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郑三荒唐史>第7章 险些在别人的忽悠下见了“马克思”
  四季交替,从未停息,人也随着寒暑的变换而不断成长。

  自打九岁上学以来,转眼间我已经在学校虚度了七个春秋。从上学第一天起,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地厌恶学习。令人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带着这样的情绪坚持了七年。这弹指一挥的七年,不光褪去了我的稚气,同时也带走了我的青春。这七年,除了简单地认识几个字外,我在学业上几乎没有任何长进。但身体上的成长速度,却远远超过精神层面的。此时,我早已经变成了响当当的大小伙子。这个年岁的我,依然渴望放假、渴望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虽然自己仍身处教室之内,但心思其实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天随人愿!熬过开春、再熬过初夏,转眼间就进入到暑期。

  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满身大汗。我的老家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有着与人喜好正相反的调皮劲儿——冬冷夏热。即便如此,依然无法阻挡我们疯玩的脚步。只要父母不给临时安排活计,我几乎每天从早到晚都是和茄子包、四赖子等损友厮混在一起。

  炎炎夏日,我们最常去的地方自然是河边。在我小的时候,镇里有很多清澈见底的河流,河水干净得甚至可以直接饮用,所以大家出去玩耍的时候,从来没有准备饮用水的习惯。但凡是来到河边,我们准能玩上一整天。大家为了将就不会游泳的我,一般都是挑选那种水浅的小溪,在附近边玩水、边抓鱼。

  在我们几个伙伴当中,要数茄子包最擅长抓鱼。一般时候,他都是先将自己脱得仅剩下一条短裤;然后快速入水并在其中踅来踅去;经过这一通走马观花似的表演,既可以把藏身于水草内的鱼儿都惊出来,捎带着还可以把河水搅浑;趁着河水一团污浊,茄子包便开始施展自己的“独门绝技”——浑水摸鱼。

  只见他弯腰、低头的同时,将双手插入水中四处摸索;两条麻杆般的大长腿,几乎已经夹住了自己那颗如同地球仪一样硕大的脑袋;保持着这样高难度姿势的茄子包,在水中不断游弋着;时不时地东摸一下、西薅一把,有时会扯出一把水草,有时会抓起一手稀泥,有时则会逮住一只麻麻赖赖的大蛤蟆。虽然大多时候是空手而起,但几乎每次下水都不会无功而返,多少有点小收获。最差也能逮住几条诸如鲫瓜子、胖头一类的鱼,个头还都不小嘞!

  每次去河边,大家都会提前准备好洋火。即使抓不到鱼,抓些青蛙、蛇之类的还是挺容易的。这些东西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盘中餐,即使它们藏得再隐秘,也难逃被吃的命运。另外,那时的我们大都早已学会吸烟。在家里都是偷父亲的旱烟抽,出门以后则是用树叶、草根临时将就一下。反正都是冒烟,也咂摸不出什么其它滋味来。

  这一天,我们刚下水不久,就听到旁边的大方塘里传来阵阵扑腾水和嬉闹的声音。这种方塘是镇里挖来蓄水,用以应对大旱年景的。一般来说,方塘的水深都不会低于三丈。通常情况下,我们是不敢去那里瞎转悠的。毕竟方塘都是那些善于泅水的人才有资格去的地方,水性差一点的进去,很容易白白喂了王八。像我这种连扎猛子和狗刨都不会的人,更是打死都不敢靠边。茄子包倒是会游泳,但由于实践经验少,也不太敢挑战那种深度。虽然我们常常会表现出“无知者无畏”的一面,但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死磕,更何况这种死磕是毫无意义的。

