,和他俩一起往外跑。

  我说道:“那怎么行,他们五个人,你们就三人怎么打,我得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石豪推了我一把,说:“带着他俩快走,我会想办法的。”

  此时何和理已经找上石豪,石豪知道自己与他正面对战很危险,他没有迎前而是快速的后退。

  石豪身上还有一把手枪,他拿出手枪开枪,何和理眼睛如鹰一般,他快速避开子弹,不让子弹近身。

  此时,安费扬古竟也冲了过来,他挥起大刀竟直奔我这边。

  我把老五交给少爷,说:“你快走,我断后。”

  很潇洒的和少爷说“我断后”,但其实只是想在她面前表现些男子气概加点印象分而已,可装完逼后我才发现,我有屁能力断后啊!

  我见少爷跑开后,额亦都也动了起来,直追向少爷而去。

  现在情况危急,只能各人顾各人了。一时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对付安费扬古,我只能用我最惯用的方法——跑!

  我遇到什么危险,第一念头就是跑,绝对想不到第二个选择,我觉得能跑也是一种本事,从不害臊。

  安费扬古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他们以前在战场上都是骑马的,现在跑起来自然没我速度快。

  我在前面跑,安费扬古在后面追。

  我心想,光这么跑可不行啊,阿苍和彪子都忙着呢,没时间救我,我谁都指望不了。

  还好现在我已经和安费扬古有了一点距离,但还没来得及兴奋,只感觉脚底突然一滑,“扑通”一声,这么危机的时刻竟他妈摔了!

  安费扬古快步近我身后,抬刀就砍,我翻身时手中握满了一把土,使劲往他眼睛上扬去。

  安费扬古中招,他想不到我一个只会逃跑的人竟然还能反抗,他用一只手护住眼睛,另外一只握刀的手还不断地挥舞着。

  我手中也有猎刀,此时安费扬古正好闭着眼睛,我壮着胆子挥起猎刀砍向他的脖子。

  这时,安费扬古突然把手拿开,那眼睛里明显没有沙子,他竟然诈我,故意引我过来!

  此时的我已停不下来,只见安费扬古挥起大刀,直劈向我胸前。

  我用尽全力停住身子,但安费扬古的大刀可是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我身体一扭,很险地躲过刀锋,安费扬古见没砍到我,握刀的手再一用力,将刀身重重地拍在我胸前。

  我被安费扬古拍的向后退去,胸前剧痛,不仅有大刀拍身的疼痛,更有一股尖锐的刺痛感。

  我转身再跑,边跑边用手摸着胸前,发现胸前有东西,突然想到,那是进山前何大爷给我的配饰。

  我记得何大爷告诉过我,有了它在身,山里的妖邪之物近不了我的身,但我身后这人算是“妖邪之物”吗?

  妈的,清朝人活到现在,不是诈尸也是老妖精!

  我慌乱地掏出胸前的兽牙配饰,学僵尸电影中道长拿着符对着僵尸的动作,把兽牙配饰对着安费扬古。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我也是被吓懵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神奇的是,安费扬古看到我手中的配饰时,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而且,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认识这东西。

  何和理费力地躲着石豪的子弹,他想正面迎战石豪,但石豪的子弹不停他便没有那机会。

  枪总会打完子弹,石豪换弹夹的速度是快的,不出两秒便能换好一个弹夹。但就是这两秒中,让何和理的大刀直愣愣地砍向他的面门。

  石豪闪身躲开,何和理刀刃一斜,拍向石豪手臂。石豪手臂一阵酥麻,手中的枪也掉在地上。

  石豪后退几步,没了办法,只能拔刀迎战。何和理憋了一肚子的火可算有地可撒,他刀砍不停,这是想让石豪也尝尝躲闪的滋味。

  石豪不是阿苍,硬拼的心是有但力道却不足,他招架着何和理频繁地攻击,但久了就发现他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何和理的对手,越招架越吃力。

