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可怕得让人睡不着的科学>Part 2 关于疾病的可怕话题 切除脑部的脑叶白质切除术
  脑切除治疗法?

  有一位叫埃加斯·莫尼兹(EgasMoniz)的可怕的医生。他也是葡萄牙的政治家、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他是臭名昭著的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的发明者,并且竟然是1949年度的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的获奖者。获奖理由是“发现切断前脑大脑神经对治疗某种精神疾病的重要性”。

  脑叶白质切除法是一种为了治疗综合失调症而切除前额叶的一部分的治疗方法。现在,这种手术因为完全破坏了人格而被否定了,不过,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被认为是非常有效的,并因此还得到了诺贝尔奖。科学和医学的定论,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以至于连诺贝尔奖都会颁错。

  莫尼兹的一生经历非常传奇。他出生于1874年,从1903年起的17年间一直担任国会议员,同时还兼任外务大臣。此后,到1944年,他在里斯本大学做神经学的教授。1927年还发明了使用X射线的“脑血管造影法”,是一位非常稳健的神经学者。

  莫尼兹于1936年和同事一起实施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然后该手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美国,并在那里广为流传。在美国,弗里曼和华茨两人通过“改良”莫尼兹的方法,开发出了一种谁都可以简单操作的脑叶白质切除手术。使用类似于冰锥的器具,将该器具的尖端插入鼻子顶部,搅拌大脑相关部位来进行所谓的“治疗”。

  被施行了手术后,患者就不会像原来那样痛苦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患者的人格丧失。患者会变得没有精神,感情没有了起伏,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人格。这真是非常不人道的。在翻拍成电影的著名畅销小说《飞越疯人院》(肯·克西著)里,披露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的相关情况后,1975年以后,这种手术就完全不再被实施了。

  莫尼兹在65岁的时候,被原患者枪击而伤了脊髓。莫尼兹被认为是疯狂科学家的典型,他的名字至今仍出现在诺贝尔奖的获奖名单里。如果你去诺贝尔奖的官方网站,虽然上面写有一些像是借口的申明,但是历代的获奖者名单中,莫尼兹的名字赫然在目。毕竟当时一流的医生和科学家都曾称赞过他,表彰过他。

  科学的局限性

  莫尼兹获得诺贝尔奖的时间是1949年,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不久的时候,所以为莫尼兹颁发诺贝尔奖的事情才能被世间毫无波澜地接受。不过,即使在现代,大概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吧。现在被认为是划时代的治疗方法,再过半个世纪后,可能也会被评价为疯狂科学家的肆意妄为吧。非常遗憾的是,科学技术也好,医学也罢,很多都是直到后世才能有最终定论的。

  人类,与其说是短视,不如说是连自己的同时代的状况都看不清楚,总是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能看明白”,可事实上,谁都看不明白。实际上,有相关统计数据表明,科学技术的“将来预测”有八成是不靠谱的,就好像预测股票价格一样。如果事后验证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即使是著名的专家,也只能达到两成左右的成功率。

  当你看到脑叶白质切除手术所造成的悲惨案件时,可能会想“为什么当时就没人注意到呢”,然而,那都不过是事后诸葛亮而已。这就是科学或者人类的局限性。话虽如此,想想如果被一名令人景仰的医生固定在手术台上,眼前是不断在逼近的冰锥,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场景啊。

  食人细菌的恐怖

  致死率30%的恐怖细菌

  有一种叫作食人细菌的恐怖生物,它们有很多种类。比如连锁球菌,由A群连锁球菌引发的“重症型A群连锁球菌感染症”,因为被刊登在1994年的英国周刊杂志上,而成为人们的热门话题。

  感染了这种细菌的话,最初只是手脚感到轻微的疼痛,然而,在经过短短的数十小时以后,人就会因为脏器官功能衰竭和手脚坏死而死亡。致死率是30%。即使勉强保住了一条命,被感染的部分也必须要做大规模的切除手术,常常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球菌是我们身体上经常带有的细菌。比如会出现在喉咙里或者皮肤上。这也是为什么小孩子经常会患咽喉炎的主要原因。丹麦的研究表明,大概2%的人身体中都携带有A群连锁球菌。也就是说,虽然没有出现发病的症状,但并一定就没有携带有相关的细菌。据说,咽喉炎、扁桃体发炎,还有皮肤表面的肿瘤都是由这些细菌引起的。但是,平时也只是“嗓子疼”或者“皮肤表面长了痘痘”这种程度的轻微症状,不会对人体有太大的伤害。

