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入眼的熟悉模样,让许倾城忍不住仔细看了下。
只这一看,她脸都轰的一下发烫。
女人的手已经拽上了男人的裤腰带。
许倾城走过去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上,她扭头,“你想干什么?”
“你也看到了,谢寅跟他前妻断的没那么干净。”傅靖霆走过去。
许倾城的脸彻底冷下来,“你什么意思,你在影射我吗?”影射她也跟前夫断的没那么干净?!
她真的被气到无语了。
傅靖霆脸黑了下,“你什么脑子?我在告诉你谢寅跟他前妻不清不白,他们还有个儿子,很有可能破镜重圆,你跟他瞎搅和什么?”
许倾城不明白,寅哥跟他前妻怎么不清不白,跟傅靖霆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她瞎搅和?
她瞎搅和什么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寅哥和他前妻的关系并不好,师母跟她讲过,当年凌嘉佳出轨被谢寅撞了现场,他曾经一度很颓废。
如果没有谢明琛,这俩人老死不相往来。
不对,就算是有谢明琛,之前的时间许倾城不知道,但是最近这两年她跟谢寅走的这么近,也没有听他们父子提及过哪怕一次凌嘉佳。
而且,许倾城都不认识凌嘉佳,傅靖霆又怎么会认识?
这一切巧合成这样,许倾城不信是偶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寅哥的前妻,还有,你怎么知道寅哥跟他前妻又恰好在那边?你安排的这一场戏到底是什么目的?”
“寅哥?喊的这么亲热?”傅靖霆脚步驱前,许倾城看他靠近过来立马要躲,被他拽住手腕扯了回来,他将人逼在窗口,伸手就要去开窗户,“没看清楚是吧?”
“你神经病啊!”许倾城一把压在窗户上不让他开,她到底多么恶趣味去观赏人家的亲热戏码。
她绷着一张俏脸,恼怒的看着他,“傅靖霆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寅哥没得罪你!”
寅哥,寅哥。
她还叫上瘾了是吧?
傅靖霆额角紧绷,他冷黑着一张脸,声音从齿缝里咬出来,“你再喊声寅哥试试。”
他的脸色黑沉,全身都像是在极力压着怒意,他积累的怨气已经到达顶点,濒临失控的边沿,她若一再挑衅,傅靖霆真怕自己会失控到掐死她。
那辆玛莎拉蒂的定位毫无偏差的每天晚上都会停在谢家别苑,他只要一想到两个人有染,傅靖霆真的觉得自己几欲疯狂。
即便是现在两人未曾再有夫妻关系,傅靖霆也有种被人带了绿帽子的感觉,头顶上一团绿云久久不散。
他盯着她的样子,凶残的像把人给咬死。许倾城觉得傅靖霆不可理喻,但也不想挑衅一个疯子,只冷静的说,“谢寅的事情跟你无关,傅靖霆我不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你不要把别人的让步当做理所当然,也不要一再试探我的底线。”
“从谢寅家搬出来。”傅靖霆死盯住她,声音很轻,手指勾住她的下颌,“倾城,你也别试探我的底线。我想让谢寅染上点麻烦事不是难事。”
从寅哥家搬出来?她什么时候住过去了?
许倾城拍开他的手,她冷着脸,一张脸上全是气,“你别欺人太甚。”
“只要你听话。”他手掌贴上她的侧脸,刚一凑近就被许倾城狠狠拍开,她眸子里冷凉凉的,“你别动手动脚,自重。”
这个眼神,跟那天在顾氏停车场时她看他的眼神一样。
“我碰碰你,就不自重了?”她不让碰,他偏要碰,傅靖霆伸手搂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匝住,“你睡在谢寅家,怎么不说自重?”
一个睡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傅靖霆不愿意多想,可又由不得他不多想,他气的眼睛都发绿,想一想某种可能就想把谢寅碎尸万段,嫉妒到发狂。
许倾城挣不开他,干脆也不挣了,一双眉眼淬了毒一样逼视他,“傅少是有未婚妻的人。但我不一样,我单身,寅哥也单身,就算是发生什么,谁也说不着!”
她的话句句都往他心口插,傅靖霆侧脸咬肌绷得死紧,声音发硬,“你哪只眼看到我有未婚妻?!跟你说了温翡不是,她跟我没有关系。南山兰苑的进屋酒不过是一场误会,那是送给温立言的,算是他把我从阎王手里夺回来的报答。”
他一双眸子黑压压的带着说不出的怒,情绪复杂,是她联合傅鸿信和叶听鸿将他推到那个地步,可即便阎王夺命,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母反而是她。
他既然没死,那就不可能再放开她。
傅靖霆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与恨她相比更怕失去她。
所以就算她拿着刀子再捅他一下,直戳要害,他也难以放手。
许倾城抿唇瞪向他,漂亮的眼眸不避不躲,他说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到了,也都听懂了,可是受过的煎熬和委屈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消失殆尽。
心一旦凉下来,会冷到可怕。
她甚至不愿意去分辨他话语的真实性,曾经那么计较,计较到发恨,心疼到连背脊都直不起来。
温翡站在门口高高在上,拿着道德的标尺一寸寸来衡量她的时候,她连句反击都没有。那时候真的想过,如果他们没关系,就算是她许倾城名不正言不顺也不会给温翡指着她鼻子说话的机会。
他现在说她们没关系,许倾城以为她总该高兴一下的,但是没有。她就像是在听一个外人的故事,心如止水。
“就算你们没关系。我和你也没关系。”许倾城平静无比的望向他,“放手!”