  何和理狂砍着石豪,石豪应对起来本就费劲,刚才安费扬古要砍我时又影响到了他的注意力,只分神一秒,就感觉一阵冷风从旁边袭来,当他再正过神时,脸上出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竟中了何和理一刀。

  石豪拼了全力抬起一脚,踢在何和理肚子上,何和理向后退了两步。

  石豪蹲下身捂着伤臂,何和理虽没看到石豪伤臂上的血,但从他的表情中却能看出他很痛苦。

  何和理走近石豪,石豪没动,依然在蹲着,何和理心想,高估他们了,这小子的战斗力和之前那两个差了太远。

  何和理抬刀要取石豪首级,随着他的靠近,他越加的放心,石豪身体没有动一下,看来此人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

  何和理走近石豪身旁,这时,石豪突然从小腿处取出一把短小的手枪,猛然举起,瞄准面前的何和理。

  距离如此之近,何和理想避已是来不及。

  手枪快速射出子弹,直中何和理的眉心,“嗵”的一声,何和理应声倒地。

  刚刚何和理那一刀并没有砍到石豪,石豪趁着刀锋贴衣时装出被砍伤的样子,这才骗到了何和理。

  石豪小腿处一直绑着一把短小特制的手枪,枪内只有三发子弹,这是他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使用的隐藏武器。

  按照刚才的情况,这么近的距离,子弹必然已打进了何和理的脑内,如果他真的是人的话,那这颗子弹肯定能要了他的命。

  可“人”会活数百年吗?

  石豪心里疑惑,他不敢就这么走了,他怕何和理再站起来,所以,石豪后退了几步,距离何和理稍远,观察着他。

  石豪果然没有猜错,没过多久,何和理竟真的又站了起来!

  何和理站起身,眉心之间的肉窟窿几乎裂到眼眶处,但神奇的是,那肉窟窿正在逐渐长合。

  更让石豪感到震惊的是,何和理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伤口愈合之后,何和理的额头又恢复了原样,他扭动着脖子,对石豪说道:“你这小子倒是很贼性,说,你是不是拿图的人?(满语)”

  石豪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对付何和理,他突然转头跑起来,何和理挥刀紧追。

  此时,彪子和扈尔汉已经到了肉搏的地步,他们拳劲蛮横地往对方身上砸,两人都是皮糙肉厚,越打越兴奋。两人就像是摔跤一样,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扈尔汉率先起身,他抓住彪子的衣服,用力一甩,竟将彪子丢出数米远。

  彪子起身冲向扈尔汉,扈尔汉挥拳击向彪子。彪子躲开他的拳头,伸手抓住他的铠甲,学着他刚才的招式,竟也将扈尔汉甩了出去。

  扈尔汉爬起身,他撕开穿在身上的铠甲和衣服,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只见其前胸和后背有数不清的刀疤,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彪子自然不甘落后,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身上刀疤也不少,手腕上还有被熊瞎子咬伤的疤痕,看着也是挺瘆人。

  彪子抢先冲过去,挥起一拳砸向扈尔汉,扈尔汉竟不躲避,愣是接下了他这一拳。

  彪子瞪大眼睛,扈尔汉突然抓住他的手,脚下用力,将彪子往外拉。彪子身体失衡,差点就被扈尔汉拉倒下,好在他身型高大,仗着自己的身高,彪子用力一刹,将弯下的腰直了起来,手臂发力,想将扈尔汉甩出去。

  扈尔汉身型虽不高大,但下盘力量极强,他双脚本以站稳,就在彪子拉他时,扈尔汉忽然一脚抬起,紧接着狠狠落下,就像是一根铁柱砸地一样,他的脚竟在地面踩出一个坑来。

  彪子已用尽全力,但扈尔汉纹丝未动。彪子再一用力,扈尔汉忽然大叫了一声,同时也用力,彪子身体被他拉的一栽歪,扑倒在地。

  扈尔汉见彪子倒地,抬起一脚,踢向彪子肚子,彪子躺在地上,根本没办法躲开。就在扈尔汉踢到他肚子时,他忍着疼,突然双臂环抱住扈尔汉的腿,用力一滚,将扈尔汉也拉倒在地。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扈尔汉用力翻滚,他挣脱开彪子,率先爬起身,骑在了彪子身上,彪子心头一震,只见扈尔汉抬起重拳,数拳下去,轮番砸在彪子的脸上。

