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是必然的,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搞鬼。
然后洛盏再次被提起来,然后随着骆衍跃上去然后稳稳落下。
然后在落进杜烟儿小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洛盏的错觉,她总觉得这里面比外面冷上一些。
于是洛盏道:“骆衍,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点冷哈。”
“冷?要不你绕着这院子跑几圈?”
“……突然间我又觉得我不冷了,我们走吧走吧。”
开什么玩笑,她天天绕着孤竹山跑,虽然说这跑圈确实有助于她的修为,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快跑出心里障碍来了。
两个人一路走过去,走到杜烟儿闺房的时候,突然一股子寒气顺着她的脊梁往上爬。
若这放在她前世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她修为高,等闲邪祟都不敢进她的身,可现在不一样,她还只是练气期。
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背,那只手掌心微热,与此同时,一股子暖流顺着被贴上的后背缓缓流进洛盏的身体里,流窜进四肢百骸。
她本是水灵根,但现在是锻体期,功法什么的都不能修习,但之前她吃了塑灵丹,修为已有进益,然后现在骆衍又帮她一把,洛盏只觉得浑身上下轻快无比,她进阶了,现在是锻体五层,她现在的身体说是身轻如燕也不为过,更加的耳清目明。
锻体期是最末等的阶段,不像其他阶段那样进阶就得闭关调整,锻体期的修为进阶只是仿佛疏通经脉,不过两息的时间,洛盏已经调整好,而骆衍也一直在旁边守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被他们打开的门忽然啪的一声关上了,屋子一下子黑了几个度,外面挂的风似乎大了一些,吹的哗哗做响。
忽然间,洛盏旁边响起一道剑鸣声,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直觉使剑的就是骆衍。
说实话骆衍整天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洛盏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拿剑的样子。
静谧的屋子里剑声响了几下,然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骆衍往旁边的桌上丢了一张符,符咒落在桌上,无风自动,摆了两下以后自动燃起来,照亮这一方屋子。
这符洛盏知道,是照明符,主要用来照明,没什么攻击性。
借着照明符的亮光,洛盏也瞧清楚了屋里落地的那个“重物”。
这是一个瘫在地上的男人,与其说是人,更不如说是像蛇。
之见他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般瘫在地上,时不时左右游动,像一只破麻袋,但他眼神狠毒锐利,看着骆衍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生吞吃入腹。
但他身上却遍布伤痕,全是一道一道的剑伤,深浅不一,剑势凌厉,洛盏看向骆衍,这蛇人身上的伤……都是骆衍方才在黑暗中那几舜做的。
骆衍此刻倒提着他的剑,这是一把黑沉沉的剑,又细又窄,剑锋仍在微微的抖动,剑身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痕,那红痕滴落下来,凝在剑尖,汇成一滴鲜红的血,然后滴落在地毯上。
洛盏问:“妖?”
这东西似人非人,但看着动作形态,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于是洛盏便猜是不是妖。
骆衍表情淡淡的开口,语气凉薄,他道:“人不人妖不妖,或者说是——半妖。”
“半妖?”
骆衍点头,见洛盏并不怎么懂就解释道:“人与妖本就不是同族,人是人,妖是妖,可也有例外,妖可成人,而人也可成妖,而眼前这位仁兄,显然就是这种意外。”
被听见说自己是意外的这位仁兄显然很愤怒,于是挣扎着要爬过来,于是骆衍眼神危险的一眯,洛盏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只见下一刻,骆衍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稳准狠的定在那位仁兄的腿上,并且深深的扎进地里,让他动弹不得。
那位仁兄欲要挣扎呼叫,于是骆衍慢条斯理的道:“叫啊,使劲叫,叫的好了说不定这杜府杜烟儿的案子很快就可以结了。”
然后那位仁兄就不叫了,只是在地上,一双竖瞳紧紧的盯着骆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骆衍找了把椅子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趟,然后对着洛盏道:“想问什么就过去问吧,我想,这些事情一切都症结就在这了。”
洛盏一想也是,然后就走到这蛇人旁边,看她这样,骆衍皱皱眉头道:“你离他远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洛盏就依言退开了一点。
看见她这个动作,地上的蛇人深受打击,忍无可忍的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什么叫做不是好东西?”
洛盏奇怪:“哦,难不成你觉得你还是个好东西???”
蛇人大怒:“老子不是东西!”
……………………
骆衍:“哈哈。”
洛盏憋笑:“好的好的,我知道你不是东西了……”
蛇人:“……你们卑鄙!你们不是有问题问我吗?我告诉你们,我死也不会说的!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东西,别想!”
洛盏:“哦,原来你觉得如今这个情形我们还需要从你嘴里套东西么?如今一切的一切不是都很明显了么?”xǐυmь.℃òm
蛇人:“呵!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骆衍洛盏在空中对视一眼,彼此点了一下头,然后两个人唱起双簧来,骆衍冷冷道:“哦?你确定不说?”
蛇人态度十分强硬:“呵,不说就是不说,打死也不说,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套话。”
洛盏则道:“死?你居然如此天真的么难道不知道在骆大爷手里,死乃是最轻松的一种解脱了呢。”
骆大爷:“……”
蛇人抿了嘴唇不说话。洛盏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想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反正你是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等死吧你!”
蛇人:“你们又知道了?你们知道个屁!”
洛盏不为所动,掰着指头数算道:“你应该是机缘巧合成的妖怪吧,不过这不重要,略过,唔,你杀了杜烟儿,然后可能见不得人家江允日子过得好,索性在人家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然后又用一样的手法杀死江允其心险恶异常,猪狗不如,反正还是那一句话,你就等死吧你。”
然后在洛盏说完的时候,只见这蛇人脸色一阵惨白,瞳孔颜色越来越深,眼里竟然蓄满了愤怒
只见这个蛇人愤怒的朝洛盏道:“你胡说八道,你分明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们死的一点都不无辜!他们……他们罪有余辜!”
骆衍洛盏再次对视一眼,然后实现挪开,骆衍不急不慢的道:“我们不需要真相,他们也不需要,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抓到了你,你就是那个最为合理的解释。”
说完他走上前来,一步步逼近道:“抓到你,你害死了江允和杜烟儿,你这个最为合理的解释也会是他们两个都公道,你说,是不是?”
蛇人挣扎道:“不是!不是!他们的公道?呵,他们的公道要讨回来,那么我的公道呢?”
洛盏循循善诱的道:“所以,你的公道是什么?又或者说,在这个故事里,那不为人知的另外一半,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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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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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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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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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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