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惊讶道。
闻言,鬼老冷笑,面容狰狞道:“小子,不得不说,你很有眼力,老夫逃避追杀十几载,被你逼出了原形。”
“我都想收你做徒弟了,但周总收留我十几载,这恩情,我得还,今日我就废了你。”
话落,鬼老右手持拐杖,猛地戳在了地面,地板砖塌陷,可拐杖却裂开,两半木片散落在地,中间夹着一柄长剑。
“杀。”
嗖,鬼老身形飘动,出现在叶凡身后,叶凡身子一矮,躲了过去,长剑锋利,贴着叶凡头皮划过。
叶凡右腿横扫,鬼老飘然退去,再次持长剑袭来,叶凡面色凝重,全力运转《太极经》,太极阴阳步,施展到极致,勉强与鬼老持平。
叶凡不断躲避,抬手对着鬼老肩膀劈去,鬼老持剑横扫,叶凡委身,躲了过去,身子极速暴退。
他停住后,见手臂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汩汩冒出,鬼老大笑:“小子,你天赋不错,终究差我一筹。”
“哦?是吗?鬼老,你看看你身上?”叶凡笑问,捏住银针,扎在自己手臂止血,鬼老俯首看去。
他眸子骇然,见到,自己丹田小腹胸口扎着几枚毫针,想再次持剑,却发现全身气血被锁住,动弹不得:“你?你对老夫做了什么?你是医生?奇门神医?”闻言,叶凡笑着点头:“有点眼力。”
话落,叶凡飘到鬼老身后,手起刀落,手刀劈在鬼老后脑勺,鬼老应声倒地,晕厥过去。
他打电话报警,警察到来,将周启民鬼老等人抓走,再加上跟李局打招呼,周启民几天内出不来。
翌日。
叶凡从办公室套间起床,洗漱后,着手办公,处理文件,下楼吃了顿早餐,便接到李局打来电话。
“喂?”
“叶老弟,我妻子病危,恳求你来救救她。”李泽桢急切道,声音颤抖,叶凡答应道:“我这就到。”
话落,叶凡挂断电话,将办公文件,全都推给秦冰,他则开着柯尼塞格,往杭市祥云别墅群驶去。
他来到9号别墅,停下车,按下门铃,李泽桢亲自接待,走了进去,叶凡坐下喝茶,李泽桢去楼上,叫着保姆阿姨,将他妻子姜白抬了下来。姜白斜靠在轮椅上,面色阴暗,神情呆滞。
保姆阿姨推着轮椅,来到沙发旁,叶凡仔细打量姜白,发现姜白被邪气入体,因为她是阴年阴日生辰,所以更容易招致邪气,抵抗能力不强,自然情况要远比李泽桢差很多。
“叶老弟,麻烦你帮忙看看。”
李泽桢恳求。
叶凡点头:“李老哥,你放心,我为医者,在救人面前,抛出杂念仇恨,只管患者性命,尽到医者本分。”
“好好,叶老弟心胸宽广,若妻子病好,我要请叶老弟好好喝一顿,我要拿出我珍藏多年的竹叶青,宴请叶老弟。”
李泽桢略微激动道。
叮。
门铃再度响起,保姆阿姨去开门,门外走了进来一个身穿相声长衫,背着药箱,衣着朴素的青年。
见到来人,李泽桢立刻起身,笑着去迎接,道:“阮神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快请上座。”
“好说好说,李局夫人病重,阮某来给夫人诊断一番,李局不用客气。”朴素青年器宇轩昂道。
几人入座,李泽桢笑着介绍:“叶老弟,这位是阮辰浩神医,他乃是阮剑南的弟子,在杭市颇有名声。”
“叶老弟,莫要生气,我并非信不过你,只是,这涉及妻子生命安全,多个人多份力,没别的意思。”
“嗯,没事的,李老哥。”叶凡笑笑,内心暗叹,这李泽桢明显就是信不过自己,不认为自己能治好病。
当然,里面也有担忧妻子的成分。
阮辰浩漠然笑道:“李局,我乃阮剑南神医的亲传弟子,你叫这位小兄弟来看病,是信不过我吗?”