  要是换了别人,哪怕只接扈尔汉一拳,脸骨都可能碎开,但彪子皮肉糙厚,发起怒来又好似钢筋铁骨,扈尔汉这数拳打在彪子脸上,他只是掉了两颗牙,嘴角流了点血。

  扈尔汉还要再下拳,彪子突然朝他吐了一口血唾沫,那唾沫中还带着两颗掉下的牙。

  扈尔汉抬手去挡,彪子趁机,挥起一拳砸向扈尔汉的脑袋。扈尔汉身体晃了一下,并没倒下。

  彪子再次挣扎,将扈尔汉整个身体掀动,推离自己身上,他站起身,面对着扈尔汉,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妈的,老子要你‘以牙还牙’!”

  扈尔汉也听不懂彪子说的什么,但他能从彪子的眼神中看出,彪子此时更加愤怒了,这也更合扈尔汉的心意,不怒哪能打的痛快!

  彪子冲向扈尔汉,他拳劲蛮横,直冲扈尔汉的左边脸。扈尔汉哪能让他得逞,身体一躲,躲开彪子的重拳。彪子脚下忽起,直冲扈尔汉肚子而去,扈尔汉重掌下压,顶住了彪子袭来的腿,这时,彪子突然又是一拳,这一拳来的迅猛,扈尔汉防不胜防,吃了彪子一拳。

  彪子这一拳出手很重,扈尔汉顿感胸前疼痛,向后退了几步。两人相互对视,这时,扈尔汉率先冲向彪子,彪子闪躲一旁,挥起一拳砸向扈尔汉脖子,就在彪子拳头快要落在扈尔汉脖子上时,扈尔汉的拳头抢先一步已至彪子腰间,彪子身中一拳,身体震退开。

  彪子越战越勇,他丝毫不停歇,奔向扈尔汉,飞起一脚踢向扈尔汉脑袋,扈尔汉伸手一抓,抓住彪子袭来的脚,同时,扈尔汉抬脚踢向彪子下身,彪子身体一晃,将被扈尔汉抓住的脚抽开,快速躲开扈尔汉袭击。

  彪子像疯了一样再冲,一拳袭来,扈尔汉抬手来挡,彪子趁机,伸手勒住扈尔汉脖子,另一只手握拳砸向扈尔汉面门。

  一拳接一拳,彪子果然让扈尔汉“以牙还牙”。

  扈尔汉面部吃疼,身体用力一翻,将彪子压在身下,彪子依然勒住扈尔汉脖子不放,扈尔汉在地上打滚,手臂狂击彪子肚子。

  彪子胃部阵阵翻腾,但他就是死死地勒住扈尔汉不放,只看扈尔汉脸上青筋外露,呼吸困难。

  彪子咬着牙,后背已被刮伤,腹部又巨疼,但他坚持不放手,就是想这样勒死扈尔汉,哪怕是同归于尽!

  扈尔汉双手攥住彪子的两个手臂,用力往外拉,他此时已用上了吃奶的力,彪子终于挺不住,手臂渐渐松开,这时,扈尔汉突然跳起,猛一回身,一脚狠踩在彪子的肚子上。

  彪子腹部剧痛,呕出了一口血。

  费英东面对阿苍,举刀便砍,直取阿苍面门。阿苍一个闪身躲过,没想到那砍下来的刀竟然在半空回转,直奔他前胸。

  阿苍手中的黑刀一横,在胸前挡住了费英东那蛮横的大刀。费英东加力向下压,阿苍受不住,向后一个啷呛躺倒在地。

  费英东双手握刀去取阿苍首级,阿苍两脚用力,呈一道斜线式弹开,速度虽快但却没完全逃开,费英东的刀锋划伤了阿苍的右腿。

  阿苍看着自己腿上正流血的伤口,心底的怒火突然燃了起来,他那深灰色的头发又变得乱蓬,双眼的绿光也变得更加深邃,牙齿相互摩擦,“吱吱”的发出响声。

  只见阿苍身体趴下,四肢突然伏地,看样子他是又要变“狼”!

