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淡淡冷冽的男香窜进鼻尖里,瞳孔泛着冷芒,呼吸和胸膛却是热的,嗓音沉下去。
唧唧从来没觉得兰斯这么帅过。
它捂住心脏:“果然变成抖m就会获得什么奇怪的buff吗?”
兰斯近乎是单膝跪地,另一条腿堪堪蹭到地面,纪容与没动,他敛去眸光,忽然将一只脚踩上了兰斯的膝盖。
脚尖在膝盖上轻碾,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黑色的西装裤很快被留下一道浅灰色的痕迹,兰斯眸光微暗,一只手攥住纪容与的脚腕,掌心滚烫,攥在手心里轻轻摩挲,像是把玩一件玉器。
暧昧的温度逐渐在车里攀升。
纪容与轻笑一声,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兰斯温顺的像是一只白色的犬,耳朵和浑身的毛都耷拉下来,在征许他的统一。
男人喉结滚动,眸光愈发暗了,他没有催,指尖摩挲着手心里的脚腕,慢慢往上。
掌心忽然一空,是纪容与忽然抽脚,他踩在车沿,垂眸望向男人。
之前怎么不知道兰斯还有这种癖好呢。
不过.......
他喜欢。
纪容与唇浅浅勾起,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啊。”
拖腔带调的,尾音些许黏糊。
他掀起眼皮,眼眸里的钩子让人心脏痒痒,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眸一暗,倏地站起来,猝不及防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男人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副驾驶侧座的调节,座位一下降下去,纪容与直接陷进椅子里,连反抗的几乎都没有。男人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倾压而上,眯眸按了下手心里的遥控器。
门自动关闭反锁。
一套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
纪容与:“.......”
男人呼吸沉沉,将他圈在座位中间,指腹慢慢往上,纪容与清楚听到他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男人掐住他的下巴,吻上去。
车里的温度节节攀升,热的像是在桑拿房,甜腻的香气混着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气,香的让人发晕。
兰斯脸颊蒙上一层熏红,像是喝醉,攥着眼前人类的腰肢,像是发狠一样,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寸寸侵略夺取。
位置不知何时变成了纪容与坐在他的大腿上,衬衫扣子开了两颗,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兰斯喉结滚动,尖牙伸出来,慢慢抵进他的脖颈。
明明这次已经足够轻了,纪容与腿心还是在颤抖,一刹那的无力几乎让他当场跌坐在座位上,兰斯眯起眸子,箍住他整个人在自己怀里,滚烫掌心把玩着上好美玉,尖牙情不自禁寸寸深入。
纪容与浑身颤栗起来。
“滚,不知道.....不知道轻点吗。”
连骂人的话都是软的。
这句话又不知道触动了男人哪一点,纪容与明显感觉到兰斯一刹那的用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箍进骨血里去,他深吸口气,那一刹那头皮发麻。
兰斯终于放轻了力道。
纪容与额头沁出一层汗水,身体都是黏腻的,细碎的汗珠沾湿在睫毛上像是哭过,唇也红的糜烂。
铃!
近乎意乱神迷,神智尽失,纪容与手腕上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两人,兰斯眉眼一沉,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太愉快的声音,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来电显示。
饶是纪容与收手收的快,也已经晚了。
是纪汌打来的。
纪容与回神,将手背到背后,思考着该怎么回答纪汌。
兰斯勾唇:“怎么不接?”
男人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盯着他。
“接就好了,毕竟纪汌以后也是要叫我一声爸爸的,早点让他熟悉也不是一件坏事。”
“........”
可能等你看到纪汌已经直逼你的身高和八块腹肌,就不这么觉得了。
毕竟兰斯只有六块腹肌。
纪容与抿唇思考一瞬,还是接了纪汌的电话。琇書網
“喂?爸爸。”
纪汌还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少年语气平和:“爸爸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已经做好了晚饭。”
纪容与抿起唇,听到这话,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宝宝.......嘶。”
兰斯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动作,男人指尖慢慢从他裤腰往下,唇角噙着一丝笑意。
纪汌皱眉:“怎么了?”
纪容与瞪了兰斯一眼,男人兀自勾唇笑,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滚烫的手掌一寸一寸抚过细嫩如玉的皮肤,纪容与腿心一下子有些软。
他掌心出了些汗,“我没事。”
纪汌眉心皱的更紧了:“爸爸现在在哪里?”
