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刚走到中间,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扯进了隔间,他剧烈喘息一声,还没开口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捂住。
紧接着,湿热的呼吸扫在他的耳廓。
随之而来是傅遇低低的笑声,“别说话,想被外面的人听到吗?”
纪容与乖乖闭了嘴,噤声,咬住下唇。
傅遇眼神扫过他乖乖听话的模样,薄唇一勾。
隔间很暗,也很狭窄,两个男人挤在一处显得有些挤,少年的脸隐在黑暗中,淡淡的发出白玉似的光,格外干净无暇。
傅遇望着他乖巧听话的神色,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忽然沉下去,有些凶狠的味道:“纪容与,你怎么这么乖?”
少年睁开眼睛,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他的睫毛颤了颤,在傅遇的掌心扫过一片痒意。
少年嗫喏,“什......什么?”
傅遇轻嗤,“我要你来厕所你就来厕所,我说什么就怎么做,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他太乖了。
让傅遇心中产生一种摧毁的欲望。
狠狠欺负,看他哭出来。
纪容与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下去。
“只要傅同学不......不在教室,我都可以做。”
更乖了。
纪容与被蒙着眼睛,看不清周围,但他清晰听到身后傅遇加粗的呼吸,alpha的手掌忽然落在他的腰上,狠狠摩挲。
像是沉寂在黑暗中的野兽,慢慢蛰伏,等着将自己的猎物收入网中。
傅遇靠近他,拨开他颈后的头发,唇在他腺体流连。
傅遇薄唇勾起,“......这里呢?不是说我什么都可以做,那么,我在这里标记你,怎么样?”
“岑哥!”郝律跟在岑时川身后进了厕所,他气喘吁吁,“岑哥你别走那么快啊岑哥!”
岑时川单手插兜,他腿长,很快就甩了郝律几米远,郝律跟在他身后累得像是条狗。
走进厕所之后,郝律抻长脖子看了一圈周围,挠了挠头发。
奇怪......他刚刚,明明看见纪容与进来了啊。
这边厕所离教学楼很远,平常就很少有人来。
此时厕所里空无一人。
岑时川瞥他一眼,“你在看什么?找人?”
被戳中心思,郝律连忙转头,他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我在看哪个坑位最干净,最适合我的大鸟!”
“.......”岑时川收回目光。
看来小可爱是真的不在这里了。
郝律眼底带了几分失望。
岑时川看他一眼,“走吧。”
郝律抬脚要跟他走出去,忽然顿住脚步,他看了眼四周。
“老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岑时川偏过头。
这下,两人一起听到了声音。
是那种若有若无的,低低的泣音,夹杂着哭腔和喘息,令人耳朵酥麻,头皮发麻,下面当场起立。
“这......”郝律咽了口唾沫,看了岑时川一眼,“岑、岑哥,不会是有人在里面做那种事情吧?”
这也太刺激了。
他幼小的心灵顿时收到了冲击。
“有人来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纪容与咬住下唇,紧张起来。
他眼睛被蒙着,看不清外面的情况。这种情况下,更是放大了他的五官,听觉更加敏锐。
但能清晰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少年怕被人听到看到,轻轻颤抖起来,腿心泛软,“别......”
傅遇轻轻啧了一声,将少年嵌进怀里,唇故意在他的腺体流连。
omega的腺体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了如此的刺激,纪容与几乎是一瞬间就软了腿。琇書蛧
几乎是一瞬间,alpha嗅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明明是很淡的味道,但窜入鼻尖,莫名地像是放大了百倍,勾动着神经。
傅遇呼吸一促。
隔间外,郝律看了一眼岑时川,见他没什么反应,但心里还是咯噔一跳。
他想到了方才进去的纪容与。
郝律忽然想到——
万一,在里面的,就是纪容与呢?
但郝律转念想到纪容与那日乖巧的模样,又把那念头甩了出去。纪容与这样听话的学生,总不至于会在隔间跟别的alpha做出这种事。
一定,一定是他想多了。
岑时川冷冰冰的视线投过来,“还不走?”
郝律转头,心里催眠自己肯定不是纪容与,一边跟上岑时川。
“走吧走吧岑哥。”
但紧接着,郝律脚步又是一顿,“岑哥,你有没有......?”
“什么?”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一门之隔的隔间里,傅遇呼吸粗重,眼眸沉下去。
“这是......你的信息素?”
他第一次嗅到少年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太特别了。
身后,男生的信息素渐渐发酵,成了浓烈的酒味,呛人的酒味,一嗅就要醉溺在其中。
极具侵略性的味道,与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少年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纪容与忽然睁开眼睛,他问:“唧唧,你知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他自己本身是嗅不到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只能嗅到傅遇身上淡淡的金属味道以及傅临祠身上的松木香气。
唧唧也吸的有些眩晕,它想了想,“老大,这劲儿好足,我闻到幻肢都要硬了。”
纪容与:“.......”