  阿苍疯狂地奔向费英东,费英东左顾右盼,但依旧捕捉不到阿苍的身影,因为他太快了。再看清晰时,阿苍已近至他身前,猛扑向他。

  身体还没接触到时,阿苍已将咬在牙间的刀取了下来,挥出一道横线,直砍费英东的胸前。刀砍在了费英东的胸前,费英东没受伤,黑刀被铁甲挡住,但阿苍巨大的冲力却将费英东震翻倒地。

  阿苍没有停下,他清楚这一刀伤不了费英东,紧接着,他向半空一跃,跃至费英东上方时,急速直下,用双膝重压在费英东的身上。

  费英东重咳一声,这时,他拿刀往自己身上挥,欲要砍到阿苍,但阿苍那么快,一个空挡也不会留,快速闪身离开。

  费英东费力的站起身,阿苍在其周围左右窜行,但费英东完全抓不到阿苍的位置,只能承受阿苍飞来的一脚接一脚。

  费英东跪地,阿苍见准时机冲过来,挥起一刀直砍向费英东脖子。

  中了!一刀下去,费英东的脖子已断了一半。

  阿苍停在了不远处,紧盯费英东。

  费英东脖子虽已断了一半,但依然能站起来,令阿苍更为吃惊的是,费英东脖子处的伤口流着蓝色的血,但并没有继续断裂,而是正快速地自我愈合,也就几秒钟,那刀伤竟已完全长合!

  费英东嘴角上扬,对阿苍说道:“小子,你很厉害,我一生杀敌无数,但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果入我帐下,必是一员猛将。(满语)”

  阿苍听不懂费英东说的什么,但阿苍知道,他既然能笑出来,说明他还有再战的能力。

  费英东将刀用力的插在地上,他舒展着筋骨,紧接着他把头盔和上身的铠甲脱了下来,露出矫健的上身,那身上刀疤无数,让人触目惊心。

  满族人是充满野性的民族,和蒙古族、藏族一样,满族人也有自己独特的摔跤方式,在满语中称为“布库”,满清第一勇士鳌拜的布库技艺就是非常高超的。

  在费英东的想法里,如果要面对面肉搏,阿苍是不会再用刀的,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体现。

  但阿苍并没有将手中的刀放下,因为阿苍完全不理解他的行为。

  费英东冲向阿苍,阿苍抬刀砍向他,费英东双手一抓,硬生生地定住了阿苍握刀的手臂。

  阿苍只感觉这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那力气如泥牛入河一般,使不出来。

  费英东双手一用力,阿苍手臂吃疼,但不至于让他松开握刀的手,费英东再加力,钳住阿苍手臂的麻筋,阿苍只感觉手臂一阵酥麻,握刀的手不自觉的竟松开了。

  随着刀的掉落,阿苍重踢费英东腹部,费英东身体一震,但嘴角却又露出了冷峻地笑容。

  费英东发动全身力气冲向阿苍,但这种肉搏对于两个大汉来说还行,对于阿苍这种以速度见长的人来说,你根本就抓不到他还何谈制胜呢。

  阿苍左右移动,费英东想抓他胳膊或肩膀都让他躲开了。

  阿苍的速度很快,他能快速移动到费英东的前或后,然后重击他的身体。但费英东的身体如披挂着一张铁皮一样,不痛,并且都不偏移一下。

  只要有和阿苍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费英东都要尽量去抓他的身体,只要抓到一部分,阿苍再想起身那可就难了。

