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玥和章小玫想吃一天下来发现,她性格和外貌一点都不像。第一眼看上去冷冷的,觉得这个人一定很不好接近。但是通过一天相处下来发现,章小玫的性格特别外向乐观。
“哎,我说。”韩蔚承对章小玫说道:“怎么样,这比你原来的单位强吧。”
章小玫点点头,说:“是啊。”
“你们原来那的系统不行。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找人过去整理一下。”韩蔚承说道。
“嗯,”
章小玫回应到,然后想了半天。说:“怎么?听说这次的案子有点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
韩蔚承用余光看了看顾玥,顾玥没有发现。
章小玫不懂韩蔚承的用意,用眼光试探着看他。顾玥听两个人没有声音了,便回身看了一下二人。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样子,顾玥撇撇嘴,没说什么。m.χIùmЬ.CǒM
正巧这个时候,顾玥有电话打进来。顾玥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医院的电话,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发出来。
犹豫的拿起电话,顾玥:“喂。”
电话那头大夫急切的声音传过来:“顾玥是吧,你现在抓紧时间来医院一趟。”
顾玥一听电话里的消息,立马慌了神,想到可能是妈妈又出现了什么情况。但是以往并没有医生这么紧急的给自己打过电话,到底是怎么了?
“是。什么情况?我妈怎么了?”顾玥交焦急地问道。
“生命危险是没有的,这个你放心。只不过现在你妈妈的精神状态不好,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现在血压已经升高了,为了防止意外进一步的发生,情你立刻赶到医院。”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
说着顾玥焦急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韩蔚承问到。
“我妈,我妈的病又犯了。我请个假,先去趟医院。”顾玥说着,就着急往办公室去。
“行了,你别去了。准假准假。”韩蔚承知道她是想和张源请假。然后说道:“去看你妈妈要紧,你赶快去吧。这边我帮你处理。”
顾玥感激地看着他,然后和章小玫也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地向医院赶了过去。
章小玫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什么情况。转头看了看韩蔚承,想问问是什么情况。韩蔚承转头,看着章小玫,然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章小玫识趣的没在多问,但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顾玥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走到病房门口,隔着一条走廊,就听到了妈妈的尖叫声。这个声音她有些陌生,能让她分辨出来是母亲声音的,是这声音中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顾玥此时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临近崩溃的边缘,你知道那种至亲的疯狂不理智,传到自己大脑中枢神经,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痛苦无力感吗?此时的顾玥就是这种感觉。
急促的高跟鞋声,离病房愈来愈近。
“来了来了来了!”
绍娟被四个医生按住乱动的手臂,然后突然安静下来,医生气喘吁吁的同时,她兴奋的说道。
一旁的医生看了旁边人一眼,那人拿着电话,点点头。
然后就是高跟鞋走到门口的声音,这一事件,绍娟一直静听着,没有尖叫,没有反抗。都没有。
“妈。”高跟鞋的声音挺住。
然后大家就看到。顾玥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妈,我来了。”
顾玥双眼红肿,眼球里充满红血丝。但是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尽量的保持平稳。
映在顾玥眼中的是,自己的母亲坐在床上,蓝白条纹的病服被撕扯的开了两个口子,想来也知道是在挣扎的时候用尽力气撕扯开的。四五个医生也是在喘着气,一人一手按着母亲的胳膊,还有按着母亲的腿,母亲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头发乱乱的,嘴角边还有泛着色泽的光,那是母亲的口水。眼角的位置有一些抓痕。
眼前的这样各一幕,顾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看到自己的那一刻,顾玥看到母亲用那种说不出的深情目光看着自己,这
眼光里有惊喜,有求救,还有欣慰.....总之,各种情绪交相辉映在母亲的瞳孔之中。然后顾玥听到母亲开口,哑着声音说道:“顾玥,顾玥,是你吧?你来了?”
