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本能的前去,想要检查一下齐怀礼的身体情况。
“沈晚晚,你这个扫把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齐怀礼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沈晚晚说出这句诅咒,说完便不省人事。
“二叔。”
看到突然昏过去的齐怀礼,沈晚晚顾不得他刚刚说了什么,一心只想救人。
“来人呀,快来人呀,二老爷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沈晚晚回头对着人群大声呼叫。
但是一旁的齐遇,却看出了不对劲。
齐怀礼昏迷的不对劲,吐的血也不对劲。
但是由于他现在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无法公然检查,便只有暗中观察。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沈晚晚一心只想着呼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齐遇。
众人闻言,一拥而上,沈晚晚本能的起身,给众人让开位置,这才发现一直蹲在齐怀礼那边的齐遇,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就没有起身。
沈晚晚刚想开口叫齐遇过来,因为她知道,齐遇的大少爷脾气,绝对不会帮忙抬齐怀礼的,可是她刚张口,眼前的齐遇就被人潮淹没。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要将昏迷中的齐怀礼抬起来的时候,齐遇不知为何就被人推搡了一下,一脚直接踩在了齐怀礼的手上。
齐遇明显感觉脚下的那只手,想要挣脱他的脚,然而却忍住了。琇書網
看来齐怀礼还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齐怀礼不由得加重了脚上的力量。
居然用这么恶毒的办法陷害沈晚晚,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就对不起沈晚晚刚刚那句“我相公就是我的天”。
就在地上的齐怀礼忍无可忍的时候,齐遇又猛的扑倒在齐怀礼的身上。
齐怀仁的身体,本能的挺了一下,刚准备叫出声,耳边,就传来一句:“大少爷,你怎么样?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随着音落,齐怀礼顿时就觉得身体轻了许多。
本想起身破口大骂,却突然想到,为了陷害沈晚晚,做了那么多的铺垫,而且现在还真的受伤了,这个时候起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何况旁人已经出手拉走那个傻子,现在那个傻子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齐遇倒是还想在折腾一下齐怀礼,那个几个人驾着,让他不得不离开齐怀礼的范围。
今天算是便宜他了。
“齐遇,你怎么样,没受伤吧?”看到齐遇从人群中出来,沈晚晚急忙上前,查看齐遇的情况。
“我没有,你别担心,对身体不好。”齐遇连忙摇摇头。
“没有就好,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及时离开,不然很容易出现被踩伤的。”沈晚晚心有余,开口着。
“嗯,我记住了。”
两人说话的同时,其他人就合力将齐怀礼抬到了田边,长工休息的地方。
或许是这里离上柳村比较远,齐怀礼的人,已经拉来了马车,将齐怀礼放上了马车,拉回家。
沈晚晚很担心一路颠簸会加重齐怀礼的伤势,可是双腿哪能跑的过马车。
沈晚晚只能任由齐怀礼离开。
“别担心,他没事。”齐遇看着一脸愧疚的沈晚晚,认真的道。
“他都被我气吐血了。”沈晚晚突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过分了。
齐怀礼怎么说都是长辈,自己那般口无遮拦,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吐血是因为他身体虚,和你没关系。”齐遇依旧认为沈晚晚一点错都没有。
听着齐遇那么肯定的回答,沈晚晚的心,五味杂陈。
齐怀礼说的对,她就是欺负齐遇傻,才敢那般放肆,如果齐遇不傻的话,知道自己的娘子,以下犯上,他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自己怎么就娶了一个泼妇般的女人。
“我傻不傻我都认为不是你的错,你他先凶你的,发生什么事,都是她自作自受。”
和沈晚晚做夫妻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齐遇哪里不知道沈晚晚心里的担忧。
为了避免沈晚晚自责,齐遇坚定的道。
沈晚晚听着心情好一点,愧疚感又重了一点。
对于这个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男人,沈晚晚决定,要用一生的爱,来回报他。
“嗯。”沈晚晚点点头:“我们去那边看看。”
由于刚刚的人,都去抬齐怀仁了,井边就只剩一两个人了。
既然错误已经造成,无法挽回,沈晚晚也没有在伤春悲秋,带着齐遇去干正事了。
“师傅,你们这井打的怎么样?”
沈晚晚主动开口着。
“哎,这位娘子,你别在过来了。”守在井旁,等着将井里的土运上来的男子,闻声回头,就立马开口制止着就快到他们这边的沈晚晚。
沈晚晚听到男子的话,脚步一顿,正准备问问不让她过去,是不是有什么忌讳,男子却再次开口了:“这不是一般的井,可深了,要是掉下去,可就神仙难救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晚晚的慧心一笑道:“没事,我会注意的。”
沈晚晚再次靠近了两步,不过,为了齐遇和肚子里的孩子,沈晚晚在一米处,就停下了脚步。
“师傅,我听说这井已经打了三十多米,真的一点水都没有出嘛?”
那男子一听,一脸心痛的摇摇头:“还没呢,也是奇了怪了。”
沈晚晚一听,心里不受控制的咯噔了一下。
“那师傅,依你们打井多年的经验,认为这口井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也就是,你们认为这口井最后会不会出水?”
“这个还真不好说。”
那人再次摇摇头。
“为何?”沈晚晚有些疑惑,按说一般打井的人,都有经验,除非是一口井都没有打过的新手。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深的井。”那人如实说着。
“没有打过这么深的井?你的意思是上柳村的其他井,不需要打这么深,就会出水。”
沈晚晚突然就觉得她信誓旦旦的找源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
“那倒不是。”
沈晚晚:“……?”
“我们一般打井,最多打十几米,然后让它慢慢渗水,随便一场雨下来,井里就有水了,要是运气好的村落,那口井水,就再也不会干涸了,一个村子的子孙后代都不会再缺水吃了。”
“要是运气不好的村子,一口井盛的水,不够吃,就只能走很远,去别村吃了。”
“也就只有像齐家这样的人家,不仅有自己的井,还有多余的钱,在地里也大口井。”
“井打这么远,确定吃水方便。”
“这口井打这么深,都没有出水,齐老爷居然还不及时损止,不愧是上柳村最有钱的人家。”
那人说着真是一脸好奇。
沈晚晚这才想起,这个时代,不是每家每户都会有井的。
所以自己提议打井,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但齐怀仁居然同意了,力排众议的同意了。
沈晚晚这才知道,齐怀仁是有多么信任她!
而自己……
沈晚晚看了一眼,打了三十多米,依旧没有出水的井,心里的愧疚,再也不是一星半点。
“那个……”
“这位娘子,你有什么事吗?”那人见沈晚晚欲言又止的,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
常年在外面给人打井,早就练就了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本事。
“没……没事,你们辛苦了。”
沈晚晚说完,便带着齐遇离开。
她本是想说,今天打完,如果再不出水,就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但是想到那打井的人并不认识她,所以她决定,亲自去和齐怀仁说,顺便在为自己的鲁莽和自大认个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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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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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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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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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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