  阿苍快速移动至费英东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阿苍的拳头接连打在他的脸和胸前。

  费英东被阿苍拳轰的无还手之力,正在阿苍想要后退时,费英东突然长大嘴,大叫一声,阿苍被震了一愣神,仅仅是半秒钟的时间,阿苍的一只手就让费英东双手牢牢钳住。

  阿苍立马意识到不好,伸出另一只手去重击费英东脑袋,费英东空出一只手去挡,握住阿苍袭来的拳。

  阿苍用力挣脱被钳住的双手,但怎么也挣不开,费英东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锁,死死扣住阿苍的手。

  费英东用自己的两只手抓住阿苍的两只手,现在这种情况便是拼力的时候,谁的力气大谁就能占有主动权。

  但比力气,那阿苍肯定拼不过费英东。

  费英东双手加力,现在可算是抓住了这个上蹿下跳的小子,他心想要一次性废了阿苍。

  费英东的手劲很大,即使如阿苍这样坚韧的人,此时竟也呲开牙,双手碎裂一般的疼痛。

  阿苍用腿去踢费英东,费英东双腿如倒木桩一般,干踢不动。

  这时,阿苍贴近费英东,张口咬向费英东的脖子,边咬边发出声音,那声音就像是饿狼咀食时牙缝间冒出的声响。

  阿苍的狼性又一次爆发出来!

  费英东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还会咬人,并且一下口就这么狠!

  阿苍的牙深深咬进了费英东脖颈的肉里,费英东吃疼,双手的力道立马轻了些许,阿苍想趁机抽出自己的双手,但费英东料到阿苍会这么干,他又一次加大了力气,阿苍双手更加疼痛,因此他咬的也更加用力,费英东实在受不了,他知道阿苍不会就此罢休,他将握住的阿苍的手反钳至后背,另一只手死死掐住阿苍的脖子,他不断的加力,想就这样勒死阿苍。

  阿苍被费英东勒的已呼吸困难,他一只手被费英东抓住,另一只手用力去掰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但费英东是拼死也不放开那只手,且其力气越来越大,如果再不把他的手弄开,阿苍很快就会被活活勒死。

  阿苍空出来的那只手指甲突然有了变化,他用力抓住费英东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甲深扎进费英东手背的肉里。

  阿苍的指甲在费英东的肉里旋转,就像是绞肉机中的刀片,费英东手背巨疼,终究是没了力,一下子便松开。

  阿苍脖子被勒得想呕,但他来不及管那么多,他要尽快摆脱费英东。

  费英东不能再放开抓住阿苍的那只手,如果让阿苍逃开,再想抓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阿苍的手被费英东钳在后背,行动受限,这时,阿苍身体猛地转过身,“咔”的一声响,他被费英东抓住的手臂骨应声脱臼!

  听说狼在被猎夹夹住的情况下,可以咬断自己的腿以求逃命,没想到阿苍竟也可以为了制敌活活扭断自己的手臂。

  费英东被阿苍这一举动震慑到了,他还没来得及退后,阿苍刚才那只指甲发生了变化的手已呈爪状袭向他的侧脸。

  费英东撒手后退,但还是中了招,侧脸被划出三道深长的血口。

  费英东伸手去抓阿苍,他妄想再次抓到阿苍,但阿苍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会再次就范。

  阿苍此时断了一只手臂,身体的平衡感出现了一些问题。费英东看出阿苍身体有些失衡,他重点去攻击阿苍的断臂,阿苍迅速闪躲,但费英东脚下使力,阿苍顿时平衡感全无,斜着向下倒,费英东伸手去抓他。

