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改编电影、抱着吉他街头卖场、与町内会一起搞义务劳动、万圣节给小孩子发糖、培养偶像呼吁禁毒、出版畅销书、经营绿色生态农场、组织远洋捕鱼、养殖海参、卖奶茶和各种名小吃,这些年东京都极道干的正事还少了吗?
当然,也并非所有的极道组织都像家大业大的东京都极道一般认命,譬如远在川崎市的某人,那个被元信心心念念的原光丘派大佬住田行广,此时正坐在川崎市铃木町味噌包装厂一间密室的榻榻米上,以土下座的姿势向光丘派的上级组织土手组的组长奥本濑忠请求着帮助。
奥本濑忠年近六旬,此时正端坐在上首位,一脸严肃地听取住田行广声泪俱下的请求,十一年前是他派住田行广前往的东京成立的光丘派,十一年来光丘派源源不断地向土手组供血,才让土手组在川崎东北角稳固了势力范围,不论从恩义还是利益层面,他都应该支持住田行广重振光丘派,但他没有,对大难不死逃回来的住田行广采取了24小时冷处理后,才让人把他带到了土手组下辖的味噌包装厂来,这里很隐秘,几乎都算不上正式场合的会面。
“行广,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你怎么还如此固执于一块地盘的得失?”
奥本濑忠说出了让住田行广大感诧异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提地盘和财产的问题,而是那些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那些人原本是土手组的骨干,怀揣着美好的梦想跟着他一起去东京,现在客死他乡,奥本濑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和十一年前那个嘘寒问暖的组长完全不同,难道他已经彻底堕落在了金钱和享乐中?
“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东京为了组织和当地人争抢地盘,我们呕心沥血地......”
“既然你如此固执,那我也不再劝说你了,花夫!”
奥本濑忠喊了一声,手底下的若头并木花夫拉开了密室的门,一队八人的黑西装押着四个灰头土脸的人走进了密室。
“老大,住田老大!”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不要让我在老大面前丢脸啊!”
“好久不见啊,住田老大。”
“......”
“能活、鹰臣、龙一、彦四郎?”
住田行广站起来惊讶地看着四名老朋友,这都是早年跟过他的干部,后来负责光丘派与土手组的相关业务往来,他原本就奇怪回来后怎么找不到他们四人,现在看着四人被押解过来,可算明白奥本濑忠的心意了。
“奥本濑忠,你到底还是活成了你当年最讨厌的模样啊!你想干什么,将我们彻底逐出土手组吗?”
四名腰挎长刀的黑西装见他暴起,连忙站到了奥本濑忠两侧护住组长,防止他发难,奥本濑忠也站了起来,与怒火攻心的住田行广对视,语气不急不缓道:
“逐出?你想太多了,住吉会那边已经与我们进行过接洽,与光丘派有亲密关系的成员必须处理干净,这是警视厅下的命令,你认为我们会为了你们这一小撮人去和警视厅、住吉会对抗?”
“那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并没有参与什么斗殴!”
“那不重要,虽然我很诧异你是怎么从东京逃出来的,但显然已没有再继续废话下去的必要了,动手吧。”
“噗呲~”
一柄长刀从跪着的大田能活胸口穿出,两名押着他的若众松开的一瞬间,一名介错人连忙一刀挥下砍掉了还未倒下的大田能活的脑袋,看着圆溜溜的脑袋滚到自己面前,住田行广大吼一声冲向不讲规矩的奥本濑忠,他只能擒贼擒王,才能救下另外三人。
“愚蠢啊!”
四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住田行广的全身要害,四名佩刀的若众根本不和他耍什么武士道精神,四声枪响过后,一团黑漆漆的烟雾挡在了住田行广身前,住田行广的左手此时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金戒指中跳出来的黑雾在密室中扭曲着成型。
黑色裹尸布包裹着一团黑影出现在了奥本濑忠面前,他右手握着一把黝黑的毫无光泽的长剑,就在众人被冒出来的戒灵镇住之时,住田行广喊了一声:
“杀了这些出卖兄弟的混蛋!”
戒灵扭头看向身后的住田行广,声音嘶哑着训斥他。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萨鲁曼的弟子,我是曾经的人类国王卡姆尔,即便是你,也不能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m.xiumb.com
也不等住田行广回话,戒灵卡姆尔长剑一挥,挡在奥本濑忠身前的四名若众的脑袋就齐齐飞了出去。
“开枪,开枪!”
奥本濑忠没想到十拿九稳的局面也会被翻盘,他连忙摸出藏在宽大和服袖口中的手枪,朝卡姆尔连开五枪,卡姆尔左手汇聚的黑雾朝后一甩,五发子弹沿着一条诡异的弹道击中了后方看傻了的小弟们。
“我,我投~”
奥本濑忠背后就是墙,退无可退之下弃枪举手投降保命,可卡姆尔那里会听他的,一颗脑袋带两只手掌一并斩下,当他干完这些,背后才想起了阵阵尖叫,那活下来的小弟们推开门奔逃出去,剩下三名住田行广的死忠挣扎着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
“快,追上去干掉他们,他们一定是去喊人了。”
卡姆尔不满地瞥了还在命令他的住田行广一眼,蹲下身子左手朝地面上的榻榻米上一按,一匹通体漆黑眼睛苍白的黑马从榻榻米下放蹿了出来,它驮着卡姆尔飞奔出去,踢踏踢踏的马蹄声逐渐远去。
“住田......住田老大,祂,祂是谁?”
住田行广不知道该怎么跟三名手下解释,捡起那些死人留下的刀依次给他们割开反绑双手的扎带,当三人都被松绑后,他转身走到大田能活那圆睁着双眼的脑袋旁,抱起它,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大田能活的脑袋放回了他的脖子上,一阵含混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念出,三人清晰地观察到大田能活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下来,一张扭曲的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在大田能活的脸上浮现出来。
原本死去的大田能活全身衣物崩裂,壮硕的肌肉开始在青色的皮肤下涌现,一个头发凌乱,双目突出,鼻翼肥大,獠牙外翻的怪物就从血泊中爬起来,高达2米3的身高和全身露在外面的虬结肌肉让在场的三人又一屁股坐回了地面上,纷纷指着死而复活的大田能活口不能言,喉咙里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咕噜声。
“老大,你要杀谁?”
大田能活看向昔日同伴的目光中充满了残忍的光芒,他的嗓音变得非常低沉粗粝,就像喉咙里卡了一块鱼骨般,让人只能听清楚大概的意思,住田行广连忙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大声道:
“不要忘记你本来的身份,他们都是我们今后的战友!”
“那老大为什么不转换他们,人类实在是太弱了!”
“因为人类那可笑的审美,不愿意放弃这具孱弱的皮囊吗?”
卡姆尔不知何时走了回来,手中的长剑朝下滴答滴答地滴落着鲜血,住田行广恼火地怼了他一句“多管闲事,你的事情办完了吗?”黝黑的长剑就搭在了住田行广的脖颈处。
“我再强调一次,说话注意点,虽然我降格成了萨鲁曼那个家伙的守护戒灵,但不代表我需要忍受你的愚蠢和无知,萨鲁曼的弟子,你不要忘了我们都是服侍于谁,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等到那位伟大的存在降临之时,毫无作为的你将和那些愚蠢的凡人一般共同接受审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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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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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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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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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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