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诚然复杂,然而俄罗斯人从来是国家的主人,是俄罗斯文化的唯一代表,无论从政治、经济、文化甚至历史,俄罗斯人都是俄罗斯的主体,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
然而,其他民族毕竟存在着,在俄罗斯有着自己独特的地位、独特的语言、独特的历史与文化,甚至自己的自治区——共和国。我现在就把俄罗斯这大量的少数民族挑些说说。
俄罗斯现在约有60余个少数民族,其中25个在俄罗斯有自己的自治区,称为共和国或自治区、自治专区,其他的则混居在各个民族之中。
这些少数民族并非彼此互不相干,相反,在许多民族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从历史的、语言的、到文化的联系。根据这些内在的联系,俄罗斯诸少数民族可以被分成五个民族群。
第一个族群是斯拉夫人。斯拉夫人分成好几支,分别叫作西斯拉夫人、东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
西斯拉夫人后来变成了今天的捷克人、斯洛伐克人和波兰人,他们后来接受了西方人的思想,包括天主教、拉丁文等,成了地道的欧洲人;南斯拉夫人则包括今天的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塞尔维亚人和保加利亚人,这些人中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像西斯拉夫人一样,接受了天主教和拉丁文等,塞尔维亚人和保加利亚人却受了东方拜占庭帝国的影响,信仰了东正教;东斯拉夫人就是今天的俄罗斯人了,俄罗斯人有三支,分别叫作小俄罗斯人——也就是今天的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现在还是这个称呼,最后一支就是我们现在要说的俄罗斯的俄罗斯人。琇書網
这些斯拉夫人中在俄罗斯比较多的非俄罗斯人是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其中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是俄罗斯较大的两个少数民族,都在百万人以上。
这两个民族主要分布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两个国家与俄罗斯接壤的地区。
第二个族群是阿尔泰人。这些人主要指说阿尔泰语系诸语言的民族,主要有两个比较大的民族,布里亚特蒙古人和鞑靼人,这两个民族其实有相同的历史渊源:都是蒙古人。鞑靼人是蒙古人西迁到俄罗斯后产生的一个民族。在中国元明时期,鞑靼人就是蒙古人的另称。鞑靼人主要生活在伏尔加河畔的鞑靼斯坦共和国,也许是俄罗斯最大的少数民族,人口在600万以上。布里亚特蒙古人有几十万,在俄罗斯几十个少数民族中人数算是中等,主要生活在与蒙古毗邻的布里亚特共和国。两个蒙古民族分别讲鞑靼语和布里亚特蒙古语。
第三个族群是乌拉尔人,指讲乌拉尔语系诸语言的少数民族,这个语系有十多种语言,但其总人口不过2000多万,人数最多的是芬兰人,不在俄罗斯。在俄罗斯的是生活在西起乌拉尔山、东到叶尼塞河之间广大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例如生活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涅涅茨自治区的涅涅茨人。这些民族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万人。
第四个族群是高加索人。这个族群自然主要指生活在高加索山周围的人,在俄罗斯是生活在北高加索属于俄罗斯领土上的高加索人。我们说过,高加索号称“语言之山”,这里地盘不大、人口也不多,然而那语言与民族却多得很,简直不成比例。现在生活在俄罗斯的高加索人有阿布哈兹人、车臣人、印古什人等,分别讲阿布哈兹语、车臣语、印古什语,这些民族人也不多,一般也就几万或者几十万,车臣人和印古什人有自己的自治区即车臣共和国和印古什共和国。
第五个族群是所谓的古西伯利亚诸族。前面的几个族群是一些有共同民族与语言特征的族群,这个古西伯利亚诸族之间却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根据地域来划分的,即指生活在西伯利亚最东部地区的一些古老的民族。他们很早以前就生活在西伯利亚最东部一带,讲着他们古老的语言,即古西伯利亚诸语言,他们的人数十分少,例如凯特人,据说是古代匈奴人残存的后裔,只有1000人左右;科尔巴多尔群岛上的阿留申人只有500多,是俄罗斯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生活在楚科奇自治专区的楚科奇人有一万左右,算是这里的大民族。
