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应该好好的治一治你这疑心病。”宋大丫转身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小暗房,将缩在一头的乔以沫拖了出来,推到乔以柔的面前。
“呜呜姐姐……”乔以沫有些恐惧。但是看到姐姐,立马安心了不少。
“嘘……”乔以柔做了个噤,乔以沫马上闷住了嘴,不再哭泣。
“放心吧,人我们替你好好看着。只要你配合,保证你们相安无事。”宋大丫笑道。
“废话少说,病人在哪儿。”乔以柔冷冷的收了袖管,取出了多年陈酿的跌打药酒。
“人在屋里。”老秦氏目光一闪,便打开了旁边的房门。
乔以柔进去后,老宋已经觉醒。
老宋分外惊讶,乔以柔作了人噤声,随即趁那宋普元未醒,捻着手绢,给他把了脉。
随即招了个手,对宋大丫吩咐道:“你哥身体多处骨折,需要摸骨推位后静养一段时间,仔细观察一阵,才能脱离险境。”
“啧,那你别干坐着,倒是动手啊。”宋大丫责怪道。
“这种事情,你找我肯定不行。听闻,隔壁村里有一神医,懂得摸骨康复疗伤。你哥面生,他定会出手救治。”说完后,乔以柔松开了手。
转头又给老宋把了脉搏,挑眼道:“宋叔好在身子硬朗,只是落了左腿骨折。用扣板定位上药,不时一个月,定能恢复落地。”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各位好自为之。”乔以柔给老宋固定了板位后,便留下了跌打药,“你哥的事情,耽误不得。赶紧连夜送走吧。”
“……”宋大丫捂住了嘴,与老宋对视了一眼。
老宋点头:“照乔丫头说的去办吧。”
“嗯……”宋大丫前脚将乔以柔姐妹送走。床上原本闭目不醒的宋普元,后脚便倏然睁开了一双腥红发狠的虎眼。
“终于醒了。”老宋打量了儿子一眼。
“嗯。”宋普元疼得直冒汗。
出于安全考虑,老秦氏和宋大丫连夜将人送走。
将人送走后,老宋沉沉的松了一口气下来。
乔以柔这头,刚刚迈出宋家大门,迎面便撞到了守在门外的一行人马。
“乔老板。”对方微微了辑。
“烙将军?”乔以柔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烙将军竟然会如时的出现在门口。
“乔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招呼一声。兄弟们随时都可以出动。”烙将军话一出,门口送人宋大丫巍然一颤。
“多谢烙将军鼎力相护,不过,眼下本人与妹妹相安无事。再者,有烙将军出马,相信旁人也兴不起浪来。”乔以柔的话自然不是对外头的人说的,倒是对老宋家人的一番告诫。
“大丫,小贱蹄子兴风作浪。你别对她客气。”见女儿迟迟不回屋,毫不知情的老秦氏,便好奇的探出了门。
“嘘……”宋大丫赶紧捂住了拖后腿的老娘,警惕了外头一眼。
老秦氏打着灯笼微微一照,只见足上百人马排场,如冷面阎王伫立门口,威震赫然。
“啊……”老秦氏吓得一个抖抖,灯笼差点松落。好在宋大丫当头扶住了丑态百出的老娘。
“几位官爷,咱可没有犯事儿。您若是忙着,还是赶紧散了吧,别耽误了时候。”老秦氏连忙辑首送人。毕竟,屋里还藏着一个嫌犯儿子。这要闹大了,儿子赔上不说,全家都要被祸及。
“哼,乔老板是朝廷的人,量你也不敢犯事。”了然,烙将军环顾示了意,“乔老板,往后若有人胆敢犯事,你尽管向我报案。若被我抓到,定不会轻饶。”
“多谢烙将军挂怀。”乔以柔凉扫了宋家母子,对方瑟然一颤!提心吊胆,生怕乔以柔透出一丝实情。
“烙将军,请回去后,代我向梁大人问声好,报声平安。本人感谢至极。”乔以柔冷顾收眼,便带着妹妹骑上了马车。
出发前,邓婶递悄然递来一盏灯笼。
“拿着吧,路上小心。”
“谢谢婶子。”乔以沫开心满怀的接过了灯笼。
邓婶点了点头:“走吧,往后就不要再跟宋家沾上半点关系。咱不值当。”
“嗯。”乔以柔随即驾着马儿,长驭而去。wWW.ΧìǔΜЬ.CǒΜ
等乔以柔和官兵都散去后,宋家母女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下来。
老秦氏忙不條的关门上栓,惊魂未定。
“大丫,小贱蹄子刚刚没招出什么来吧。”
宋大丫倒吸一口凉气,压压了惊的按了胸口:“没有。”
“没有就好。”老秦氏蹒跚着进了屋里,看到床上躺着父子俩,恨得那个牙齿痒痒。
“小贱蹄子还真是有手段。前脚被小王爷抛弃,又攀上上梁楚桦这个高枝。”
“娘,我想喝水。”原本闭目养神的宋普元突然虚弱的开了口。
“哦,娘这就来。”老秦氏赶忙倒了水,用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进了宋普元的口中。
“儿啊,你再忍一忍,等深夜时,娘便送你去看大夫。”老秦氏给儿子抹了抹角上的水渍,心疼不已。
“娘,刚刚外头是不是有官兵。”宋普元一脸警惕。
老秦氏沉重的默了个眼:“嗯……”
“不行,我不能再留在家里了。儿子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拖累家里。”宋普元刚要行动,却被老秦氏死死抱住,哽而难咽,“儿呀,没事的。他们已经散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咱们不怕拖累。”
“娘,那些人可是乔以柔引过来的人马。”吃过苦头,只要是跟乔以柔沾边的,宋普元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是啊。她现在不知何时又勾搭上了朝廷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老秦氏叹了口气,眼底含恨道,“不过,你放心。她将宋家害得这么惨。这笔帐,咱们迟早都要跟她清算。”
“阿娘,还是您最疼儿子。”宋普元不由一阵感慨。
比起训诫的老爹,确实老秦氏比较贴心。
“哼,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怨天尤人,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觉得自己走得远吗。”老宋一旁听着母子对话,嘴角不由一抽。
“老宋,你就少说两句。你以为儿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谁的责任。”父子争端,老秦氏自然护崽。
“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听着母子俩不思悔改言论,老宋气得脑袋直冒烟。
“当然跟你有关系。但凡你老宋有点本事,咱普元需要遭这份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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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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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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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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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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