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为何径直的向这个院子跑去?难道黑衣人就属于主院的主人?
徐夫人的个头与徐泽差不多,除了徐夫人比徐泽偏瘦一点外,根本就看不出两人的悬殊。
柳凌又是在光线受阻的夜晚,定然无法分辨到底是徐泽,还是徐夫人?
他们无论是谁,为何要杀她?
柳凌究竟侵犯了他们什么利益?
难道就是为了嫁给徐韵吗?
柳凌再次回到跨院,疾步走到西厢房,重新打开蜡烛,柳凌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眼镜蛇,看来之前攻击自己的眼镜蛇,绝非偶然!
柳凌不想与蛇共用一个房间,再次走向外面,还是坐在了原来的角落,怔怔发呆。xiumb.com
柳凌再一次慢慢进入梦乡。
……
柳凌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脸,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天色大亮,早已日上三竿。
柳凌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在了床上,旁边竟然是徐韵。
柳凌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涌起了昨晚地一幕,警觉地坐了起来,推开徐韵,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跑向眼镜蛇的尸体旁。
可是,别说是眼镜蛇的尸体,就连地上流出来的血迹都没有丝毫。
柳凌回头质问徐韵:“地上的蛇你把它处理了?”
徐韵一个愣神:“蛇?这房间里有蛇吗?
徐韵大步走近柳凌,抓住柳凌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蛇有没有把你咬到?”
徐韵太过于热情,让柳凌极不适应,马上推开徐韵,不耐烦的说道:“我要是有事,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你刚刚的意思是没有见到蛇,不可能,我分明见它就死在那里,怎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除了你,有谁进过这个院子?”
“我听说昨天母亲为你新配了一个小婢女,你把她赶走了,我想恐怕再没有人来这个院子吧……
噢,对了,应该还有送饭的下人,这个时辰刚刚天亮,早饭还得过一会……
除了我,既然没有人来过这个院子,也定然没有人动过地上的蛇,莫非是你承受不住院子的空廖寂静,脑子里这才凭空瞎想。”
怎么可能?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仍旧在柳凌的脑海中闪现,如同刚刚发生一样,怎可能是自己凭空瞎想出来的?
柳凌不想与徐韵争辩什么,往往事实胜于雄辩。
柳凌抬头看向那个残缺的瓦片,无论她如何寻找,始终都找不到。
柳凌不甘心,又跑向案几旁,分明被摔碎的酒壶,却是完好无损的在桌子上站立着。
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今天却又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柳凌的整个精神马上萎靡不振,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缓缓走到床前,直接躺了下去。
徐韵见柳凌精神有异,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柳凌淡然道。
徐韵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柳凌:“我们不管昨天是否属于真正的婚礼,今天也该去花厅一起吃一顿饭。”
吃饭?
“好!”柳凌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她倒想亲自会会夫妻二人。
柳凌猛然站起,又忽然感到头脑眩晕,脚下不稳起来。
这时,徐韵见柳凌的脸色惨白,整个身体摇摇欲坠,赶紧抱住了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可能会好一些吧。”
徐韵遵照柳凌的建议,扶着柳凌躺在了床上。
柳凌眯了一会眼睛,想起身,被徐韵按住:“实在不行,你就不要去了,待会我再给你带来饭菜便可。”
柳凌摇了摇头:“无妨!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马上走。”
尽管徐韵置疑,还是随了柳凌的意思。
……
花厅里的饭桌上摆满了水陆必陈,美味佳肴。
端坐好的徐泽、徐夫人、徐凡静静等待着。
徐凡在东城县县衙与柳凌有过一面之识,乍然感到柳凌恐惧的一面,这几天,却一再躲避柳凌,尽量做到不再见到她,不曾想今日一大早,徐泽吩咐他必须来到花厅用饭。
徐凡的心里一直心生畏惧,哪里肯与柳凌同桌同餐。
满脸的不悦,看向徐泽的脸,小心问道:“父亲,我可以不吃吗?”
徐泽眉头紧皱:“为何,不饿吗?可我知道你每天的胃口很好,怎会有不饿的感觉?难道你生病了?”
徐夫人一听,赶紧把手伏在徐凡的额头上:“我也没摸出有病啊,凡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实言相告,我之前见过那个女人,凶得很,我不喜欢她,更不想与那个女人同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反正我必须得走。”徐凡站起身真的要离开。
刚走到花厅门口,竟然看到徐韵与柳凌。
柳凌朝着徐凡的肩膀拍了一下,让徐凡的小心脏一阵狂跳。
“兄弟,原来你这么怕我呀!”柳凌喜眉笑眼,身穿一身烟云蝴蝶裙,与玉白色乌金锦绣袍装的徐韵,一起走了过来。
“谁……谁怕你!”徐凡面红耳赤,连连后退几步,索性跑到徐夫人的身边紧挨着坐下,不敢看向柳凌。
柳凌知道这小子不禁逗,便不再理会他,与徐韵一起行了一个万福,各自落座。
徐泽的脸色阴沉,拿起筷子:“天色不早,赶紧吃饭吧,我还等着去户部。”
柳凌仍旧笑嘻嘻的模样,站起身,走到徐泽面前,再次行了一个万福:“父亲,诉我直言相问,冯开元的案子是否从来就没有一点进展,反而让你们更陷入困惑,还有你们无法向皇上交差的胆怯?”
“你怎么知道?”徐泽一怔,放下筷子,狠狠瞪了一眼徐韵,“是你这臭小子跟她说的?”
徐韵顿感委屈:“父亲不要胡乱冤枉了人,你跟我透露的也是知之甚少,我又如何再告诉她?”
“确实不是夫君说的,而是我从父亲每天的神色之中,推测出来的……冯开元的案子,儿媳有一句小小的建议,父亲可否听上一听?”
徐泽的神色一凛,眉头微微挑起:“噢?但听赐教,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对案子有什么建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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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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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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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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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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