难不成他的信息素,还有什么催情的效果?
外面,郝律看了眼岑时川,“岑哥,你闻到那味道了吗?”
岑时川蹙眉。
他闻到了。
郝律撑住墙壁,有点受不了,“卧槽,岑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你不是人吗?”
岑时川颇为嫌弃看他一眼。
“不过如此。”
说着,迈开长腿出了厕所门,郝律深吸口气,只好跟上去。
“岑哥等等我!”
厕所隔间里,那味道发酵地更加浓重,若是此时有任何一个alpha在这里,都会为之疯狂。
纪容与被傅遇按在门上,傅遇攥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额角出了一层隐忍的细汗,他手指紧紧扣住纪容与的手腕。
纪容与被他亲的意识眩晕,软软靠在他怀里。
傅遇咬了下舌尖,口腔弥漫开铁锈味,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傅遇忽然松开他,咬牙切齿。
“带抑制剂了没有?”
纪容与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乖的像是只猫似的。
他想了想,“带了。”
傅遇手指紧紧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到要将他手腕掰断一般,他吐出一口沉郁的气,靠在墙板上,揉了揉眉心。
“在身上吗?”
纪容与点点头,昨天他恰巧将傅临祠放在他床头的抑制剂带在了身上。
傅遇打开门出去。
一门之隔,傅遇低沉沙哑极力忍耐着什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自己喷。”
隔间里只剩下纪容与一人。
纪容与:“啧,居然停下了。”
唧唧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老大,你在说什么?卧槽,我......我要爆炸了,好热,去找我的审核哥哥降火!”
“........”
过了半晌,少年打开门,站在门口处。
那让傅遇失控的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奶香。
傅遇瞥他一眼。
少年站在原地,有些紧张似的。他唇角被蹂躏的很红,手腕上是傅遇刚刚留下的指痕,瞧着有些诱人。
傅遇:“快上课了,回去吧。”
少年咬着下唇,极轻地点了下头。
回去的路上,傅遇单手插着兜,眉目懒散悠闲,他忽然开口,“别让别的男人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
少年顿住,睁着那双澄澈的眼睛看向他,似是在问为什么。
傅遇忽然烦躁起来,“哪有那么多问题,你只要记住,别让别的alpha闻到。这个世界坏人很多。”
纪容与抿起唇,欲言又止,好像是在说,你不就是坏人?
傅遇眯起眸子,掐住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墙上,舌根抵了下腮帮。
他低声道:“你要清楚,若我是坏人,刚刚那种情况,我就不顾一切的标记你,狠狠操.你,操开你的生殖腔,把你彻底标记。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未成年omega,反正我家足够有钱有势。”
“到时候,我可以凭借着法律的漏洞,直接把你强娶回来,这样,我就不算触犯法律。你清楚吗?”
少年慢慢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看向他。
那股燥意又升上来,傅遇松开他的下巴,转身往前走。
纪容与站在原地愣了一瞬,跟上去,忽然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
傅遇转头,想让他别跟着自己,却见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掌伸出来,他的掌心平稳放着一颗糖。
傅遇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少年眼睛软软的弯起来,冲他笑着,像是只听话的猫。
傅遇心底顿时没了脾气,心底软肉似乎是被什么戳中了一下。
软的不可思议。
【滴!攻略对象傅遇攻略值+10!】
.......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纪容与原本一个人站在角落,对面忽然坐下一个人。
“小可爱!”郝律眼底满是惊喜,“又见面了!”
“......”纪容与抬头,郝律那头绿毛在食堂里显得格外的显眼,像是在发光。
紧接着,郝律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岑哥,这儿!”
郝律眼神看到岑时川旁边站着的许虞,不怎么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纪容与转头,岑时川和许虞都朝这边走来。
岑时川今日依旧是万年不变一身黑,冷着张脸,有种生人勿进的冷酷感。
许虞坐下,笑眯眯看向纪容与,“小宝贝儿,又见面了。”
纪容与冲她笑了下。
旁边坐着的郝律冷哼一声,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唯有岑时川在一旁,瞧着又冷又拽,眉眼凶狠中染着戾气。
郝律看了眼纪容与面前的盘子,开始找话题。
“小可爱,你每天就吃这么少?”
纪容与今天打了份土豆炖牛肉和一份青椒炒肉以及一份米饭,他自己觉得其实已经蛮多了。
不过看了眼对面三人,确实比纪容与吃的都要多。
吃起饭来,几个人都安静下来,饭桌上一片和谐。
吃到中间,郝律忽然状似无意般开口,“对了,小可爱,你昨天......有没有去过东边那栋楼的厕所?”
纪容与一顿。
那个地方,正是昨天他跟傅遇去过的地方。
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岑时川忽然抬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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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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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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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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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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