  那么,什么时候会突变成重症型呢?这个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这些细菌就在我们周围晃荡,虽然平时一点儿事也没有,但是某个瞬间,它们会突然发疯似的攻击甚至杀死被感染者。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和家人感染了这种细菌的情景,就不由觉得脊背发凉。

  会有多大的概率发病呢?令人吃惊的是,只是在日本,大概每年就有50人会发病。

  据推测,这种细菌会释放出和我们咽喉中的连锁球菌不同的毒素,从而致使人的身体受到伤害。

  当然,受伤害的程度有可能和被感染者本身的身体素质有关联。所以有的人会有对这种细菌有较强的抗性,有的人则较弱。但是,更详细的情况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断头台科学化

  断头台是人道的刑法吗?

  人类发明了许多残酷的刑法。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断头台吧。

  在18世纪发生的法国革命中,很多人被判以死刑。与之前的王侯贵族所不同,发动法国革命的市民们,开始寻求一种“科学的及医学上痛苦较小的砍头手段”。那便是断头台。

  断头台,被认为是“只会觉得脖子一紧,不会感到疼痛”的处刑方法。

  发明断头台的是一位名叫约瑟夫·吉约坦(Joseph-IgnaceGuillotin)的医师。断头台是吉约坦的英语发音。吉约坦是内科医生的同时,还是国民议会的议员。在法国大革命以前,法国处决死囚的主流刑法是,将死刑犯的手脚用铁棒砸碎,然后绑在车轮上进行车裂之刑,相比之下,断头台算是比较人道的。

  另外,在断头台出现之前,法国有160名行刑人及3400名助手,到引入断头台后的1870年,仅剩下行刑人1人,助手5人。据说这6个人就接管了法国全国的死刑行刑。这类似于在工业革命中引入机器后,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力了。无论如何,断头台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死刑行刑方式。

  但是,如果说断头台是科学的并且人道的话,这却是很难验证的。在学校的化学课上,一定会提到一位叫拉瓦锡(Lavoisier)的化学家。他被称为“现代化学之父”,发现了质量守恒的法则和燃烧是氧化还原反应等化学原理。可是,即使是那样的天才也在断头台上殒命了。虽然无法考证是不是确有其事,但传闻,拉瓦锡曾经对周围观看行刑的人说“在被断头台处刑后,看看我被砍掉的脑袋还有没有意识。如果我还有意识的话,会尽量做出反应。即使不能说话,也会用眨眼来示意。被砍头之后,我会尽可能持续地眨眼睛”。据说拉瓦锡被行刑的当天,他的脑袋被断头台砍掉后,确实眨了好几次眼睛。咦?就算被砍掉脑袋,也还残留有意识啊!完全不人道嘛!

  只是,当时并没有像现在那样可以拍摄影像,只凭这样一个传闻并不能成为证据。目睹了拉瓦锡被行刑的目击者们所遗留下来的书面资料里,也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述。从科学史的观点来看,这只是通过传闻而来的二次信息,并没有当事人的一手信息。因此,这个故事说不定是后世人们所编造出来的。

  而且拉瓦锡的这个实验不能再现,所以也不可能去验证。如果只是猜测的话,在脑袋被砍掉之后,血压应该会急剧下降。人在血压突然下降时会失去意识。所以,脑袋被砍掉的瞬间,恐怕就会失去意识。假如在几秒钟之内还有意识的话,能够将意识传达出去的方法,恐怕也只有眨眼睛了吧。

  如果只有脑袋的状态下,估计不能说话了吧,甚至连嘴都几乎动不了了吧。因为血液大量流出,大脑中的血液循环应该会停止。那样的话,大脑将失去机能,马上会变成类似于脑死亡的状态。但是,事实上,只有被砍头的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到自己的脑袋掉了下来,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正好看到刽子手看过来的眼神,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却动不了。那至少眨下眼吧。光是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就觉得好恐怖!

