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大了?”
“三十七岁。”
“朱有名还挺英年早婚的,今年才26岁就结婚了。”
“他爸在澳洲拓展生意的时候血赔,后来认识了他老婆,人家可是澳洲的大农场主,有的是钱,不过老外不会白白帮忙,于是朱有名就以身相许。”
哦,于是朱有名这边吃着软饭,那边回到国内花天酒地。
朱有名应该就仗着天长水远的在国内乱来,他老婆离得远不知道。
“除了朱有名有老婆的事情外,还有别的花头吗?”
“简直眼花缭乱。”小泗继续翻照片给我看:“这个是朱有名在夜总会认识的,这女的叫蓁蓁,在夜总会挺有名的,长得漂亮身材好,她是在温采音之前的,朱有名挺喜欢她。这个,原来在我的娱乐公司签过,后来合同期满了转去朱有名的公司,嫩模,朱有名才搭上的。还有这个,这个...”
细数下来,朱有名的现在进行时有七八个。
“啧啧啧。”小泗摇着头:“你说温采音贱不贱,顾言之一心一意对她,她却财迷心窍地去做朱有名的小八小九,她以为朱有名真喜欢她?还不是他以前追求过温采音,被她拒绝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她是顾言之爱的女人,所以朱有名才想抢过来,现在抢过来了估计没过多久就会腻歪。”
“已经腻歪了。”我把电脑还给小泗:“今天遇见他们,朱有名对她已经不太耐烦了。”
“他们这种人,典型的以前被拒绝后心理变态,现在温采音落魄了他轻而易举地追到手,玩腻了就会一脚踢开。”
被踢开也是温采音活该,堂堂一个名媛愣是混成这样。
“筱棠,你说温采音如果被朱有名甩了,她会不会去找顾言之?”
“现在不会,但等过段时间一定会。”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
“很快顾言之就是以前的顾言之了。”
“什么意思?”
“顾言之脱离顾家是假的。”我告诉小泗。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卧槽,如果温采音知道了,还不哭瞎她的狗眼?”
“人家自信地很,觉得只要自己回到顾言之身边,顾言之一定会再次接受她。”
“她以为自己是一朵旷世奇花?”
晚上临睡前,我让小黄告诉顾言之,董方的那个合约黄了,我成功地赶走了言棠的最后一个客户。
五分钟之后,顾言之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不过比前几日听起来要好多了。
他的心情听起来不错,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
“言棠倒不了。”他气定神闲的。
我知道倒不了,就算言棠现在一笔生意都没有,他也不让言棠倒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扮猪吃老虎想扮到哪一天。
“你好好养病,我挂了。”
“筱棠。”他喊住我:“你晚上碰到了温采音?”
别看他躺在病床上,却什么都知道。
“是,怎样?”
“不要理她怎么说。”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我反问他:“温采音已经刺激不到我了,你也是,就这样,挂了。”
我挂了电话,小泗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发呆。
我问她:“看什么呢?”
“看星星。”
“你发神经?”我往外面看了看:“明天有雨的,今天一颗星都没有。”
“星在心中,自然能看得见。”
我摸摸小泗的脑袋,小泗拨开我的手:“你睡你的,孕妇。”
“孕妇怎么了,不许歧视孕妇。”她要看就看好了,我躺下睡觉。
刚刚躺下来,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了一眼就挂断了,我说:“又是展御风打来的?”
“嗯。”
“你有跟他说清楚吗?”
“说了,我跟他说我不喜欢海王。”
“他怎么说?”
“他说人生在世,什么都要尝试一下。”
“你怎么说?”
“我说死他还没试过,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论斗嘴,极少人是我们的对手,但又有什么用,人生又不是辩论赛,谁说赢了就能赢得全部的人生。
在某些方面,我和小泗是失败者,失败的不能再失败。
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们。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怎么研究都研究不来。
顾言之出院了,我爸妈和小泗的爸妈这些出去疗伤的闲云野鹤又转战去了国外。
他们彻底把傅氏丢给了我们,可怜我大腹便便的这段时间要坐镇公司。
我爸一直是个工作狂,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傅氏是爷爷打下来的江山,我爸和二叔将傅氏发扬光大,傅氏曾经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xǐυmь.℃òm
但是自从泳哲哥出事之后,他们好像不那么想了。
偌大的傅氏集团,交给我和小泗两个女孩子手里。
我爸决定之前的晚上给我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我不停换着边听,不然一场电话打下来,肯定得偏瘫。
我爸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句:“女儿,从此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就重了,我和你妈年纪大了,想多一些自己的时间。”
我倒是没意见,只要我爸心里放下了,开开心心出去环游世界,我和小泗能担起来傅氏的重担,而且还有傅筱安呢。
他现在没课的时候也会来傅氏,慢慢熟悉公司的业务。
小泗也比之前要成熟稳重了好多,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嬉皮笑脸地说:“要不我们把傅氏买了,大家把钱分了,这么多钱躺着花也花不完。”
这次她只是说:“你们该玩玩你们的,交给我们放心吧!”
于是我挺着怀孕七个月的肚子坐镇傅氏,坐在我爸爸的位子上开我的第一个高层会议。
这次会议只是大家见个面,没有任命也没有委任书,我也没有任何职位,只是一个代理董事长。
我跟众人自我介绍:“我是傅筱棠,是傅董事长的长女,从今天开始起,我父亲不在公司的日子,我全权代理他的工作。”
我向我们集团公司的元老伸出手:“贺总,您好。”
贺总是个老头子,事实上我们傅氏的管理高层十之八九都是老头子。
他却没有握住我伸过来的手,反而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肚子上,文不对题地问:“世侄女什么时候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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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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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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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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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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