“怎么没关系?”傅靖霆眼睛轻眯起来,“我也单身,许小姐那意思是,我们都单身,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是吧?!”
他搂住她腰的手用力到要勒断了,两人之间严严实实,几乎严丝合缝。
看着她的眸子随着他的手臂愈发用力从初始的平静忍耐变得濒临迸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起了火,烧的噼里啪啦,很是吓人。
他竟然……隐隐期待。
生气,也好过死水一潭。
傅靖霆微微弯下腰去,他与她的身高差似乎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他必须弯腰折下去才能碰到她的唇。
男人高耸的鼻梁碰上她的,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紧紧缠住她的,许倾城气极败坏,她屈膝顶向他,腿一抬就被他压住了。
“傅靖霆!”
她惊怒的吼他。
女人嫣红的唇近在咫尺,傅靖霆实在想不出他不碰的理由,可他还是在触及她唇畔时停了下来,男人眼睛攫住她的,“从谢寅家搬出来,别让我看到你们有一点亲密行为。”
他靠的太近,眨一下眼睛睫毛都似乎要扫到对方脸上,许倾城猛地偏开头避开,唇擦着他的侧脸过去留下一片殷红。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侧脸上,女人小巧的耳垂落在唇边,他不客气的咬过去,又吻住。
许倾城用力的挣扎,巴掌冲他脸甩过去,趁他抓她手的功夫,许倾城狠狠的一脚踩在他脚上。
操!
高跟鞋用力踩在脚上,别提多酸爽!
许倾城拎包离开,“我再说一遍,我们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了。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傅少还是看清现实的好。”
下楼时遇见一个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走过来,许倾城认不住人但是认得住衣服,就是趴在谢寅身上的那个。
谢明琛的妈妈。
凌嘉佳穿着倒也算优雅,脸上画着厚重精致的妆容,手上挎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但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栗色的长直发,看起来倒有几分清纯的味道,只是想起方才那一眼间的热辣,与之前的道听途说糅合,许倾城可不认为这是个十分本分的女人。
无视许倾城打量的视线,她打着电话走过去,“你要我做的事你放心,你要帮我的也别忘了。”
而这会儿谢寅正开着傅靖霆那辆玛莎拉蒂开往安城郊区,他气的额角紧绷,凌嘉佳这女人竟然给他吃壮阳药。
手机拨了几遍也没人接,他气的直拍方向盘。
赵水遥头发上还滚着泡沫,手机响了太多遍,她怕有急事赶紧跑出来接电话。
竟然是谢寅的电话。
她接起来,“喂。”
“在家吗?”
“嗯。洗头呢。”
“好。”
手机挂断,赵水遥盯了手机一秒钟,地面上已经被她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浸湿了一片了,她匆匆又跑回洗手间。
……
庞医生已经确定了许愿的手术方案,手术前要做的检查都安排好了。
庞医生很上心,所以检查数据反复监测。
到华南医院,不可避免的就会遇上温翡,除了必要的交谈,两人几乎也没有交流。
给许愿做好最后一项检查,许倾城抱起许愿准备离开,温翡却突然开口,“许倾城你是不是特别得意,把一个男人推到了阎王爷那里,他康复后眼里依然有你。不惜为了你跟我分手。”
许倾城抱起许愿,她偏头看向温翡,不想当着许愿的面跟人争执,但也不想被这样指责,“温医生,那是你们的事,别按在我头上。”
温翡嗤一声,“许小姐说这话不脸红吗?孩子都生出来了何必装的那么清高,你敢说我们没分手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生关系过吗?!你女儿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吗?不要脸的勾引别人的男人!”
