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也是其中一个方面,不过……如果真不愿意,也不会有人强押你过来吧?”
“必竟夫妻一场,我做不到你那样冷心冷血。过来照顾一个月,只当是尽责任了,后来我不是自动离开了吗?你怎么不提这个?”
赫连羽扯动了一下嘴角,努力把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那股气愤压下。
“总之,我们的婚姻还是有法律效力的,不管怎么说,你都还是我赫连羽的妻子。”
“那是你自认为。”任妃妃抬手打掉他拧着下巴的手,退后一步冷笑道。ωωω.χΙυΜЬ.Cǒm
“那你告诉我一个理由。”赫连羽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理由?”
“离婚的理由?我们为什么离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爷爷也待你那么好,到就忍心……”
“忘性大……还是真一件好事呢。”
任妃妃淡淡一句话,阻住了赫连羽下面的话。
他双眼微眯,恼火地看着任妃妃。
本来他对于记忆记忆丧失这种事并没什么大的不满,反正日子总是一天天过,记不记得也没差太多。
可任妃妃这个时候说起,他却觉得火气腾腾地往上窜,止都住不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明,别人在暗。
所有的事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旁人不说,他就得傻子似地被愚弄,像个现成的大笑话。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任妃妃弯下腰,从废纸篓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用手抻了抻。
“虽然这份协议是我拟的,但离婚却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怎么可能!”赫连羽立刻否认。
“你或许是没有主动提出,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指向这一个目的。具体你的那些做法我就不提了,你只用知道这个就行了。”任妃妃双目低垂,平静地说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赫连羽笑道。
“嗯?”
“你所谓的忘性大是好事,就是因为我不记得,所以你可以随意歪曲事实,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是吧?我确实是有些事记不得了,但脑子却没坏。”
赫连羽上前一步,猛地将任妃妃拉向自己怀中。
任妃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一时竟忘记了挣扎。
低头轻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扑入鼻间,给人一种极其熟悉的温暖感。
赫连羽将手臂收紧了些,让她更紧地贴向自己。
单手撩起她颊边长发挽向后方,他低头凑近耳边说道:“就算不记得,我也知道自己喜欢你。只是这样抱着,心跳就开始加速,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任妃妃身子微微发着抖,想着要退离,却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得。
不知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还是这情话说得太过动人。
在这一刻,任妃妃不由自主地被他蛊惑了。
“这样的你,我怎么舍得放手?你刚刚说的那些,我根本就不信。”赫连羽从她耳边退开,带笑的眼睛低看向她,声音温柔。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没骗你。”他的气息骤然远去,让任妃妃有了些清醒,赶紧伸手想要推开他。
抱得太紧,任妃妃艰难无比地将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费力地开始想要挣脱。
可是她的气力,哪敌过一个强壮的男人。
扭动中,不免给赫连羽带来了些异样感受。
等任妃妃意识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某些地方起了些奇怪的变化时,再想停下却也晚了。
赫连羽已经努力在克制自己,可是却又不得不忠实地服从着身体上的反应。
怀中的这个女人柔若无骨,气息香甜诱人,从他这个角度望去,那深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梁,漂亮精致的像个娃娃。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则是那一枚樱桃般泛起诱人色泽的鲜妍红唇,被雪白的贝齿轻咬,简直让人一刻也忍不住想将其采撷。
“你放开我!”任妃妃含怒带俏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若是没看到这双蕴含着晶采的眸子,赫连羽或许还会克制着自己将其松开。
可是那眼波飘来,立刻融掉了他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有什么关系?
怀里这个是自己老婆,又不是那天冷着个脸义正言辞拒绝自己告白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动,心理负担瞬间烟消云散。
赫连羽再也耐不住,在任妃妃的慌乱中,低头吻上了那柔润的唇。
才一接触,他立刻惊觉于这个女人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甜上许多倍。
因惊愕而微张的唇,毫无防备地被他攻城掠地,抢占了全部的空间。
本以为会很生涩,可赫连羽却像无师自通一样辗转流连。
粗砺轻划过柔软,将二人激得阵阵战栗。
任妃妃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脑中阵阵眩晕,双手无力地伏在他胸口,推离的动作就像是挠痒痒似的起不到半点作用。
这种令人难忍的愉悦让赫连羽的手不由自主地越环越紧,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挤入自己胸膛,就这样融为一体为才好。
任妃妃本来迷迷糊糊的,却被他这个动作惊得猛地睁大了眼。
“你放……放开我!”在他越来越猛的攻势中,任妃妃勉强嚷道。
“不要。”话语从他喉头逸出,像个没尽兴的孩子固执已见。
紧接着,他觉得舌尖一痛,一股腥气弥散开来。
“你……”赫连羽微微瞪眼,却依旧紧贴着她的唇,不舍放开。
任妃妃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踩向赫连羽脚背,在他吃痛的当口猛地一推,这才勉强脱离了他的怀抱。
其实她的力气也并没多大,只是赫连羽震惊于她的决绝,这才将手松开来。
抬手擦了把嘴角,赫连羽看着手背上的血迹,迷茫地看向任妃妃。
“刚刚不是很好吗?”
“很好?那只是你觉得!这算什么?呵呵,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以前是这样的,现在也是这样!”任妃妃仓皇地扭过头,不去看他那双蕴含着脉脉情意的眼眸。
“你别再提以前了,以前是什么样,我根本不记得,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只要记得现在的我就够了,现在的我不想你离开,不想离婚,我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
任妃妃的话似是触到了赫连羽的逆鳞,他双眼微眯,恼火地嚷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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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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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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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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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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