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抬起了自己的腿。
“你……干什么……”齐小念瞳孔瞬间放大,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男人语气诡谲,含带着一丝嘲弄,又带着一丝冷血,“帮助你回忆一下我!”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
白厉扬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长腿折叠,手里晃动着一杯红酒,脸上微带着笑容看着齐小念。
齐小念头皮发麻,绝望无力感深深地缠绕着她。
她不停地扭动四肢,手腕反而被绳子勒出更深的痕迹,除了消耗体力之外,毫无他用。
白厉扬的悠闲让齐小念从心底爬升而起的凉意遍布全身。
“禽兽!”齐小念咬牙切齿。
她一看到他,那些她晕倒之前的桃色画面在她眼前不断浮现,让她又羞又愤。想着想着,齐小念的眼眶发热,温热的液体就快倾泄而下。
白厉扬站起来,白色浴袍之下刚毅的线条若隐若现。那明明是一张如同精心雕刻的脸,笑起来却宛如罪恶的深渊。
他挑起齐小念的下巴,微笑着的脸上带着冷意:“该吃饭了!”
“我不吃!”
白厉扬眉头紧皱,“你要是不吃,不知道你等会儿还能撑到多久!”
“那就饿死,也比你折磨死好!”
白厉扬压下来的时候,齐小念的呼吸都止住了。
硕大的身躯带着一种压迫感,只是压了下来,仿佛就能够将齐小念完全包裹在其中一般。
他的鼻尖抵着齐小念的鼻尖,漆黑的瞳仁深邃地像一潭涌动的泉水,逼得齐小念不敢动。
“真的不记得我了?”
齐小念瞳孔放大,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呼吸,“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放我走!”
他轻笑一声,定定的看着齐小念,微微皱起的眉头彰显着他现在的心情。白厉扬没有说话。
就在齐小念以为他们要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到天荒地老都时候,白厉扬动了,他什么也没有做,反而是替齐小念松了绑。
齐小念在四肢得到解放的那一刻是想过要逃跑的,可是还没有等站稳,她双腿陡然一软,又倒在床上了。
“打算就这样裸着跑出去?”
白厉扬唇角轻挑,脸上的笑意看得齐小念心底发寒,他端起放在旁边的粥,自己吹了吹,探到齐小念跟前。xǐυmь.℃òm
“不吃!”齐小念侧头。
他就把碗往旁边一放,捏开齐小念的嘴,一点点喂给她。
齐小念一直在挣扎,将汤汁弄得浑身都是,白厉扬耐着性子,到后面忍无可忍的时候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齐小念被他掐的喘不过来气,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憋的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现在邋遢的不行。
见她真的是难受到不行的时候,他才又松开手,“邋遢!”
齐小念被男人给丢进浴缸里,她缩在水里,心底绝望围绕,“我已经结婚了,你放过我吧!”
白厉扬听到她的话,眸子里像是凝了一层薄冰,“结婚了?放过你?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晚了吗?”
“你……”
“闭嘴!”白厉扬打断了齐小念,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啃噬着她的唇瓣。
齐小念被他搞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
在白厉扬的记忆里,她一点都没有变,狡黠的眸子没有变,性格也没有变。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骗人。那床单上的鲜红还鲜艳的扎眼,她又哪里像结过婚的人。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被那男人紧紧地箍在臂弯下,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只是轻轻一动,白厉扬就醒过来了。墨色的眸子之中带着深邃,但瞬间又被冰冷覆盖。
无论齐小念如何哀求他,他那冰山般的脸色没有任何松动,反而凝结着更重的怒气。
已经连续三天了,三天齐小念被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死死地囚禁在自己身边。给她洗澡喂她吃饭,寸步不离。
齐小念碎发掩面,人已是支离破碎,脸上没有一丝的朝气,剩下的只是苍白无助和绝望。这几天事情的发展,大起大落已经超出了齐小念的承受范围。
白厉扬一点点撩开她额头上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把这些衣服换上,我送你回家!”
齐小念灰暗的眼睛似有最后一丝光亮。
白厉扬将齐小念送到她家楼下。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沉默着。
齐小念推开车门就下去了。白厉扬看着车窗外齐小念踌躇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齐小念上楼的时候有几分忐忑,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消失的这几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插进钥匙,她鼓足了勇气推开门,沙发上黏黏腻腻分不开的两个人,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大跳,弹到一边慌慌张张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们……”齐小念愣在门口,胸口压抑着怒气。
陈武见齐小念回来了,有些错愕,仿佛就像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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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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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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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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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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