  人类的处刑史

  和断头台相关的,还发生过下面一些类似的轶事。

  同样是在法国革命中,被断头台处刑的还有一位名叫夏洛特·科尔代的女性,在被断头台砍头后,好像还被行刑人的助手打了个耳光。据说当时,科尔代的脸瞬间就红了,并以“愤怒的目光”瞪着那个助手。但是,由于处刑的时间是傍晚,所以夕阳的反射,或者是脸上沾上的血渍都可能会导致看起来像是脸红了。不管怎样,行刑人及其助手也会觉得倒霉了吧。明明只是工作而已,却要担上被怨恨、被诅咒的风险,真的是得不偿失(非科学性的推想,非常抱歉)。

  关于断头台,1905年有位名叫比尤利的博士还写了一篇论文。某位死刑犯被处刑时,比尤利博士委托他道:“在被行刑后,我会呼叫你的名字,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就眨下眼睛。”

  据说那个死刑犯,从头落下之后,数秒后被呼唤时,他睁开了眼,直视了博士数秒后,又闭上了眼。并且,不仅仅是一次,第二次被呼叫时,他也睁开眼回应了,不过,第三次时就没能再睁开眼了。

  但是,也有人对这个结论有异议,认为那只是单纯的肌肉痉挛而已。笔者个人认为,如果只是肌肉痉挛的话,可能会留下更多次数的“眨眼”记录,所以“意识会持续数秒”的观点也是有一定程度的说服力的。

  在相对比较接近现代的1956年,法国议会进行了一项相关实验。通过观测被砍了头的人的瞳孔反应和条件反射而得出的结论是,人在死后15分钟左右好像还是有瞳孔反应和条件反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等同于还有意识,只能说明人到底是不是完全死亡。不过即使如此,15分钟,也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下会衍生出来另一个问题,到底哪个时间点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呢?

  “在脑袋被砍掉后”的状态下,就算是意识只能维持几秒钟,可一旦人还有意识,断头台就不能说得上是人道的处刑法。法国在1981年9月废除死刑制度之前,一直实行着断头台的刑罚。

  不过,像日本这样的绞刑、美国等国的电椅之类的电击刑法,也并非是人道的刑法。绞刑的死因,并不是由于脖子被勒紧而导致的窒息,而是由脖子的骨折所造成的。另外,在一次电击中没有完全死亡还活着的人也是有的,所以更不能说是人道的。

  以前,为了写相关的小说,我曾研究过古今东西的各种处刑法。不过,人类处刑的历史,概括为一个词的话就是“残忍”。比如现在仍被用作口头禅的惯用语句“真想把那个家伙大卸八块”,历史上曾经真的有用好几匹马将一个人的身体撕裂成八块的处刑记录。那是多么令人震惊的景象啊。

  或者,还有使用垂直立在地面上的长棒,把人从下往上刺穿的酷刑。长度大概有正常人身高左右的长棒,尖端被磨圆后插在地面上。对着被绑着手脱光衣服的囚人,把长棒从其肛门处插进去。犯人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会被长棒慢慢地刺穿。犯人会拼命地用脚支撑着身体,但是因为汗水而打滑,根本无法阻止身体缓慢地下滑。在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之后,长棒会冲破肠道,贯穿胃,最后从犯人的嘴里捅出来。真是太恐怖了!

  发明安乐死机器的医生

  在美国有一位病理学家发明了“自杀机器”。他的名字叫凯欧克因·杰克(JackKevorkian)。他发明了安乐死机器。

  他发明出来的自杀机器一共有两种,分别命名为Thanatron和Mercitron。Tanatos是希腊语,意味着死亡。Thanatron就是所谓的“死亡机器”。然后,Mercitron来源于是mercy,也就是慈悲,是所谓的“慈悲机器”。

  “死亡机器”需要使用药物。首先给患者安装点滴装置,进行生理食盐水的注射。当患者自己按下开关时,一分钟后会开始滴入硫喷妥钠。硫喷妥钠一旦进入身体,患者就会失去意识,陷入昏睡状态。最后氯化钾的点滴会自动地开始注射,最终昏睡中的患者会因心脏病发作而死亡。

  实际上,有两名癌症的末期患者使用这个“死亡机器”自杀了。虽然凯欧克因极力主张安乐死,但是密歇根州还是剥夺了他的医师执照。因此他再也无法获得药物,“死亡机器”从那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据说当时这个机器的制造费用大概只有30美元。

  另一种“慈悲机器”是利用了一氧化碳中毒的原理。患者戴着的氧气罩连接着含有一氧化碳的气缸,一旦打开阀门,患者就会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亡。这也是失去意识之后的安乐死。虽然凯欧克因极力主张安乐死,但是作为医生,制作这样的自杀机器并提供自杀服务,在伦理上是否被允许,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凯欧克因于2011年6月3日去世。死刑的方法,安乐死的方法,目前还是科学和医学的灰色地带,到底哪种方法的痛苦更少一点,可以说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吧。

  希特勒所推崇的优生学

  什么是优生学?