  这时,阿苍突然单手重击地面,借力用力,双腿缠住费英东的脖子,费英东一起身,阿苍骑在了费英东的脖颈上。

  阿苍双腿使力,死钳住费英东的脖子,这感觉就像刚才他钳住阿苍的脖子一样,几乎快要窒息。

  突然,费英东双手抓住阿苍的双腿,阿苍顿时将全身的力气都灌在双腿上,想在力气上与之一搏。

  但阿苍的力气终究还是敌不过费英东,费英东将阿苍的双腿掰开,然后蛮横的举起,狠狠地将阿苍拍在地上。

  阿苍翻身,费英东“嗵”的一声骑在阿苍身上,双手如铁钳一般掐住阿苍的脖子,他手臂的青筋爆出,这种力道,不出半分钟就能将阿苍掐死。

  少爷扶着老五往外跑,额亦都在他们身后追着。

  老五一边跑一边喊着狼屠,狼屠听到了老五在唤它,快速的往里面冲。

  就在这时,额亦都已经冲了上来,他二话不说,挥起大刀就砍向老五。

  老五早已忘了身上的疼,挥刀去挡额亦都的大刀。

  额亦都战斗力虽不如费英东,但却也是将士出身,手上的力足以震得老五虎口生疼。

  少爷也挥刀和老五共同应对额亦都,周围空间狭小,三人一时打的不可开交。

  随着吠叫声的逼近,老五知道,狼屠已经冲过来。

  只见狼屠一个猛扑,直冲向额亦都上身,犬牙锋利,撕咬着额亦都身上的铠甲。

  额亦都见突然冲出来一只狗,且如此难缠,心里大为恼怒,大叫着:“畜牲,滚开!(满语)”

  在狼屠撕咬额亦都时,老五和少爷看准空隙,总算脱了身。随着老五和少爷跑远,狼屠也立马从额亦都身上跳开,追向老五他们。

  这狗可真是灵性,竟能和主人心意相通。

  额亦都继续追赶着老五和少爷,突然间,一声吼叫从外面传来,吼声巨大,让额亦都着实震了一惊。

  额亦都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蓝虎!(满语)”

  老五和少爷同样也听到了蓝虎的吼叫,此时他们已经跑到了洞口处,老五对少爷说:“蓝虎这是要过来,咱们快躲起来!”

  少爷环顾四周,发现山洞内的一处石缝,她拉着老五,两人快速躲进石缝内。

  随着吼叫声传来,蓝虎如一道蓝色的闪电一般,快速地冲向山洞内,它完全没在洞口处停留,直接冲进那通道。

  见蓝虎已走远,少爷他们从石缝中走出,少爷拉着老五,说道:“五哥,我们快点走。”

  老五则说道:“洞外机关遍地,怕是我们出去也走不出这里。”

  少爷也清楚山洞外的机关,但她也想不出他们接下来应该去哪里,难道在这里等死?

  这时,老五说道:“刚才追我们那清朝人并没有冲出来,我觉得应该是听到蓝虎的叫声后跑回去了,现在他们四个除了要对付那五个清朝人,还要对付蓝虎,不行,我得回去帮他们。”

  少爷一听老五的话,着急道:“你疯了啊,你也知道里面非常危险,我们现在就算回去了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老五又说道:“小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如果我没出来,你就牵着狼屠往外走,能不能出去也都是命了。”

  少爷看得出老五去意已定,她也说道:“你这么坚持要回去帮他们,那好,我也和你一起回去,要是真死了,也算是还他们这几次的救命之恩。”

  老五劝了少爷几句,少爷不听,老五叹了口气,面对着山洞外,仿佛对着空气说道:“师傅,老爷,如果我不能把小姐安全带回家,就只能下辈子再弥补这个错了。”

  少爷似乎很坦然,说道:“放心吧,我死了我爸也不会多伤心的,他们还有杨荒,那才是杨家的后代,我杨莞只是投错胎,误来了杨家。”

  两人就像是说完遗言一样,感觉如释重负。

  老五蹲下身,抚摸着狼屠的头,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替我做个传话人,跑回沈阳,告诉五老爷,说我愧对他。”

  狼屠好像是真听懂了老五的话一样,但它性格更是倔强,汪汪叫了两声后,竟抢先跑进了通道内。

  老五和少爷紧随其后,也跑了进去。

  安费扬古盯着我手中的兽牙配饰,怒瞪着双眼问道:“拿图在哪?(满语)”

  说的什么,听不懂啊!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后退,问道:“您会说汉语吗?”