温翡说话声音不高不低,极其平静的,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恶毒。
许倾城听她把许愿扯进来,脸色就变得极其冷。
许愿听不懂,但能感受到气氛的紧绷,双手牢牢的抱住妈妈,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这个总是会对她笑的阿姨。
许倾城看了眼许愿,话到嘴边还是死死忍下了,抱着许愿转身要走,可惜温翡不依不挠,“许小姐有没有想过,人不做好事没有廉耻都是有报应的,你女儿耳朵听不到就是你的报应,就你这样的,手术她也不一定能够治好。”
许倾城将许愿和车钥匙交给保姆阿姨,“阿姨你带许愿到车上等我。”
许愿不肯,小手用力拽着许倾城的衣服。
许倾城将她小手指掰开,阿姨忙带着许愿离开,小家伙慌乱不已,阿姨一带着她往外走就开始哭起来,“妈妈,我要妈妈。”
阿姨一边捂她的嘴,一边哄。
等她们转过拐角,许倾城拽了下衣袖,她转回脸来径直走到温翡面前连停顿都没有啪的一巴掌甩在温翡脸上,“你可以骂我,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小孩子,你还是个医生。”
许倾城气到声音都发抖。
温翡愣了一刻,她捂住脸惊愕不已,“你怎么打人?我实事求是,不然那么多小孩都健康,偏生你的……呵,婚姻状态下有的吧,谁的孽种啊,来看个病还要撒谎,不敢承认自己是小孩的妈妈,怕钟阿姨知道后不帮你是不是……就不应该让庞老师给她看,这孩子长大了跟你一样,贱人一个!”
温翡知道怎么样说话才能让人崩溃,她知道怎么样能扎在人最难受最在乎的地方。
许愿是许倾城的心头肉,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宝贝,许愿耳朵有问题当妈妈的最难受,她受不了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诅咒她女儿!
许倾城气红了眼,她活到现在,嚣张也好,高冷也罢,但她真的还没跟个女人打过架,不是不会打,是太难看!
抓人头发谁不会?!
许倾城和温翡被人扯开的时候,温翡头发乱了,一边脸肿了,脸上还有伤。
她的医生同事将温翡团团围住,嘘寒问暖,“温医生,没事吧!哎呀,嘴角怎么流血了。”
“没事。”温翡摇摇头,她捂住一边侧脸,眼皮子掀起来看向许倾城,“听闻手术有风险,不能接受,病人家属情绪太激动。”
“手术哪有没有风险的。”
“小章,赶紧报警。这是医闹,绝对不能容许,我们医生成什么了!”
“对,报警。温医生,去做检查,你脸都肿成这样。”
“我没事,算了吧……”温翡犹犹豫豫的声音。
“不能纵容她这样,医闹都入刑了。我们医生的人身安全不能被忽视!”
许倾城被保安围住,与温翡的狼狈相比,许倾城毫发无伤,可此刻被温翡三言两语的颠倒,在场的都是医生护士,近些年医闹频发,大家自然是很有共情,群情激奋。
保安不让许倾城走,华南医院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马上要到。
温翡被人拉着去止血,做检查,临走时冲许倾城勾了个特别得意的笑。
手指发凉,愤怒只往脑门上冲,许倾城此刻才明白过来。
温翡是故意的。
这些手段许倾城耳熟能详,却没料到今日被温翡摆了一道。
涉及许愿,她脑子都不清醒了,不能冷静。
钟婉绣接到庞笙华的电话,说是许倾城打了温翡。
“怎么回事?”钟婉绣惊讶。
“已经报警处理了。我也是刚刚知道,温翡给她说手术风险的问题,你也知道的什么手术没有风险,她竟然就把人打了。”庞笙华说着也难免愤怒,“婉绣,因为是你介绍的人我才破例一次准备重上手术台。但哪有没有风险的手术,你让我百分百保证那我是不敢夸下这个海口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名和利都有了,也不求别的,别让我最后这台手术臭名卓著,再整出点别的事来。琇書蛧
温翡还是我的徒弟呢,你说许倾城办这事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的脸?!我不是不看你的面子,婉绣这手术我不能接。至于许倾城想找谁,那是她的事情。华南医院还有很多优秀的医生,也不会因为她闹过事就不给小孩子看病,依然还会尽心尽力。”
只是,要换别的医生。庞笙华是不接这手术了。
“笙华,先别说气话。”钟婉绣有些着急,“倾城,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监控记录下了一切,翡翡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她,只在自保。但她动手可下了狠劲,翡翡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左面颊部软组织挫伤,她这绝对构得上故意伤害罪。”庞笙华心口有气,当医生这么多年有几个没有遇到过医闹的,庞医生年轻时候曾被一个病人家属持刀威胁过,如果不是有个同事刚好看到推了庞医生一把,刀子没有插在手上,庞笙华右手已经废了,这辈子可能都上不了手术台。
“婉绣,你知道我的,我对医闹不能容忍。”庞笙华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抖,她遇到的事情钟婉绣最是清楚。
“我知道,笙华,我现在去一趟华南医院,咱们见面说。”
“婉绣,你知道吗,翡翡是不愿意报警的,但是医院的同事看不过去,还是报警了。咱们按照正规路径处理,谁也不要给谁做思想工作。都是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事搞的大家都不开心。”
“好,我知道。你消消气,我现在就过去。”
钟婉绣挂了电话,让司机外面等她,她马上出去。
只是刚出了门口,就见老陈正扶着老太太下车,近八十的人了,依然精神矍铄,背手站在门前看向拎着包出来的钟婉绣,“要出去?”
“妈,您怎么过来了?”这真是越乱越有事。
老太太嗯了声,“不着急的话,等会儿走,我有事问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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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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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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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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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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