  优生学是因为纳粹德国的残暴而闻名全球的。优生学是一门可怕的学问,通过遗传基因的品质来判断人类的优劣,并试图排除劣等基因。

  弗朗西斯·高尔顿(FrancisGalton)是这项研究的发起人。他是查尔斯·达尔文的堂兄。他在阅读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后受其影响,却不知为何会走向了优生学的道路。

  自高尔顿以来,有很多人都主张拥护优生学。例如,发明了电话的贝尔。贝尔在一个叫马萨诸塞州马撒葡萄园岛的地方,发现耳朵听不清楚或者无法发声的聋哑人的比例非常高,然后就得出听力障碍是会遗传的结论,并鼓励人们不要和有遗传性听力障碍的人结婚。这就是一种典型的优生学思维。任何去除遗传性的特质、特性的行为,都属于优生学的范畴。

  阿道夫·希特勒领导的纳粹德国,曾进行过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在1930年到1940年之间,纳粹德国是基于优生学的理念来定义“不符合资格的人”,对数十万的人强制性地实施了绝育手术,甚至强行实行安乐死,最终残害了数万人的生命。

  此外,在美国,好像从1896年开始,康涅狄格州开始实施一项法律,内容是限制癫痫和智力残疾的人结婚。在日本也曾有相类似的,禁止麻风病的患者生孩子的政策。为了防止患有麻风病的人生育孩子,他们被强制执行了绝育手术,已怀孕的甚至被强制流产。

  以保护母体为目的,而强制执行堕胎的“母体保护法”,在1996年修订之前,其名称为“优生保护法”。优生学在世界各地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活了下来。

  换个形式卷土重来的优生学

  患有精神疾病和精神发育不全的人,在优生保护法中,属于被绝育的对象。虽然法律于1997年被修订,但这项法律直到几十年前还一直存在着。

  而现在,优生学改头换面,以别的形态大行其道。在遗传基因技术飞速发展的基础上,婴儿疾病的事前诊断成为可能。但这里就会产生伦理道德的问题。

  通过基因检查,医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识别腹中胎儿是否患有遗传性疾病并提前进行筛选。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如果它是一种致命的疾病,你会事先知道出生的孩子会承受很大的痛苦。这种情况下,堕胎就成了一个水到渠成的选择。

  最近,父母双方都有某种遗传病,他们的孩子有很大的概率会患同样遗传病的情况下,会提前做相关的测试。例如,有一种名叫Tay-Sachs的先天性异常疾病。患有这种疾病的新生儿,刚生下来会像正常婴儿一样成长,但到6个月以后,身体和精神的发育会明显放缓,视听觉会出现异常,无法进食,多数的病患儿童会在5岁之前夭折(在20岁或30岁之后发病的案例也有)。

  如果父母患有Tay-Sachs病,孩子也有很大的概率会患有Tay-Sachs病,因此进行相关的检查会比较好。检查的内容大致为,通过人工授精的方法制作受精卵,并且在细胞分裂的阶段,抽取细胞并检查DNA。如果受精卵没有遗传Tay-Sachs病的话,该受精卵会被送回母亲的子宫。换句话说,它是已经被选择过的生命。

  用于早期发现胎儿的先天性异常的检查方法有很多,比如,通过怀孕8周的孕妇血液检查胎儿的DNA的方法,采取胎盘绒毛的方法,还有羊水穿刺检查的方法等。

  说到底,这是为了父母及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幸福而进行的检查,不过,有可能在无意识中助长了优生学。

  假设有一个人患有遗传性疾病。那么,他们的父母可能会有50%的概率患有相同的遗传性疾病。然后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孩子也有大概50%的概率患有遗传性疾病。

  当他通过相关检查发现自己患有致命的遗传病时,就会面临“把这个事情准备告诉谁?”的问题。

  那些根本不了解这种遗传病,甚至不想知道的亲戚们,会有一定的概率和他患有同样的疾病。肯定也会面临是否应该告诉医生的进退两难。从保护个人信息的角度来看,还存在个人隐私的问题。或者告诉亲戚是一个好的主意,但是当保险公司询问你相关信息的时候,应该如何回复呢?