  安费扬古似乎知道我听不懂他说话,他用刀尖指着我手中的兽牙配饰,用很生硬的汉语问道:“这东西,主人,身在何处?”

  妈的,他竟然真的会说汉语!

  “主人……主人在山下啊。”

  安费扬古眼神犹疑,突然喊道:“带我去找他!”

  我吃了一惊,这清朝人还认识何大爷不成?

  安费扬古慢慢靠近我,我紧张地说道:“你别过来,你要是敢伤害我,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这东西的主人。”

  安费扬古不知道听没听懂我说的话,感觉他那一口跟韩国人有一拼的汉语,听力能力应该也不怎么样。

  安费扬古继续靠近我,我心想,操,他果然没听懂。

  我作势掐着自己脖子,威胁他道:“别过来啊,后退,后退,不然我掐死我自己!”

  正在我后退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声音传来,渐渐听清,是打斗的声音,并且还伴有蓝虎的叫声!

  不止是我,石豪很久以前就已听到了蓝虎的声音。

  此时,何和理停止了对石豪的追打,安费扬古也把视线转移,看向那入口。

  这时,只见一个人从那通道口滚出,待那人站起来时我一看,发现那竟是额亦都!

  安费扬古和何和理见状,挥刀冲了过去,但他俩还没跑到额亦都身边时,又一道身影从那入口窜出,仔细一看,是蓝虎!

  何和理和安费扬古同时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喊道:“蓝虎!(满语)”

  蓝虎此时兴奋异常,它快速冲到额亦都面前,只见额亦都挥刀砍向蓝虎脑袋,蓝虎虎爪一抬,砸在额亦都的刀上,将额亦都震退开。

  与此同时,正与阿苍对战的费英东和正与彪子对战的扈尔汉也看到了蓝虎的出现,两人都是一阵惊讶,扈尔汉不再理会彪子,率先冲向蓝虎。

  费英东分神时,阿苍用力将其双手拉开,回击费英东。费英东受了阿苍一击,起身后不再与阿苍纠缠,而是冲向了蓝虎。

  费英东和扈尔汉都异常兴奋,尤其是扈尔汉,只听他大喊道:“又见面了!(满语)”

  彪子和阿苍也都追了过来,阿苍不管眼前情况,他刚刚差点被费英东掐死,他心头怒气未消,一定要与费英东再战。

  当阿苍还要再冲时,石豪拦住了他,并且冷静地对我们说道:“趁现在,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五大臣与蓝虎似乎有血海深仇一般,此时完全不再搭理我们,与蓝虎打的是不可开交。

  蓝虎以一敌五,但明显不是他们五个的对手,虎爪、虎尾不停,极力与五大臣周旋。

  之前蓝虎与阿苍对打便势均力敌,而阿苍与费英东又是势均力敌,何况还有其他四个大臣,所以现在的形势,蓝虎完全处于下风。

  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快速往山洞外跑。

  在通道中往外跑时,石豪听到了有人的声音,还未见其人时,石豪已经听出了是老五和少爷的声音。

  当我们相遇时,老五惊讶地问我们:“你们怎么出来的?那些清朝人呢?蓝虎呢?”

  石豪没时间解释,催促道:“先出去再说。”

  我们六人外加一条狗,疯了一般地往外跑。

  山洞外的机关依然很多,石豪领路,阿苍负责保护,我们才能渐渐远离那山洞。

  走了很久,我们依然没有走出毒牙口这片林子,但我们不敢休息,生怕有人追过来,五大臣和蓝虎可都不好对付。

  天黑以后,我们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围坐在一起。

  彪子叹口气,问道:“这到底怎么个情况?那些清朝人竟然不是和蓝虎一伙的,看打的那么凶,估计仇还很深啊。”

  老五也说道:“听你们一说,我也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那蓝虎应该是和清朝人一伙的,没想到竟然是对家,真他妈邪门。”

  “而且看那形势,蓝虎明显处于下风,没准得让那些清朝人宰了呢。”彪子接话道。

  我也说了一句:“最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蓝虎救了我们。”

  彪子和老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但最有能力解释这些的石豪反倒是没了话,阿苍和少爷也都不言不语,只是坐在旁边。

  这时,石豪站起身,突然喊我道:“大猎,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见石豪已经走了出去,便也没问什么,起身跟了过去。

  其他人都看向我俩,不知道我们究竟说什么,还要搞得这么神秘。

  我和石豪小心翼翼地往远处走了一会,这时,石豪停下脚步,问我道:“大猎,之前面对安费扬古时,你手中拿的那是什么?”