纪汌说话的空当,兰斯已经揽住他的腰,又是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男人眼眸已经红了,近乎失去理智,手心用力,让纪容与坐在他的大腿上。
纪容与指甲陷入掌心。
他额头上的汗一缕一缕结在一起,眉眼朦胧,说话时嗓音都有些颤抖。
“我.....抱歉宝宝,爸爸晚上有个饭局.......可能、可能不能回.......”
兰斯又是一口咬下去。
纪容与死死咬住嘴唇。
纪汌这次有些担心了:“那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灌酒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兰斯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腰肢。
纪容与咬住下唇的牙齿一松,下唇已经被咬出了细碎的小伤口,血珠慢慢沁出来,殷红的血沾染在唇上宛如绽放开的玫瑰。
兰斯眯眸看着,喉结滚动。
想得到他,彻底占有他,拥有他。
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达到顶峰,连一刻都不能再等。
“不用。”
纪容与神经倏地绷紧,断断续续道:“我没事宝宝,可能今晚......今晚回不去了,爸爸对不起你。”
纪汌眉心拧紧。
忽然说出一句让纪容与心脏骤停的话。
“爸爸,你真的在酒局吗?”
兰斯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瞬间覆上来,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直接抬手挂断电话,纪汌的话被隔断,男人滚烫掌心按住纪容与的肩膀,胳膊上青筋绷紧。
他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一向翩翩公子,如今额头也沁出一层汗珠。
狭小的副驾驶座位上几乎容纳不下两人,紧紧贴着,兰斯咽了口唾沫,低头吻去纪容与唇上的血珠。
被咬出来的伤口还在不断沁出血珠,被兰斯一点一点吮去。
男人吻得虔诚,像是在吻自己的神,眉眼深邃如同蕴藏着深海,流露出来的情绪足够认真。
车窗升上一层防窥屏障,车里一下子黑下去,没有任何光线。
狭小空间只有两人沉闷交错黏腻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呼吸声渐渐平静,防窥膜一点一点升上去,纪容与被突然照进来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他看清了眼前的兰斯,在望见男人脸颊的一刹那,纪容与唇角的情绪陡然跌落,抬脚一脚踹在兰斯的胸膛上!
车里空间狭小,兰斯被他这一脚向后踹去,后脑勺磕在前挡风玻璃,发出重重一声响。
唧唧:“嘶........”老大,你不想活了!
纪容与唇角噙着的情绪冰凉,居高临下望着男人,周身冰冷,透着审视。
兰斯抬手,摸了摸别磕到的后脑勺,眼底没有一丝情绪,仅仅抬眸望向纪容与。
纪容与冷笑:“我允许你那么做了?”
车里陷入一片沉默。
兰斯沉默着没有回答,眉眼黑沉。
纪容与脚没有挪开,慢慢踩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往下,踩在他的腿心。
“嗯?”
纪容与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兰斯移开眼睛,呼吸忽然急促几分。
“没有。”
男人嗓音沙哑,如同粗粝的沙。
.............
病房里。
洗澡间的门开了,纪子轩眼睛一直观察着那边,望见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纪子轩眼眸亮了一瞬,抬眸望向柏温。
“陛下,你洗好了?”
柏温低低嗯了一声。
方才有个护士进来,不小心把整整一壶鱼汤洒在他的手腕上,手腕上的智脑也沾了一层血浆熬的鱼汤,泛着油腻的味道。
纪子轩显得比他还晃,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谴责着护士,一边关心柏温。
“你怎么样了?烫着没有?”
“没事。”
鱼汤温度不高,倒是不至于烫伤。只是那鱼汤里有别人的血浆,难闻的味道瞬间泛上来,柏温嗅着作呕,他眉心死死皱紧,强忍着要冲进卫生间的冲动。
纪子轩方才反应过来,主动凑上去摘下他手腕上的智脑,又吩咐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陛下先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个我来帮陛下清理。”
血浆作呕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柏温头疼的要命,抬手揉揉眉心。他低低嗯了一声,进了浴室。
男人从浴室出来,纪子轩已经坐在床沿上,乖巧坐在原地。
柏温低低嗯一声,转头望向放在桌边的智脑,戴在手腕上,纪子轩已经将它清理的干干净净,男人顿了一下,抬眸:“对了。”
纪子轩笑了下,“陛下放心,我没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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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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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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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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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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