  “三哥,我好像听到你家二哥的声音了。他们是不是在隔壁的方塘里玩水?”李非边侧着耳朵仔细听,边小声跟我嘀咕道,仿佛那边有什么机密情报需要特别监听似的。

  李非也是我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小兄弟,比我小两岁,长得白白胖胖、眉清目秀,活像个大瓷娃娃似的。因为他爷爷是公社里的御用厨师,家里的饭菜自然要比寻常人家可口得多,所以营养也肯定要比我们丰富。在充足的营养滋润下,小我两岁的李非自然也是“长势喜人”,在身高上基本与我持平,体重上更是超越了我。更重要的是人家已经上了初中,而我和茄子包却还在小学四年级“赖着不走”。再开学,我将第三次踏入四年级的大门,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自己将会和三妹一个班级。用我们班主任孟鸡爪子的话说:郑家老三绝对是咱班的定海神针,如果任由他继续念下去,我退休那天他都不一定毕得了业。的确,同学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在同一年级苦苦蹲守的只有我和茄子包。貌似除了惹祸,我啥也做不好!

  “在就在呗!反正是各玩各的,咱们和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去。”我满不在乎地答复李非道。

  “老三,要不咱们也过去试试水?”一旁的茄子包突然来了兴致,“可怜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至今都无用武之地!”边说着,他边向我投来乞求的目光。

  “你想去就去,我是不去。我又不会游泳,万一掉进去,还不得淹死?”我特别不愿意和二哥那帮大孩子一起玩,因而委婉地对茄子包表示拒绝道。

  “哎呦,有我在,你怕啥?遇到危险,哥们儿一准把你捞上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只见茄子包挺直身板、拍着胸脯,无比自信地对我夸下海口道。

  “拉倒吧!就凭你?我看你在水里从来都只是扎猛子,方塘那么深,你进去以后自身都难保,还能救我?快别在这忽悠了。”我是了解茄子包的水性的,因而极其不屑地嘲讽他道。

  “没事儿,反正二哥他们也在,咱仨过去跟着凑凑热闹就行,可以不下水,在岸边看看他们大孩子都是怎么游的,参观学习一下。”在茄子包的鼓动之下,李非也跃跃欲试,因此,也跟着央求我道。

  “好吧!”我无奈地说道。

  既然他们俩都那么坚持,就只能过去看看了。如果我一味地拒绝,倒显得自己有多害怕似的,反而让他们小瞧了。

  二哥一行人玩水的地方就在我们旁边,越过挖方塘时堆起的河坝就到了。他们共有七八个人,大部分都是那种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几乎都是二哥那一届的同学。

  这个方塘呈锅底状,越往下越深,除了塘底以外,其余部分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因此玩水的人得以将自己的随身衣物,临时放置在塘口周围干燥的石头上。

  我们三个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群大孩子的注意,也可能人家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在二哥这群人看来,与之相差三四岁的我们只不过是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在他们这些成年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才故意选择视而不见。

  只见这帮家伙,有的像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时不时地换个姿势或者潜下水底;有的光着屁股,坐在靠近水边的石板上搓洗自己身上的污垢;有的则可能是刚出水不久,此时正躺在塘口边平整的石板上晒着太阳。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二哥。可能是游累了,此刻他正光着屁股、闭着眼睛,躺在石板上养精蓄锐;也可能他是睡着了,浑身上下看起来都特别松弛,连苍蝇落在身上都丝毫没有觉察到,就任凭它们恣意地爬行着。难道在深水里游泳就必须光着屁股吗?不然二哥他们为什么要脱得一丝不挂呢?难道裤衩的阻力会大到影响他们前行的速度?我一时还真是想不明白。坐在二哥旁边的是住在村东的“二坏水”,大号周全的便是,他比我要大十岁左右。别看他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这家伙的脑袋可灵光得很,结结巴巴的,一肚花花肠子。二坏水可能是一直都没有下水,身上干爽爽的。此刻他正穿着异常刺眼的红色兜裆裤衩坐在石板上,边抽烟边朝方塘里望去。我们仨挨着二坏水坐下,然后默默地看着别人在水中游来游去,谁也没有说话,心里却充满了羡慕之情。