除了这些自古以来就生活在俄罗斯的少数民族外,俄罗斯还有许多别的民族,例如德意志人、波兰人、犹太人等,人数还不少,遍布俄罗斯各地。例如西伯利亚就有相当多的德意志人和犹太人。在与中国东北紧邻的地方有一个犹太自治州,里面生活着上10万的犹太人。
所有这些民族基本上是依其语言来划分的,是什么民族就讲什么语言,例如俄罗斯人讲俄语、车臣人讲车臣语、哈萨克人讲哈萨克语。
俄罗斯的宗教信仰同样复杂,全世界几大宗教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的信仰者。俄罗斯人信仰的是基督教中的希腊正教,即东正教,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也是;高加索山周围的许多民族,如车臣人、印古什人、阿布哈兹人等,信仰的是伊斯兰教;布里亚特蒙古人信仰的是佛教中的喇嘛教;犹太人信的是他们的犹太教。除了这些正式的宗教外,俄罗斯还有一些信仰尚未达到宗教的成熟形态,或者说是一种原始的宗教,如讲古西伯利亚语的这些古老民族,他们信仰的是他们自己的原始宗教,例如萨满教等。
讲完俄罗斯的民族、语言与宗教之后,我们来讲讲俄罗斯的人口。
精确地说,这里应该说是“俄罗斯的人口问题”,因为俄罗斯在人口方面面临着三个相当突出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人口分布不均。俄罗斯的城市人口约占全国总人口的七成多,农村人口近三成,这种比例算不上不均。说俄罗斯人口分布不均主要是指地区分布不均、不同地区之间人口密度差别太大。例如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只占其全部土地的1/4左右,却生活着俄罗斯绝大部分人口,亚洲部分虽然面积广大,人口却十分稀少,平均每平方千米不到4人,大片地区每平方千米只有或不到1人,人口最稀少的地区是北冰洋沿岸的寒冷地带,平均每10平方千米才有1个人。
俄罗斯历届政府,包括从前的俄罗斯帝国和苏联政府,都把这当作一个主要问题,因为俄罗斯的亚洲部分资源极其丰富,被认为是俄罗斯的未来所在,因此历届政府都倾力鼓励,甚至强迫人民移居西伯利亚。帝俄时代是把罪犯们送去,苏联时期甚至把有的民族成千上万乃至整族地迁往西伯利亚,例如德意志人、犹太人等,用这样的手段来解决人口地区分配不均的问题。这种野蛮的方式当然不行,是不可能长久解决问题的,因为只要有机会,这些被迫迁出去的人就会回到老家去,西伯利亚还是人烟稀少。
第二个问题是男女比例失调。这在俄罗斯是个老问题了。它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那时战死的苏联人达2000万之众,基本上是青壮年男子,从此苏联的男女比例就开始失调,1957年时达83∶100。但这种失调并没有随着战争的过去而消失,俄罗斯人好像从那以后就特喜欢生女孩,到1985年时,男女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为47∶53,也就是说每百人中女人比男人多6个,特别是30~40岁的未婚当婚男女中,女性比男性竟多了30%。大量姑娘找不到丈夫,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
据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那位日里诺夫斯基——俄罗斯著名的右翼政客、民族主义者、国家杜马成员,竟然提出要在俄罗斯实行一夫多妻制,一方面让所有的姑娘都能找到丈夫,另一方面又能把她们留在国内。因为,现在有大量的俄罗斯姑娘为了成家,嫁到国外去了,使俄罗斯本来就十分紧张的第三个人口问题——人口数量问题——雪上加霜。
俄罗斯人口的第三个问题,也是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人口数量的急剧下降。
例如2001年2月,俄罗斯政府公布的一份报告指出,自1994年以来,俄罗斯人口逐年递减、且递减速度惊人,已对其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了严重影响。俄罗斯人口专家指出,俄国人口锐减同西方国家的人口增长率下降有本质的区别:欧洲国家的出生率虽然在下降,但人口的平均寿命却在提高。而俄罗斯不仅出生率骤减,人口的平均寿命也在下降,即低出生率和高死亡率并存。
据俄罗斯有关部门统计,仅仅从1993年到2000年,俄罗斯人口就减少了约300万,2000年俄罗斯人口约1.45亿,而1993年时为1.48亿。而且人口下降速度有进一步加剧的趋势,仅2000年俄罗斯人口下降了0.5个百分点以上,即净减少了约77万人。据俄罗斯国家统计委员会的数据预测,以后将继续持续减少。
