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一步的曲家订亲队伍刚一进村,就看见前面还有一队结亲的队伍。
“谁呀?敢抢在老子的前头!”
上次来提亲的媒人王婆一看,那不就是常家吗?
“曲少爷,他们、他们好像在常家紫菀小姐的家门口。”
“什么!常宣这老家伙想干什么?”
曲凌一听,也急了眼。
“敢惹我曲家!我看是谁这么大胆?真是活腻歪了!”
说完,把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叫了过来。
“你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是有人给他脸上抹黑,来常家抢亲来了!快去!”
小跟班骑上快马,急忙回去禀告。
吹吹打打到了常家门口,曲凌推开门口围观的人群,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直接走到常宣面前,拱拱手。
“岳丈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常宣看见曲凌如此厚颜无耻,再次拉下了脸,冷冷的说道。
“谁是你的岳丈?曲公子可不能乱叫!”
曲凌一听这话,知道了对方明确拒绝了他们的提亲。心想到,既然这样我还和你客气个啥?
也挺直了腰杆,轻呵一声。
“叫你一声岳丈是抬举你,别不知好歹!”
此时已经想通了的常宣,心中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曲公子请回吧,回去告诉你爹,我常宣是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你的!”
曲凌转身看了一眼小武带来的聘礼,丝毫不比他曲家准备的差,阴阳怪气的说道。
“诶哟!我说怎么好好的又退婚了,原来是又钓到了一位金龟婿啊!”
说完,一脚便将堆在地上的礼箱踢翻在地。
“你!”
小武见曲凌如此无礼,便要上前理论,被慧空牢牢地拽住。
“哈哈哈,有几个钱就以为了不起了?今天就让你知道,儒林县到底谁说了算!”
说完一挥手,便让手下动手。
“都给我砸了!”
慧空示意大家不要冲动。
站在曲凌的面前,平静的说道。
“你可想清楚了!砸东西容易,再收拾起来可就难了!”
“吓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慧空呵呵一笑,想起了一个人。
“上次说这话的人,腿伤不知道好了没有?”
曲凌没有理会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带头在那些聘礼上踩了起来。
常宣气的闭上了眼睛。
谁让他是县令的儿子,自己又能拿他怎么办?希望他撒完气后能赶快走人,损坏点东西也无所谓了。
小武几人都在看着慧空,只要他点头,曲凌身边的这几个臭番薯烂鸟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慧空一反常态的静静立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的打砸。
终于将小武带来的聘礼打砸完毕,曲凌趾高气昂的指着慧空。
“小爷我就砸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慧空还是看不出来任何生气的样子。
“老金,给他报价!”
听见慧空这么一说,金算盘便走上前来。
“各类首饰聘礼一共花费一百六十两银子,加上司仪傧相花费三十两,共一百九十两。这些都要重新置办,耗费时日折合三百两,一共四百九十两!”
慧空又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了吗?一共四百九十两银子!”
曲凌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从来都是我们给别人要钱,今天倒是新鲜,竟然有人敢跟我们要钱!哈哈哈!”
曲凌和几个手下都放肆的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慧空还是轻描淡写的样子。
“我们都是文明人,做事都讲道理,你弄坏了我们的东西,就要赔钱,否则,就别打算出这个门!”ωωω.χΙυΜЬ.Cǒm
这边话一说完,万安便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在儒林县我都是横着走路,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我!”
曲凌不信这个邪,想不到在儒林县还有人敢拦着他的路。
骄横跋扈的就要往外面走。
刚到门口,万安便直接抬起一脚,将他踢了回去。
“老子才不管你是谁?不惯你的臭毛病!不拿钱,休想出去!”
万安门口一立,霸气的说道。
曲凌始料不及地被一脚踢在胸口,蹬蹬瞪的倒退了回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疼得呲牙咧嘴,发不出声来。
这帮手下看曲凌被打,一下便将万安围了起来。
不过对万安而言,只是多打三两拳的事。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根本不把这些混混放在眼里。
一时间哀嚎遍地。
常宣一看,便有些头大。
虽然他拒绝了曲家的提亲,但是没想过和曲凌能动起手来。毕竟曲卫作为儒林县令,手中可是握有生杀大权的。
“各位,各位,都不要冲动!这位大师傅,我看今日之事就算了吧!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还是让他们走吧!”
还没等慧空说话,坐在地上的曲凌指着慧空几个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摊上事了!你们摊上大事了!”
捂着胸口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敢打老子,一会就让你们明白,马王爷有几只眼!”
边说,边用手指着他们几个人。
一直很平静的慧空眼中闪过一阵凶光。走到曲凌面前,将他举着的那只手踩在了脚下。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起了周围一片鸟雀。
再看曲凌的那只手掌,已经血肉模糊。
“再指指点点,下次就不止是皮肉伤了!”
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曲凌,彻底崩溃了。
曲卫此时领着一帮衙役也赶到了常家沟,远远地便听见一阵惨叫声。
“都快点,那个混小子下手不知轻重,别再闹出人命来!”
曲卫没有想到,刚才的那声惨叫是自己的儿子发出来的,这时候还以为是曲凌在欺负别人。
推开大门,曲卫一下愣在了当场。
怎么会是这样?
曲凌和他的一帮随从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自己儿子的手更是血肉模糊。
“凌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曲卫领着一帮衙役赶来,曲凌仿佛看到了救星。
“爹啊,你可要替孩儿做主啊,他们常家不仅悔婚,还让人打伤了孩儿,你看孩儿的手,废了!手废了!”
常宣见事情已将失控,一时也慌了神。
“曲大人,这个、这个,这个听我解释!”
曲卫脸色煞白。
“不用解释了,要解释,到公堂上解释吧!”
“来人,把这些贼人拿下!”
说罢,便让身后的衙役动手拿人。
“谁敢?”
慧空一声暴喝,那些个准备上前的衙役纷纷吓得仿佛丢了三分魂魄。
“曲卫,为何缉拿这些人?”
门外此时又进来一人。
慧空众人一看,这不是昨晚和他们一同吃饭的那位青年吗?
见此人出现,慧空便放下心来。
“你是何人,胆敢妨碍本官执行……”
曲卫还未说完,突然看见对方脚上的一双金云靴。
他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好奇,你依照哪条律法来抓的人?”
“他们这群刁民悔婚在前,之后又恶意伤人,本官拿下他们也是秉公执法!”
“你和他们订过婚约了吗?没有婚约何来悔婚之说?若要说伤人的话,我看是那位曲少爷先动的手吧!”
其实姬安邦早就来了,这一切他都看到清清楚楚。
县尉刘封不认识姬安邦,更没有注意到那双金云靴。
“你小子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再敢多嘴,连你也一起拿下!”
“你是县尉刘封?作为县尉,掌管治安缉盗之事,怎能随意动用朝廷衙役行私?”
刘封见这人如此傲慢,怒目而视。
“你在教我做事?”
姬安邦走到刘封面前,亮出腰牌,反问道。
“我教不得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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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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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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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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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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