  “老三,你坐着,我进去游一圈!”茄子包边笑嘻嘻地跟我说话,边学大孩子那样把自己脱了个大光腚,然后慢悠悠地朝方塘里走去。

  走到水边,站立在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茄子包居然还假模假式地做起了热身运动。抖抖腿、弯弯腰、扭扭屁股,顺带着还晃晃胳膊,真不知这些滑稽的动作他是跟谁学的。那一刻,我真想跑过去对着茄子包的大白屁股来上一脚,直接给他那张牙舞爪的姿势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老三、小李子,快看!我给你们俩表演深水炸弹!”茄子包开心地朝我和李非大声喊道,借以引起我们的关注,进而见证他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一跳。

  只见茄子包双腿原地舒展,同时双手配合着前后摆动,仿佛在为成功发射自己做最后的助力。终于,他起跳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之前的一系列动作无非是为了此时此刻的狼狈不堪做铺垫而已,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惊鸿一跳。别人入水都是“咚”的一声,茄子包入水则是“啪”的一声,或许用“落水”来形容他更为贴切。原来,这家伙在起跳的时候不小心被岸边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了脚,所以不是一头扎入水中,而是整个人拍在水面上,那声音清脆极了!茄子包的入水方式引起了哄堂大笑,就连一旁睡得正香的二哥都不禁被惊得身体一动,随之翻了个身。我还真是小瞧了茄子包,他真的不只会扎猛子,那几下狗刨紧倒腾起来也是相当不赖的,最起码没有沉入水中。只见茄子包那颗微微露出水面的大脑袋,一上一下地浮动着,整个身体也跟着煞有介事地慢慢扑腾着,虽然不快,但一直在努力地行进中,没有下沉的迹象。

  “老三,你…不下去游…两圈?”二坏水边掐灭烟头儿,边结结巴巴地问我道。

  “不去,我不会游泳!”我低下头,尽量避免与他对视,进而不好意思地回答他道。

  对于靠海而居的孩子们来说,不会游泳几乎就等同于瘸了一条腿。在古城镇,几乎每年夏天都有人因为下水游泳而淹死。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禁止到水边玩耍。即使现在,我还是偷偷摸摸地去。如果自己不幸被抓住,也难免换来她的一顿唠叨。二哥之所以会游泳,我想他一定是背着母亲跟赵蛮子等一群狐朋狗友偷学的。

  “没事,进…去扑腾两下就…会了!你…没看咱家…养的狗,从…没下过水,扔进去…就能浮上来。咋…的,你还不如狗?”也不知道二坏水到底是在鼓励我还是变着法地贬损我,就听他费劲巴拉地解释道。

  “我…不敢!”无言以对,我只能唯唯诺诺地说出大实话。

  “没…事,我…驮着你!你骑在…我肩膀上,我…带你下水。等你…能浮住,我再松手,怎…么样?”二坏水不死心地继续追问我道。

  “那你可别撒手!”我终于被他说动。

  “放心!”二坏水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道。

  边说着,二坏水边脱掉自己的红色兜裆裤衩;我准备就绪后,则小心翼翼地骑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一起下了水。要说这二坏水的水性还真是不错,我仿佛骑在一条大鱼身上——稳稳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水中央。谁知道,这家伙却忽然扒开我按在他肩头上的手,并顺势往上一顶,直接把我掀翻在水面,接着他深扎一个猛子就游走了。

  来不及去想他到底是要试我会不会游泳,还是故意拿我寻开心。此时,河水早已“咕嘟咕嘟”地往我嘴里灌来。我瞬间就被呛傻了,甚至连求救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水下沉去——任凭自己再怎么扑腾。

  “二哥,二哥,快醒醒!你家老三溺水了!”一直坐在岸边看热闹的李非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边晃动、边朝着闭目养神的二哥大声喊道。

  被叫醒的二哥开始还是一脸懵逼,当看到水面上扑腾正欢的我,则瞬间缓过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径直朝我奔来。二哥的水性真不是吹出来的,“三下五除二”就游到我的背后,同时伸出左手搂住我的腰部;接着,他边用右手划动着水面,边倒拖着我往岸边游去。