  如果患有这种遗传性疾病,保险公司是不会允许他入人寿保险的。医生应该向保险公司提供他的这些信息吗?毕竟,获得这些信息的保险公司会知道他的亲属有很大的概率会和他一样患有同样的遗传性疾病。

  或者,当一家公司招聘员工的时候,如果公司发现他们准备雇佣,以及将来要花很大一笔钱去培训的这个人,可能因为遗传病会有早逝的风险时,公司是否还会雇佣那个人?对经常考虑风险对冲的公司来说,这种病理信息将会是他们极力想要获取的吧。

  本来,为了提升人类的幸福程度而发展出来的疾病治疗和早期检测预防技术,因为和现实社会没法完全隔离开来,所以总是会有相关联的优生学问题会出现。

  优生学和健康保险

  在美国曾经有过一个非常激烈的争论。日本推行的是全民医疗保险的制度,但美国却不是这样的。虽然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任期内极力推行保险制度的改革,但肯定会出现优生学相关的问题。

  假设有一个人患有遗传性疾病。他在明知自己患有遗传性疾病的情况了生了一个孩子,并且孩子患有相同的遗传病。“在了解遗传病风险的情况还要坚持生下孩子,这完全属于自己的责任,那么为什么要用其他纳税人的钱来为这个孩子的医疗保险费用买单呢?”这样的争论在美国应该是司空见惯吧。

  不过在日本,作者认为这种争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实行的是全民健康保险的制度,用税收为饱受疾病折磨的人和绝症做斗争的人提供帮助,已经获得了日本全体国民的同意。

  但是,由于美国是一个个人主义意识非常强的国家,合理的使用税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针对任何有可能浪费税收的行为都会产生争议。这时,优生学的理念就会死灰复燃,“让所有国民都接受基因检查,这样的话就会减少遗传疾病婴儿的出生,从而避免税金被浪费”之类的议论就可能会出现。

  优生学会加重歧视

  历史上还有过这样一个荒诞的言论。20世纪60年代,基因里带有多余的决定男性性别的Y染色体的人被称为“Macho”(男性荷尔蒙旺盛的人),而且多数的情况下“Macho=暴乱”,人们普遍认为“Macho”有很高的概率成为犯罪分子。

  虽然目前这种论调已经被推翻,但当时关于监狱里服刑人员时的一项研究申明,多数的犯罪分子身上带有多余的Y染色体。这是赤裸裸的优生学啊。

  另外,还有抑郁症。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抑郁症具有遗传性,但现在并不认为抑郁症存在明显的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也是一样。

  还有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同性恋者也是由遗传决定的,但最近这种言论渐渐地消失了。

  当你看过这些案例后就会发现,人类似乎一直有向优生学倾斜的趋势。当这种趋势太明显时,就会引发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歧视问题也会随之浮出水面。然后,随着法律的修正及新的研究结果的驳斥,优生学的思维方式会慢慢衰退。然而,优生学并不会消亡,而是改头换面再次以新的形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甚至一些有名的科学家们天真地预言道,未来的人类会为自己的孩子设计基因,甚至会造出超级人类。这完全就是优生学的思想在作祟。

  可怕的优生学将会反复出现。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可能在我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参与了很多加重歧视的行为。

  强毒性流感的恐怖

  新型流感危险吗?

  2009年,新型流感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回过头来看,这种病毒的死亡率与季节性流感大致相同,因此似乎不应该会引发如此大的骚动啊。为什么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呢?

