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胜看着重孙子脑袋上裹了一圈白晃晃的绷带,气的脸都白了。
“去个幼儿园怎么还伤成这样?我张家的孩子就是还没开始修炼,光凭体质,普通的孩子也是伤不了的啊。”
“爷爷,那是普通孩子啊,普通孩子那能伤得了他。”孩子的父亲是又气又心疼。
张弘胜哦了声,“那家的人这么嚣张啊?把孩子打成这样,大人居然连面都没露。”
“那孩子,爷爷也是见过的,程玉的儿子,刚上的中班。”孩子的父亲阴沉沉地说。
“那个丫头的儿子,可真行啊,刚废了我儿子,这又把小的打成这样,简直欺人太甚了,这是完全不把我张家放在眼里啊,她以为她是筑基者,就可以无法无天,任意骑在我张家头上了吗?她还是太天真了,别以为锋芒很强,就以为是好事。”老爷子的目光里闪过狠戾,“这事完全可以找司家讨个说法。”
孩子的父亲踌躇了下,“爷爷,去学校的时候,没见到司家的人,老师找来的孩子家长居然是梁午。”
“梁午?又是他,怎么那儿都有他?”张弘胜问,“那天我就见他抱着那个孩子,他跟那孩子到底什么关系?”
孩子的父亲说,“老师跟我说是孩子的爸爸。”
张弘胜听了,“这不可能啊,梁家的这一代,除了梁轩之外,没听说有那么小的啊,若是梁家的孩子,就梁家人的德行,那还不弄的人尽皆知啊。”
孩子的父亲同样也纳闷,“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师跟我说那是孩子的爸爸,家长栏上就是那么写的,再加上老师说是咱家的孩子追着人家打,不小心给磕成这样的,我也就没说什么。”
张弘胜哼了声,“不是跟他那个娘一样吗?伤了人也让你没法找出错处。”
孩子的父亲皱眉道,“还就奇怪了,你说这司老头到底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一号人,这人居然之前都没听说过,跟打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这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对司家如此的忠心和维护,一个半道上认的真没必要得罪我们张家,爷爷,六年之期,就是今年了,你说司家会让她去吗?”xǐυmь.℃òm
“难说,这司老头还是很重视那丫头的,上次六年之期,司楠没能走出来,老头这次恐怕不会让她去涉险。”张弘胜沉吟了下。
“爷爷,你说龙宫真的存在吗?每逢六年,会出现进去的路线,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找到真正的龙宫,你说会不会根本就不存在啊。”那个孩子的父亲一脸的怀疑。
“应该是存在的,否则祖上也不会拿那半张图当传家宝,据说司家曾经有人进去过。”
“那人呢?出来了吗?”
“这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本来想着,在这次之前,除掉司家,把沧浪之水和另外半张图拿到手,可没想到,却成了个硬骨头,愣是没法啃,罢了,实在不行,只能到时候见分晓了,这次我亲自带队去。”
“张家没有你在家镇着,那那儿行,这若是有个万一……”
张弘胜似已经决定,“现在这个修行环境,我要想再进一步,就必须去寻找机会,不能往前进,就只能等死。”
吃过晚饭,程玉让熊孩子面壁思过去,以后要照今天这样,见天的惹事,见天给人见血,那这学还真就没法上了,现在每家大多都只有一个孩子,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磕着碰着都能心疼半天。
熊孩子自然是不乐意了,梁午想张嘴说什么,程玉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那人便不敢吭声了。
“我还要写作业呢。”熊孩子抱着自己的书包,试图躲避惩罚。
程玉满头黑线,你一个幼儿园中班的小屁孩,你有什么作业?装的跟什么似的。
梁午居然还在旁边附和,“作业重要,要不先让他写作业。”
程玉冷冷扫了一大一小一眼,然后夺过熊孩子的书包,把东西全倒在了桌子上,“除了一大部分吃食,一小部分玩具,你看到书和本子的影子了吗?”
“可能老师布置的口头作业。”梁午还在勉强抵抗。
程玉直接无视,熊孩子见没戏了,耷拉了脑袋,唉叹了声,跑到墙根处,扣墙去了。
“这是怎么了?”梁轩来了,“我家弟弟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啊?大哥来了,都不来迎接一下?”
“迎接你什么?被他妈罚面壁思过呢?”梁午朝程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这又闯祸了?”梁轩颇有兴致地问。
“把张家孩子的头给开瞟了。”梁午小声说。
“我当是什么事呢?”梁轩不在意地说,“咱们小时候不天天打破头吗?打架那还不正常,我带了烧烤,还热乎着呢,凉了就不好吃了,程玉,先别罚了,先吃,先吃。”
熊孩子弯腰,从下往上,撅着屁股偷瞄。
一个两个的,都把孩子惯的没边,程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见血了,在他们眼里,愣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看到熊孩子那副德行,程玉照他屁股上丢了个纸团,“再偷看,就不用吃了。”
见老妈发话,熊孩子立马原地复活,嗷呜一声,就窜了过来。
“第一天上学怎么样?大学里是不是有很多帅哥?”梁轩边吃边问程玉。
“有吧?没太注意。”
说起来严旭是要算上一个的,今天打眼一扫,比他帅的,还真没有,应该算是校草级别的吧,“不过,学校里倒是有很多漂亮女同学,你要是看上了,改天我想办法跟你介绍,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给你寻摸寻摸。”
梁轩也已经毕业了,现在正在梁三那里混着,偶尔会帮帮梁午,他知道程玉在拿他寻开心,便说,“咱家不讲究门第,主要就是人要好。”
“你这也太笼统了,怎么个好法?”程玉抬眼说。
“这人要长的好,身材好,咱长这么帅,长的太寒惨了也不行啊,性格要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强悍的时候强悍,而且还要出的厅堂下得厨房,做一手好菜,做一手好家务,习一身好武功,能生养的那就更好了……”
程玉满头黑线地嗤了声,“要是有这样的,我自己留下了,谁还会介绍给你啊。”
梁午在旁边瞪眼,“不要乱说啊,你留下能做什么?”
程玉愣了片刻,不由噗嗤笑了,“我当闺蜜不行啊,像你说的这样的人,我觉得你只能指望智能机器人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梁午突然插话,“今天报道,有碰到严教授的那个孙子了吗?”
“碰到了,一个班,能不碰到吗?”程玉拿纸擦了擦嘴,“没想到你还记得他。”
“还一个班?这也太巧合了吧?”梁午酸不拉几地嘟囔了句。
“这严教授的孙子是那方神圣?有什么说法吗?”梁轩在他小叔的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你什么事?吃你的吧。”梁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题外话------
昨天跟家人一块儿去海边了,风太大了,给吹感冒了,人没精打采的,又只能是一更,等我养足精神,再发力吧,明天继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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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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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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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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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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