所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一份国情咨文中称,俄国人口数量的下降业已威胁到了国家安全。莫斯科大学教授、著名人口学家鲍里斯·谢尔盖耶维奇·霍列夫断言,如果俄罗斯人口出生率越来越低的问题得不到重视,俄罗斯民族将有一天从地球上消失。他说:“1999年,俄罗斯出生人口只有121.58万人,但死亡人口却高达214.03万。如果照这样继续下去,俄罗斯民族将从地球上消失,整个俄罗斯民族将变成坟墓。”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他根据多年来俄罗斯的人口状况所提出的最现实的警告。这位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目前俄罗斯人口的出生率在全世界是最低的,而死亡率大大高于出生率,这是人口退化,已是俄罗斯面临的头号问题。”为了烘托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发表有关文章的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在全文刊登这篇访问记的同时,还特别配发了十字架的照片。
造成俄罗斯今日这种结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个原因是经济恶化的结果。自从苏联崩溃以来,俄罗斯经济每况愈下,一度全国有1/4人口处在贫困线以下。人们都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养活自己都困难,哪还能生孩子呢?许多年轻人就是结了婚也不想要孩子。俄罗斯有关统计表明,在俄罗斯的育龄妇女中,近1/4的人不打算要孩子,3/4的人不打算要第二个孩子,至于想生第三个孩子的更是少之又少。
同样由于经济凋敝,需要巨额开支的医疗保健措施就跟不上,这在俄罗斯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一是婴儿和产妇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俄罗斯每10万分娩人口中有超过50名孕产妇死亡,比发达国家高5~10倍,俄罗斯的婴儿死亡率也比发达国家高2~4倍。
二是人口寿命下降。现在俄罗斯居民的预期寿命约67岁,其中男性预期寿命仅为61岁,女性为73岁。这使俄罗斯不像是第一或第二世界国家,而像第三世界国家,甚至比许多第三世界国家都要低。
第三个结果是最直接的结果:由于国家没有钱,不能为患病的俄罗斯人提供妥善的医疗,使之过早去世,这是俄罗斯人均寿命偏低的直接原因。例如肺结核这种病,只要有足够好的医疗条件,是可以治愈的,然而在俄罗斯这却是一种致命的疾病。此外,梅毒和AIDS这类疾病也正日益成为俄罗斯人可怕的杀手。
这里要说明的是,尽管国家如此困难,但俄罗斯政府还是为所有民众提供免费医疗,就像英国、德国政府所做的一样。不过他们能力有限,不可能为民众提供西欧富裕国家那么好的医疗罢了。
造成人口剧烈下降的第二个原因是人口外流严重。这个原因既同前面讲过的俄罗斯男女比例失调有关,也同刚讲过的经济困顿有关:因为大量姑娘在本国找不到对象,只得嫁到国外去,同时,即使找得到对象的漂亮姑娘,谁不想过好日子?既然在俄罗斯过不上好日子,那就赶快去外国吧,嫁人也行,干别的也行。于是,即使在中国这样严格控制外国人打工的国家,也出现了不少俄罗斯女子,西欧、美国等就更不用说了。
俄罗斯第二种外流最严重的人是科学家与工程师。现在俄罗斯的科学家与工程师的状况之惨堪称触目惊心。像俄罗斯总统普京所说的一样:“俄罗斯科学家的收入实在太低,令我羞于启齿。”一度俄罗斯的教授级科学家收入大都在每个月50美元左右,约合人民币400元多一点,其他地位没这么高的科研工作者就更惨了,像一般的在读博士生每个月只有10多美元,着实可怜。
这样的结果是,每年数以千计的俄罗斯科学家被迫移居国外,这所造成的可不只是人口数量的减少,而是整个民族素质的严重下降。
造成俄罗斯人口下降的第三个原因是不良的生活习惯,特别是酗酒。我们知道,俄罗斯人爱喝酒,而且是烈性的伏特加酒,大多数人不是“喝酒”而是“酗酒”。在俄罗斯的大街上,一个个醉汉东倒西歪已经成为一景,酗酒导致酒精中毒,加上医疗条件不好,致使很多人英年早逝。
正是以上种种原因导致了俄罗斯人口数量的严重下降。
上面叙说了俄罗斯人口面临的三大问题:人口地区分布极为不均、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人口数量急剧下降。如果俄罗斯不解决好这些问题,那么,可以想象俄罗斯民族在未来的岁月里面临的将是一场灾难。