  那是因为这种流感的近亲中有一种名叫“H5N1型”的怪物病毒。这是人们恐惧的根源。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都对“H5N1型”严加戒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感染“H5N1型”后的死亡率会非常高。原本,流感来自于禽鸟类世界。但是,禽鸟类的疾病很少直接传染给人类,通常是先从禽鸟类传染到猪,然后再从猪传染到人身上。

  从1918年到1919年间,全世界有数千万人死于“西班牙流感”。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流感,但当时人们并不认为这是流感,而认为是一种“感冒”。此外,即使西班牙流感的毒性仅仅是弱毒性,就导致那么多人的死亡,那么比西班牙流感的毒性强太多的“H5N1型”流感该有多么的可怕。

  为了让各位读者有一个更直观的理解,我们来简单介绍一下弱毒性和强毒性之间的区别。

  弱毒性的流感会导致呼吸道炎症,比如说,喉咙疼,鼻子堵塞,然后它会演变成支气管炎,并且在严重的情况下会变成肺炎。虽然只有呼吸系统受损,但仍然会导致死亡。然而,如果是强毒性的流感的话,病毒会依附在呼吸器官以外的整个身体上,甚至会导致大出血。由于全身都会受到病毒的攻击,所以感染后,死亡率会很高。

  一周内扩展到世界各地?

  在过去,即使传染病在某个地方爆发,也有可能只在该地区蔓延,而不会扩散到其他地方。然而,现代由于包含飞机在内的交通网络的高度发达,感染病毒的人能在一周内从地球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方法能阻止病毒的扩散。为什么不能在机场就控制或阻止病毒的扩散呢?

  这是因为当疫情被发现,并且知道病毒正在传染扩散的时候,有人已经携带着病毒离开了。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当新型流感“H5N1型”的感染被发现的时候,可能已经有人带着该流感病毒乘坐飞机来到日本。现代人的移动速度比起以前快了很多。

  正因为如此,甚至有的研究人员认为,2010年流感爆发时,在机场施行的温度测试对防止疫情扩散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H5N1型”的新型流感爆发的话,在最坏的情况下,只是日本的死亡人数,就可能会达到64万到210万人之间。日本整体的GDP将会面临大概4%的损失。

  那么,能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在“H5N1型”爆发的情况下,据说厚生劳动省[1]储备了大概1000万人份的预防疫苗。这仅有的1000万人份疫苗的发放顺序是,首先是相关的医务人员。在医院工作的医务人员拥有优先权是毫无疑义的。然后,就是国会议员及政府官员会优先接种疫苗。不幸的是,这些储备疫苗里并没有普通民众的份。

  针对剩余的1亿民众,厚生劳动省的对策是,在“H5N1型”感染者发病后,为其服用达菲[2]或其他抗流感病毒的药物。但是,病毒是会不断地变异,一些具有达菲抗性的病毒将会出现。关于“H5N1型”,虽然最初推测达菲能够有效地克制它,但由于“H5N1型”还没有在人类世界大规模爆发,我们也无从知晓达菲是否真的有效。这就是一场捉迷藏的游戏,病毒变得具有药物抗性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日本预防政策的摇摆不定

  关于“H5N1型”,现在被称为“H5N1型禽流感”病毒。现在只是在禽鸟类之间传播。

  然而,从禽鸟类传染到人类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这是因为许多流感病毒能在没有经过猪中转的情况下,直接传染到了人的身上。然而,目前还没有发现病毒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例子。不过,似乎出现过一些疑似病例,但由于看不到相关数据,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不过至少在日本没有发现此类病例。

  如果“H5N1型”能在人和人之间直接传染扩散的话,那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时流感的名字也就从“禽流感”变为“新型流感”。现在主要还是禽鸟类到禽鸟类之间的传染,仅有极少数直接从禽鸟类到人类的传染。那种情况下,只要隔离被感染的人就好了。然而,一旦“H5N1型”进化到可以在人和人之间相互传染的话,就很难控制了。短时间之内,病毒就会蔓延开来,导致很多人死亡。

  目前,我们时不时会听到或看到,感染禽流感的禽鸟被大量杀死的消息,因为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对策。除了杀死所有疑似患有禽流感的禽鸟,别无选择。然而,它已经在禽鸟类世界中肆意横行了,进入人类世界将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提前做准备是非常关键的。事实上,不同的国家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也不同。为了预防,有的国家会直接接种“H5N1型”的疫苗,有的国家会在流感爆发后,使用“H5N1型”的病毒做成疫苗。日本好像还没有正式决定采取哪种应对措施。

  譬如美国就认为“预防是不可能的”。为了预防,将使用目前的“H5N1型”的病毒制作疫苗,但是,病毒有突然发生变异的可能性,即使制作大量预防用的疫苗也无济于事。这是美国人的思维方式。

  然而,比如瑞士会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法。首先给全国国民打预防性疫苗。瑞士认为,这样做的话,“即使发生一些病毒突变,死亡率也会下降”。

