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蓝兰多心乱想,主要原因是蒋芸表情不太对,蓝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蒋芸看起来更加的圆润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蒋芸转过头来瞧了一眼,表情有些慌张的又把头给转过去了。
见状如此,蓝兰更加怀疑蒋芸有事情瞒着众人。
屋外忽有脚步声响,蓝兰忙收回心绪往外瞧,入目所及处,一念和他的师兄色念两个人结伴走来。
俩和尚进来的时候,见众人都在说笑,忙低头见礼。
一念他们客气那是常有的事情了,搞得他们每次一客气,大家也都跟着还礼。不管咋说,也不能让人说这边不懂事不是?
“各位施主,我来为王施主看病。”一念轻轻说道。
众人都散开做出欢迎的手势,而且陈强贴心的还把大家吃完的饭碗都收了起来。
不管咋说,碗里面带着荤腥,虽然人家和尚不介意,你当着人家的面多少有些不合适。
甚至于,就连丁刚面前放着的野蒜都给他收了,搞得丁刚很是不满:“那带着肉和油渍的碗你收了就收了,你收了蒜干嘛?”
陈强撇嘴:“不懂就闭嘴。”
丁刚还想再说,色念那边回头轻轻道:“佛门荤腥指的不单单是肉类一种。所谓的荤,说的是各种味道重的食材,例如葱姜蒜这种。腥,才是单单的指肉类这种。”
丁刚这才明白,松开了按住陈强的手,自己嘴里嘟囔:“那我之前也不知道嘛。”
色念笑了笑:“没事没事,就像是一念师弟说的,直面荤腥,这也是我们修行的一种嘛。”
蒋芸为色念叫好,搞得色念脸通红把头低了下去。
边上,蓝兰瞧得清楚,色念在把头低下去的时候,不断的偷瞄蒋芸,蒋芸也不断的飞眼。
有一说一,色念这个和尚名字别看挺那啥的,但是他天生长了一张好面皮。
相比较软萌软萌的一念,色念这个和尚看起来更有阳刚之美,一张脸棱角分明的,标标准准的帅哥。
蒋芸飞眼给色念,色念也偷瞧蒋芸。
二人做得很隐蔽,除了蓝兰,没有一个人发现俩人有什么问题。
当然了,蓝兰之所以能发现,也是全程都在观察二人的原因所导致。
这不是,在一念去为王一把脉,其余人都过去关心的时候,蓝兰暗中注意着两人,见两人不断飞眼互动的行为之后,蓝兰确定了一件事,俩人有问题。
意识到了这一点,蓝兰的心情不免有一些复杂。
这怎么话说呢,在人家寺庙住着,还和寺庙的和尚眉来眼去的,蒋芸怎么看怎么不地道。
更别说,十多天前,你还经历过周文乐一伙人的事情。
便是饥渴,也不至于这样啊。
蓝兰很想说出来,很像直接问蒋芸想干什么,可一来,她这么做会让双方下不来台不说,还会毁了色念修行。
太过冲动不好,出于这样的考虑,蓝兰打算暂且按下来,观察一下后续问题。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自己猜想的那样的话,再看看怎么办。
心里头憋着事情,蓝兰瞧着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蒋芸从昨天开始就不愿意跟陈强一块出去了,为什么今天中午一回来,她就跑出去了。
剪断截说,一念这边为王一把完了脉,喂完了药,与大家简单的聊了些话之后,便喊上师兄色念转身离开了。
二人走的时候,色念颇有些依依不舍。
比及二人彻底走后,蓝兰直勾勾的瞧着心神荡漾的蒋芸,后者大概也是意识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见是蓝兰,心里咯噔一下,心慌的她连忙扭过去了头。
收拾一番,陈强便准备下午外出狩猎的准备。
临到出发的时候,蒋芸却找借口说自己不去了,身体不舒服之类的话。
闻言陈强很纳闷,询问怎么回事。
蒋芸红着脸说自己今天不方便,来了亲戚。
陈强倒是体贴,也就没让蒋芸再跟着去。
只是蓝兰并不相信蒋芸的说法,疑邻盗斧的故事都知道,本来就怀疑着你的,你这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情,哪怕是真的,都还是摆脱不了嫌疑。更别说,蒋芸的这个借口,还不是真的呢?
团队二把手陈强都发话了,蒋芸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
就陈强,蓝兰,黄庭三人收拾准备外出,临行之前,蓝兰留了一个心眼,跑到了汤遥旁边贴耳说了几句话。
汤遥听了,还很是诧异,转头来看蓝兰,那表情就好像是在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蓝兰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拍了拍汤遥的肩膀,起身和陈强他们离去。
出来寺庙的路上,陈强还在问蓝兰临走时和汤遥说的什么话。
蓝兰不想让陈强知道,就找了个借口给遮掩过去了,然后三人一路奔山脚林间而去。
路上穿越血尸丛的时候碰到了薛铜惧念还有惊念三个人的巡逻。
相互打了个招呼把自己打算说出来之后,惧念和惊念都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话。
倒是薛铜,上下看了一眼陈强之后问:“你确定用步枪能捕猎?”
陈强嗨了一声:“我现在枪法不比之前了,要准的多了,你放心吧。”
说着,陈强就拍打着自己胸口表示没事,领着蓝兰黄庭去了。
不管是雉鸡还是野兔,一般情况下,在林间茂密的地方居多,再怎么说,也好过光秃秃的山顶不是。
如此看来,陈强的思路没有问题,但是来到山脚下陈强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他根本不知道雉鸡和野兔的习性,不知道它们出没的环境以及喜好,连大概方向都锁定不了,如何捕猎?
这不是,在山脚下抽了好几只烟,陈强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嘴里骂骂咧咧道:“靠了,我就不相信了,咱们进林子一步一步的趟还找不到!”
本来心思就没在这上面的蓝兰还不是陈强说什么就是什么,黄庭就算了,他根本没有话语权。
三人重新回到林子,用陈强的笨办法对每一块土地都开始仔细的寻找。
一直了三四个小时,快天黑那会儿,终于是,让陈强发现了端倪。
林间一阵晃动,一只野稚腾空而飞。
陈强哈哈大笑:“看你往哪跑!”
说话功夫,陈强举起步枪对准空中,嘭的一枪,蓝兰黄庭两个人脸色大变。
倒不是陈强打偏了,他打中野稚了。
只不过,陈强明显低估了手中步枪的威力,这一枪下去,那没多大的野稚直接被打成了粉碎,变成破烂从空中洒落。
陈强几步赶上去,见地上只剩下了一片鸡毛。
蓝兰转头看陈强:“求生大师?”
陈强老脸一红,哼哼唧唧:“那,那什么,意外,意外。下次不会了。”
蓝兰无语一拍额头:“大哥,就是一百次也这样,哪有用步枪来打猎的。”
黄庭旁边弱弱问:“你不是还有手枪么,用那个,那个威力小点。”wWW.ΧìǔΜЬ.CǒΜ
陈强脸通红:“手枪子弹太少,而且我留给丁刚忘带了。”
蓝兰黄庭:“···”
正在这说着,刚才陈强那一枪惊动了山林中潜藏的野稚野兔野猫野犬这些生物,哗的一声,俱都从山林中窜出来四散而逃。
陈强见状,欢喜的就要抓起步枪继续射击,被蓝兰一把抓住了枪管:“大哥,你这样别说抓猎物了,连根毛咱们也捞不到!”
“那不用枪用什么?”
蓝兰拔出刀:“用腿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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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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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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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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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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