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捶胸顿足,椎心泣血,恨死了自己。
该死,自己为什么就是好人呢,但凡自己有一点邪恶的念头,今天晚上都能开荤,真是可恶啊!
美人自投罗网,这是多少男子做梦都想发生的事情,可自己却愣头愣脑的将这桩好事硬生生地推掉,实在是可惜啊。
要不现在去把她捉回来?
不行不行,这等禽兽行径,非但仁者不为,君子亦不为也。
他长吁短叹,一个人在无人的院中上演了一场心理斗争的大戏,激动的心情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逐渐归于平静。m.χIùmЬ.CǒM
来到前院,绕过塌成废墟的议事厅,只见城主府外通火通明,各种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侧耳倾听,正是原城男女老少的谩骂声。
今天他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能见到平日作威作福的大仇人落得如此下场,当然得把这些年挤压的怨气好好发泄一番。
别看黄成现在下场凄凉,其实他一点都不值得可怜,因为不知多少人受他迫害,轻则逐出原城,重则家破人亡,所以他不配得到同情。
见李观海出来,所以原城的男女老少齐齐拜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谢。
一些有冤难报的百姓喜极而泣,额头都磕出了血。
李观海挥手打出一股柔和真气,将众人扶起,笑道:“大家别这样,在下身为修士,急人之危,救人之困,本就是理所当为之事。”
说罢,视线一转,看着被一根桅杆挑在半空的黄成。
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英伟庄严的面容没有往日半分神采,身上斑斑点点,全都是烂菜叶和烂鸡蛋,显然都是原城的老百姓们丢的。
昔日高高在上,一声令下就有数百颗人头落地的城主大人,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真可谓是旦夕惊变,往日风光,尽成过眼云烟。
李观海叹了口气,屈指弹出一道白光,隔断绳索。
黄成从天而落,被他单手拎住,提气运劲,音浪滚滚传开,“诸位父老乡亲,黄成罪有应得,我本该将他吊在这里三日三夜,受万人唾弃。但我明日就要离开原城,为免除意外,干脆把这个步骤给省略了吧。我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结果了黄成的性命,你们意下如何?”
一众男女老少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点头同意。
“大人,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自然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好,各位真是通情达理啊。”
李观海呵呵一笑,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黄成,问:“城主大人,你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可有遗言?”
黄成开口了,这是他被吊上桅杆后,说得第一句话。
“放...放过我的妻女...”
李观海叹了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自己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却害了无数人家破人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黄成笑了,笑容惨淡,“明白如何,不明白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求你不要为难我的妻女,否则...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李观海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牵累无辜。放心吧,我给了你妻女一大笔钱,足够她们富贵十辈子了,你不用担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多谢。”
说罢,黄成闭上眼睛,脸上不仅没有惊恐悔恨,反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李观海并没有滥发同情心,他运转玄功,将混杂了妖气的真气汇于指间,轻轻点在黄成后脖颈处。
真气透体而入,纵横交错,胡乱绞杀。
黄成口喷鲜血,脑袋垂落,一命呜呼。
“好了,黄成已经伏法,大家都回去吧,明日晨时初来城主府排队,我要将这些年,黄成搜刮来的不义之财全部散尽。”
闻言,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雀跃之声,几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更是老泪纵横,大呼老天爷有眼。
李观海左手拎起黄成的尸体,化作一条流光冲天而起,掠入城主府内院。
府中的下人得知消息,早就走得一干二净,整座气派庄严的府邸空无一人,夜风吹过树木花丛,沙沙作响,显得有些寂静萧瑟。
李观海立于一株青松顶端,举目四顾。
他在找黄成的妻女,想将黄成的尸体还给她们,入土为安。
可城守府实在是太大,总共六进院落,还有东厢院和西厢院,光房间就不下五十间,占地面积极广,想要找到某个人,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在李观海找不到人,要从树梢落下时,眼角余光瞥见东南方的院中,有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从房间走出,坐在石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定金细看,这女子正是先前救夫献身的美貌妇人。
你大爷的,总算是找到了。
李观海深吸一口气,施展极雷神踪掠了出去。
院中的白衣妇人只感觉一股劲风扑面,不禁抬手掩面,衣裙与青丝随风飞舞,紧跟着就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黄成已伏法,这是他的尸体,你花些银两,找人埋了吧。”
白衣妇人看了他一眼,旋即低头瞧着几乎已经面目全非,没有往日半点痕迹的黄成,不知为何,表情竟有些木讷。
“你们身份尴尬,原城已经不适合你们生活了,办完事后,一起离开此处,另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吧。”
“多谢大人。”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观海打了声招呼,取出酒囊,往院外走去。
白衣妇人齿咬下唇,犹豫一番,忽然开口唤道:“等...等等。”
“嗯?”李观海回过头看着她,“还有事儿?”
白衣妇人抱起石桌上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的长袍,起身走到他面前,递了过去,娇声细语,“谢谢你的衣服,还给你。”
女子气息扑面而至,李观海不禁心神一荡,热血翻腾。
与鱼映秋等人的青涩不同,面前的白衣妇人宛如成熟了的蜜桃,水润饱满,鲜嫩多汁,看着就令人心痒难耐。
李观海并非圣人,他才十六岁。
这个年纪的少年,宛如初升的朝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上对方先前本来就有意献身,一时气血冲脑,再也难以固守心神。
白衣妇人见他眼神强烈,目光火热地盯着自己,登时吃了一惊,转身要逃,却被一把扣住皓腕,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她娇躯剧颤,花容失色,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李观海几乎已经失去理智,见她竟不反抗挣扎,登时助长了贼心。
他大起胆子,左手滑过纤腰,探入薄纱,直捣黄龙,攀上两座高峰。
“嗯呜...”
白衣妇人浑身一颤,发出一声酥麻入骨的嘤咛,整个人软倒在李观海怀里,想要挣扎,却使不住半分力气,只能任凭他颠倒来去的把玩。
一股股触电般的酥麻感散发而出,充斥全身,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而此时此刻的李观海,完全是被自己心中的欲望操控着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邪念而已。
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甚至有种想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心中的邪念愈发难以遏制。
这种欲望表现在了他的举动上,手掌愈发用力。
白衣妇人好似狂风中的娇花,被摧残的娇喘细细,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压抑的痛哼。
可这种痛哼,听在李观海耳中,却成了乱人心肺腑的婉转呻-吟,仿佛吃了最猛烈的催情药物一般,手法迭出,粗暴蛮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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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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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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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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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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