  日本是采取美国式的预防策略还是瑞士式的预防策略,目前还没有定论。确实很难下判断。假设按瑞士的预防策略来的话,为了制作预防疫苗,需要花费巨额的资金。如果疫苗没有效果的话,那么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但是,每个人的费用是1000日元左右。也就是说,每个人1000日元就能买个安心?就算这些都白费了,也没人会因此被问责吧。

  不过很遗憾是,在今天的日本,肯定会谴责相关的负责人吧。恐怕厚生劳动省的官员和委员会相关人员会被问责吧。或许他们会被冠以“浪费纳税人税金”的罪名而被弹劾吧。因此,我想没有人会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一旦流感蔓延开来……

  如果致命的流感疫情出现的话,日本制造疫苗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换句话说,在半年时间里,人们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预计会有64万至210万人会因为流感而丧生。一旦你成为这死亡人群中的一员,就万事休矣。

  目前还处于边境防御战的阶段。为了防止禽流感从鸟禽的世界入侵人类的世界,一旦在养鸡场发现疫情的话,所有的鸡都会被处理掉。也许有人会这么想,“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其实不然,如果你不采取措施防止传染,流感马上就会在人类的世界开始蔓延。

  然而,这是一个只需要一周时间,流感就能从地球的一端传染到另一端的时代,如果其他国家没有采取适当的措施,结果也是相当严重的。发达国家在发现感染者时,相关信息一定会被公开并对感染源进行封锁,但是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则并不一定如此,相关信息可能会被隐藏,甚至会被销毁。这样的话,总有一天“H5N1型”会入侵人类的世界!不,或许在某个地方已经入侵成功了。因为是席卷全世界的传染病,所以国家间的信息隐瞒才是最可怕的。m.xiumb.com

  故意制造通过空气传染的强毒性病毒

  2011年9月以后,两组动物实验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荷兰和日美联合的研究小组,制造了一种通过空气让雪貂之间相互传染的“H5N1型”变异病毒,并把包含详细实验数据的论文向世界性权威杂志的《科学》和《自然》投了稿。

  日美联合研究小组尝试将“H5N1型”病毒的一部分加入到2009年的新型病毒里。其结果是,雪貂之间传感染率明显上升了,不过,该病毒并没有强毒性。

  此外,荷兰的研究小组则是稍微修改了一点“H5N1”病毒的遗传基因,并向雪貂直接喷射了该病毒,结果显示,致死率明显高了许多。但是,据说该病毒还不具备通过空气传染的能力。

  问题是,是否应该公布这些危险实验的详细数据及结果。《科学》杂志是任何人都可以在书店买来读的。万一,想制造生物恐怖袭击的恐怖分子,参考了该论文创造出了“杀人病毒”的话,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目前,生物实验室的安全水平分为四个级别。

  等级1是以“正常情况下不会造成健康的成年人生病的微生物”为实验对象,如果有白色外套和手套的话可以进行研究。

  等级2是以“能引起轻度疾病(可治疗的)的病原体”为实验对象,例如脊髓灰质炎病毒和季节性流行性感冒等,研究条件要具备安全柜、限制随意访问的实验室。

  等级3是以“能引起重度疾病(可治疗的)的病原体”为实验对象,例如结核杆菌和炭疽杆菌等,要求对废弃物和工作服进行除染。

  等级4是以“能引起重度疾病(无法治愈的)的病原体”为实验对象,例如埃博拉出血热病毒和尼帕病毒等,需要具备供氧的正压式人体防护服。

  此次的“H5N1型”病毒,是在等级3的实验室里被研发出来的。虽然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采取淋浴的方式来杜绝试验室内的空气及细菌泄露出去,但总是觉得令人后怕。

  据说要达到等级4的话,需要采购高昂的实验室设备,因此研究目前处于停滞阶段。

  经过大规模的讨论后,这篇论文被同时刊登到了《科学》杂志和《自然》杂志上,这个事例再次警示我们,科学有与恐怖活动仅仅一线之隔的风险。

  [1]日本负责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的主要部门。(译者注)

  [2]用于治疗流行性感冒的药物。(译者注)

  小儿麻痹症活疫苗的悲剧

  活疫苗的使用仅限于日本?