顾玥不停地点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医生一直在观察绍娟的情绪,然后,尽量小心着动作,松开牵制住绍娟的手,一边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
“是我是我。”顾玥快速地走到绍娟身边,一把抓住绍娟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几个医生,向彼此递了一下眼神,然后陆续走出房间,只剩下两位医生。看着顾玥和绍娟的互动。
“什么?”绍娟的神态就像一个刚刚哭过后,给了一个冰激凌就笑得很开心的孩子:“怎么了?我很好呀。”
一边说着,一边摸着顾玥的头发,轻轻的,又像是抚平自己的情绪。
顾玥见母亲的情绪去好了一点,为了转移注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口中一直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和绍娟一样,平静的语气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绍娟欣慰的笑着,然后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两位医生。笑着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下来,随即露齿一副惊恐的表情。
“看到没有!”绍剧突然大喊:“你们别想伤害我!我们家顾玥来了!滚吧!全都滚!”
“妈,妈!”顾玥抓住绍娟的手,尽量地控制绍娟的情绪:“没有人伤害你的,妈!”
绍娟看看顾玥,然后转头看看医生。
大声的喊道:“滚!!!”
顾玥知道这准时妈妈的精神状态又处于恍惚的状态了,于是转过头来看了看医生。用目光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没有说话,摇了摇头。“你出来一下。”其中的一位医生说道。顾玥点点头,然后回过身对绍娟说道:“妈,妈你等我一下。”
顾玥的话刚说完,绍娟的脸色立马变了:“你去哪里?”说着,那种惊恐的样子有展现在了脸上。看的顾玥的鼻头一下子就变得酸酸的。
“嗯....我来的时候匆忙,嗯.....我刚想起来我把车停在路边了。再停一会儿我怕是能被罚款,我出把车开进来。”顾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道。
绍娟有些不相信,冷冷的看着顾玥。好像是拆穿了顾玥撒的谎,在等着她自己承认一样。
“真的。”顾玥说道/“车停在路边了,我把车开进院子,马上就回来。不然,一会儿人家把我车走了,不给我怎么办。”
绍娟的目光柔和下来,然后开口说道:“好,那你快回来。”那口气就好像是生死都掌握在了顾玥的手里。
礼拜一听绍娟这样说。连忙回应到:“好好好。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绍娟抬手对着两位医生说道:“你们!!出去!!”
顾玥看了医生一眼,冲他们点点头。
于是。顾玥和医生走出房间。因为房间是玻璃的,所以三个人走到了一边的拐角处。
“我妈怎么了?”顾玥开口问到。
“现在情绪基本已经好了。半个小时前。她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我们四个人都没按住她。嘴里一直喊你名字。”医生说道,然后顿了顿又说:“我们是为你好,和你说实话,你母亲出现了自残的行为。我们发现的时候,她正在用吊瓶杆挂床单。”
医生一边说着,肢体语言还做形象的动作。表模仿出来的,就是绍娟向吊瓶支架上挂床单,然后准备上吊自杀的现象。医生和顾玥说的时候,顾玥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顾玥说:“怎么还严重了呢?”
医生也有些无奈,开口说道:“这还要问你们自己。”
顾玥有些不知所以然,看到顾玥的样子,医生继续说道:“近期,你家里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探望病人的了。这样不是特别妥当。当然天天来探望也不是很好,但是并不代表,很久不出现你们身影......”
顾玥听了医生的话,有点窘迫,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很长时间没有来看妈妈了。
“一直没有来人吗?”顾玥问道。
“是的。最好的探望时间是一周一到两次,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之内,但是你妈妈的病房,已经快两个月了都没有人来看。”医生说:“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是怎样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怎样。家人的出现是对她们的精神状态有所帮助的。”
“嗯,好。我知道了。”顾玥听了医生的话,连忙回应说道。
没想到母亲的情结这么重。听完医生说的话,顾玥无比的自责。自己这么久没有来看母亲,然后她想到了妹妹,看来顾思含这段时间也没有来医院。
既不和自己联系,也没有来医院看母亲。顾玥有些生气。
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想起了徐易阳。她不知道为什么妹妹会被这么一个男人迷的五迷三道。想到这些,顾玥突然觉得有些心凉。不仅扔掉了家庭,该扔掉了原本她该有的天真和单纯。那种家庭支离破碎的感觉外人是不会明白的。顾玥想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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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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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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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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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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