谈完俄罗斯的人口问题,我们要谈俄罗斯的经济了。与人口一样,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甚至是一个比人口问题更为根本的问题,是俄罗斯一切问题的根本。
我们知道,苏联曾经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然而,在它发达的外表之下早就隐藏着深刻的危机:由于苏联所谓的社会主义经济实际上是完全的政府垄断经济,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计划经济,而当时的政府在进行经济计划时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苏联在世界上称霸,因此将称霸所需要的经济部门当成经济的唯一核心,至于能够改善人民生活的经济各部门则根本不予重视。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苏联的经济虽然强大,然而这些强大的只是重工业,苏联能造出最好的坦克、战斗机、大炮,能造出原子弹、氢弹、导弹、卫星,却造不出一台好电视机、冰箱,甚至织不出一米好布,此外,虽然苏联有着世界上最为广大的可耕地,却养不活自己为数并不庞大的人民。
这与我们中国现行的经济政策可以说截然相反,我们的政府重视人民的生活,把是否有利于生产力与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看成是一切工作的核心。
一者是以领导个人和民族扩张的野心作为主要的国家目标,而另一者则以广大人民的福祉为主要的国家目标,这也许就是苏联的社会主义与中国的社会主义之间的本质区别,也是一者被本国人民毫不留情地抛入历史的垃圾堆而另一者依然坚如磐石的根本原因吧!
这样的弊端一直存在且积累着。20世纪80年代后,虽然苏联仍然是经济大国,然而那弊端终于爆发出来了,主要表现是人民日益不满,因为他们辛勤劳动,得到的却是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飞机大炮,他们吃不好,穿不好,而政府独裁专断,罔顾人民的福祉与呼声,加上西方国家在背后乘机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终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苏联崩溃了。
现在的俄罗斯正是在苏联的崩溃声中登上历史舞台的。登上这个舞台之后,俄罗斯的政治变成了西方式的民主制度,然而这个制度却并没能改变俄罗斯的经济,相反,经过所谓“休克疗法”,从公有制经济变为私有制经济的俄罗斯经济一溃千里。
可以这样说,在许多方面,如今的俄罗斯经济都比昔日的苏联还要落后,人民的生活更是一落千丈,甚至逊于苏联时期。更让人民不满的俄罗斯经济的另一个坏现象是:虽然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生活水平大大下降,然而极少数人却乘机大发国难财。俄罗斯的现实是:一方面,大量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下;另一方面,俄罗斯却出现了许多新贵,他们花起钱来比欧美的亿万富翁还要大方得多,极度奢侈,一掷千金,一派暴发户模样。当然,在政府的努力下,这些现象已经得到了不小的改善,但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就是俄罗斯总的经济形势,下面我们来看看它具体的经济部门吧。
对于俄罗斯的经济,第一个要提出来说的是与俄罗斯极其丰富的资源相关的各工业部门。
首先是矿业。我们知道,俄罗斯拥有全世界其他国家无与伦比的矿产资源。石油、天然气、铜、铁、铜、铅、锌、镍、铝、锡等都居于世界最高之列,非金属矿藏也极为丰富,石棉、石墨、云母、菱镁矿、刚玉、冰晶石、宝石、金刚石的储量及产量都很大。可以这样说,世界上几乎没有哪种矿产资源俄罗斯不丰富。因此,俄罗斯的矿业一直发达,钢铁、石油、天然气,加上上面各种有色金属及非金属的产量均居世界前列。
矿业的发达为俄罗斯的重工业带来了充足的原料,加上苏联时期已有的雄厚的重工业基础,使现在俄罗斯仍然有发达的重工业。
俄罗斯也有极为丰富的森林、渔业资源,因此,它的森林工业和渔业相当发达,每年生产大量木材,鱼的捕获量也很大,俄罗斯的捕鱼船队不但在辽阔的领土周围的大西洋、太平洋和北冰洋沿岸捕鱼,还远涉重洋,到全世界的公海上从事捕捞作业。
然而,即使这些主要依赖天然资源的行业和重工业,自从苏联崩溃后也是每况愈下。例如钢铁、各种有色金属与非金属的产量,现在的俄罗斯还远不及苏联时期,石油、天然气等由于出口量大,要好些。至于木材工业和渔业等,下降幅度更大。
