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他们是谁啊?”娜莉儿在星季彤耳边轻声询问。
“我也不清楚。”他是阿尧吧,只是為什麼她都想不起除了这个名字以外的事呢?
“不清楚?可是他不是说妳是他失散很久的好朋友吗?”娜莉儿天真的发问,适才的故作坚强在危机解除后便又回復她原本的个性。
“可能是吧。”星季彤努力的想从脑中挤出有关她和阿尧的事,可是却徒劳无功,只是徒增她头痛的机率。
“娜莉儿不要再问了。”亚恩斯见到星季彤紧皱著眉,痛苦不已的模样心中已有个底,“小彤妳的头是不是曾经撞到过?把所有的事都忘光了。”就像“她”一样,以前的事全忘了,可是这样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吧。
“咦,你怎麼知道?”她记得她并没说过她丧失记忆的事啊。
“我有个朋友的症状像妳一样。”亚恩斯笑笑,只是却不同於以往他温和的微笑,反倒带点涩然。
“是吗?”星季彤訥訥的轻喃,心中却对亚恩斯苦涩的笑產生极大的疑问,亚恩斯伯伯口中的他是“他”还是“她”呀?应该是“她”吧,而且说不定是亚恩斯伯伯的爱人,不然亚恩斯伯伯怎麼会笑的这麼乾涩、凄凉。
“那麼伯伯你没有想办法让你的爱……欸……朋友回復记忆啊?”星季彤差点把她脑中的幻想讲出。
“一开始有,只是后来……”他放弃了,现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活得如此高兴安然,他何苦让她再想起以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呢。
“后来怎样?”急著发问的不是提出疑问的星季彤而是在一旁当听眾的娜莉儿。
亚恩斯伯伯叫她不要问了,所以她就乖乖的听著小彤和伯伯对话,只是伯伯说到一半就停了,存心吊人胃口嘛,心急下她就出声催促伯伯继续说下去囉。
“后来我就放弃了。”他嘆了口气。
“為什麼?”这次换星季彤叫了出来。
亚恩斯看了她们一眼,“因為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麼知道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呢?”娜莉儿不解,“说不定她会希望回復先前的记忆呢?”她提出反驳。
他一时无语,或许这只是他的私心吧,不捨得她為记忆所苦,寧愿她这一辈子都活在当下的无忧无虑,也不愿她再想起以前痛苦不当的回忆。
“娜莉儿不要再说了。”星季彤看著他的默然突然心能理解他的用意。
“為什麼?”她嘟著嘴,不甚甘愿,却还是乖乖闭嘴了。
沉默突然蔓延在他们三人週遭,只是不一下就被人打破了。
“咦,你们不聊了啊。”理瑞突然感到一丝好笑,这三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啊?
“对啊,怎麼不继续,还是说你们已经谈完了。”希米带著笑意附和理瑞,他是有想过阿尧的朋友会是个怎样的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才刚脱离险境就能无视他人存在的聊了开来,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他们可是还在被包围的当中耶。
“呵呵,阿尧他们真不愧是你的朋友。”冷烈也调侃道,拥有同样的功力气得赫尔二世脸色大变,只是他的视线在停留在星季彤身上时却出现些许不同的奇异光彩。
他应该没看错吧,是她。
听到四周传来的冷言戏语,星季彤他们这时才若有所觉得抬头看向四周,顿时发觉他们似乎已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们一个个都一直盯著我们?”娜莉儿不改天真。
“呃……”星季彤倒是发觉了他们的“目中无人”,只是她还以為他们讲得很小声耶,那為什麼还会引来他们的注意力?