  小儿麻痹症(急性灰白髓炎)是婴幼儿患病率较高的疾病。这是一种会破坏人中枢神经系统的可怕疾病,其具体的症状是,类似感冒症状之后的四肢瘫痪。

  尽管目前的日本已经根绝了自发的小儿麻痹症,但是每年大约还是有4个人会发病。发病的原因是集体预防接种。明明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健康而打的预防针,为什么会出现感染者呢?

  日本直到最近还在使用小儿麻痹症的活疫苗。因为活疫苗[1]是稀释了小儿麻痹症病毒而来的,所以还残留着毒性,还是有很小的概率会引发疾病。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发表的数据,发病的比例为每440万人中会有1人发病。据WHO发布的数据显示,每100万人中就有一个人患有小儿麻痹症。

  危险不仅仅只是如此。接种的时候,是婴幼儿直接口服的疫苗,其家人有可能会从孩子的粪便中感染病毒。比如,某个特定年代出生的母亲,因为没有口服过小儿麻痹的疫苗,没有相关病毒的免疫力。那样的话就有可能通过孩子的粪便而感染了小儿麻痹。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而目前在发达国家中,依然使用着活疫苗的也只有日本了。

  而其他很多国家,早已更换为灭活疫苗。“灭活性”意味着病毒失去活性,是非常安全的。挪威和瑞典从半个世纪前就开始导入,即使导入慢的美国,在2000年前也全部更换完了。可是,只有日本迟迟没有更换为灭活疫苗。

  造成的结果就是,在发达国家中只有日本还存在小儿麻痹的病例。

  即使一年只有4人发病,那4个人也会留下后遗症。虽说是每440万人中才有1个的低概率事件,但对患病的孩子及其父母来说,瘫痪的痛苦会伴随他们一生。如果人生只是被单纯按照数字和概率来计算的话,就太没有人性了。为什么即使在时间和金钱都足够富余的情况下,日本也没有把疫苗更换为灭活疫苗,而是强迫国民走向需要面临终身瘫痪的可怕赌桌呢?

  我家在2010年生了一个女孩,所以在2011年的3月和4月自费打了从国外进口的灭活疫苗,避免了这一风险。可能是对日本政府迟缓的决策不抱希望了,在日本,儿科医生已经开始从海外进口灭活疫苗进行接种了。接种两次的话,感染的可能性会变得非常低。在幼儿园里,被周围喝了活疫苗的孩子粪便感染或者其他形式感染的风险也大大降低。

  为什么不引入灭活疫苗呢?

  既然活疫苗这么危险,那为什么不引入灭活疫苗呢?厚生劳动省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呢?据推测,过去由于疫苗副作用的问题,国家被起诉,甚至有好几次被判支付赔偿。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厚生劳动省打算尽量减少被抓住痛脚的疫苗来降低风险。也就是说,如果增加疫苗数量的话,产生副作用的概率就会增加,甚至面临再次被起诉的风险。估计日本政府非常抵触这件事情吧,所以涉及政治因素的疫苗政策才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

  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任何疫苗都有副作用。即使灭活疫苗,也不能断言绝对没有副作用。如果与其功效相比,不利的副作用较小的话,大多数情况下疫苗都会被许可的。但是,如果有副作用发生了,厚生劳动省被起诉并被判处赔偿的话,厚生劳动省里的相关负责人也会被追究责任,其结果可能是国家对疫苗的引入变得更加慎重了。

  另一个让人半信半疑的推测就是,因为在海外灭活疫苗被实用化,如果直接进口的话,日本的制药公司将无法从中获利。在日本的制药公司开始制造灭活疫苗之前,作为国策有可能是不会引入灭活疫苗的。

  虽然已经比其他国家晚了很多,但是在厚生劳动省的要求下,日本的制药公司也终于开发了含有四种疫苗的混合疫苗,也就是白喉、百日咳、破伤风,还有小儿麻痹一起的混合疫苗。在2012年的时候,仍处于审批的阶段,有可能在将来取代小儿麻痹的活疫苗。

  在今天的日本,不仅仅是孩子,即使是成人也应该根据自己掌握的科学及医学知识,来决定接种何种疫苗。把什么决定权都交给国家并不能很好地保护自己重要的家人。在调查过其他国家的情况基础上,找个值得信赖的医生商量一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一想到因为国家的政策失误,这个孩子的四肢有可能会瘫痪,就觉得后背发凉。

  [1]又称减毒活疫苗。(译者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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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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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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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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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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