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而所谓八卦则是乾坤震坎离兑艮巽。
书中记载八卦又对应着自然现象: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
而民间一直流传着一首八卦歌: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安芷汐虽不知其意,但依着大概的理解顺着直觉走,原本错综复杂的道路慢慢的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墨辞一个探路一个指挥,搭配的刚刚好,没过多久,两人眼前便出现了一条乡间小路。
道路两边皆是金灿灿的稻穗,半饱满的稻谷被自身重量压的半弯了腰,齐齐的对着路两旁,像是给路过的人行礼打招呼一般。
“我丢,这不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片稻田么?”
望着眼前触手可及的稻穗,安芷汐目露惊诧,有点不敢相信她们竟然走了那么远。
原来刚刚在入村的时候,安芷汐跟墨辞远远的就看到村子的对面有一片金灿灿的麦穗跟稻田。
当时目测两边的距离大约有南布村到溪口镇的距离,只是明明他们也没走多长时间,一路就那么弯弯绕绕的竟然就到了这里。
果然,这里的一切哪哪儿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神秘感,这里人烟罕至,除了世外村村民外应当没有其他人居住。
守着这么一大片丰饶的土地,村民们一个个竟然还被饿得瘦骨嶙峋,这显然就不正常。
其次这里环境优美,远离城市喧嚣跟外界干扰,扎根深住的人应当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才对。
偏偏进来时,几个小孩跟老人基本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生活简直比溪口镇的乞丐还拮据。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逻辑,想的多,思绪活跃的跳个不停。
安芷汐随手揪起一根麦穗儿叼在嘴里,起初没怎注意。
当舌尖传来一股独属于中草药的清香感时,一口吐出麦穗儿杆,仔细拿起嗅了嗅,眉毛一挑。
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放下手里的麦穗又把旁边的稻谷,花苞米,高粱一次揪了个遍。
嗅嗅尝尝,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一直以来都困惑的问题,此刻都已有了答案。
不识五谷杂粮生长模样的墨辞,看什么都觉得是草,当他看着安芷汐揪着杂草吃的那么欢快,以为是这些看起来长的很肥美的杂草是可以吃的。
便学着她的模样,一样揪一个就那么吃了起来,不同的是安芷汐只是浅尝辄止,而他则是一整个都塞进嘴里咀嚼。xǐυmь.℃òm
一边吃一边把眉头蹙的死紧,待尝到其中一样比黄胆汁还要苦的东西后,墨辞难受的蹲在地上就是一阵猛吐。
胃里一阵翻滚,口腔顺着食管到胃里全都恶心到不行。
“呕~呕呕!咳咳……呸,ke~tui~苦死我了。”
墨辞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就是一阵大吐,吐完又是咳又是吐口水的。
“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要学我。”瞧见墨辞这么狼狈的一面,安芷汐捧着腹笑的直不起腰来。
她还是头一回见人把药当菜吃的,一时间竟觉得又惊奇又好玩,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乐个不停。
墨辞被人毫不避讳的看着,憋红了一张脸,扭过头不知是羞还是生气的别过脸一声不吭。
安芷汐笑够了,直起腰看着对面显露的村庄轮廓,若有所思。
走过去拍着墨辞的肩膀,匪里匪气的道:“大兄弟,我发现了个宝贝,要不我们一起把它弄回去如何?反正不要白不要是吧!”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片稻田,眉眼弯弯,露出六颗半洁白的牙齿,笑的一脸灿烂。
墨辞莫名觉得这个笑容在哪里见到过,有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殊不知安芷汐每次都想干坏事时,都会露出这个不怀好意的表情,贱兮兮但又让人觉得可爱得紧,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感来。
“小美人儿,我已经十二岁了,你真当我是三岁不懂的小屁孩啊!那些都是农民种的粮食,怎么可能会是宝贝。”
墨辞说完还顺便翻了个白眼,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不悦。
哦豁,刚刚还是八岁,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十二岁了,莫非这些被当成药养殖的稻谷还能治心智错乱不成?
安芷汐实在纳闷儿不解,摩挲着下巴在稻穗跟墨辞两边来回张望,执起墨辞的一边手腕。
脉象无异,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这心智怎的忽然自己就好了,莫非这病过段时间便会长几岁,直到正常为止?
放开把脉的手腕,安芷汐眉头紧锁的背过身,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大几岁的辞?小墨变得沉稳了一些,不会一直追着安芷汐后面一口一个美人姐姐的喊,昵称直接从姐姐变成小美人儿。
咋一听还有一丝调戏的味道,除了语气变冷了一些外,十二岁的他也许已经见惯了血流成河的战争,再也不似八岁那时活泼开朗。
古人云,对一个人的好奇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只是她这不知不觉中产生的一丢丢好奇不知是否会在将来带来一丝火花。
“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那老头儿一定在前面。”
既然对方只是选择把她们扔在这里,那就是有意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是也不知道这老头儿脑子里装的什么药,离开前还故意在她们面前耍一遍八卦阵步伐。
她就说嘛,刚刚那片空地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干嘛还要一直带着他们绕圈子,真的是。
还好我们两个聪明,不仅看一遍就记住了,还现学现卖,哼,优秀的人真的是不管走哪儿都优秀。
这女人变脸怎如此的快,刚刚还说着有宝贝,现在就说要去前面看看,一会一个天,女人真麻烦。
墨辞本就不满的脸上,此刻更是满脸都是嫌弃的瞅着她,刚好安芷汐转头想要喊墨辞一起,四目相对刚好看见墨辞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气氛瞬间冻结,谁也没选择说话,直至不远处传来一声骂骂咧咧。
“嚯,你们两个小鬼,竟然那么快就出来了,小老儿我真是小瞧你们两个了。”
老者走进了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左瞧瞧这个,右瞅瞅那个,摸着自己腰间的大烟杆,略带坏笑的打趣道:
“哟,这才一会儿不见,小两口儿就吵架啦?嗐!听我一句劝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话落,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安芷汐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鬼话?”
墨辞一脸你有病的表情:“谁跟她是夫妻”,紧接着又一脸不爽的瞪着老头儿继续道:“况且我才十二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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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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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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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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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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