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老脸一红,缩了个脖子,不敢多看。
“噗。”真是一个呆子。
乔以柔见村花走了,这才重新回到了猪肉档。
“哟,这不是昨天拾泡泡肉的小姑娘吗。”大爷满心欢喜,赶紧招手道,“来来来,把这些都带走。”
大爷很热情,乔以柔不好拒绝,只好担着筐子任他装抛。
狗蛋这一次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乔以柔。
乔以柔也没有找狗蛋,只是问大爷:“大爷,租称吗。就一天。”
“租称?那不成,称是生意之本,你拿走了,大爷可没法做生意。”大爷连连摆手,当即拒绝。
乔以柔这才将目标重新转移到了狗蛋的身上。
狗蛋站了起来,乐呵呵道:“姑娘可是要租称。”
“嗯。”乔以柔原本是死心的。不过这土汉主动搭话,她也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我这儿有一把老称,别的毛病没有,就陀坏了。你若急用,尽管拿去用。”土汉主动向乔以柔伸出了橄榄枝。
但是坐在旁边的二丫,怒瞪瞪的眼神实在有些刺眼。
乔以柔只当没瞧见,认真询价:“租金多少。”
“二文一日。姑娘觉得如何。”狗蛋开了价,这桩生意也便做得名正言顺。
“可以。”乔以柔诚然接受。
狗蛋便将大刀扔在了一旁,马上给乔以柔取称。
二丫只是嗑着瓜子,静静的看着。
“另外,给我砍一斤整数的精肉。”
“好。”狗蛋下手准,手起刀落,过了称,刚好一斤。
“给。”
“谢了。”直到乔以柔付了钱,二丫一嘴的壳子终于吐了出来。
乔以柔提了称,笑容灿烂:“多谢。”
狗蛋没只是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乔以柔起身担起家伙,转而前往十里坡。
但是经过村里时,老宋家不时的传出老秦氏的嚎叫谩骂。
“呜我不活了,家里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好好的饼子无你老宋咋就转头便宜给了那个扫把星!”
“不给她,难道你能给我咽下去啊?”老宋头没好气的,转身夺过大丫刚端回来的一打饼子,直接扔在了老秦氏的手里,“败家娘们儿,看看你干的好事!”
“这,这事儿真不能赖我。刚出锅时都好好的,但是一上街,它就硬了。我能怎么办。”老秦氏抹抹汗,这事儿她自己也犯难。
以往乔以柔做好的饼,口感酥软。但不晓得自己的饼如何做出来,就成了一块“硬铁”。
“不会干你就给我滚蛋!”老宋直接掀了桌子,冲出了家门。wWW.ΧìǔΜЬ.CǒΜ
恰好撞到了路过的乔以柔。
“咳,让丫头见笑了。”老宋尴尬的扯了扯嘴,转身就走。
乔以柔小声嘀咕一句:“叔,你家有糯米粉不。”
“嗯?”老宋当场愣住。
“叔家若是有糯米粉,我想买两斤做点米糕。”乔以柔浅浅一笑,并无异样。
老宋见乔以柔主动开了口,便没有拒绝,转身回了屋子。
“行,你等着。”
老宋头回到屋里,只找到半包面粉,至于糯米粉,他记得十月底的时候从镇里带回半包做年糕用。但是,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都未找到糯米粉半点踪影。
“老宋,你这一出门又回屋的,在厨房瞎翻找啥?”老秦氏听着厨房嘭嘭响响的动静,便走了进来。
“老太婆你来的正好,我带回来的那一袋子糯米粉你放哪儿了。”老宋关了上粮柜,转头问道。
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兆。
乔丫头自打分家后,一般不会主动跟宋家有往来。但是今天她竟然主动向自己交易糯米粉。糯米粉虽价格不菲,但街市上并不缺售卖。她为何主动开这个口?
“糯米粉?”老秦氏愣作一团,仔细想着,“老宋,咱家有糯米粉吗?”
“有的,阿娘。我记得阿爹十月份做工回来,从镇里带回来一袋子糯米粉。是做年糕用的。我可喜欢吃年糕了。”三丫肯着一串糖葫芦,小眼眼子轱辘转的,着实像个人精。
老秦氏手底一颤,顿时渗了不少汗。“嘶……还有这一荐儿。”但故作镇定,左右翻找。
“不用找了。”老宋手里捏着一袋空布包,扔在了老秦氏的脸上。
“哎呦……”老秦氏摘开布袋,脸上洒了不少的粉沫。
“这是啥?”老宋已经翻开了袖管,准备干活。
老秦氏面色一颤,如临大敌,将三丫头挡在了面前,“大当家的,这不是刚用完的……面粉吗。”
“呵,面粉?你是挣着眼说瞎话嘛!”老宋直接丢了搓衣板在地面上。
“当家的!咱有话好好说……”老秦氏捂着脑袋瓜子,瑟瑟发抖的跪在了搓衣板面上。
“自打乔丫头离开后,咱家多久没有进帐了。你做的这饼,卖不出去就算了,还糟蹋了我的米。你说,你该不该死?”
老宋一板一眼的坐在了竹椅上,他实在是拿这败家娘们儿没则。眼下得另找出路攒钱。否则,宋普元来年进京赶考的银两可要打水漂了。
“当家的,我……我真不知道,那是糯米粉。”老秦妇欲哭无泪。
往常家里的存粮都是乔以柔负则规置的,这面粉和糯米粉都是粉沫状,常人是很难分晓。
也怪不得饼子发硬,原来是错把糯米粉当面粉使了。
说多了,就是小娇蹄子的错!没有她,眼下哪儿来的这么多事情。
老秦氏一想起乔以柔,心头便一阵牙痒痒的。
刚刚还听大丫赶集回说,她嗅着小贱蹄子把自家的饼转卖出了好价钱。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心头一动,赶紧叉开了话题。
“当家的,我见山上有不少山货。回头,我就挖来拿到镇上去卖,也好填补一下这段时间的亏空。你看这样行吗?”
“就你,还挖山货?上回闹到坑里又失忆了?我告诉你安分点,你可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老宋头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是想着该去回话了。
随后便出了门,但是门外哪里还有乔以柔的身影。
“这孩子,走也不说一声。”
他不知道的是,回家后的乔以柔可一刻都没有闲着。
她先是翻出了几条破网,缝补好后,便带着一兜子的泡泡肉,往山下的小溪边赶。
这一次,乔以柔准备干票大的。
到了溪边后,乔以柔便弯身将筐子里剁好的泡泡肉沫均匀的洒在了一个相较静面的湖面上,不到片刻,引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鱼儿。
乔以柔见时机到了,便抛了个网下去,见好就收。
好家伙,整整一大瓢子几十斤的鱼儿虾米,甚至还有几只大螃蟹!
收网后,乔以柔起身选了就近的一个小水潭,用泥土封口后,一个临时储鱼室就地完成。她将鱼儿放入其中后,鱼儿的保鲜问题便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乔以柔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她见鱼儿数量足够,便收了网。临走前给储鱼室添加了一些干草加以掩藏。
走前在溪里清洗了一遍小脸,刚要上坡时,突然被一块石绊住。
“哎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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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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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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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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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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