  石豪原来是问我胸前的兽牙配饰,我从脖子上取下,递给他说:“这是我上山前,我大爷给我的。”

  石豪接过兽牙配饰,看了又看,但似乎没看出它是什么,便问我道:“你大爷的?”

  如果他不是一本正经地问的这句话,我真感觉他是在骂我。

  我回答说:“是啊,但不是我亲人,是我爸的朋友,从小看我长大。”

  石豪又问道:“你大爷是做什么的?”

  “乡村大夫,但不是普通那种,而是那种可以看‘脏东西’的大夫,学名应该叫巫医。”

  听我说完这些,石豪明显有些惊讶,他又看了看那兽牙配饰,忽然问我道:“你大爷不是汉人吧,应该是满人?”www.xiumb.com

  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石豪将配饰还给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猜的。”

  石豪又问我:“你们这次进山,是听了谁的话而来?”

  “驴叔,就是和我顺子叔一起进山的那人,唉,可惜他已经不在了。”我叹口气,说道。

  石豪不再说话,我却问道:“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怎么了?”

  石豪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问问。

  我们往回走时,我发现石豪一直在思考,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究竟是我哪句话让他不解?

  天黑不敢前行,我们一直在那熬到天亮才敢继续往前走。

  随着往外走,发现地上的机关不似山洞周围那么多了,我心想,这毒牙口应该是以山洞为中心的,地上遍布的机关也是以山洞为中心从密集逐渐变稀疏。

  现在找不到老五他们无意走进的入口,那我们只能一直往前走了,地上的机关越来越少,倒是好走了不少。

  我们又走了近一天的时间,在黄昏时,竟来到了一座山下。

  远远望去,山不高,但很陡峭,石豪说:“没准过了那座山,我们就能出去了。”

  大家都有些兴奋,只听狼屠都跟着叫了起来。

  我笑着问老五:“五哥,狼屠赶上半个人了,人开心,它也跟着笑。”

  但我看老五脸上却没有笑容,反倒是有些紧张,他走近狼屠,抚摸着它,发现它还在叫,并且越叫越凶。

  石豪也听出了异常,他问老五道:“狼屠是不是嗅到了什么?”

  老五点了点头。

  刚刚的兴奋顿时被紧张所取代,我们环视周围,不知狼屠到底闻到了什么“东西”。

  这时,只有阿苍一直紧盯着远处的山,当他完全看清时,他慢慢拔出手中的黑刀。

  石豪也随着阿苍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处山崖之上有一个硕大的身影,巍峨挺立。

  只见阿苍往前,狼屠也继续大声的吠叫,而山上的那道身影已经冲了下来!

  “大家后退!”石豪喊道。

  我忙问道:“怎么了?”

  “蓝虎冲过来了!”

  “什么,它还活着?!”我们听完,都大吃一惊。

  此时狼屠叫的更加厉害了,我们纷纷后退,往回跑。

  但蓝虎的速度竟比之前更快,连阿苍也比不过,我们只跑出十几米,它却已经狂奔了数百米,来到我们面前!

  当我们再次看到蓝虎那一刻,发现蓝虎的样子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的身体变得更大,肌肉更加结实,甚至都能鼓胀出来,皮毛也变得更蓝,与黑色的条纹映衬,格外醒目。但最恐怖的还是它那一对獠牙,就像是两把尖刀从口中伸出,像极了动画片中剑齿虎的样子!

  “它……它他妈变异了吗?!”我惊恐地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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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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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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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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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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