“呵呵呵,小彤彤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妳忽视他人的功力竟是如此高啊,这麼一大群黑压压的人杵在妳的面前你们还能旁若无人的『大咬耳朵』,完全无视眾人的注目,呵呵呵,小彤彤不愧是小彤彤,好朋友真不愧不是当假的,连我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无声无息就替我送了份『大礼』。”林书尧无视刚刚的“曖昧情戏”带给人的震撼,依然旁若无人的让浑身像是无骨般的慵懒斜躺在烈农怀中,语调懒洋洋却难掩笑意。
只是在他笑意的遮掩下,他已经把冷烈一闪而逝的怪异神色收进眼底,不动声色的注视著小彤,脑筋飞快的运转,表面上却是如昔的笑脸。
呵呵呵,看来小彤果真有事瞒他耶,就如同在现代时她的屋子中的那些通讯设备,还有那些谈话……先声明一点,他可不是故意偷窥和偷听的唷,一切都只是凑巧罢了,但不管小彤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却又何妨?多一个不定的变数,这趟旅程才会更加的有趣呀。
“什麼大礼?”星季彤摸不著头绪,对这种搞不清语意的对话似乎时常出现在她的生命。
“呵呵,大礼啊,不就是在妳的面前嘛。”冷烈笑意盈盈的好心提醒,对於一开始看见她的奇异光彩已经完整的隐藏在他的斯文笑意当中。
前面?星季彤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前方,嗯,一片人墙,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麼较特别的了,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只有赫尔二世那一张狰狞的脸孔了,但那哪有什麼特别的呢?
看著星季彤的迷惘,希米乾脆明说,“看看妳前头那个庸老头的脸了没,那就是妳送的『大礼』啦。”希米大剌剌的挑明,就是存心气得赫尔二世跳脚。
反正他们就是要好好“回报”赫尔二世那老头的“礼”嘛。
“你说什麼?”星季彤还来不及反应,倒是赫尔二世先吼叫出声,手也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或许是怕真的有什麼差错吧。
这些小恶魔他还真的是怕了他们了,宅子中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沦為他们戏弄的对象,虽然没有证据是他们所為,但是宅子上上下下包括他谁不知道这些全是他们的杰作,只是碍於他们有使者大人撑腰而不敢妄动,更何况有些还是使者大人戏弄的结果呢,搞得几乎所有人一个个都不敢再主动接近他们。
只是為什麼说是几乎呢?因為有不少人真是瞎了眼被林书尧无害的天使笑容拐骗了去,自甘堕落的任由他差遣,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看看这不叫恶魔是什麼?
他只能心惊胆跳的深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他自己。
“哎呀呀,赫尔大叔,小希希都说得这麼清楚了,你还听不清楚啊。”理瑞玩笑的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来晃去,“这样可不行喔,听力这麼差,这就表示说赫尔大叔你的年纪真的太老了喔。”
“呵呵,赫尔二世是老了没错,既然是人就该知老服老嘛,干嘛还这麼辛苦的身先士卒呢,又没有好处可捞。”冷烈嘻笑的凑上一脚,“老了就该躲在家中好好养老才是,搞的自己这麼辛苦谁看得到啊?”
“使者大人你……”赫尔二世一时征楞。
“你可不要说是要做给我们看喔,我们只是小小的『使者』罢了,我们可承受不起你的『好意』。”何况使者这职位他们已经打算拋了。
“你们……”
“别你们我们的,一句话,他们,我们保了。”凯臣说得直接,他才没耐性和他你来我去的,正面对决才是他的风格。
“你们难道要背叛祖国?”赫尔二世颤声,不敢置信。
“背叛?”凯臣嗤笑一声,“你说哪裡是我的祖国啊?”搞不清状况的老傢伙。
经他一提醒,赫尔二世才突然醒觉,凯米拉·凯臣·席拉梅他根本不是日曜国的人民。
他是天地阁的一位老研究员不知从哪捡到的弃婴,他收留他,给予他一个姓名,但是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从何而来,就连那位老研究员也从不透漏他是从何处捡到他的,简言之,他的身世是个谜。
