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一点都不敢抬头,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一只手按着林裳,害怕她忽然站起来,或者大声尖叫。
虽然我不敢抬头看,但是,我能用耳朵听,刚好伏在地上,更能精准辨别野兽是不是朝着我们奔过来。
我的左耳紧紧贴着地面,好像并没有听见野兽的脚步声。
"张彪,你······"
林裳突然说话,吓死我,我连忙抬着头,迅速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看着前方,它还在低着头在喝水,并没有朝着我们过来。
这才松一口气,只要它不在注视着我们就行。
"嘘!别说话。"
我轻轻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水塘的方向。
林裳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去,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下不在气呼呼的,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m.χIùmЬ.CǒM
那家伙有点像是野牛,它的屁股正对着我们,那条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
时不时抽打在它自己的身上,像是在驱赶蚊虫。
它的后脚也是时不时地抬起来,踢打自己的躯体。
这种动作,完全就像是牛,可惜的是,刚刚它扭头过来时,我不敢抬头看。
要是那时候我抬着头的,也许真就能知道是什么野兽。
当然,更多的指向野牛,同时,也有着疑惑。
牛的尾巴可没有像这家伙的尾巴那么长。
"它会不会我们的淡水喝完?"
林裳没有担心自身安危,反而是关心淡水还有没有。
这让我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这次也是一样。
虽然淡水被那头野兽霸占,但是,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重新弄得水塘,蓄得有水了,而且比昨天多得多。
"不行,我要上去阻止它,不然都要被它喝光了,我们还喝什么?"
林裳说着,就要爬起来,还好我已经注意到她,再次一把抓住她,往下拉。
可能是我的动作过大,刚好抓在她的包臀裙上,正巧不巧地把包臀裙给巴拉下来。
瞬间我傻眼了,她也是一样,不过,她反应比我快多了,迅速弯腰拉起来。
我的眼睛都还盯着她看,里面的布料都被我看见,连颜色都被我瞧得一清二楚。
喉咙蠕动几下,真是惹人上火。
但是,我还是再次把林裳拉下来,现在我们可不能让那头野兽给发现。
不然,万一要是一头吃人的野兽怎么办?
还没确定之前,最好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林裳被我拉下来,她的包臀裙已经穿好,正用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她想要动手,被我示意她朝着野兽看去,果然还是管用,她不在跟我动手动脚。
只是气呼呼地趴着,很是不爽地瞪着我。
我也很无辜,刚刚真是不小心,是一次意外,不然,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么做。
林裳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敢巴拉她的裤子,完全就是一次意外。
我能说什么?肯定是解释不了的了,这个误会,算是无法解释了。
林裳估计也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要不是那头野兽在那里虎视眈眈,我早就好好跟她解释一番了。
哪怕她不相信,我还是得解释,至少我心里会少一点愧疚。
林裳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虽然不能大动作打我,但是,掐我还是可以的。
她的手死死地掐着我腰间,而且力道只是越来越大,不会有半点减轻。
我的脸都开始变形,我知道不能发出声音,所以一直都是强制忍着,一忍再忍。
那种疼痛感,仿佛比打我一巴掌还要疼。
我又不能还手,真是憋屈。
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拉她趴下而已,哪里知道会把她裤子巴拉掉。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结果,我怎么会那样去做?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只是我要怎么做,林裳才会相信呢?
林裳突然再次使力,力道大了不少,我吃痛地叫出声,恰好,我反应过来,立马用手捂住嘴。
千万不能叫,哪怕再怎么痛,必须忍着。
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那头野兽终于走了。
我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甚至都感觉到那块肉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很是麻木。
"你要死啊!不想活明了吗?"
林裳好像很是生气,对我很是不爽,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我。
"你掐痛我了,还骂我。"
我这会心里也是不舒服,这林裳真是的,动不动就掐我,就算是我的皮再厚,也是痛啊。
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那种滋味吗?真想让她尝尝被掐的滋味。
让她长记性,以后知道这么做事不行的。
"掐你怎么了?还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很下流吗?流氓。"
林裳似乎最近喜欢叫我流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从来没有对谁耍过流氓,对林裳更是不可能。
"那会真不是我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抓到了,然后,才会那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现在我也只能对着林裳解释,其他的都是放在身后。
林裳没有说话,而是冷冰冰地瞪着我。
她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哼!要是再有下次,我,我一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林裳那冷冰冰的语气,让我后背发凉,我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那里,似乎害怕被她割掉一样。
等她走后,我低着头,看了看他,然后,才朝着她走去。
现在先不管她对我的威胁,先去看看水塘的情况,才是真的。
我快步上去,没一会就到。
水塘里的淡水都见底了,想起刚刚那头野兽,心里暗骂,真是一头牛。
居然把我们的淡水,全都吸光。
看着水塘,一时半会,估计是无法接淡水的,只能等。
现在我们的生死,几乎全都靠这个水塘。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积满。
"怎么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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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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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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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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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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