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稍稍给沈晚晚的腿按了几下,就告诉了沈晚晚这个答案。
“谢谢许大夫。”心里本来有底,听了许大夫的话,沈晚晚更高兴了。
“等一下。”
沈晚晚欲起身的时候,突然被齐遇按住。
“干什么?”沈晚晚回头看着齐遇。
“许大夫,你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病!”齐遇说着就将沈晚晚的手拿给许大夫。
许大夫:“……”
“齐遇,你干嘛呀,我没病。”见许大夫也没有反应过来,沈晚晚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你有!”齐遇一把抓住,不准沈晚晚有任何退缩的准备。
沈晚晚:“……!”
算了,就齐遇那个智商,也听不出那两个字的歧义,沈晚晚也懒得和他计较。
“你真的有。”
齐遇还不忘补上一句。
沈晚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遇……”
“快,让大夫看看。”
沈晚晚的咬牙切齿结束于齐遇的天真。
这一会,许大夫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抬手去帮沈晚晚把脉。
“怎么样,是不是有病?”齐遇似乎很着急。
“齐遇,你给我闭嘴。”看在许大夫的面子上,沈晚晚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不然你为什么要吃药。”齐遇反倒一脸委屈。
“我说了,只是一点小毛病,随便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好。”齐遇记性好,她早有体会,可这一刻,她还是无法适应齐遇的好记性。
“小毛病也是病,让许大夫看看,我们拿点药回去。”齐遇坚持着。
“家里有药。”沈晚晚小声提醒着。
“家里的太苦了,我们重新拿,拿不苦的药。”齐遇天真的开口着。
“良药苦口利于病,哪有不苦的药。”沈晚晚呵斥着齐遇。
“我说有就有,许大夫,你给她拿不苦的药,哦,对了,我们要生孩子了,你拿药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齐遇……”听到生孩子三个字,沈晚晚下意识的就想起身捂住齐遇的嘴。
虽然这种事在上辈子早就屡见不鲜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这属于闺房之乐,怎么能这般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怎么了,我们的确是要要小孩了呀。”齐遇及时按住沈晚晚,不让她挣扎,随即委屈的开口着。
沈晚晚:“……”
齐遇就算傻,终究是个男人,稍稍一用力,沈晚晚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只能被迫接受眼前的一切。
面对对面的许大夫,沈晚晚除了让自己嘴角上扬,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大少奶奶脉象很稳,没什么大问题,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老夫就你们开些补气血的药。”
虽说生孩子这种事很忌讳在人前提及,但是从齐遇嘴里说出口,老大夫除了欣慰,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更何况他是大夫,自然要比别人更能接受。
“好。”一听到“补”字,齐遇立刻附和:“不要那么苦的。”齐遇还不要交代一句。
“好的齐少爷,老夫尽量。”老夫微笑前去给沈晚晚抓药。
“家里有药,干嘛要浪费钱。”沈晚晚感受到来自齐遇满满的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齐遇:“我有钱,不怕你浪费。”
沈晚晚:“……”
“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想了半天,沈晚晚也只想出了这么一句。
“给你用,我愿意。”
沈晚晚:“……”
这个男人很会说情话,沈晚晚早有体会,但每次听到,她依旧觉得很甜蜜。
“好,什么都依你。”不想扫齐遇劲头,沈晚晚只能顺着他。
“那……家里的那些药,也不许吃了。”齐遇要求着
沈晚晚:“……”
“因为苦?”
不知道为什么,沈晚晚觉得齐遇做这一切,就是不想让她喝家里的药。
“嗯,苦,我们不喝。”齐遇郑重的点头着。
“……好。”
沈晚晚机械的点点头。
真是因为那样吗!
沈晚晚觉得她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齐家大少奶奶,这是你的药,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一个小医官过来将打包好的药递给沈晚晚。
“好,谢谢。”沈晚晚接过药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医官就是那天在街上和她抱怨柳二夫人的人。
看到他就想起柳家。
不知道被烧的柳家现在怎么样了。
沈晚晚付完钱,便带着齐遇前去看看。
走到位于柳家的那条街,沈晚晚再次被震惊。
被烧的全目全非的柳家,居然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建好了一半。
就目前这个进度,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柳家就会恢复成原样。
不愧是上柳村最有钱人家之一,果然财大气粗。
当然也是柳家运气好。
住宅和酒窖是分开的。
不然明火与酒的威力,就算再给柳家一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恢复元气。
“哎,你们小心点,小心点,这可是从夕山镇运回来的,要是弄坏了,你们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赔不起,哎,前面的人,让开,让开,让开,别挡路。”
就在沈晚晚有所感慨的时候,柳文哲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沈晚晚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对上颐指气使的柳文哲。
柳文哲:“……!”
眼前的人,让柳文哲猛然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沈晚晚依然在。
“啊……”
在沈晚晚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柳文哲大叫了起来,直接下了沈晚晚一跳,等沈晚晚镇定下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柳文哲自己躲到了他家工人的后面。
沈晚晚:“……?”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已经很久没欺负你相公了,你不能在打我,我也没欺负你,你……你不能……”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晚晚真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居然是个记吃也记打的人。
只是她有那么凶嘛!
沈晚晚看着一脸惊恐的柳文哲摇摇头,便带着齐遇离开。
就这么走了?
柳文哲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感觉,让他以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下意识的寻找沈晚晚存在过的痕迹,却发现,众人一脸疑色的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猛然咳嗽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整了整衣服,大步向前而去。
走到一个没人看的见的角落,柳文哲猛然躲到墙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太他妈吓人了!
柳文哲觉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了。
沈晚晚之所以带给他这么大阴影,除了那两下过肩摔,就是林觉那件事。m.xiumb.com
他比谁都清楚,林觉那里被切掉之前,就是因为调戏了沈晚晚,也正是因为调戏未遂,这才捡回一条命。
那女人仿佛有天神护体,不能随便欺负。
好一会,柳文哲才彻底冷静下来,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来,继续安排那些人往柳家运送修葺的材料。
而沈晚晚这边,在上柳村看也看了,吃也吃了,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沈晚晚就决定带齐遇回家。
只是她走到自家马车旁,就发现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往齐家方向而去。
那步履匆匆的模样,好像是去看什么笑话。
齐遇在这里,齐家还有什么笑话,值得她们放下手中的活,去看热闹!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嘛?”沈晚晚疑惑的问着马夫。
“回大少奶奶,好像是有人去齐家找自己的姑娘,没有找到,就在齐家门口闹。”
找姑娘!
那不是……
沈晚晚突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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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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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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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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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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