“自然不是。”李泽桢苦笑,摇头道:“叶老弟,昨晚……”
他将昨晚事迹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闻言,阮辰浩嗤笑道:“李局,这年头,谁还相信鬼神一说?”
“那都是江湖骗子的手段,用来糊弄糊弄平民百姓还行,可若放在真正的医术面前,不堪一提。”
“李局,夫人病情,我心里明了,我能够治好,不需要旁人插手,若不然,这病我不治也罢。”
阮辰浩倨傲道,说话时,他眸子瞥了瞥叶凡,见叶凡不动声色,自然认为叶凡只是个江湖术士,骗子而已。
“好,你治吧,我看着就行。”叶凡无所谓道。
很快,阮辰浩步入正轨,伸手搭脉,眉头紧蹙,抬手翻了翻姜白的眼皮,甚至伸手捏了捏姜白脚踝,片刻后,他凝重道:“李局,夫人的确是重病,寒气入体,身体虚弱,需要我开服药。”m.χIùmЬ.CǒM
“来,拿纸笔。”
阮辰浩字体歪斜,丑陋不堪,看得叶凡想笑,还是忍住了。
他写完后,将方子递给李泽桢,倨傲道:“李局,银翘散,银翘莲花各15克,苦桔梗牛蒡子薄荷各6克,荆芥穗4克,淡豆豉甘草各5克,你让保姆拿着抓药,鲜芦根煎汤,水煎服,我保证两周内,夫人病情好转。”
“好好,那就多谢阮神医了。”李泽桢兴高采烈,认为妻子姜白有救,开心地差点哭泣。
噗。
闻言,叶凡还是没能忍住,差点笑喷。
见叶凡耻笑,阮辰浩皱眉不悦道:“哼,小子你不服气吗?你道行比我差得远,不服气也得服气。”
“回去好好学学中医,多读几本书吧。”
“阮神医?你也配称软神医?”叶凡看不过阮辰浩这种德性,不会看病还在这装腔作势,囤货居奇。
李泽桢不解,苦笑问:“叶老弟,你为何发笑?”
叶凡解释道:“李局,阮神医开的方子,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市面上卖的银翘解毒颗粒,不就这成分吗?”
“嗯?”李泽桢皱眉。
阮辰浩不悦皱眉,面色冷酷,喝道:“哼,你懂什么?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的药方和市面药方完全相同吗?”
“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话,无非就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唆使李局针对我,你这样的人配行医吗?”
“不懂就要多学多问,靠这种小伎俩,你永远不可能超越我。”
“李局?”
“我医者仁心,济世为怀,治病救人不图回报,但还是需要香火钱,我要拿着这笔钱,去资助山区儿童。”
“好,阮神医,你说吧,多少钱?”李泽桢笑问。
阮辰浩微笑道:“也不多,穷人治病,我和师父只收10元,富人治病,自然要多拿些,就2千万吧。”
“这?好,好吧。”李泽桢觉得妻子有救,也没太在乎这些,写了张支票,正要递给阮辰浩,叶凡伸手阻止道:
“李局?你要想清楚,他的方子救不了你妻子,不信?你可以去抓药,当场试药,根本没有效果。”
“这两千万,他这种人拿走,也是去享受生活,根本不会资助山区儿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
“住口,你懂什么?”阮辰浩冷厉责备道:“你医术不如我,就要排挤我,打压我?李局?这种人,你还是请他离开,我看着添堵,若不然,下次你再找我行医,我就不来了。”
“叶老弟?”
李泽桢为难,还是咬了咬牙道:“要不,你还是出去等一下吧。”
PS:
3月11号,第2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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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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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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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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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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