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弦呼吸急促几分,他抬眼,对上纪容与那双带着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带着蛊,一点一点的引诱他堕入陷阱,但又心甘情愿。
贺书弦犹豫了一下,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
“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在小说里学的。”
都是谁教他的小天使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纪容与低低笑了一声,对面贺书弦似乎是有些不安,将头低下去,不敢抬头看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忍不住了,又抬起头,问道:“哥哥,我的奖励.......”
“别急。”
纪容与不紧不慢地,随手将刚刚擦头的毛巾丢到床沿,忽然开始一颗一颗的解扣子。
光线从头顶打下来,摄像头将一切拍下来,细腻的光线将他的皮肤映照地莹莹宛如在发光一般,像是一块玉。
贺书弦目不转睛地看着,耳朵忽然红了。
“想不想看?”
贺书弦像是受了他的蛊惑,点点头。
“想。”
纪容与唇动了动,“那宝宝,也做给我看,好不好?”
贺书弦反应了一瞬纪容与的意思,脑袋忽然轰地一下炸开了。
学长是让他.......
“好不好呢?”
纪容与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话嗓音轻慢,像是诱哄小孩子一样。
“你会很快乐的。”
贺书弦不说话了。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一瞬间陷入安静,只有屋子里的电器在运作时发出的微弱的呼吸声。
贺书弦忽然动了一下,将手指搭在腰间,他动作很慢。
纪容与露出一个笑容,“乖宝宝。”
屋子里的灯被按灭,只留下床头一台小灯安静的亮着,倒也极其有存在感。少年眼睛湿漉漉的,眼尾一抹熏红,隔着屏幕十分明显,他手搭在腰间,轻轻碰了一下,裤子往下褪了褪,露出一截儿雪白的胯骨。
“学长.......”少年低而温柔的声音,叫着他。
“嗯。”
纪容与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屏幕,他的心底忽然有些发痒,藤蔓攀上心脏,勾动着心弦。
他的手指也有些痒,搭在腿间,指尖颤了下。
少年似乎是很少做这种事情,脸红的要命,他很干净,那种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气质,与他某处简直截然相反,有种诡异的反差感。
纪容与喝了口水压下喉咙之间的痒意。
“你自己会的。”
男人的声音隔着手机,多了几分磁性的电流声,他语调缓慢,低低的,华丽旖旎的声线,两间屋子的气氛都暧昧起来。
“给我看,好不好?”
贺书弦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有些不敢抬头去看纪容与的眼睛,但又不自觉地想要去看,纪容与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流转着光华,宛如暗夜里化作人形上岸的水妖,湿发披在肩头,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放大在眼前,低笑着攀上他的脖子,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贺书弦心跳不自觉加快了,猛烈撞击着胸膛,他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但那种声音还是从唇齿间泄出来。床头的灯光忽明忽暗,少年被暖光笼罩着,皮肤也蒙上一层淡粉的红,下一秒仿佛要滴血。他长睫不安的颤动着,有汗水夹杂着泪水挂在睫毛上,光闪过,像是无数颗碎钻闪着灼灼光华。
贺书弦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脑子里一片灼灼白光,几乎失去神智,他咬着下唇喘息,呼吸粗重,喉结滚动,背脊像是一张绷紧的弦,他紧紧绷着,有种刺激感一直直冲他的大脑。
那张绷紧的弦在纪容与低声开口的一瞬间,被戳破了。
“宝贝,我爱你。”
那句话像是有着什么魔力,一下戳中了他的神经,打破了他仅存的理智。
白光在大脑里炸开,贺书弦濒临崩溃,泄力一样瘫坐在椅子里。
少年黑发被汗水浸湿,黏腻沾在额头上,露出那张如画一般的脸,他眼睛里的神采暗淡下去,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贺书弦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刚刚那样有些丢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遮住眼睛。
嗓音沙哑:“我去洗个澡。”
贺书弦唯恐纪容与将电话挂了,末了又加了一句。
“学长等我回来。”
纪容与勾唇,喝了一口水。
“好,等你回来。”
二十分钟后,贺书弦擦着湿发推开浴室的门,出来的第一眼便是去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纪容与还在等他,只不过已经睡着了。
摄像头对准他的睡颜,他的脸几乎没有任何死角,即便是这种角度,也可爱的让人想要亲一口。
贺书弦放了心,动作轻了些许,将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
他坐在床头一点一点的将头发擦干,低头拿起手机,屏幕里的那张睡颜让他心头多了几分甜蜜,贺书弦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碰了碰,蹭过他的眼睛和唇,像是在抚摸纪容与一样。
“晚安,学长。”
........