  同在方塘里玩水的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紧接着纷纷往岸边游去,这其中自然包括驮我进去的二坏水。只见这家伙比二哥游得还快,三两下就游到岸边,两三步又上了岸。不一会儿,二哥架着我也回到岸上。

  当时,我感觉自己呛水不是很严重,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

  “二坏水,你个瘪犊子,竟他妈敢耍我!”刚上岸不久,我就破口大骂道。

  不等心情平复,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向二坏水,薅住他狠狠揍一顿。奈何刚才在水里扑腾的时候惊吓过度,现在浑身无力,根本就站不起来。意识到自己惹下了大祸的二坏水,趁着我叫骂的时间,拿起衣服回身就跑,匆忙间甚至都没顾得上穿他那红色的兜裆裤衩。

  听到我的咒骂声,一旁呼呼喘着粗气的二哥早已猜出事情的大概,穿上裤子就开始追二坏水。缓了一会儿,我也赶忙加入追逐的行列中。没几分钟,三个狂奔的人就上了乡镇的主路上。前面的二坏水光着屁股玩命地跑,二哥和我则光着膀子在后面死命地追,不明就里的路人则忍不住纷纷驻足观看。这景象俨然成了乡村山水画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手里拎着红色兜裆裤衩裸奔的二坏水,则注定成为这道风景线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坏水的两条小短腿紧倒腾起来还真不慢,我们哥俩费了半天劲愣是没有追上。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钻回自己的老窝。

  “老三,回去吧!他都进家门了,改天咱哥俩再堵他。”看我站在二坏水家门口一动不动地大喘粗气,二哥赶忙平心静气地劝慰道。

  怒火中烧,此时的自己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劝,我径直闯入二坏水家。进屋之后,发现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家。我里外屋认认真真地搜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二坏水的踪影。

  “郑家老三,你找什么呢?”看着如没头苍蝇般东张西望的我,二坏水的母亲生气地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跑去后院又仔细侦查了一番,以确保二坏水没机会从后门溜掉。一直在大门口等候的二哥,怕我一个人会吃亏,此时也迈步走进院中,正准备往屋里来。

  “老三,二坏水在这猫着呢!”刚进院没多久,二哥就有重大发现,赶忙大声冲屋里喊道。

  听到二哥的召唤声,我急忙往院中赶来,并顺手抄起二坏水家挂在门后的扁担。顺着二哥手指的方向,只见二坏水正以双手抱头的姿势蜷缩在空猪圈的一角,脑袋低得恨不能钻进地底下。我想一定是他手里拿着的红色兜裆裤衩引起二哥的注意,才会意外暴露藏身之处。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猪圈近前,举起扁担就朝二坏水打了过去。这一扁担结结实实地揍到二坏水的后背上。要不是他母亲及时跑出来阻拦,接下来二坏水肯定会被打得更狠。

  “啊呀你个三虎头,你是不是想把俺家老二打死?”二坏水的母亲一边哭喊一边咒骂着,同时拼命地抢夺我手中的扁担。

  可怜天下父母心!算了,给你就给你吧!我再怎么混蛋也不能和一个老太太动手,那毕竟是自己的长辈。我这猛地一松手,险些把正在和我角力的二坏水的母亲闪倒。放弃手里的扁担之后,我赶忙和二哥撤离战场。毕竟此时已经深入敌人巢穴太久了,若继续恋战,恐有不测!

  没过多久,二坏水的母亲就气急败坏地追到我家讨要说法,并声称她的宝贝儿子已经被我打得下不去炕了。此时,我就是再有理也抵不住她的哭哭啼啼更有效果。没办法,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坏水的母亲拎走家里辛苦攒下的一土篮子鸡蛋,才算了事。令人疑惑不解的是父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罚我,甚至连一点埋怨的意思都没有。

  多年后,我无意中又提及此事,父亲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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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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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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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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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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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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