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扬了扬,赫连羽眼光都不抬,盯着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小花,去给羽少满上。”刘才推了把身边女人。
小花妩媚一笑,款款站起身来。
玲珑有致的身材,立刻引起屋内男人们的哨声。
刘才最讲实用,小花虽然也算漂亮,但不是顶尖的。
可是论起身材,却没人能越得过她去。
她怀揣着一对巨大胸器,甜笑着扭腰向着赫连羽走去。
“羽少,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猜拳可好?”
“不需要。”
拿起被倒满的酒杯,赫连羽看也不看小花,仰头又喝了下去。
“显显你的本事啊,要是能瞧出能耐,我给你加钟。”
刘才显然是爱看热闹的,冲着小花一扬头,顿时引来一片笑声。
有了这句话,本就跃跃欲试的小花哪儿忍得住。
借着倒酒的工夫,腰儿轻轻一弯,贴着赫连羽身侧就坐了下来。
“走开。”
赫连羽的声音,正好在换曲的空档响起。
语气中的不耐和厌烦,只要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
被大家齐齐盯住的小花脸上胀红,却还勉强带着笑。
“怎么了,这里还不能坐呀?人家倒酒累了,还不兴歇歇?”
这种撒娇的口气,平时百试百灵,可是到了赫连羽这里,显然并没什么效果。
“我让你走开,听到没有?”
赫连羽不耐烦地侧过脸,看向小花。
被他深如墨潭的眸子一扫,小花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虽然她能肯定自己没有受虐倾向,但这个恼怒的冰封眼神,简直对她的春心有着致命一击。
就算冷,也冷这么魅力四射,如果他笑起,该有么迷人。
小花一时迷瞪住了,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摸摸赫连羽好看的眉头。
而下一刻,一杯冰冷的酒液兜头袭来,惊得她瞪大了双眼。
“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尤其是女人!”
重重顿下酒杯,赫连羽起身在更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别生气啊羽少,不喜欢这个,咱们这儿还有很多呢。”
刘才一把拽走委屈得抹泪的小花,重新斟了杯酒放到了赫连羽身前。
“我不需要这个,你难道还不了解我?”
重新端起酒杯,赫连羽的的语气和缓了一些。
“你这都多久没和咱们聚聚了,谁知道你改没改性子?自从接手了你们家那一大摊子事,好像一下长了我们几岁似的,成天板着个脸只知道谈生意,哪有咱们在学校时快活。”刘才喝了口酒,摇着头说道。
“那个时候,也是玩得太疯。”
赫连羽眼中闪过些回忆,唇边居然带了丝笑容。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一般啊?是什么事不顺,说来听听。”
“没什么。”
“那我可猜了。工作肯定不会了,那种事你已经做得轻车熟路,谁不夸你是一把好手。要么,是女人?”
“呵。”赫连羽轻笑一声,晃了晃杯子。xǐυmь.℃òm
“还真是?”刘才一脸讶异。
“喂喂喂,知道今天咱们羽少是为什么吃了枪药吗?”
“为什么啊?”众人均是一脸好奇地望过来。
“为女人啊!这小子,居然也有女人心烦的一天!哈哈哈。”
大家都跟着刘才哈哈大笑起来,显然觉得他在说笑话。
“什么女人,我看是男人吧!”有人嚎了一嗓子,顿时引来一阵爆笑。
这一屋的人,都是赫连羽就读贵族高中时的校友。
赫连羽对女人不感冒的事,整个学校谁不知道?
那个时候谁都想摘的一朵校园女神花跑去向他表白,差点也落个跟今天小花一样的下场。
如果不是这里谁都没被赫连羽觊觎过菊花,大家恐怕还真当他是GAY了。
“这种事有什么好烦的。咱们在坐的哪一位没本绝学?随便你想师承哪派,只要开口,谁都不会含糊。”
刘才这小子从来都是自来熟,如果不是这性子,恐怕也没法跟赫连羽这种人成为朋友。
他这番话,倒也逗得赫连羽扬了扬嘴角。
“如果有女人因为要不到一样东西跟你置了气,你怎么做?”
刘才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上下扫视了赫连羽一遍。
“她要什么你就给她呗,这也值得置气?这世界上的东西,有什么是你羽少给不了的?开玩笑吧你?”
赫连羽摇了摇头,“如果我能满足她的要求,就不会闹得这么僵了。”
“啧啧。”刘才眼神继续向下,停留在赫连羽腰下某处。
“如果是这方面的事,那我可就真不帮了你了。你也知道,虽然用药有效,但这东西也不好多吃。你一根独苗苗,全靠你传宗接代,这个要是玩坏了,出主意的我第一个得被你爷揍死!”
“去你的!”赫连羽横了刘才一眼。
“不是这个事吗?”看了看赫连羽脸色,刘才犹不死心地问。
“当然不是,我正常得很!”
“我以为你这东西闲置时间太长,过了保质期了。这把年纪再用,或许有些不灵光。”
“很灵光。”
赫连羽一本正经地模样,逗得刘才直乐。
“既然不是这事,那我再想想啊。”
喝了两杯酒,又K了首歌,刘才懒懒靠回了沙发上。
“我想过了,你这问题很简单啊。”
“说。”
“她总不至于只喜欢这一件东西吧?看她还喜欢什么,拿别的顶上就好了。”
“别的?”
赫连羽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第一时间在脑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幢房子,应该对她很重要吧?
他也查过,那幢老屋是她出生直到八岁呆过的地方。
她过世的父母曾在那里创出过事业。
对她来说,也许那些回忆才是最重要的,而不单单只是为了间空房子。
“是样旧东西,没有可替换的了。”
“旧东西?”
刘才琢磨琢磨,“我还没见过这世上有什么是非它不可的,只要找,一定能有差不离的顶上。”
不可替换?
赫连羽摸了摸指间爷爷给他的这戒指。
曾经独一无二可护住赫连家血脉的那只戒指,也能找类似的一只。
有什么,在任妃妃心中能抵得上那间房子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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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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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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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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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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