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只是借着面圣的机会,顺便看看宫里的老朋友。”
“咳,梁大人。我刚到宫中不久,听说这后院的花开得还不错,本人斗胆盛请大人一同前行赏花一席。不知大人,是否赏脸。”
“姑娘如此盛邀,下官自是却之不恭。”梁楚桦微微一笑。
“梁大人,请。”两人默契的出了屋子,逛了后花园。
“梁大人,你把我害得好苦。”乔以柔一出手,便重锤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唔……”梁楚桦微微撅眉,反手扣住了她乱动的手,眯了个眼道:“这个问题,还得从乔老板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说完,伸手摘下了她嘴上的糕点渣轻轻弹走。
“好你个见风使舵的梁大人。今个儿到了这个节骨眼,想不到你竟还隔这里推脱责任。你说,当日若不是亲自找上门来,我能遭这份罪。”乔以柔甩开手,转头抱胸,生了闷气。
“哼,本官不过是听命行事。换做是谁,乔老板都在劫难逃。
而且,认真的说起来,这要怪就怪风流倜傥的乔老板,到哪儿都改变不了到处处留情的习惯,这回把自个栽里头了吧。”梁楚桦似笑非笑道。
“胡说八道。”乔以柔转头一怒,指着对面的男人道,“原来在你的心里,乔以柔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唉,这话可是你说的。”梁楚桦抿唇一笑,掐住了乔以柔生气的小脸,尽显风流本色,“我只知道,乔老板魅力四射,势不可挡,任何一个男人见到,都会为之沉迷其中。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乔以柔摘掉了魔爪,恍然大悟:“这样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才知道。”梁楚桦唇角微微一抽,这人真是越发张扬。
“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被困在了宫里,又不能公然抗旨。如何脱身。”乔以柔迎天长,懊悔不已。
“其实这件事情办起来说简单也不难。”梁楚桦道。
乔以柔顿时来了精神:“梁大人,快别卖关子了。我被关进来,你可有一半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要你道出自己已婚有夫的事实,不用经过陛下的同意,自有人会将你遣走。”
“那不成,我已经告诉他我是一名寡妇。”乔以柔面色发窘道。
“如果,我再说自己有丈夫,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梁楚桦听后,眉毛微微一拧。
不知为何,听到寡妇一词,贴在她的身上,总是令人有一点毛骨悚然。
“小不忍则乱大谋,唯今之计看来,只得从长计议。”
“不过,陛下说了,他留我是为了给他治病。希望治好病,就放我离开吧。“乔以柔双手托着下颚,整个人都趴在石桌上,眼神显得落寞惆怅。
“天真。”梁楚桦掀衣落座,眼底微微冷凝,“虽然你因意外救治陛下,无意卷入后宫,但是……你忘记了,有件事情还是与陛下所述的还是有所出入。”
“哦,你是指兵符的事情。”这夜长梦多,兵符乔以柔一早便交给了高云啸,也算是完璧归赵。
“嗯。”梁楚桦转头覆住了乔以柔娇手,目光如炬,“或许,陛下兵符的事情本就是陛下设下的一个局。”
“不可能,他当时还打了马回枪,实施清除计划。”乔以柔一头埋怨道。
梁楚桦轻笑着,捏了一把乔以柔无辜的小脸:“哼,这只是一个假象。如果他真要杀你,就用不着这样大费周折的将你请进宫来。还是当着众多文臣的面,公开你的存在。”
“嘶,你给我安份点。”乔以柔拍掉了他的魔爪,心头五味杂陈。
“别以为用这些小恩小惠的,我就会原谅你。”
“嘶,好端端的怎么又是我的错了。”梁楚桦揉了眼睛,突然笑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还是因为“私挪米粮”的案子隔我在这里生气。”
“哼,你觉得你造孽还少。那些帐,迟早给你清算。”乔以柔咬牙切齿的拍掉了他不安份的爪子。
“嘶,你可真是记仇。”梁楚桦收回了爪子,轻轻揉底,临了,“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你已经碰过面了吧。”
“好端端的又提他作什。”乔以柔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人在宫里过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关注我这个得不足道的人呢。”
说完,乔以柔放了杯子。起身,准备回屋。
“看来,你的心里还没有将他放下。”梁楚桦扣住了她的肩际,撅眉道,“为了你自己的安危,最好不要让宫里人察觉到你们的关系。否则,对你绝没有好处。”
“如果,对方要置我于死地呢。”乔以柔冷顾转头,凄凉一笑。
“眼下有皇帝替你撑腰。”梁楚桦眯了个眼,若有所思道,“我想,他应该不会蠢到自爆。否则,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Χiυmъ.cοΜ
“嗯,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但愿如此。”乔以柔暗松了一口气。
梁楚桦行步在她的跟前,四目相对道:“眼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就姑且委屈几日。等到合适的时间,我自会想尽办法助你脱身。”
“我的事情……会不会拖累你。”乔以柔试探性问道。
“嗯,这么说也极有可能。所以,为了不让陛下怀疑,这些日子,没有特殊的要事,我尽量避开。”
乔以柔眉头一撅:“梁大人,听闻你家还有案子要办。要不,您先查清自己的案子再说。我的事情,我会看着自保。”
“好,你要记住,在宫中这些日子一定要谨言慎行。”两人对视了片刻,时间聊得差不多了,再呆久必引起怀疑。
乔以柔点了点头:“嗯。”
“切记行不能太过于张扬,四处树敌。”梁楚桦交代完后,更匆匆离开。
果然,梁楚桦前脚刚离开,太后便协同皇后后脚便赶到。
“姑娘,不好了!太后和皇后亲降翠宁宫!”
“不会吧。”乔以柔浑身一抖,差点没摔下椅子。
“大胆!尔等贱民见到太后娘娘,为何不出来迎驾。”一声冷斥,惊得乔以柔差点石破天,丧如㛈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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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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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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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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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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