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成林都沉醉在刚才的比拼中,可想而知,那场拼斗该有多么的精彩。
甚至在叶成林的眼里,他看到的箭矢是碧蓝色底色还带着黑色的煞气。
箭矢本就是海水,是绿袍沧浪内力修为所注,是碧蓝色,晶莹剔透也不奇怪。
可是箭身上就是透着一圈黑色的煞气,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就像是箭矢身上本身的光带一样,它是自带光带,呈现出一层黑色来。
叶成林不知道就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还是大家都看出来了。
他就觉得在太阳光的拂射下,那一层黑色非常明显,尽管还是若隐若现,可是间歇间出现的光带非常鲜明。
看上去那箭矢好像自己带着黑色的风暴一般,如果是海面上出现了黑色的风暴,那是很危险的信号,明气突变,会出现重大风浪,需要防患于未然。
叶成林在海上讨生活,对这一切都非常敏福他一看到这样危险的信号,马上目不转睛。
可是接着,真正的海风来了。
海风应该是无色透明的,可是叶成林还是看到了那道海风是什么颜色的。
那是他看到的最美丽的海风,叶成林清楚地看到,那团海风的外围是一圈白光,还有微蓝色的亮彩光带。
这一次真是眼福不浅,所看到的景象都是自带光彩的。
太阳光一照,白色略带微蓝为底色,不时地泛出七彩霞光,然后里面的绿叶和花瓣如何转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这哪里是什么自然景象,分明也是剑法。
叶成林看到了剑法,看到了剑意。
红花和绿叶就如双剑合璧,风向就是玄功要诀。
叶成林一看到,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一点也不为停在半空的妻子于承珠担心。
这还担心什么呢?妻子于承珠自就练习玄机门的武功,后来张丹枫又把玄功要诀传授给了于承珠,她虽然此刻人在半空,可是就好像回到了家里一样。
到处都是她相熟的,又好比是他乡遇故知。
这样一来,于承珠怎么可能有危险。
叶成林的想法果然没错,于承珠真的平安落地的,而且她用的力气还不多,不像先前精疲力尽的样子。
这接二连三的战斗,别是于承珠气力不加,连叶成林都感觉到吃力,所以于承珠一旦气力不济,别人也许没有看出来,可是叶成林一眼望去,马上获知。只是苦于他自己的内力也在修复之中,无法回援罢了。
当彩蝶翩飞时,蝶身上也有黑色的斑斓,两只彩蝶忽上忽下,上下翻舞,叶成林却由此出神。
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只见彩蝶身上的黑色,与风的外围那道白色光圈是相互交融的,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体的。
那也还则罢了,只是到了后来,彩蝶身上的黑,和箭矢外围的黑色光带也渐渐接近,一开始还分得清楚谁是谁,到了后来,风力运行,箭矢剥落,看上去就像是风越转越快一样,然后蝴蝶的黑接引上了箭矢外围的黑色光带,接着还渐渐交融,相互一体。
都几乎分不出来谁是谁来了。
叶成林觉得奇怪,怎么明明是不同的阵营,还居然可以彼此交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好奇,所以分外留心,也就看得倍加仔细。
他清楚地看到,并不是蝴蝶扇翅,箭矢才消融的。蝴蝶和箭矢总是相隔了一段距离,这也容易理解,蝴蝶的翅膀那么柔弱,一旦沾上了水,那很容易飞不起来了。
可蝴蝶每一次扇动羽翅,箭矢就了很多,还不时地有水珠洒下。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不难看出,就是因为蝴蝶扇动翅膀,才化开了箭矢。好像箭矢就是被蝴蝶扇动之力而导致消融的。
这好像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偏偏那一个瞬间,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到了后来,蝴蝶上下舞动,水珠不时飘洒,可是绿叶和花瓣就好像在保护蝴蝶一样,有时候水珠沾到了叶片,那绿叶就摇摇曳曳,随风而落;有时候水珠是沾到了花瓣,那落红染水,也就徐徐飘落,缓缓而下。
总之水珠就不曾碰到蝴蝶,可是蝴蝶每次扇动着翅膀,水珠就落下来多了一些。
更有甚者,蝴蝶就从水珠散落中穿插而过,这个景象美妙之极,偏偏就是不曾沾湿过翅膀,不曾落羽下坠。
叶成林看得越仔细,就越是讶异,他是叹为观止。
这是什么武功呀?可以这样的分配力道,纤毫细致到了巅峰状态。
所以过了半晌,叶成林犹自不曾回过神来,他的心也如化蝶翩飞,也想随之而去。
一直到了金花近身,他这才如梦方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叶成林不禁闭上了双眼,暗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这样也不算冤枉。”
对他个人而言,死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的责任,他所爱的人呢?
叶成林心头顿起一丝不甘,可是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是金花暗器?
这不明明是他的妻子于承珠使用的暗器吗?
于承珠不是明明就在他身边吗?m.χIùmЬ.CǒM
她又怎么会用暗器来袭击自己呢?
再,暗器的方向根本不是于承珠站立的方向。
那么是谁发出来的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心中,叶成林不得其解。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那枚金花竟然穿过叶成林,原来人家的目标不是他。
叶成林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于是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可是猛然省觉,暗道:“不好!”
既然金花暗器不是针对他的,在他身边就只有于承珠,那么一定是冲着于承珠而来的。
叶成林自己都感怀出神了半,至今可以仍在回味中,那么于承珠的神魂可在当下?
她该怎么应付这暗算呢?
只是,好像哪里不对!
哦!金花原本就是于承珠自己的暗器,那么怎么她的暗器反而来袭击她自己呢?
难道是她自杀?只是要自杀,也不用这么费劲呀,她手里不是有宝剑吗?
可她也没有自杀的理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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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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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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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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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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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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