他从小就在天地阁长大,个性十分孤僻冷绝,除了他的养父也就是那位老研究员之外他从不跟人打交道,直到他七岁,老研究员死去,他遇到冷烈后,他的生命才又多了一个“亲人”。
因為他从小在天地阁成长,又替日国国主研发各式武器,才会让他在一时间忘了他根本不属於日曜国的事实。
“就算你不是日曜国的国民,可是你从小就在日曜国长大,难道这样日曜国还不算是你的祖国吗?”赫尔二世不能容忍他深爱的祖国遭人背叛,尤其此人又是他最敬爱的国主钦点的使者。
“是吗?”凯臣仍是不在意的冷漠样,对於日曜国说真的他没有什麼感觉,他是从小在那长大,但是他所接触的顶多只有天地阁,加上他不爱与人打交道的孤僻性格,他对於日曜国当然没有归属感。
要说归属感,让他有向心力的地方,在阿尧他们身边还比较感觉得到。
“好好好,那冷烈大人你也一样要背叛祖国吗?”赫尔二世说不动他便改换跑道。
“呵呵,我有做什麼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我有做什麼污衊日曜国的事情吗?不然我想请问赫尔二世大人你為什麼口口声声就是背叛之说呢?”冷烈依然掛著斯文的笑,有礼的请问,只是眼底凝聚了些许冰霜。
“这……”赫尔二世突然哑口无言,说不出反驳。
事实上他们是没做什麼有关背叛祖国的实质行动,顶多只是阻碍了他的活动罢了。
“说不出口吗?”冷冷一笑,冷烈眼底的不屑有加深的举动。
“和他说这麼多干嘛,一句话,我们要带他们走,你们让是不让?”凯臣就是要挑衅,就是要逼迫他作个决定。
“使者大人,你们就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就是了。”赫尔二世脸上的面子完全掛不上,铁青的面孔显视他的脾气濒临界点。
“呵呵呵,笑脸大叔您这话差矣了,您也听到了小瑞瑞和小烈烈说的话了,他们可都是為了您的身体著想耶,他们知道笑脸大叔您不论是生理或是心理的年龄都已经到达老年的程度了,為了让您能够安养天年,不要為了浮华无用的权势慾望汲汲营营而愿意主动替您担下身上的重担,好让您无后顾之虑的颐养老年,这样為您著想的态度,我说笑脸大叔啊,您怎麼能辜负扭曲小烈烈他们对您的这一番心意呢。”林书尧陡然跳出為冷烈他们的行事作风说句“公道话”。
“对啊,庸俗老头就是庸俗老头,冷烈他们这麼真心诚意的对你,你感受不到他们的好意就算了,竟然还来污衊他们对你的好意。”希米顺著林书尧的话尾趁机明讽他一番。
“呵呵,没办法,谁叫我们不是像他一样『高尚』的人呀。”冷烈损人不落人后。
“嘻嘻,也对,像赫尔大叔这样有著和常人不一样的『好品味』的确是我们这般的平凡人所不能理会的。”理瑞话中藏著讽刺。
“你们说够了没?”一人一句,到最后反倒都成了他的错?
“你管我们说够了没,一句话,你让是不让?”凯臣真的对他完全没一丝耐性,话题一兜一转又回到原点。xiumb.com
“你……你们……”赫尔二世猛吸口气,“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国主,而且在这裡我的命令就是国主的命令,现在我以国主的命令下令擒住他们三人,使者大人,要是你们不从就形同抗令,你们就是背、叛、者。”赫尔二世一字一句说的理直气壮,“背叛者,死。”
“唷,你们被冠上莫虚有的罪名了耶,背叛者。”理瑞仍然笑嘻嘻的。
“呵呵,既然都被冠上背叛者的罪名了,那麼要是不做些什麼来表示的话,这个『背叛者』不就太名不符其实了吗?”冷烈脸上未曾出现一丝惊慌,依然悠哉打趣。
“说的真好啊,烈。”凯臣动动手脚,动动身子,似乎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打斗。
“呵呵呵,笑脸大叔你确定你下的这个决定不会太过冲动了吗?要知道这次前来我们可是抱著『感激』的心情想要来好好的『回报』笑脸大叔你的好意的耶,虽然到现在為止我们并没有想到什麼较於具体的回报方法,但是既然笑脸大叔你都自动提出了,那我们也不好违背你的意愿嘛,毕竟这是你应得的『回报』啊。”林书尧说得卑微又谦虚,好似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他的手上。
从头到尾都搞不清他们话中莫名意思的赫尔二世只有一种他们在耍人的感觉,纵使心中的坏预感不曾断过,但被戏弄的难堪怒火已被熊熊燃起,遮蔽住他的理智。
“把他们九人全都给我抓起来,除了亚异人外,杀无赦。”狠了心,赫尔二世不留一点情面,只是双眼在划过林书尧的眼前时竟奇异的出现一丝不捨,只是这道令他狼狈的光芒却只有一瞬。
