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钻进来,屋子里面光线明亮。
许清秋从吊椅上起来,放下杂志,伸了个懒腰,然后许准备做个水果沙拉。
她正在厨房里面洗水果,这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许清秋擦干手上的水,拿起手机。
“七月,怎么了?”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许清秋到的时候林七月半杯奶茶都已经喝完了,她咬着吸管向许清秋挥手,“秋秋,这里,你要喝点儿什么?”
“草莓C多,我先去买奶茶。”许清秋把包放在座位上。
“怎么回事?”拿到奶茶以后,许清秋坐下,然后边往奶茶里面插吸管边问。
“就是我前几天不是告诉你我腿老抽筋吗?我妈说是缺钙。然后我昨天去药店买钙片,我也没仔细看,然后拿回去才发现是老年人吃的钙片。”林七月边说边把钙片拿出来递给许清秋。
许清秋接过来看着盒子上中老年三个大字,彻底傻眼了,“这你都没看到?”。
林七月无语地摆摆手,“别提了,我昨天不是太着急了吗?压根就没看。”
药店的店员压根就没有接过林七月手上的钙片,疏离客气地开口,“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一经出手概不退换。如果您还想要的话,可以重新购买。”
林七月压着自己的暴脾气,冷静地开口,“这个是我昨天在你们家买的,还有发票。”林七月拿出发票放在柜台上。
店员还是刚才那副态度,“对不起,小姐,我们店里一经出售概不退换,就算是有发票也不行。”
零七月彻底怒了,“什么狗屁药店,一经出售,概不退换。你们自己卖错药了,客人来换也不行吗?
我一个16岁的女生,你给我一个老年人钙片,什么意思?你们卖药也不看看是谁吗?瞎胡乱就给病人吃吗?吃死人后算谁的?
这次是钙片,那下一次呢?是不是有人说我晚上睡不着觉,想买安眠药,你给人家一包耗子药,说吃了这个你就能永久睡着了。”
“噗嗤。”后面买药的客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声音,林七月没好气地转过身,看到洛南,她顿时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怎么哪儿都有你?”
洛南笑嘻嘻地开口,“小辣椒,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没说怎么那儿都有你呢?买个药都能碰到,可真是冤家路窄。”
“哼,搞得像是谁愿意看到你一样。”
“七月,正事要紧。”看到林七月明显偏题,许清秋赶紧提醒她。
“哼。”林七月对着洛南冷哼一声,才看向店员,“我的钙片换不换?”
“对不起,小姐,我们。”店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洛南打断了,“哎,我说你是不是欺负小孩子啊?”洛南上前,站在林七月和许清秋前面,“明明是你们给顾客卖错了药,还一副我就是上帝,谁错我也不会错的态度,什么意思?”
“这位。”店员再次被打断。
“得了,你别跟我说废话,就一个字,换不换?不换的话我可就投诉了,把你们这种信息放到网上,让周围的学生都看看,你们是一家黑心黑肺,欺骗顾客的黑店,到时候……”
“换,我们换。”
拿着青少年专吃的钙片和退回来的多余的钱,林七月不情不愿地对洛南说,“今天谢谢你。”
洛南傲娇地翻了一个白眼,“得了,你也别谢我,咱们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碍着谁。”
林七月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发火,她别扭地开口,“你买药干嘛,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少康。我们几个在篮球场打篮球,他不小心脚腕扭伤了。”洛南说完,又对着许清秋加了一句,“顾哥也在。”
“顾西楼也在?”许清秋不敢置信德问道。
“嗯,顾哥还在篮球场。”
“那……我们可以过去吗?”
“当然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说不定看到许清秋,顾哥就不会生气了。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压抑的气场洛南还是感觉到了。
今天也怪他,非要跟他们抢场地,要不是他意气用事,少康也就不会受伤了。
他们打篮球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路就可以过去了。
远远地,许清秋一眼就看到了顾西楼,他蹲在一个男生身边,他坐在地上。
许清秋以前见过他,是南辰初中的体育特长生。
洛南跑过去,把药递给顾西楼,“顾哥,许清秋也来了。”
顾西楼惊喜地抬头,就看到小姑娘穿着一条乳白色连衣裙,露出一小截嫩生生的小腿。
腰掐的细细的,他一把就能握住。
看到顾西楼也在看她,许清秋小跑过去,把自己的水递给他,“给你,我没有喝过的。”
顾西楼笑弯了眉眼,他今天穿一套红色的篮球服,和平时白衬衫黑裤子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
好像是脱下了儒衫的学者换上了征战沙场的盔甲,肆意张扬。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晒得她有点儿恍惚,许清秋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正常。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就算是顾西楼给她洗番茄,换鞋,或者是雷雨天来陪她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那时候,她只觉得感动,安心,隐隐约约还有股惴惴不安。
可是此刻,她似乎……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顾西楼喝完水,看到小姑娘有点儿发愣,脸蛋儿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渗出。
顾西楼拿过一旁的毛巾,弯下腰,回过神来的许清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别动。”
顾西楼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许清秋就真的不动了。
她僵硬着身子,乖乖地站着,让顾西楼擦去她额上的汗珠。
“顾哥,我们就先回去了。”洛南已经帮凌少康涂好了药,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
“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顾西楼拿着毛巾,看向凌少康。
凌少康一只手搭在洛南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挠了挠头,“顾哥,不用。大老爷们没那么精贵,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我都习惯了,回去再上几遍药就好了。”
“顾哥,我送少康回去,你…~送送许清秋?”洛南说。
“麻烦你了。”顾西楼也没打算两个人送凌少康回去,把许清秋丢在这里。
要是许清秋不在的话,他可能会送凌少康回去。
“秋秋,你们怎么来了?”顾西楼开心地问。
等到凌少康和洛南离开以后,他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许清秋把今天陪林七月换钙片,然后又遇到洛南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Χiυmъ.cοΜ
可是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林七月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凌少康。
到篮球场以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看到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她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要上前,可是洛南在帮他上药,想要慰问一下,可又想到他压根不认识自己。
林七月苦笑一声……
林七月,你可真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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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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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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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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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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