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并不心急,虽然手已经伸进我的衣服解开了纽扣,却没有着急把它们脱掉。常年握枪而覆着一层薄茧的指腹划过我背部和腰际的皮肤,勾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与刚开始那种侵略性十足的感觉不同,现在他很温柔,又带了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令人沉迷。
我陷入一种矛盾,脑袋似乎还算清醒,身体越来越热。
“闭上眼睛。”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模模糊糊的,下意识听他的话闭起眼睛,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稚嫩的童音。
“爸爸。”
“妈妈。”
我一个激灵,连忙推开琴酒。
琴酒脸色不虞,但他没有发火,更没有责备两个小朋友不敲门就跑进来的意思。琴酒似乎意外的对小朋友脾气还挺好,说不定如果他真当爹的话,会是个不错的父亲?
柯南歪着脑袋望向我和琴酒,装得一脸天真懵懂,奶声奶气问:“你们在干什么?”
琴酒面无表情:“接吻,做/爱/前/戏。”
?
我收回之前的话。
还好柯南和灰原的芯子都不是真的七岁,否则我可能真的罪孽深重,玷污了两颗纯洁幼小的心灵。
柯南大概也没想到琴酒会这么直白,他嘴角微抽,又很快把异样的情绪掩去。
被这么一捣乱,琴酒也没了继续亲热的兴致,他重新拿起枪,关上了枪栓,似乎是准备继续教我。
灰原看到他手上的枪身体一僵,柯南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柯南看我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对待他们也不可能再抱着对待小朋友的态度和心理,更何况他们都是智商极高的天才,一个名侦探,一个医学博士。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博弈。
每一步棋都至关重要,随便一句话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可能,尤其对于柯南这种敏锐的人,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四目相对,气氛凝重。
我清了清嗓子,“你们的作业写完了吗?”
柯南:“……”
灰原:“……”
哼哼。
开玩笑,我的智商我还没数吗,和智力天花板比智斗,那我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还帮忙数钱。
所以我准备装傻装到底,港黑的任务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芥川目前还没有联系我,我也懒得想是因为琴酒的缘故还是森鸥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我的目标只是钱而已。
只要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只要我没有智商,就不会被碾压。
——黛·菲茨杰拉德的处事哲学。
在琴酒面前,柯南不得不配合我,他尴尬地笑了笑:“修行旅行期间,老师没有布置作业呢。”
我说:“那你们一人写一篇横滨观赏游记吧,要求不少于八百字,语言顺畅,结构完整,条理清晰。”
柯南和灰原的头顶冒出两个问号。
琴酒瞥了我一眼。
我义正言辞:“再苦不能苦孩子,再少不能少作业。”
拥有成年人的身体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感叹。m.xiumb.com
琴酒晚上似乎临时有个任务,接了个电话便开着他的保时捷离开了别墅。柯南和灰原在二楼的房间里,门锁着。
我趁机又跑出去一趟。
在脑海中呼唤了N多遍系统,它才姗姗上线。
我:统,我身上有追踪器或是什么信号发射仪吗?
过了一会儿,系统说:没有。
我:那Gin怎么知道我今天去见了乱步?
系统:因为他的任务本来就是在晚上,早上只是佯装出门,等你出门,他就在你身后一路跟到了武侦楼下的咖啡店。
我:!
系统:江户川乱步应该发现了他吧,琴酒在对面高楼架着狙/击/枪观察你们,他看到了反射的冷光。
我恍然。
怪不得乱步突然戴起眼镜,还盯着某个地方看了好一会儿。
我:现在Gin没有跟踪我吧?
系统:没有。
我:那就好。
系统沉默半晌,道:现在不是去见他的好时机。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系统说的对,现在确实不是去见他的好时机,我有一堆的麻烦,还可能处在很多危险人物的监视中。如果被别人发现,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而他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机呼吸。
我拨弄着怀里的那一束玫瑰花,闷闷地说:折扣券买的花,今天不送过去,明天就要枯萎了,多浪费呀。
系统很贴心地没有拆穿我。
其实我就是想他了。
夜晚十分寂静。
医院里的走廊亮着冷白的灯,病床边的心电监护时而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
我把玫瑰放在父亲床边。
我垂眸,目光扫过他因长期静脉营养而微微凹陷的面颊。在我心中,父亲一直是那样高大,他的肩膀宽阔,为我遮挡一切风雨,让我得以无忧无虑地长大。
如今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有所波动,他与死人无异。
为了我,他可以毁掉横滨。
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到。
忽然,一道人影从门口闪过。
我警觉道:“谁?”
我把手放在口袋里的仿/真/枪,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装装样子,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场。
那道黑影逃跑,我赶紧快步追上去。
所幸对方的速度不快,我很快就追上了她。那人像被我吓到,崴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蹲下身,用披肩遮住脸,嘴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个掩耳盗铃的行为跟我的处世哲学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毫不客气掀开她的披肩。
……
奥尔柯特?
我知道这位女士是我爸那个异能力组织“组合”的军师,智脑型人物。在组合溃败,父亲失去了所有资产后,就是她陪着父亲东山再起。
见她怕得发抖,我收起枪,柔声:“奥尔柯特小姐,请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奥尔柯特这才敢抬起头,她看到我,睁大了眼睛,惊道:“黛小姐?您还活着?”
我挑眉:“你认识我?”
奥尔柯特点点头:“我在菲茨杰拉德先生的钱包夹里看到过您的照片。”
“原来如此。”
我知道她大概会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先她一步开口:“对了,奥尔柯特小姐,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奥尔柯特微怔。
我说:“你知道是谁害得我爸变成了现在这样吗?”
原本我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为了岔开话题随口一问。谁料奥尔柯特迟疑地看我一眼,她张了张口,又闭上嘴,似乎在犹豫什么。
……她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恨意几乎藏不住,“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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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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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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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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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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