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下令撤退,纪信会意,一马当先,带领两千骑兵率先突破,像是一条奔涌地长龙,迅速破开了楚军的包围圈,拖着尾翼,疾涌而出.
“截住汉军,绝不能放汉军回到关内……”龙且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斧,带兵冲杀,心想此次若能擒杀韩信,不亚于破掉汉军十座城池的重要性,因此顾不及那么多,要不惜代价围困住韩信.
这时韩信策马在亲卫军的拥簇下,跟着纪信的骑兵尾翼,开始突围,再后面由周苛将军断后,开始引诱楚军追击.
“韩信小儿,哪里走?”龙且眼看着韩信仓惶逃命,更加气盛,大吼连连,壮大声势,一时楚军士气如虹,一面倒的威势追击汉军.
由于汉军出战的除了八千的党骑兵,就是两千的弓箭手,都是轻装上阵,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尤其是突围的先锋,眨眼之间已经奔到两里之外,而缀在最后,身后密密麻麻的箭雨似流蝗般射来.
井陉境内山峦起伏,河谷盆地错落期间,整个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倾斜,井陉河流属子牙河水系,滹沱河最大支流冶河,流贯井陉全境,南来的甘陶河,与西来的绵河在横口汇合,灌入了井陉河.
而此时的河床却非常的浅,只能没了马蹄,河底的沙石依稀可见,汉军经过一天一夜终于把河水截流了.
纪信带领先锋军突围之后,一路狂奔,淌过了河床之后,迅速进入河谷内隐蔽.
不一会韩信带领中军,周苛带领尾翼陆续赶至,而不远处,就是数万的楚军,杀气腾腾地追杀过来.
“吼…”骑士扬鞭,人嘶马鸣,爆发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兵器闪着寒光.马蹄如雷,大地瞬间地动山摇.
龙且,萧公角,夏央带兵杀至,眼看将汉军主帅逼入绝境,都兴奋异常,想不到首战就能大破韩信,擒杀其主帅,大灭汉军威风.
“杀杀杀……”
“汉军休走……”
楚汉喊杀声喧天,恨不得马上追上汉军,大肆屠戮一番.
韩信策马淌过了河床,掉过马头转身望着后面追击上来的楚军,还有两百步的距离,冷冷一笑,喝道:“百步后列好阵势,准备迎敌……”
“喏~”
将士们听到主帅下令,知道要反击的时候到了,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汉军继续前进百步,而楚军的第一波先锋也在这时恰好,开始淌河了.
所有汉军将士望着正淌河的楚军,心里澎湃着,还差一点儿,就到了最关键时候了.
“放箭,阻挡楚军过河——”
“遵命!”
存活下来的不足一千弓箭手,挽起长弓对着河床处射出,骑士则端起了弩机,干扰楚军过河的速度.
龙且来到河岸,见河面虽宽,但河水却极浅,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大吼道:“将士们,前面的韩信,就是我们楚国的叛徒,割其首级者,官进,黄金百两,杀啊……”m.xiumb.com
楚军将士开始疯狂冲锋,像是朝着窥视已久的猎物冲去,而汉军就是被他们看成任其宰割的猎物.
韩信看着楚军充满希冀和兴奋的神情,微微摇头,现在就高兴未免为时过早了,要硬碰硬地鏖战,要消灭这支精锐楚军,汉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可是现在,成败尽在掌握之中.
“嗡嗡嗡……”
忽然河床的水面和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强烈,仿佛地震了一般,隐隐听到水流奔腾咆哮的声音.
“什么响声?”
很多的楚军都愣住了,目光不约而同望向上游的方向,就在这时,忽然从目光的上游山谷口猛然冲出了一股水柱,浪花翻滚,水面就有两丈来高,大堤决口,河水决堤冲下来,惊涛拍浪,声势骇人.
“不好,是河水决堤了……”
“快上岸……”
有的行动快的立即上岸,但河水中间的上千楚军顿时被河水猛然冲下去,根本阻抗不了这种大自然的力量,数万的楚军顿时被河水分割开.
“把楚军赶下河……”
韩信冷喝一声,脸容冷酷,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心软可言,他果断下令,刚刚还在逃命的汉军,此刻立即开始冲锋,朝着正上岸的楚军猛然冲过去,骑兵冲锋,刀锋闪耀,主要是那股气势,奔腾而出,冲击力不容置疑.
这一冲击,根本不用汉军杀戮,楚军阵形一乱,出现相互踩踏的局面,无法落脚稳住身子,拥挤之下很多士卒被挤入了河水中,溺死一大片人.
灌婴这时带领伏兵从上游,以及后面丛林出杀出,形成包围之势,也在用骑兵冲锋,如泰山压顶之势逼上来,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赶着楚军栽落河内,就这样两面收网,缩短楚军的阵脚,三万精锐楚军没有如何厮杀就损失大半了.
“啊~”楚将夏央忽然被汉军弩机乱箭射中,栽落马下.
“杀!杀!杀!”这个时刻,汉军将士热血沸腾,势如破竹,全体策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长戈,追杀着楚军,向河面推进,两岸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楚军不停倒在血泊之中,或是被涛水淹没.
龙且已淌过了河,呆呆地望着河水中被冲走的楚军将士,浮尸水面,密密麻麻都是死尸,战马地惊叫,士卒在垂死挣扎,一幕幕让它感到了无助和悔恨,他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了诡计多端的韩信.
“韩信!”龙且回过首,提着双斧,满目怒火地寻找着韩信的身影.
韩信这时从侍卫手中接过了一柄长刀,策骑俯冲上前,穿梭过双方将士的交锋的场地,直朝着龙且的方位奔来,大声喝道:“龙且,韩信在此,过来受死吧~”
龙且一见是韩信疾来,咬牙切齿道:“韩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韩信眼神紧紧盯着龙且,将对方的动作和出招全部收入眼底,大剑师的气势逐渐渗透而出,窍穴初开,有内劲在身体经脉中运转,握在手中的长刀也灌入了内劲,轻微地发出嗡嗡颤响.
“当——”两人策马交锋在一起,一出手都是使出了杀招.
龙且双刃斧本是重兵,在战马冲击时候可以占些兵器的便宜,但在拥有内劲的武者面前,体内突破了一道极限,已不是他这种外功武者所能比拼力道的,这一刀下去,震得龙且手臂一酸,虎口都险些被震裂.
韩信得势不饶人,接着健腕一挥,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角度刁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龙且急忙挥斧拦截,被迫采取守时,虽然韩信不懂多少刀法,但汉中新打造的这种长柄刀,极其适合马背上劈砍,他挥刀猛地加速,似拙实巧,一阵狂劈在双刃斧的中心点,二人大战三十回合时,韩信一刀劈开了龙且的防御,紧接着左手从腰间拔出了一道剑光,寒芒一闪,顺势插入了龙且的胸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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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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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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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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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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