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若能靠得住,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而伤的女人了,这样的事,女人如何问的出口。”
“那或许说明了,是女人早就想离开了呢,这不过是个借口。”
冷清如和简傲风对视了一眼,他俩现在成了人形摆设了,那两人倒是吵得欢,到底是在说冷清如,还是在说别人啊。
两人越是争辩的厉害,张天澜就越靠近屏风,冷清如也悄无声息的跟着接近。
很快,他们和凉凉姐之间的距离,只剩下那道屏风了。
冷清如给了简傲风一个眼神,两人互相调笑间,冷清如假意推了简傲风一把,他如娇弱的娘子,虚不受力的就倒向了屏风。
魉与张天澜争吵的太投入,直到屏风倒下,她才慌忙躲开。
这一动,头上的帷帽也随风而动,魉的真容隐约可见,只可惜,并不是冷清如所想的那人。
冷清如没有着急进攻,只因在屏风倒下后,一道道的黑线,才显露出来。魉明知她和张天澜在暗域,五行灵力会被限制,对他们的防范心里还是这样的重。
越是这样,冷清如越觉得,这该是个熟人。
“呀,凉凉姐你别介意,都怪林朗笨手笨脚的。”冷清如拍了一把简傲风,又趁机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还不去给大人赔罪。”
暗灵卫此刻觉得他的头发都要气的炸起来了,为了忍耐,只能将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简傲风跌跌撞撞的趴倒在魉的脚边,像是力道没控制好,手臂不小心触碰到一丝黑线,立刻如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抽回,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红印。
有了这样的试探,冷清如心中把握便更大了些,悄无声息的将张天澜给她的石头取了出来,别在腰间。
“是小的不好,望大人恕罪。”简傲风屈膝跪着,姿态谦卑。
他长得本就出众,又有大好身材的诱惑,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视线就有些移不开了,恍惚间,这男人身上隐约有股气息,让她心神摇曳。
机会到了,冷清如惯用的影阕匕没有了,只能随便选了一个利器,从半空中绕开黑线,刺向魉。
因为她身上有克制暗灵的法器,魉在一瞬间筑起的防护罩,也被冷清如轻易破开了。
不知是不是冷清如发动的太快,张天澜和简傲风好像都还没反应过来。
一刀落下,魉的帷帽被打掉,连同她脸上的半张面具。
“温姐姐,想不到吧,小爷会不受暗域的力量限制五行灵力,我也没想到呢。”
熟悉的容颜,张天澜脸上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在看到冷清如又一次想要攻击时,他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张天澜没有冷清如那样的身法,可以从黑线上越过去,只能在完全承受黑线伤害的情况下,冲到温初夏的面前,用自己的后背挡下冷清如的利刃。
贯胸而出的利器,将张天澜的黑衣上,染出了一片氤氲。
有张天澜的打断,魉带着的暗灵卫已经对冷清如出手了。
“留下她的命,我要活的。”温初夏顾不得管冷清如,只交代了一声,只顾着去看受伤倒在自己怀里的人。
担心张天澜被暗灵伤到,温初夏收回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暗灵防御,手捂在他胸前渗血的伤口上,红着眼睛看着他,张着口想问,却又问不出来,只有满眼的痛苦。
张天澜费力的抬手,摸上了温初夏那张温婉的脸:“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
温初夏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救我,你难道就没想过,那些事,都是我干的吗?”
“想过,而且在刚才确认看到的是你,我更肯定......是你干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爱你啊。”
温初夏再忍不住眼泪落下,慌乱的想要调动体内的暗系灵力,想为他止血。
张天澜看她这样,忽而凄惨的笑了:“我知道,每次我离开幽冥城,你家的门也会关上,可隔一会儿就会有下人出门买菜做饭,看上去是你一直都在的样子。”
张天澜闷咳了一声,因为用力,胸口的血又涌出来一些。
“还有你给我留下的灵植,是为了让我每日好好睡,不会发现你在入夜后潜入府内,掳走灵者的事。”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你不拆穿我。”
“我错过一次,不会让自己再错一次了,我是怀疑你,但我更不想伤害你。”
温初夏内心的痛苦,好像被张天澜都翻了出来:“可是我恨你,我恨你!”m.χIùmЬ.CǒM
张天澜看她的样子,好想将她拥在怀里:“我知道。是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让你独自承受痛苦,我更不该顺从了父母的意思,又一次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抛弃你,都是我的错,你该恨我的。”
温初夏眼里挣扎,她确实恨,恨不得他死,可她又放不下,终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他。
那日,并不是温初夏一人在猎杀灵兽,张天澜也在,意外发生的太快,暗域的高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张天澜也吓坏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
温初夏的心,如同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在那之后,张天澜一直躲着温初夏不敢面对,直到他听说,家中父母取消了与温家的婚事,他才知道温初夏在那日不仅失去一身灵力,还有女子的清白。
他跪在父母面前求了三天,仍没能改变他们的决定,无论张天澜再做什么,发生了的事,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心碎如温初夏,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张天澜,她已经死在两年前了。
“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无论你再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你如何知道我被心爱的人抛弃了两次的痛,你如何知道我这两年里,为了恢复灵力受到的屈辱,这一次都是拜你所赐”
“温初夏早就在两年前就死了,死了!你现在又算什么,你起来啊,我还没有报复够,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亲眼看着张家破败,失去所有!”
温初夏埋在张天澜胸前痛哭,爱恨纠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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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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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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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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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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