现在俄罗斯真正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只有一种——武器。俄罗斯每年出口的商品中,除了前面的那些石油、天然气、有色金属等原材料,可以说就是武器了。作为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军火出口国,俄罗斯每年都要输出大量的先进武器,例如战斗机、坦克、导弹以及各种轻武器。
工业如此,农业也是如此。苏联的农业本来就是个大问题,到了俄罗斯,农业生产更是每况愈下。俄罗斯的粮食生产呈现两大特点:一是比苏联下降的幅度更大,各种农产品都是如此;二是年波动幅度很大,如果哪年风调雨顺,那么产量就高些,否则产量就会直线下降,一副靠天吃饭的样子。例如1998年俄罗斯的粮食总产量大约为4500万吨,比1997年的8000万吨下降了近一半,仅仅是1990年产量的40%,甚至比1913年的产量还要低。
这样的结果是,作为拥有世界上最多可耕地的国家,俄罗斯的农产品却不能自给。
俄罗斯的交通比较发达。它拥有世界上最长的铁路网之一,其西伯利亚大铁路从莫斯科一直延伸到太平洋沿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长达1万千米。现在俄罗斯的货运量大约九成由铁路来承担。
也许由于自然条件的关系——在俄罗斯经常泥泞不堪的土地上修建公路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保养更难,因此俄罗斯的公路交通一向不发达,只在几大主要城市之间有一些比较好的路段,其货运量只占全国的不到2%,这与主要靠公路运输的英法德等西欧国家迥然不同。
水运方面,由于俄罗斯濒临三大洋,国内河流众多,又修建了许多运河,拥有了通达全国的相当完善的水运网,也由于用它运输成本低廉,对于俄罗斯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来说特别合适,因此至今还为俄罗斯广泛使用,在交通运输业中占有重要地位。
俄罗斯的空运业也比较发达,它辽阔的幅员使飞机成为客运的首选工具,俄罗斯民航总局就航线数量和飞机架数而言是世界上最大的航空公司之一,然而,如果就安全性以及服务水平而言,俄罗斯的空运是世界上最差的之一。
无论是铁路、公路、水运还是航空,现在的情况都像前面的几个行业一样,相当衰弱,其衰弱的幅度较之前面的工业农业也好不了多少。
最后我们来谈谈俄罗斯的政治制度。
我们知道,苏联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1991年后,苏联崩溃了。然而,前一种制度被推翻后,俄罗斯人并没有能建立起妥善的替代制度,于是,很快在国家各个权力机关中发生了激烈的权力斗争。权力斗争主要是在作为国家元首的总统叶利钦与副总统、政府总理以及作为立法机构的国家杜马之间展开的。结果我们知道了,叶利钦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此后,他制订了一部新宪法,规定俄罗斯实行总统制,总统拥有广泛的权力:他是国家元首,是军队最高统帅,能自行任命总理、内阁成员和各部门的负责人,虽然名义上要经过国家杜马的批准,然而杜马怎敢不批?因为总统可以推翻国会上院联邦委员会和下院国家杜马的决议,必要时甚至可以解散它们。
从前,执掌国家大权的人都是由苏共高层内部决定的,现在则是由人民来直接选举,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也许这就是今日俄罗斯政治最大的区别吧!
所以,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一般而论总是与其国情相符合的,俄罗斯如此,所有国家都是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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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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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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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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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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