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跟灵哥都会早死,并且死在他前面,他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苏叔听完了开始沉默。
“那个地方是山神的洞府,你们去了哪里有命回来喔?”
“可不去咋办,从灵以后就跟她妈一样,哎呦,这去了害怕山神发怒,不去从灵也活不久……”
老苏叔自己也陷入两难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他这么犹豫不决,我把目光转向了灵哥:
“从灵,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如果现在就跟我结婚的话?”
苏从灵被我问懵了,有点不好意思看我,半天,说了句话:
“爹从小就说让我嫁给你,可我对你也不熟悉。”
我点点头:“对啊,我也还不熟悉你,不如婚约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这几年是咱们最好的时间,如果不趁着机会想方设法解除诅咒,等三十岁后身体开始化魔,咱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到那时就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怪物。”
苏从灵看了老苏叔一眼,也下定了决心。
“陈皮哥,我跟你去,咱们进那个古墓找解法,就算诅咒解不了,把整个事情弄明白了死,也比啥也不知道死了强。”
苏从灵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妈那个样子,永远都忘不了!”
老苏叔看了看从灵,又看看我,没说话,看来进山的事他默许了。
倒是一边的大高个,他一把将我拽过去,拉到一个角落里,小声质问我说道:
“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凶吗?去了会死人的!”
“你非要自己去也就算了,还拐带上我妹妹干啥?”
大高个差点就要对我动手,这时候苏从灵也追了过来,推开了大高个。
“哥,是我自己要去的,难道你也想我三十几岁不人不鬼的死了?也跟咱妈一样,连人都见不得,就给一把火烧了吗?”
大高个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灵安慰起了大高个:
“放心吧,陈皮哥能把我们从那个鬼世界里带出来,我又从小就是猎人的女儿,你就在家安心照顾咱爸,等我们回来。”
“那不行,那个地方当年咱爸去的多,现在他跑不动了,我要不带你们去,你们能找到路?”
“要去也得带上我!”
从灵一看大高个急切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开了花。
大高个到底是在乎这个妹妹的,虽然他也不姓苏,从名字上看像个外人,但对灵哥的感情却很深。
老苏叔见我们三个都做好决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顾自的回里屋去了。
大高个喊我背上口袋,跟他去一个地方。
我跟他到了后山,在一处悬崖附近的大石板下,大高个用锄头开始挖,不一会,就挖到了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都用油布包着,我一看,风水罗盘、手电筒,折叠钢铲跟两盘小拇指粗细的结实绳索。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火折子,跟一件像极了盗墓小说里探阴爪一样的东西。琇書網
而在最后,大高个挖出了一杆半人多高的降魔杵,这东西我两只手居然舞不动,怕是得有五六十斤,大高个却单手取下来,拿在手上轻松无比。
我看着这一地的装备,这不就是资深盗墓贼才用的东西吗?
怪不得这家伙老是对我的风水术感兴趣呢,原来他自己就是个盗墓贼!
我小心翼翼的问大高个:“你这些盗墓装备都是哪来的?”
大高个懒得回答问题,叫我背了一部分装备跟他回家,还让我回去别在老苏叔面前提起他的真实身份。
他把这些工具藏在进山的路上,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老苏叔从屋里抬出了一口袋面粉来,灵哥开始烙大饼,准备进山的干粮。
我向老苏叔询问了裴妈丈夫的住处,他们两家离的也不远,一百多米的路程,两分钟就能到。
不过我去的时候,门锁着,看不见人。
灵哥告诉我,我这位干爹有时候也进山,到悬崖上去采些药煎了喝,应该是上山去了。
大高个跟灵哥商量了一下,准备这天下午就上山,我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背了二十张葱油饼。
山里的气候跟外面不一样,一早一晚都很冷,尤其是早上,叶子上沾满了露水,如果大清早就起来赶路的话,一直到中午衣服都是湿的,人会很难受。
可能是因为有了上回方山庙发生的事,临进山时,我还是先问灵哥进山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忌讳。
大高个虽然不像之前那么仇视我了,但我俩也绝对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他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磨盘岭附近有一条红鳞大蟒蛇,晚上只要过了磨盘岭就行。
本来我们两个谁也不跟谁搭话,不过这一路上有了灵哥这个润滑剂,或多或少总要聊上几句。
我一个看风水的,以前大都在平原地带替人选址,或者给人收拾收拾房子的风水格局,在那种地方,我这一身本事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但真正到了这片大山中来,什么叫主龙脉,什么叫藏龙势,哪个叫正卯坟,哪块山头上有个不错的穴眼,极阴地极阳地什么的……
我说起来头头是道,灵哥听完了以后,看向我的眼睛里全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就连大高个也对我的印象改观了许多,有时候都知道主动搭话了。
只是这样的轻松氛围固然很好,等我们真走到磨盘岭附近,却给可怕的一幕吓的当场紧张了起来。
大高个一路上猛喝山泉水,喝完了就想放尿,我们走到磨盘岭上他憋不住了,看到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松树,就跑到松树后面去尿。
结果尿撒到一半,大高个朝着头顶上看了一眼,却吓的毛骨悚然,拉上裤子疯狂的逃命。
我跟灵哥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看他吓的说不出话来,就也往那颗大松树附近走了几步。
结果抬头一看,我的个妈呀!
那颗大松树上面,竟然挂着一大条湿漉漉的蛇皮,这条蛇皮看着显然是刚蜕完皮时间不久,透明色的粘稠液体还不时从蛇皮上滴落下来。
我跟灵哥看完也傻了,这条蜕下来的蛇皮跟她家的水桶比,粗细也差不了多少。
蛇皮还热乎着,摆明了那条东西就在这附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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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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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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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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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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