从上次那个不小心的意外之后,纪容与有两天没怎么看到贺西楼,他根本没将那个意外放在心上,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但是男人的态度,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他晚上睡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些口渴,桌边并没有水,纪容与只好穿了鞋下楼,他放轻脚步走到厨房,弯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之后,纪容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回头一看。
贺西楼居然在客厅里,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掀起眼皮,眼神没什么情绪。
纪容与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是早就在这里了还是刚刚下来,男人像是鬼一样,悄无声息的。
纪容与唇扯了下。
“大哥?”
贺西楼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向他。
纪容与:“好巧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怎么没看到?”
贺西楼:“早就在这里了。”
他顺手点了点桌面,纪容与顺着他的指尖低头看去,才发现贺西楼面前还摆着两瓶的红酒,红酒开了一半,贺西楼似乎已经坐在这里喝了许久了。
纪容与:“大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
贺西楼视线淡淡落在他身上,隔着沙发的距离,男人的视线似乎有了实质。
许久之后,贺西楼低嗤了一声。
“幼稚。”
纪容与今天穿了一身小熊的连体睡衣,帽子戴到头上,几缕细碎的头发从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显得毛茸茸肉乎乎的,衬的他小了好几岁。他刚刚睡醒,眼神还有些茫然,这样以来显得有些可爱。
男人的视线落在他小熊睡衣的尾巴上,指尖动了动,忽然抬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杯中的酒。
纪容与眉心跳了一下。
好在男人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纪容与站在原地将那瓶冰水喝完了,瓶子丢进垃圾桶里。穿着这件睡衣,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显得有些可爱,纪容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打算上去了。
“我先回去睡了,大哥晚安。”
贺西楼坐在原地,许久才回了一声。
“嗯。”
又酷又拽的。
纪容与在心底评价一句装x,拢了拢自己的帽子,转身上了楼。
上楼时,小熊睡衣后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毛绒绒的一个团子轻轻晃动着,在屁股后一晃一晃的消失了。
贺西楼在沙发里双腿交叠坐了许久,指尖轻点了一下桌面,起身。
管家站在走廊口上,望见他,低声道:“少爷怎么今天刚刚下来就上楼了?”
贺西楼动作顿了一下,从喉咙里低声应了一句。
管家没发现贺西楼的异常,又看了眼茶几上的红酒。
“今日酒也没怎么动。”
贺西楼:“.........”
贺西楼唇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
“你似乎管得有些多了。”
管家从小就在贺家伺候,贺书弦长大之后,便跟着贺书弦来了这间别墅专门伺候小少爷,偶尔伺候大少爷,跟两个人感情很亲。
听到贺西楼这么说,若是不认识他的人,定要认为大少爷是生气了,但管家只是笑了下。
“少爷困了吧?回屋休息吧,茶几上的东西,我来收拾就好。”
贺西楼:“嗯。”
管家摇摇头,失笑。
...........
时间一晃而过。
贺书弦音乐会举办那天,纪容与早早买了去s市的机票,一大早便到了s市,在音乐会开场前的半个小时到了现场。
纪容与一下飞机便去了花店,到那里时怀里捧着一束花,打算等下见面时,给贺书弦一个惊喜。
音乐会现场的人很多,纪容与没想到自己到那里时,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
排了许久才轮到他入场,给他登记入场信息的是贺书弦的粉丝,看到他怀里捧着一束花,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您好,请问这花,是给我们崽崽的吗?”wWW.ΧìǔΜЬ.CǒΜ
贺书弦的粉丝几乎都是妈妈粉。
纪容与挑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对。”
她摇摇头,还是提醒一句。
“我们崽崽不太喜欢粉丝送花,你要是送给他的话,崽崽不会很开心的,不如送一些精心准备的手信或者小礼物。”
纪容与:“没关系。”
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登记信息。
男人长相好看,笑起来更是吸引目光,粉丝愣了一瞬。
就听纪容与说:“他会喜欢的。”
粉丝送的不喜欢。
男朋友送的,肯定会喜欢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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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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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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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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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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