他眼底回復冷厉视线,就不信人数悬殊眾多,他们还能安然离去,只是世事总是难料,何况他的对手又是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小恶魔,林书尧。
“杀无赦啊?”烈农轻声冷笑,眼底有著嗜血因子窜动,“就看你们是不是有这等能耐?”他让林书尧躲到他背后,狂肆邪魅的面对他们,他可不想让人损伤他最爱的脸蛋。
“对啊,我也很怀疑你们能支撑得了多久?”理瑞笑嘻嘻的,眼眸中有股奇异的邪謔。
“和他们说这麼多干嘛?想找死就随他们啊。”希米也不掩狂妄,人多又怎样?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呵,说得好。”凯臣豪情附和,一个直拳首先送给站在他面前其中一名仍搞不清状况的小嘍囉。
一个个应声而倒,气氛顿时被炒热,叫嚣声,怒骂声,加上人体的碰撞、倒地声,这下当真开打了。
说打就打,在星季彤还在思索她送的“大礼”是什麼时,另一场混战已经再次展开而且也已经阻挡不了了。
烈农、希米、冷烈、凯臣,四人游刃有餘的周旋在赫尔二世带来的人手当中,这一照面才发现原来赫尔二世带来的人手中其中有一部份的黑衣人还是那天他们“逗弄”的那一群呢,害得那群黑衣人一看见他们就像是老鼠见到猫般的吓得窜逃,根本不敢和他们正面交锋。
而另一部份则是宅子中的僕人,主要是用来凑人数的,除了一点自保的武技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和人打斗,尤其是他们大部分都吃了他们的亏,就算想趁机报仇也怕事后被整得更惨,比黑衣人更惨,连打个照面都小生怕怕。
所以虽然赫尔二世那方的人数比起林书尧这方的人数差上几十倍,但实际上跟他们真正打起来的却只有一半不到的人,加上因為人多,谁在偷鸡摸狗也看不清,这样的结果倒是他们使料未及的,也让烈农他们大呼不过癮。
哪有人只被打中一拳或踢中一脚就倒在地上死都不肯再站起来的?
烈农他们四人在混战中活动筋骨,至於在一旁纳凉看戏的当然就是林书尧和冷烈,还有始终在状况外的三人组囉。
林书尧他们二人只有在几个不长眼的小嘍囉进犯他们时才会偶尔起来动动手脚,有的甚至不需动到身子,只靠冷烈的精灵好友就轻轻鬆鬆的解决掉那些小嘍囉了。
“呵呵,阿尧你不觉得你太混了吗?”反正閒来无事嘛,动动嘴皮子也好。
“哎呀呀,小烈烈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呀,可是那也不是我愿意那麼混的啊,要不是我那几个好伙伴都那麼能干的话,我也不可能落了个无事一身轻的状况嘛,怪只怪他们一个个都太厉害了,才会连带的使我越来越懒了,只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因為就算我想勤奋一点还是有人不同意啊,喂,我上场去玩玩你同不同意啊?”林书尧突地抓住一名不长眼靠过来想偷袭他们的小嘍囉娇声媚问。
“不,不用了。”无缘无故就被抓住的小嘍囉颤著声急忙摆手,天哪,他又不是真的想找死,再多放一个高深莫测的敌人在身边。
林书尧满意的一笑,一放手,就见那小嘍囉赶紧逃离他们身边,他回过身面对著冷烈,眼神中尽是“无奈”。
“呵呵,辛苦你了。”冷烈闷笑,还真是无奈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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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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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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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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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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