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兄弟们可就不客气了。”烙将军走得很快,就想跟着沾点肉腥。
但是,等到乔以柔将“荤食”摆在桌面时,众人顿时傻了眼。
“这是什么?”
“这是吃草长大米虾。”乔以柔率先动了筷子,吃得那个噶蹦脆脆香。
“别愣着,快吃呀。这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呢。”为了捕足这些玩意儿,乔以柔可是动员了山上的伙计,帮自己一起捕获。
“是吗。”烙将军眼看乔以柔吃得香脆可口,便动起了筷子。
随即夹了一只,吃了起来:“唔,味道独特,确实外焦里嫩,酥香可口。”
众人见统领点头,也纷纷的捉起了筷子,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
不想,刚吃到一半,门外路边突然传来一声哭声嚎地。
“老天爷啊,我的二丫啊,你怎如此想不开啊。你这是要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嘶,这屁股还没坐热,谁又在外头鬼哭狼嚎的,搅了大爷的兴致。”统领正吃得正起劲,听到声音不免拧了个眉毛。放下了筷子。
“我替兄弟们瞧瞧。”乔以柔起身向外探了一眼,便看到一脸垂头丧气的老王独自拄着拐杖,蹒跚着踱着步子,脸上老泪纵横。
远远瞧着,好不凄凉。
“哦,原来是隔壁王叔。”
“喔,还当谁在哭丧呢,原来是隔壁老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自打前些日子王二丫离开了营地,我看大人的日子也清静几天。
算了,先不管他。摊上那样任性妄为的女儿,也真够倒霉的。”统领吃得正带劲,丝毫不受影响。
吃完后,他们便告谢离去。
乔以柔这头,已经着手收拾桌上随意摆放的碗筷。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叮响。
乔以柔放下了筷子,探出了门,便看到篱笆外面倒着一个满身打着补丁老妇人。
“这位大娘,要不要来碗水喝。”乔以柔端着水,递到了对方跟前。
对方听到水后,转头便抓住了乔以柔的双手,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咳咳咳……”喝得太急,差点没缓过劲来。
“大娘,您没事吧。”乔以柔收过碗,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眼。
“姑娘,谢谢你。我没事。就是走路走得累了中途歇个脚。”老妇人抹了抹嘴角,起身拄着拐杖,准备动身。
“大娘,你等等。”乔以柔知道,最近天灾,四处逃荒的人不计其数。这并不稀奇。
乔以柔一向都是积德好善,能帮则帮。
“这个,你路上拿着。”乔以柔塞给了对方一只红薯烙饼,对方感动不已。
“谢谢姑娘。”大娘多瞧了姑娘一眼,手中的饼突然松落。
“你,你长得好像我儿霜琴年轻的时候……”
“大娘,你认识我娘?”乔以柔顿觉得奇怪。拾起饼,吹了干净,塞回给老妇人。
“你,你是……阿柔?”老妇人颤抖摔坐在了地上,骇然万分。
“嗯……”乔以柔点了点头。
看样子,应该是撞到亲戚了。
将人扶进屋后,对方便仔细的观察了室内阵设,看到孙女一人忙碌内外,还带着一个孩子,顿时老泪纵横。
“我的乖孙儿,好些年,一眨眼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大娘,我应该叫您……”突然认亲,乔以柔显然有些讶异。
“我是你外婆啊。”老妇人握着乔以柔的手,颤抖不止。
“哦,您是阿柔的外婆。”乔以柔恍然失神。
叶霜琴自要扔下妹妹,不辞而别,失踪也有些日子了。眼下,撞见外婆逃荒,不知道她要知道了,这心里会有多难受。
“是啊,我是你的外婆。”老妇人抹抹眼角,虽年岁已高,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知怎么的就被撵出了家门乞讨为生。
“外婆,您饿坏了吧。快填饱肚子。我先哄回孩子。”乔以柔也是自顾不暇。
等她把孩子哄好回来,老妇人手中的饼还剩下不少。
“外婆,您怎么不全部吃完。”乔以柔有些奇怪。
老妇人罢手有些窘迫:“嗨,老太婆的肚子吃不了多少。再说,眼下粮食紧缺,咱能省点就省点吧。可不能给我的乖孙儿添负担。”
乔以柔听后五味子陈,老太太许是吃上顿没下顿,这才养成了节食存粮的习惯。
“外婆,外头兵荒马乱的,您怎么就单枪匹马的跑出来了。”老太太看起来样子瘦骨如柴,风烛残年,这样跑出来若是中途生了病,身旁无人看着,很容易出事情。
“唉,家里入不敷出的,做娘的总不能老给孩子们添负担不是……”老太太说着说着,竟又泛起了两眼泪花,“你舅舅又豪赌成性,眼瞧着好端端的一个家眼看就要散了,老太婆瞧着伤心啊,还不如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
乔以柔听了大概,虽然绝口没提出走的原因,老太太应该有所保留。
见乔以柔陷入一阵沉默,老妇人突然一惊!“对了,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大舅曾经来找过你。当时,可没出什么乱子吧。”
“哦,舅舅确实找过几回阿娘。但是人没找着,就跑了。”总不能说是被自己打跑的吧。
“这个大贵,就知道欺软怕硬,自小你娘便被他欺负惯了。想不到长大还不懂事。回头他要是再上门找麻烦,你不必客气,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实在纵容不得。”老妇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锤着微陀的后背,叫苦不行。
“对了,阿柔,你娘她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老妇人突然又转移了话题。
“哦,自上回分别。娘说要去找爹,阿柔便没有再见过阿娘。”乔以柔怕老太太伤心,便不忍告知叶霜琴失踪的真相。
“这样啊……这孩子,也是任性。这四处兵荒马乱的,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人怎么可能轻易找到。”老太太感慨片刻,见外头太阳似要落山,便起身准备新的启程。
“闺女,你好好生活,外婆还要赶路。回头有空再来看你。”老太太液着半块饼子,格外珍惜,“这里还剩下半个饼子,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多多保重,这饼还是自己留着好。”
“外婆,您别跟我客气。您来一趟不容易,要不先住两天再说。”乔以柔连忙推拒。
虽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乔以柔第一眼便在老太太的身上,生着一丝莫名的亲切感。对比叶霜琴,反倒有些疏离。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吧。wWW.ΧìǔΜЬ.CǒΜ
“你这孩子,一个人也不容易,老太婆帮不上忙,怎么能拖累你呢。”老太太慌顾推辞。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推开篱笆,蹿进了院子。
“姐姐,我回来了。”
“哎呦,这又是……?”看到屋里又多了一个小丫头,老妇人顿时大惊失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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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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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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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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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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